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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占便宜”仨字,白咏秋顿时一板脸,嘴上答了句,“随你!”心里却在暗骂,丫的在她这里讨的便宜还少了么?想她这么一个不愿吃亏的主,却次次在他那里吃亏,他就像她的克星一样,他还敢说不能让她占便宜!哇呀呀,他也好意思!
怨怼地斜了沈承砚一眼,白咏秋气嘟嘟地甩开他,去到车尾就直接爬上了车中。跟在后面的沈承砚笑嘻嘻的拖了爬得艰难的女一把,不仅毫不介意白咏迁落来的目光,还趁机摸了白咏秋的屁股。
白咏秋不敢在白咏迁面前张牙舞爪,只是用力的瞪了沈承砚一眼。
三人上车,马车驶动起来,气氛却有些压抑。
行了没多久,白咏秋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与此同时她在心里骂道,都是沈承砚那厮打岔,害她差点忘记了那件大喜事。
她抬眼看向对坐的白老大,后者的表情硬绷着,显然心情不好。白咏秋迟疑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大哥,其实秋儿有件喜事忘说了。”
白咏迁绷着的脸纠了下,问道:“什么喜事忘了说?”最近传到他耳里的,除了烦事烂事破事一堆,却没有喜事。他问完便轻飘飘的斜了白咏秋一眼,觉得这丫头看来有点狗腿,本来就不多的责备在这一刻被冲淡到几乎没了。
这些日,秋儿也没少操心,他哪里还能怪她什么。
白咏迁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白咏秋自然能感觉出来。她继续狗腿的笑着,说道:“今天早朝上,皇上将承雪赐婚给了大哥,秋儿回头就找个婆给算个吉日,早些把承雪娶过门岂不是欢喜的好事?”
果然是好事……白咏迁苦笑了下却没接话。他突然有点明白沈承砚当日推开白咏秋的心情了。给不了优渥的日,留在身边岂不是一同受苦?既然如此,他不如推开她,让她幸福……
看白咏迁没高兴,反而露出苦笑,白咏秋一个激灵,抓起白咏迁的手,说道:“大哥你在胡想什么?不许你做傻事!”小妮不能再受打击了。
186 那是你表妹!
白咏迁在想什么,经历相对丰富的白咏秋很容易的就猜了个准。 她的话让车厢里的两个男人统一的沉默,然而心里却各有不同的想法。
总的说来,沈承砚是心疼加后悔,而白咏迁则只是错愕。
被妹妹突然抓住手,力道重得让他疼得微蹙了下眉的白咏迁愕然的瞧着近距离的妹妹,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话差些出口。他掀了掀唇,视线触到白咏秋眼底的苦涩、担忧,瞳仁不由一转,斜向对面坐着皱眉沉默的沈承砚身上。瞧到后者面容上的黯然,瞬时白咏迁了然的苦笑了下。抽出手来拍了拍白咏秋的脸颊,他说道:“秋儿不用担心,既然皇上都赐婚了,我定是会娶雪儿过门的。”
他怎么能再重蹈沈承砚的覆辙呢?而且雪儿也不似秋儿那般坚强,定然受不了分开的打击的。话说回来他也真傻,怎么会有那种退缩的念头的。
看懂白咏迁眼里的坚定,白咏秋吁了口气坐了回去,余光却看沈承砚的脸色不好。她转头看去,身边的男眼底尽是歉然,显然他是听明白了她刚刚冲白老大吼的话的。
四季酒楼的事,已经过了许久了,然而那场刻意的冲突却让他俩都留下了很深的伤……
白咏秋无意识的伸出手,在沈承砚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什么话都没说,却让男的脸色从阴转晴。
这是安慰,沈承砚明白,这轻拍更是在让他别再介怀。
他冲她咧嘴一笑,后者惊觉自己的行为不妥,满脸纠结的侧开眼。小手更是藏在了袖里,双手不知道是在捏还是掐着,总之是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
她然会去安慰他……她忘记了那厮的本质了么,丢他不管他都能厚着脸皮贴上来,这下估计更是乐得在心里开了花。回头不知又要花多少劲才能再让他消停一阵。
白咏秋苦着脸,无意识的抓了抓头皮。
坐在对面的白咏迁看得真切。心里有些感叹。看来并非只有他为情所扰。眼前的这二人也有各自的困扰。
之后一路无话,三人各带各的心事到了沈承砚的府邸前。
在往香露院去的路间,沈承砚将沈承雪的现状大致的讲了一下,在说到她双眼暂时失明一事上。 他故意含糊地说道:“雪儿若肯乖乖的喝药,估计现在早好了。”
一句大有人穷怪屋基的话,让情绪降到临界点的白咏迁升起些许希望。他立马反问道:“雪儿不愿喝药么?”
