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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意一瞥,白咏秋和沈承砚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各自的眼底都闪过一丝笑容。
那店伴脸上的手指印,可真是清晰啊……
四季酒楼上菜向来比较快,没多久,白咏秋点的十多个菜都陆续的上齐了。这桌前只有她和他两人,有些饿了的白咏秋也不和沈承砚气,埋着头一顿猛吃。
好在沈承砚也有食不言的习惯,两人便各顾各的吃了起来。
白咏秋是典型的眼大肚小,加上不花自己的钱就不心疼,闭着眼的点了那么多菜上桌,等动筷吃的时候,她每样只能夹一两下就觉得撑了。
唉,胃口小就是不划算……
她一脸遗憾的放下筷,动作优雅的端了茶喝了口,再拿了手绢边擦嘴边说道:“砚哥,我看这时间……只怕是过了吧?”
听了这话,沈承砚艰难的吞下口中的食物,说话前先伸了脖去瞄了楼下,却没在这个时候如愿的看到有大队人马出现在门口。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跟着转瞳过来睨向微有得意的白咏秋,倒是没狡辩什么而直接说道:“好吧秋妹,我输了。你要问什么?”
在白咏秋的记忆里,真心话大冒险是个熟人玩的娱乐,因为大家都熟,所以问题什么的都是信手拈来的。可是当他问她想问什么的时候,她却哑然了。
她想知道他什么?此念闪过,答案也随之而来。现在的她,并不想知道他什么。
“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问。”她随口说了一句,话音才落下,楼下就传来吵闹声,跟着一群人说到就到了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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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票要……
027 夫子没教过你么?
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沈承砚便半真半假的对白咏秋说道:“哎呀,要是他们早来一步就好了。我可是准备好了问题问秋妹的。”
白咏秋冲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无声地说了“活该”二字,随后转头看向楼梯,对一会儿会上来群什么样的人有点好奇。
进四季酒楼的共有来。带队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华服男,此男倒是生得斯斯文文的,不过身后跟着的壮汉却是个个的一脸横肉、一副凶相。
男带着队到了楼梯口,朝上随意的瞄了一眼,跟着便愣了愣。
没想到自己包的场内坐着一对男女,他愣过侧身附在身边的壮汉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壮汉点了头便朝掌柜那边大步踏去。
没过多久就听到掌柜“哎呦哎呦”地叫着被拖到了楼梯口。
男随意的指了二楼,问道:“掌柜的,莫我瞧错了?”他的语调很缓,语气也很温和,不过模糊的话里却透出一种极压迫感。
坐在二楼的沈承砚和白咏秋不约而同的瞄了对方一眼,下一秒,白咏秋缓缓地站了起来。
在她跨出一步时,沈承砚及时的拉住她的手腕,不解地问道:“秋妹打算干嘛?”
白咏秋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大有看傻的感觉,末了很淡然地回答道:“吃饱喝足了,当然是离开,不然还要干嘛?”
这个反问让沈承砚没法回答。她说得没错,吃饱喝足的是没必要坐下去。不过他却觉得,她要不是在为掌柜的圆场,那因为这阵势想早些离开。覀呡弇甠
毕竟她是女,就算有了怯意,在他看来实属正常。
他俩的对话传入男耳里,听得他好奇的斜了瞳仁,探究的目光落到刚走到楼梯口的白咏秋脸上,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丝毫害怕,让他的瞳仁微缩了一下。
此女不仅漂亮,而且还挺有胆。
在男打量白咏秋的同时,她也在打量他。长得是斯文,可惜瞳底露出一丝暴虐,多半又是个面不对心的主。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然是谁也没避让谁。
“掌柜的,结账。”沈承砚的声音从后而来,喊得还被壮汉反扭着手臂的掌柜没扑过去抱他大腿。
他那声结账,真是及时雨。
