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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王爷已经在花厅了。”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大方得体。气质端庄秀丽,模样还算漂亮的女。在她的身后领了三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她温柔的招呼了正走神的沈承砚,深看了他一眼再转头冲白咏秋略一颔首,道:“这位就是沈大人常常提到的白小姐吧!白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大美人。”说着她似笑非笑的冲着白咏秋一扯唇,抬起下巴呈四十五度角。轻飘飘的从她身边离开。
哇呀呀,这个骄傲美女是谁?她怎么能在她身上感觉到敌意呢!?
“她是府里的管事。负责各院各房的丫环调配,叫余秀雅。”沈承砚看白咏秋的视线追了过去,便随意的解释道:“秀雅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哎呦,礼部尚书的女儿,难怪带着一种优越感。不过这余尚书倒是有心,居然把女儿送到王府来打工,拉拢关系也不是这么拉拢的吧!
现在想想,沈将安的功利心其实并不重,否则以他和王爷的交情,怎么也要混个一品大员才对。话说回来,沈将安和蓝令宇他二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呢?
收回思绪的同时收回视线,随后白咏秋冲着沈承砚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她应该喜欢你。”这话只是一句平常的陈述句,就像一本书写到最后需要来句总结一样平常。
纵是如此,由白咏秋说出来,还是让心知肚明的沈承砚呛了一下。自打他住到王府以来,余秀雅可是时不时的会在他面前晃荡几次,而且每次都嘘寒问暖的,只有傻才看不出她的真意是什么。
不过看出来归看出来,沈承砚并没心情去招惹她,毕竟余秀雅的老爹是礼部尚书,要是一不小心,他这头还没来得及拐了白咏秋过门,那头弄不好就凭白的添了一个正妻。那岂不是委曲了秋妹……
收起跑走的思绪,沈承砚说着别让王爷久等的话,趁机牵起了白咏秋的手。后者没反抗。
要知道这里不是沈府,更不是白府,像牵手如此有代表意义的举动,他觉得她会抗拒才对。可事出意料,她压根就没反抗。
沈承砚斜睨白咏秋,却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何事,不由小心地问道:“秋妹吃醋了?”
“啊?”白咏秋像如梦初醒般,有点没在状况地问道:“吃醋,吃谁的?”问完才省悟过来,便立马地补了句:“我干嘛吃醋?你又不喜欢她。”
此话换沈承砚一讶,愣怔一秒后才捂嘴偷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她对他的信任,同时,也是她对自己的自信。
长廊折转,尽头便是花厅。这一路上又遇了几个丫环,从丫环们恭敬的态度可见,沈承砚在这王府里混得还不错。
远远处敞开的花厅门后,蓝令宇坐在对门的正位,他的身边站着一青色长衫的白头发的老者。老者正垂手微佝背的听蓝令宇说着什么,神色恭敬不说,他边听还边一本正经地点头。
沈承砚略侧头却未转眼,看着前面却是对白咏秋压着声音说道:“那个是王府的总管,韩唯,韩伯。”
白咏秋一撇嘴,嘀咕了句:“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退休,啧,万恶的旧社会哟!”
沈承砚是没听懂什么退休什么旧社会的,不过却是听懂她说韩唯的年纪大的话,他扯唇浅笑了笑,说道:“韩伯今年不过五十二岁,年纪并不算大。”
呃?五十二就全白了头……这人平时一定很爱操心。
说话间,他二人已到门前,沈承砚也不再和白咏秋调笑,就连牵着的手也在这时依依不舍的放开。温暖的大手才离开,白咏秋就觉得有丝冷意从手心传入体内,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沈承砚也好,白咏秋也罢,掩藏真情那都是从小就开始锻炼的,此时只有他二人心知肚明对方的情况,其余外人完全看不出来他俩的异样。
埋着头跨入花厅,白咏秋垂眼认真的看着双脚前一寸的地面,保持着这谦卑的模样,小步小步的跟在沈承砚的身后朝蓝令宇走近。
大约离正位一米左右,沈承砚停了下来,白咏秋也跟着止了步。
“王爷,砚已将秋儿接来了。”沈承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才说完,白咏秋就乖巧地曲膝一礼,柔柔地说道:“民女白咏秋,拜见仁厚王。”这期间,她硬是没抬头看上首的蓝令宇一眼。
当然不能看,她的身份哪里能随意抬头的!白咏秋暗想,她是早就知道蓝令宇就是那次在沈府见着的许大人了,那一会儿要用什么表情来表达她的惊讶才好呢?