沈承砚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是天天的劝,一天三次药,雪儿顶了天只喝一次。这几天秋妹也是来一次劝一次。雪儿总说反正都见不着白大哥你,也不急着治好眼睛。只不过这么拖下去,只怕会让眼疾恶化,治起来会麻烦一些。”
他的话里有一半是真的,比如他们劝着小妮喝药的事。但另一半却有很大的水份。白咏秋觉得沈承砚会特意这么说,无非是给白老大打个预防针,免得当他看到小妮时会受不了打击。又会生出消极的念头。
白咏迁听后安静了一阵,在快到香露院时他突然说道:“承砚。我想接雪儿到我那儿静养。”
沈承砚双眼微不可察的亮了一下。
“这样啊——”沈承砚答着白咏迁,眼睛却是在看白咏秋,那个长音拖得白咏秋眼角暗抽。
丫的千万别说要搬就一起搬的话!白咏秋在心里暗道了句,耳中听沈承砚终于把长音拖完,继续说道:“雪儿就麻烦白大哥照顾了。”白咏秋听他答应得干脆,正打算吁口气,却听他又道:“不过——”还有不过?白咏秋紧张了起来。沈承砚继续睨着白咏秋,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白大哥还得替我准备个住处。好歹雪儿也是我妹妹,我也挺担心她的不是?”
哇呀呀什么妹妹呀,分明就只能算个表妹!白咏秋暗骂,她就知道他那个长音拖出来,就注定不会这么干脆的答应。
沈承砚虽说得隐晦,除了白咏秋听明白之外,白咏迁其实也听懂了的。他在沈承雪得知白咏秋要出使极夜国,私自回北宵城之后,曾与沈承砚深谈过一次,自然是明白沈承砚对白咏秋是如何用心良苦的。听了在他看来并不算过份的要求后,白咏迁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这个顺水人情做得很从容、很随意,却没让人皆大欢喜。
白咏迁不觉得过份,白咏秋却觉得沈承砚的要求提得很无理,然而她碍于白咏迁在场,没法发挥,也就错过了反驳的最佳时机。
不过事后她回忆,要不是因为沈承砚厚着脸皮的住到了白家,或许又是另一番结果。
话回正题。
说沈承砚请着白家兄妹进了香露院,同时支走了院里的丫环、婆,以及门前的护院。分明是想给白咏迁留些私人的时间。
白咏迁对沈承砚投了个感激的眼神,随后走到门前,手都扶在门上了却没推开。他有点紧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吐出了长久未见而生出的沉重,吸进了即将见面那无法形容的激动。调整好情绪,白咏迁小心地推了门。沈承雪并没在外室。
这个时候,小妮多半没起床。白咏秋没多想的抬了脚,准备跟着白老大后面进屋。
她的脚才抬了起来,手臂就被沈承砚手快的抓住,在白咏秋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瞬间,沈承砚将她一把拽离了门边,同时伸手将门小心的关好。
门阖上的那刻,白咏迁表情很复杂。
听到关门声,白咏秋才从愕然中回过神来,她脸色一沉,瞪着沈承砚就问题:“你干嘛?”后话还没说出便看沈承砚笑得邪气的竖起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白咏秋不是傻,她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在收到沈承砚暧昧的笑容时,她便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啧,合着是想让白老大和小妮独处哇!早说嘛,这么用力的拉她,会拉出心脏病的好不!
她没好气轻哼了一声,却是主动离开门边,看样她分明看懂了他的暗示的。
沈承砚暗笑了下,跟着追上来,再很随意的搂住白咏秋的纤腰,轻声说道:“他们也有些日没见了,说不定有许多话要讲,咱们就别去打扰了。”对于沈承砚特意来解释的体贴,白咏秋只能翻白眼。
好吧,就算她以小人之心渡了他这个君这腹了,就算她把他想得太坏太自私太不良了,那吖吖的别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哇!!
“你把手拿开。”白咏秋没好气地推了沈承砚一把,说道:“你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让大哥和承雪独处的事,是问你凭白的住到白家来,安的什么心?”