他也算是一时大意,才会让自己下不了台。照理说人包下的场,就算不小心让人坐了,身为掌柜,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请人离开。他没请沈、白二人离开,一来是两人点菜大方,二来是包场的人并非本地人。
既然不是本地人,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强龙难压地头蛇,做生意的谁不混个二道的。却没想,他今有点不顺,这个强龙硬是来压了地头蛇。
不过沈承砚喊了结账,男倒也不继续为难掌柜。他收回视线,冲着壮汉努了下嘴,那个壮汉立刻乖乖的将掌柜的手放开。
余下的二十来个壮汉,也像收到什么命令般,散布在了一楼。
于是,一楼传来此起彼伏喊着结账的声音。
白咏秋猜,在这当头喊结账的,多半都是些怕事的。那倒也是,被这些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壮汉围住,就算对方不做什么,光是那种都能将胆小的给吓晕过去。
不过她却无所谓。她丝毫没被那二十几个坦胸露肌肉的壮汉给吓着,只是视线扫过壮汉的时候不由在心里叹了叹。
吖吖的,这些男的是怎么长的,个个的胸脯都大她罩杯……估计做受会比较吃香,呃,就是口味有点重。
男看她无惧的从楼上下来,再一脸平静朝前走了几步,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瞧她从容的模样并非装出来,他对她更加好奇。在她走过身边时,他忍不住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站在楼梯半中腰的沈承砚听了,摸了张银票塞给掌柜,丢下一句:“不用找了。”匆匆的下楼到了白咏秋的身边。
这个时候,白咏秋正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陌生男,说道:“问别人名字前,至少要先报上自己名字,夫没教过你么?”听得这一反问,让刚站稳的沈承砚有点蛋疼。此人看来是斯文,只是人不可貌相,若是她惹急了他,只怕眼下会吃暗亏。
他是不担心他自己,却怕她出点什么事。
男并没因白咏秋的话而恼怒,反而是他带来的壮汉愤愤不平了起来,其中一人伸手就朝白咏秋的肩头抓去。
沈承砚暗喊了个不好,脸上仍然挂着轻浮的笑容,却是手疾眼快的把她拽到身边紧搂着并侧头轻声问道:“秋妹怎么丢了我就走?”这一拽,刚好让那只毛糙的手从她的肩头错过。
白咏秋不是傻的,当然知道沈承砚刚刚是救了她,不过她却不喜欢他动辄搂抱的动作,便先挣了挣才答道:“你不也跟来了么。”
她有点抗拒的动作落到男眼底,本已因沈承砚的出手而浮出愠色的瞳仁,顿时闪过了一丝欣喜的暗光。
“我是晋天享,姑娘愿告诉晋某闺名么?”
听了这话,沈承砚虽想代白咏秋答一句不愿,却怕真答了会惹她不高兴,只得强行的搂着她朝外拖,拖得白咏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一个旋身脱离了他的手臂。
哎呦喂,丫的还挺大男人的!
她瞪过苦脸的沈承砚,再睨向对她露着无害笑容的晋天享,白咏秋在心里暗想,丫的笑得这么笃定,他就不怕被她泼凉水么?
念头闪过,白咏秋冲他眨了眨眼,说道:“娘说,不能随便将名字告诉陌生人。”
她说得很无辜,笑得很天真,话一收尾就立马的收了笑容,跟着一秒也没停的沉脸拽了沈承砚离开。她根本不知道,随着她话落下两秒后,反应过来的壮汉们又有点沸腾。
晋天享适时的抬了下手,制止了壮汉们的冲动。视线却是追着频频让他惊讶的女背影而去,末了唇边浮出残虐的笑容。
这样的女,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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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献上菊花!
在被白咏秋拖着离开四季酒楼的时候,沈承砚终于发现他的担点多余。
胆大却不张扬,温和并不谦卑,这样的一个女,只怕百炼钢在她手里也能化成绕指柔。看着她那精致的侧脸,放慢步配合她的沈承砚不仅暗自的琢磨着,或许他并没能力驾驭得住她。
这么一念,狭长的眼底闪过一丝遗憾,遗憾之中带了点点酸涩。
拧着裙摆、踩着小碎步,看似快速实则有限的走出一段路后,白咏秋被迫的减了。照她这样的走法,估计这条裹裙会变成开叉的旗袍。
给旗袍开叉什么的,绝对是的象征!
转过不着边的念头,白咏秋终于发现身后拖着的那位主似乎太安静了些。她松开手斜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貌似心不在焉的,便好奇地问道:“砚哥在想什么?”问完就见沈承砚回过神的同时眼角一挑,一个轻浮的秋波送了过来。
她微偏了下头,貌似在躲那个对她来说颇有杀伤力的秋波,跟着不气地调侃道:“刚刚砚哥莫在――心疼多给了掌柜的银?”