走神间,只听蓝令宇开心地笑说道:“哈哈,免礼免礼。小秋儿,咱们并非第一次见面,不用拘谨,抬起头来吧。”
白咏秋收回思绪,假意迟疑了一下,末了带着一脸诧异的表情抬头,当视线触到蓝令宇笑吟吟的帅脸时,她再是略显夸张的一惊一讶,杏目圆睁地惊呼道:“哎呀,您……您是那个许……”话只到这里,白咏秋惊慌失措的垂了头。
这样会不会演得太过了?啧啧,早知道来的是王府,她就应该先把这段狗血的戏彩排彩排。这都怪沈承砚,居然都不事先打个招呼!
白咏秋想归想,她心里还是明白,真若是他说明白要来什么地方吃饭,估计她得找上百种理由跑路。她是打心底的不愿意和皇家人扯上关系。
她低头暗想的同时,沈承砚也在暗想,呵,秋妹居然在王爷面前也敢演戏。其实想也知道,她的大胆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眨掉瞳仁里闪过的诧异,脸上未动声色。
除了离得最近且最了解她的沈承砚之外,谁都不知道她垂头低眼的原因并非什么吓着了,而是假装惊吓的在作戏。
不过照正常而论,白咏秋的惶恐并不过份。
白咏秋那边一埋头,不知真相的蓝令宇笑得更开心,“哈哈,本王是吓着小秋儿了?来来来,砚儿,小秋儿,坐下说话。”说着他朝韩唯轻挥了下手,意思是让他离开。
韩唯应了个喏,退出花厅。他走的时候特意的看了白咏秋一眼,瞳仁里的暗光有点怜悯有些不忍,总之只是瞬间的视线交错,已经让无意间和他对上视线的白咏秋足以错愕许久。
他是什么意思?
夫君难缠095_095 他是什么意思?更新完毕!
096 不可能就不可能吧!
夫君难缠096_096 不可能就不可能吧! 由于韩唯走时意味不明的一瞥,想不透彻的白咏秋就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却没想她这样倒是让蓝令宇对她的评价略略的降低,对她的兴趣自然而然的减少了几分。
吃了一顿异常拘束的晚饭,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或者究竟有没有填饱肚,反正白咏秋在迷迷糊糊之间被沈承砚送出了王府。
上车不久,她的肚就很老实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饿了?”一直显得有点沉默的沈承砚,似笑非笑的睨着白咏秋,后者没什么心情和他调笑,乖乖的点头:“嗯,饿了。”准确的说应该叫没吃饱才对。
话音落下不到半秒,大手就覆到她的头顶,她身边的男露出宠溺的浅笑,边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边揶揄道:“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开小差开得连吃饭都不吃饱的。”他说得轻松,心里却明白,心细如尘的她,定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心不在焉。
“什么开小差的,我那是没心情吃好不好!”白咏秋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他的大手给甩掉,可爱的动作引得沈承砚哈哈笑起。
白咏秋斜睨了他一眼,在他的眼底能看到真实的愉悦,心里不由大叹了一声,无知真是件乐事。她本是打算将一些关于他的事告诉沈承砚的,事实上要不是被沈承砚半拦腰的打了岔,当时她就能说个全的。不过,她却在吃了这一顿饭之后,暂时打消了那个念头。有些事就是这样,难出口的话,前一刻或许还想鼓足勇气说出来,后一刻却会突然的选择隐瞒。
现在多好。至少他不会想太多,反正蓝令宇对他是真真的好,自然不会拿了套给他钻。
白咏秋此刻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沈承砚还被蒙在鼓里,其实他早就对他应该知道的事看出了苗头,而那些不应该知道的却也多少察觉了一些。
心里有事压着,但脸上还要维持平常,至少得维持让白咏秋看不出异样的平常,沈承砚已经没有多的精力去分析白咏秋的异常是源自于何了。所以当她错过他的异常的同时,他也同样的错过了她的异样。
不过二人在这一刻都有一念。那就是不希望给对方添烦乱,那些秘密只用自己扛下就行。
事实证明,当时他俩的决定并没错,只是若把话摊开了说,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发生了。
