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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听说周家媳妇吵着要来扇白咏秋耳光时。他便就手忙脚乱的下了马车。哪知,人家那是到了面前才喊出来的话。于是他便慢了那么一步。
雷平贵把白咏秋护在身后,想到此人是周仲延的媳妇,倒也不敢动粗,只得呵问道:“要干嘛?怎么上来就动手的?”
周仲延生怕雷平贵动手伤人,追过来的同时将他媳妇也是往后一拉,嘴上再呵斥道:“你给我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的!”
他媳妇是个泼辣的个性,加上现在婆婆与祖母都站在了她这头,那更是理直气壮。她听周仲延吼她,立马不服的嚷嚷道:“我叫什么丢人现眼?我叫什么丢人现眼!?他们白家才是丢人现眼!”
才回过神来的白咏秋愣了下,想探头出来发问,却被雷平贵手快的推了回去。就这么眨眼的时间,那头继续说道:“谁不知道他们白家出了个水性杨花的小姐,跟人私奔不说,还搞大了肚!那事儿还没平息呢!白家的大少爷就拐了个好人家的小姐去私奔!妹妹同人私奔,哥哥就拐人私奔,哼,他们白家才叫丢人现眼!”她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不要脸的烂女人,你是不是又想拐了我家相公!”
“你别胡说!”周仲延想去捂她的嘴,却被他老娘和他的奶奶一左一右的给拉住,他是动也不敢大动一下,只能气得跺脚。
周围开始聚集百姓围观,先到的已经开始对白咏秋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开始胡言乱语。说着把她护身后的雷平贵就与她有什么不纯的关系之类的话。
人言可畏,本来没有的事,就硬生生的被人给说成了事实一般。
白咏秋捂着脸,心里有些委曲,却知这种事是越描越黑,索性咬着牙不吱声。她的隐忍,在对方看来就是懦弱,更是做贼心虚。周仲延的媳妇便跳着脚的又骂了些难听的话。
“……你们白家也有到头的时候!那个白大少已经入狱了,接着就是你这不知检点的白小姐了!”
之前那些谩骂,白咏秋都可以无视忽略,然而这样的一句话却像是惊雷一般的击在了她的身上。白咏秋听得震了一下,随后用力推开挡住她的雷平贵,不顾一切的站在指点的众人面前,沉着脸,问道:“你说什么?我大哥怎么了?”她就知道蓝令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付白家的机会。
白咏秋上辈怎么也是当老大的,身上多少也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此时是怒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愤怒,于是,向来温柔的女身上就流出一种让人害怕的压力。
嘈杂纷乱的场合,逐渐的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白咏秋,而目光里却不敢带有最先的不屑、轻蔑、鄙夷等恶意的情绪。
刚刚还叫嚣的女人,被白咏秋这么一瞪一问,居然吓得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她也是仗着这里人多,白咏秋又看来手无缚鸡之力,只花了片刻就缓过了突来的惊吓。她本来是想再恶毒的说几句的,就是不知为何,被白咏秋这么沉着脸看着,恶毒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你自己回去问不用清楚了!?”
这确实是最快的法,而且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杵着。白咏秋环顾了一圈再哂笑了下,视线落到满是羞愧的周仲延身上,轻言细语地说道:“周将军想必明白‘清者自清’这个道理吧?”
周仲延讶了下便明了的点了个头,但还没说出抱歉的话来,便听白咏秋再说道:“自己的家事,就不要带到外面来了。我家似乎也有大事发生,就容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她转身上了马车,再喊了雷平贵也上车。
马车一驶动,围观的百姓也就如沙般的散了。在一旁看闹剧的吴思貌,等百姓散得差不多时才过来喊周仲延离开,而周仲延却是发着愣走着神,并没急着走。
刚刚那些话,白咏秋的说得很明确。是让周仲延不要在意这些空穴来风,至于让她丢了脸的他的媳妇,就算要教育也好,教训也罢,那也请他自己回家慢慢的做,现在她更本就没空将这事放在心里。不管这些话是表面话,还是真心话,都让周仲延很羞愧。
这全是他惹出来的麻烦,而她却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就离开了。这个时候,他再说什么做什么,好像都无法去弥补。
谁都不知道,这起闹剧给周仲延留下了什么。
撇开无聊的闹剧不提,只说白咏秋让雷平贵在半道上下了车,而她则匆匆的赶回了白家。敲开门时,门房是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大少被……大少入狱有七日了,老爷都去疏通了各路的关系,仍然不让咱们见大少一面。老爷、夫人都急得病了,大夫说……”门房的话还没说完,白咏秋就惊得跑走。
她的目的是丰和院。
到了院门前,只见白咏文正往外走。他抬眼看到白咏秋脸色泛白的走来,随着她的走近,脸颊那巴掌印也清晰起来,在她到了门前时,白咏文别的都没说就先问道:“秋妹的脸怎么了?”