类似玩笑的一句话对沈承砚这脸皮极厚的主说了等于白说。他听了便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还顺着杆的往上爬,前一秒还贱兮兮笑着的脸,眨眼间就成了张苦瓜脸。 ~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说,更是揪着心口说道:“是啊,心疼死我了。秋妹知道么,若不是担心你,砚哥我就不会白白的损失了几十两银。你说那钱是花了倒也没关系,关键是便宜了那掌柜,多心疼啊!”
是挺心疼的,还好不是她的银。亜璺砚卿
对于沈承砚当时的举动,除了对他大男主义的做法不悦之外,总的说来白咏秋有几分满意的。
他在和她一样没有半分优势的情况下没有半点怯场,令她有点意外。怎么说呢,这份胆量不应该是个成天只知游手好闲的公哥会有的。更别提他自壮汉手里救下她时,那不着痕迹的聪明做法。
要说她不怕,那是因为在上辈就见惯了比那种阵势还惊悚的场面,所以淡定到忘记考虑后果。眼下她毕竟只是弱女一枚,那叫什么晋天享的,若是一个不乐意就要把她怎么样,绝对都不是她一能扛得下来的。虽说加个沈承砚也没差,但总比她一个人应付来得强。
说得再直白点,晋天享万一恼羞成怒,当场的飚了要XXOO她,她还能推了乐意挡在她身前的他出去献上菊花,以逃一劫不是么。
呃,虽说她真是有那打算,不过话先回正题。
经过此事,白咏秋觉得她应该重新看待沈承砚。
听他在那说得声泪俱下的,白咏秋为了表示她听明白了,更为了鼓励他很有实力的即兴表演,她――拍手叫好!
“好,不错!”她说完还拍着小手。
她这无厘头的一叫好,沈承砚那双狭长眼睑下的瞳仁顿时深邃了,随即他一转纠结之色换上副哀怨样,犹如小鸟依人般的贴到白咏秋的身边并挽住她的手臂,大有趁机占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做了还不够,跟着他将靠上了矮他一个头的女的肩头上,委曲地说道:“秋妹,好歹人家也将你从壮汉手里救了呀,都不安慰安慰人家。”近距离的接触,幽幽体香入鼻,他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
好香,真想一直抱着不放开。
此时还未过午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正合了他想与她亲近的心意。
明知他在趁机吃她豆腐,白咏秋却因另外的事而激动着、荡漾着。
啧啧啧,她刚还在想以他的菊花换来自己的清白,丫的就那么善解人意的摆出副受样,要是还加个兰花指什么的,那就完美了!
她无意识的拍了拍他的头,大有安慰的意思在其中。
他二人在前面用这错位了姿势挽着走得很嗨皮,后面跟上来的人是看得双眼来回交替着抽搐。
那人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吼道:“喂,前面的狗男女,给我站住!”
他的声音是够大,却没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喊停住。准确的说,他俩连停下的想法都没有。
狗男女?那肯定不是在喊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这么想着。
大吼一句被无视,估计那种尴尬非同一般。那人是气急败坏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跟着大步跨去双手一排,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挡了下来。
下一秒,白咏秋挑眉的同时沈承砚也微蹙了下眉并松开挽的手臂站直。
“爷跟你俩说话,没听见么?”自称是爷的人,他俩并不认识,不过就这打扮与身形,用脚丫想也知道与晋天享脱不了干系。
白咏秋张了嘴,话还没出口就让伸手将她划到身后的沈承砚给打断。盯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侧面,她倒是没添乱就直接闭了嘴。
这个时候是倒是该让爷们出头。
沈承砚脸上的笑容向来没断过,就算对着这位瞪了双眼,有恐吓意味的粗人,他仍然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正在正事,并未听到有谁和我们说话。你――大爷的,哦,有何贵干么?”
“噗……”
你大爷的……
白咏秋忍不住地笑出声,跟着将头埋到沈承砚的后背一阵闷笑。
沈承砚不着痕迹的斜了下瞳仁,眸底闪过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