“什么什么心的?我那可是担心雪儿呐!”沈承砚说得很无辜,眼底则有着狡黠,一看就是那种没安好心的打算。
照白咏秋对沈承砚的了解,他要求住白家里,无非是想来个近水楼台什么的,若是她不小心放松警惕,说不定还会被他拐到床上去。
啧,这事得怪她自己,怪她自己立场不坚定!
以上内容白咏秋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在脑里打了个转,末了她抱住手臂打量了沈承砚几遍,最后冷冷地说道:“那好,你只是担心承雪,到时候就别往我院里跑。”不许他进院,总会少些被他拐的机会。
白咏秋是什么想法,沈承砚怎会不知。他痞痞地笑了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扯开话题,说道:“眼下雪儿和白大哥的事快有结果了,秋妹何时考虑考虑你我二人的事呢?要不,咱们来个好事成双,如何?”
如个球何!白咏秋瞪眼,压着声音低吼道:“我们的事?我们能有什么事?你千万别胡说,咱们可没什么多大的关系!”
虽说她喜欢这难缠的家伙,可她仍有她的坚持,同时也有她的别扭。拿她的话来说,如果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总觉得之前的那些过程经历得很憋屈,在她没有想通之前,她怎么也不能如了他的愿。
眼下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不喜欢,又或是责任不责任的事了。
沈承砚是早就习惯了白咏秋动不动就冷脸,也明白她此时的固执并非因为对他无情而致,而是有某些她想不通的别扭造成的。他听她反问也不恼也不气,更是嬉皮笑脸贴了过去,说道:“我们都生米熟饭的了,秋妹说咱们的事能是什么事?”
哇呀呀这臭不要脸的!白咏秋一瞪杏眼,回答道:“那是你情我愿的,没让你负责。”
“我偏要负责。”沈承砚说着拉了白咏秋往怀里带,用力抱住的同时,在她耳边说道:“我看白大哥还有些时间才会出来,咱们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秋妹不如去我房里坐坐?”
坐个屁!丫的喊她去他屋里坐,怎么可能只规矩的坐坐的?白咏秋手上挣扎着,嘴里想嚷,但怕声音太大惊了屋里的人,最后只得压着声音反对道:“不去不去,你快放……”
“放肆!”
突来的声音惊得正在拉扯的二人双双僵住。
187 她有了我的骨肉!
蓝令宇来了,来得虽低调却是很突然。他一句放肆惊了拉扯的两人,然而下一秒却见沈承砚搂着白咏秋的手臂更紧了一分,后者的心情是喜忧参半。
就算变态宇不招她喜欢,但好歹人家也是皇上,这见了皇上非但不跪,反而在他面前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白咏秋认为沈承砚是在挑战他生父的极限。
蓝令宇的瞳仁暗光闪过,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的瞧着沈承砚,随后淡淡地问道:“砚儿这是何意?”
沈承砚抿了下唇,似乎犹豫了一拍再答道:“孩儿曾说过要娶秋儿为妻,如今仍然如此。”
“哼!”蓝令宇冷笑了一下带着轻蔑之色,斜了瞳仁睨向被沈承砚抱在怀中的白咏秋,在那精致的脸庞上找到又喜又忧的表情,他掀了掀唇,说道:“那我再说一次,不许!不许你与她有关系!”
尼玛不许就不许么?许不许都已经关系非浅了!白咏秋暗骂了一句,耳听沈承砚沉着声音,说道:“许不许,我与秋儿也成事实,秋儿腹中还有了我的骨血!”
垮嚓一声,白咏秋有种被雷得外焦内嫩的感觉。
要不是她被沈承砚死死的抱着,估计她得吓得一个趔趄。
吖吖的玩笑不带这么乱开的!白咏秋刚掀了唇,腰间便传来暗示性的一捏,那意思是让她什么都别说。她抬眼去看搂着她不知此刻要干嘛的男,那双狭长的眼睑中·有着对带有坚决之色的瞳仁。
沈承砚的坚决让蓝令宇的脸上首次有了动摇。
半晌之后,蓝令宇似乎艰难地问道:“真的?”
连半分停顿都没有,沈承砚认真地答道:“真的。”
话音一落,蓝令宇便眯了眯眼,再沉吟了数拍之后,他突然冷哼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
来时突然,走时也同样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