白咏秋摸了摸脸,答道:“被疯女人给扇了一耳光。”答完急迫地问道:“爹娘怎么样了?还有大哥的事是怎么回事的?”
“他俩没大碍,刚刚睡着,你一会儿再去瞧吧。”白咏文轻松的答完再转了语调,说道:“倒是大哥的事有些麻烦。”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意思是叫她边走边说。
听白咏文说了“麻烦”二字时,白咏秋的心里就没底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去听白老三说什么,眼下她只想快些去宫里找到蓝令宇,直接问他想要干嘛和为什么要这么做。
“秋妹?”白咏文看白咏秋站那儿一动不动,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扯着她几下,说道:“你且别先急,蓝令宇有给出条件。”
白咏秋眼角一跳,问道:“什么条件?”
看她这么浮躁的模样,白咏文笑了笑,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我们边走边说。”
白咏文笑得很轻松,仿佛爹娘的病倒只是玩笑,就连白老大入狱也是他们合着伙来整蛊她白咏秋的,但她却在他转开瞳仁的瞬间,瞄到一抹忧色。
那不是一天形成的。
夫君难缠174_174 回到北宵城!更新完毕!
175 二选一的选择题!
摆在白家人眼前的,是两个难以决定的选择题。其中一个是同意将白家的产业割让一半给蓝令宇接管,然后将白咏迁释放的同时,将沈承雪赐婚给白咏迁。而另一个则是,白家守着家业舍弃掉白咏迁,半个月之后,这位白家大少得发配边疆,到死也不许再回北宵城一步。
看来简单的选择题,却有着不简单的结果,仿若动一发则牵全身。
白咏秋听了白咏文用着不带情绪的声音说出蓝令宇给出白家的选择,若不是白咏文强行的拉住她,她此时应该在往皇宫而去的路途上。
“秋妹勿冲动。”白咏文将白咏秋压回座椅上,说道:“这事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商量。”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白咏秋捏紧了拳头,沉着声,说道:“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只能有一种结果!难不成真不管大哥了?让他俩去私奔的,可是我出的主意!”
白咏文斜了自责的小妹一眼,说道:“若大哥没那份心思,不论秋妹如何出主意,大哥出不可能点头的。”这话意思很明确,是让白咏秋别去钻牛角尖。
听了宽她心的话,白咏秋只能沉默。
两个选择,看来简单,其实要不考虑后果,实际上也真是简单。钱财乃身外之物,就算割让一半的产业给了蓝令宇,白家也不至于不能在北国立足。然而这之后必定有后遗症的。比如说,在少了庞大的资产做后盾,白家就等于少了面保护墙,从此后,蓝令宇想将白家揉圆就揉圆。拉长便拉长,白家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在不清楚蓝令宇最终想把白家怎么样的情况下,谁敢去点头让一半的产业给蓝令宇?想必帅老爹是又忧又急之下才病倒的。
白咏秋揉了揉额将,将绷紧的表情揉得稍缓了几分才对白老三,说道:“三哥,我还是得去趟皇宫。”今天是他们从极夜国回来的日。周仲延和吴思貌都去宫里报道了。她还在家里窝着,岂不是又让蓝令宇抓着个机会了么?