话回正题。
白咏秋乖乖的承认自己饿了,沈承砚就在合计找地方吃东西。这个时间不算太晚,应该还有食店。
“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吧!”沈承砚很随意的建议了一句,边说边伸手绕过白咏秋的肩头。拉起她耳旁的小辫在手里玩着,不过才绕了一圈而已,就被白咏秋一把拖走,顺便她还朝他丢了个警告的眼神。
“觉得头发好玩,你大可玩自己的。”白咏秋翻翻眼皮,再道:“我要吃面。”
吃什么不行。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吃面,要不是她的肚真的饿得发响,沈承砚绝对会认为她是在刁难他。
这个时候是不算晚,可是面馆应该都关了门。要吃面……只得去风华街的路口找面摊了。
沈承砚扶了扶额也没说好与不好,喊了马车掉头。朝风华街而去。
好吧,不管去哪儿。又不管吃什么,只要和她多待些时间就好。
趁着这二位去风华街口前找面摊的时间,讲讲王府这边。
客人走完了,蓝令宇却没急着离开花厅。他端着余秀雅递来的茶,很专注的吹着,优雅的动作之下,却是暗光闪烁的瞳仁。
韩唯选在这个时候跨入了花厅。
蓝令宇浅抿了一口茶,冲着候在一旁的余秀雅挥挥手,后者乖乖的离开。随后他也没抬眼就直接问道:“韩总管,你觉得白咏秋怎么样?”
他开门见山的提了问,让了解他的韩唯知道,此刻他不仅不能绕弯打太极,还不能说假话来敷衍他。
韩唯刚好走到蓝令宇身前,听了这问他迟疑了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不过一拍左右他低声说道:“乍一看是个平常的姑娘,不过神色间却有着不容小觑的精明,虽说话语不多,却是有礼有节。不过……她看来好像有些心事。”吃饭的时候,蓝令宇特意的留了韩唯在一旁伺候,他当然明白他家王爷的目的就在于此。
“嗯……”蓝令宇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道:“果然她是有心事,本王还以为看走了眼……”前面那句是对韩唯的话的肯定,而后面那句却是如自言自语的低喃,不过他的声音并不小。
蓝令宇的话让韩唯暗叹了一声。他家王爷最近变了,这个“最近”可追溯到两个月前的某一日,但他家王爷变化的原因,韩唯却没法说得清楚。他只知道,从前的王爷虽是威严,更多的却是和蔼,在他从容优雅的笑容中可看出与世无争的淡然。而现在的王爷,举手投足乃至言辞之间或多或少的带了些犀利,暗藏着锋芒,在他身边多待一分就多一分的压力。
韩唯微垂的眼睑下是带着疑惑的眸色,他暗想,王爷怎么了?王爷又在盘算什么?沉默之间,他偷瞄前方坐着的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一眼,后者的瞳仁有些涣散,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绪。
如果他早些知道真相,她会不会……蓝令宇那两条剑眉不着痕迹的紧了紧。
窗外起了风,带来一片乌云将月亮掩盖。片刻后,月亮从厚重的乌云后面努力的挤了出来,却是受了乌云的影响看起来昏暗无光。
在等面端来的时间,他二人聊着最近的事,一阵风吹来,带着潮湿的气味,沈承砚不由抬头看天,跟着喃了一句:“明天弄不好会下雨。”
白咏秋也抬头看天,鼻里轻“嗯”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大哥虽说不用**心,我却担心还会有后续的事发生。”
“还有后续?”沈承砚蹙眉扯出疑惑的笑容,问道:“秋妹何出此言?”
白咏秋想了想,说道:“你看,出事的,最早是离北宵城最远的抚城分店,当然,那种地痞闹事,对于每个做生意的来说,基本上算不得什么事,可是砚哥你想想,咱们白家可不是第一天在那里开店。早不来闹晚不来闹,虽然那个日也不是什么特殊,偏偏就是那样闹了,定然是受人指使的。”
沈承砚点了点头。狭长眼睑下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惊讶,一丝赞赏。她居然能分析得如此有条有理。
“然后,”白咏秋继续说着:“地痞的事还没清静,抚城边的运茶队就传出有伙计伤人的事来。当地的衙门将几车茶全扣押下来,说是为了查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