在说这话时,白咏秋的脸上早就没了之前的焦躁急迫,白咏文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便点了头。在她站起身时再补了句:“早去早回,三哥让人通知孙青过来。”
听到孙青这个名字,白咏秋的步滞了下。随后她苦笑了笑冲白咏文,说道:“三哥只用去通知他我回来的事,就甭让他特意的到家里来等了。我办了正事自会去找他。”他俩的婚事是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错过了日不说,更是连下个吉日似乎也没再定下。
伴着一声轻叹,白咏秋离开辽若院。
当白咏秋坐着马车到南门时,周仲延居然还在南门前等着的。
“咦?周将军怎么在这里?”白咏秋无意识的左右瞄了眼,确定他那泼辣的媳妇没在现场,再无意识的微吁了口气。
周仲延的视线落到白咏秋还未消肿的脸颊上,很歉意地笑了笑。答道:“我这是在等白大人。”
对于周仲延的体贴,白咏秋只“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她其实不是那么冷漠的个性。只是担心与他的话多了,又会惹来什么不必要的横祸。她可不想被人扇了一耳光之后,还真就再送上另一边的脸再挨一巴掌。
那是傻,彻头彻尾的傻。她白咏秋虽不是很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得这么没底。
周仲延看白咏秋冷淡的答了就没后话,他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她挨了他媳妇莫名其妙的一巴掌,还能在看到他时招呼,就已经说明她的大度了,他当然不可能再指望着白咏秋对他笑脸相迎的。
于是各有各想法的二人,便一路无话的随着太监朝御书房而去,气氛有些僵冷。不过这里本就不是嘻笑喧哗的地方,倒也不会显得突兀与尴尬。
进了御书房,三呼了万岁后,蓝令宇很大方的让他俩坐了,随后再问了些关于这次出使极夜国的事。白咏秋都对答如流,只是语调稍显生硬了些。
有周仲延在,蓝令宇装得好像没发现白咏秋情绪不对,只说了什么爱卿受累了之些举无轻重的话,再打发了周仲延先行回家。
待御书房里只剩了他俩时,蓝令宇一扫之前那和蔼的表情,微露轻蔑的斜睨着白咏秋,手上不急不缓的端上茶,嘴里幽幽地说道:“你被人扇了耳光?”
听那带有幸灾乐祸之意的问题飘来,白咏秋一句“你怎么知道”差些冲口而出。话到了嘴边她倒是想起之前沈承雪说的,蓝令宇已经把北宵城的一举一动都监视了起来,她那一问才没有冲出来。
白咏秋忍了忍,眼观鼻鼻观心,答道:“回皇上,那是周将军的妻有所误会而已。”
“原来是个误会——”蓝令宇拖了个长音,气竭之时他抿了口茶,再放下杯来深吸了口气,问道:“那你扇回来了么?”
白咏秋的嘴角暗抽了抽,答道:“没有。”怎么可能扇回来?丫的当她是丫这般小肚鸡肠的人么?
“哦——可惜了。”
可惜个毛!丫的多半是想自己伸手来括她的耳光!!白咏秋藏裙里的手捏紧了拳头。
就在白咏秋腹诽之间,蓝令宇咂了咂嘴,突然转了话题,仍然还是轻飘飘地说道:“你可知你大哥的事?”
白咏秋的表情凛了一下,在明白此时她没资格与蓝令宇叫板时,眨眼之间那凛冽的表情就缓和了下来。
“回皇上,卑职在周将军的妻那里听说了。”
“是么?朕还想亲自的告诉你呢,原来被抢先了。”蓝令宇半真半假的感叹了一句,说完凝视着白咏秋,想在她温驯的表情下找到愠怒之色。
白咏秋是怒了,只是她也算是个善于掩藏真情的高手,就算她此刻是气得牙痒痒的,也只能让蓝令宇瞧出个寻常的防备与冷漠来。
蓝令宇的眼睑微不可察的缩了缩。
若不是白家出了个这么与众不同的小姐,或许他对付白家的手段会更狠几分。可惜了,可惜了,这么个人才偏偏出在与他处于对立的白家。蓝令宇走了个神,收起不应该在这刻出现的心软,继续幽幽地说道:“那白家打算如何做呢?”
直接的逼问让白咏秋只能沉默以对。她能说什么,她现在张嘴只想骂人,但这事不是骂骂人就能解决的。
蓝令宇向来逼白咏秋都逼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他问了再等了片刻,女仍然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于是他也不再继续等下去的打发了白咏秋。
叩谢出了御书房,白咏秋才感觉到掌心传来疼痛。就在蓝令宇等待她回答的片刻时间里,握紧的拳头太过用力,她的指甲已经将掌心掐出了血印。
现在做什么都没用,她完全料不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