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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承砚却忘了,白咏秋的脑并不笨,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她仍然能想通其中关键。
听沈承砚问得像真的不明白,白咏秋只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却没仔细去想。她就着他提出的疑惑,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吧,咱们权当今天是喝花酒的好日,事就这么狗血的巧了。都赶在这个时候来了风华街。”说着她一偏头一努嘴,“没阴谋没阳谋,只有风月不论政事……砚哥,上回和承雪没吃喝得舒服,这回不如……砚哥请我去香满阁坐坐?”
沈承砚呛了下。
抬眼望去,香满阁前停的正是沈家的官车。醉翁之意不在酒,沈承砚知道她分明就是冲那去的。
“这个……刚刚才吃了面,现在……”
“我不吃东西,只是想喝喝酒!”白咏秋灿烂一笑,分明是铁了心要进去。
现在阻止。就如欲盖弥彰,虽说此事与她无关,可他却不能明着提醒,反正去了内里也不见得真的会撞个正着,不如就……从了吧。沈承砚暗想着,口中略有无奈地答道:“行是行,只是酒不可贪杯。”
白咏秋点点头,暗想。喝酒什么的只是借口,她还不至于像沈承雪那样没个准头的胡来。
商量好了就不耽搁,白咏秋扯着沈承砚就朝香满阁走去。到了岸边,她踌躇了下。她以为,她这辈都不会有机会再来香满阁了,却没想还有来此地的一天。
船上迎客的老鸨显然是认出了白咏秋。就在她拉着沈承砚走到船口还没进舱的当头,那老鸨就甩着手绢迎了上来。
“哎呦哎呦,这不是白公么?”她应该是从柳嫣处得知了白咏秋的姓,所以才一来就喊得顺口。老鸨边招呼白咏秋边去瞅她身后的沈承砚。嘴里轻轻嘀咕句,怎么不是上回那个沈公。也不知道他二人之后怎么样了。
沈承砚轻抬眉,跟着侧目瞄了侧脸绷紧白咏秋一眼。眼底有着看好戏时的愉悦。看来她和雪儿当日给老鸨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嘛。他只知道她和他家小妹上楼前的事,之后她俩做了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当然,此刻老鸨的话,他只是当老鸨惦记她俩,却没往当日白咏秋扯出的误会那方想。
料正常的人,都不会朝那方想。
老鸨断续的嘀咕,白咏秋也是听到的,跟着她的额角就紧了紧。当时还是闹得太过了些,居然过了这么久老鸨还能认出她,而且还记得沈承雪……好吧,反正敢做敢当,被误会总比被识破的强。
被请进舱内,白咏秋拉过老鸨就问道:“有雅间么?再叫一个机灵点的姑娘。”
老鸨一愣,先答道:“雅间还有,”答完再问道:“白公,只要一个姑娘?”边问她的视线却是边瞟向沈承砚,视线在这个看来英俊高大却轻浮风流的男人脸上打了个转再落到白咏秋五官精致的脸上,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愣怔的表情顿时一转,笑得很YD地朝着白咏秋一甩手绢,说道:“好好好,一个姑娘就一个姑娘!来来来,白公这边请这边请!”
见老鸨忽而惊讶愕然忽而热情过头,沈承砚突然生出不好的念头。等到进了雅间,老鸨捂嘴笑着离开,沈承砚蹙紧眉头拍着白咏秋的肩头,压着声音问道:“秋妹,我怎么觉得老鸨看我的眼神不对呀?”
当然不对,丫多半是以为她把前面那个沈公给甩了,此下这个是她另结的新欢。白咏秋暗暗的想着,脸上未露破绽,更是不解的眨眼,说道:“没呀,哪里不对,很对呀!她是开妓院的,看谁不都那种眼神么?砚哥多心了,呵呵。”
是这样的?他怎么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呢?
沈承砚听得愣了半晌,也不知他是真的想通,还是暂时不去追究真相,反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老鸨已经推了一个看起来有几分乖巧的姑娘进来。
同着姑娘来的,还有小厮端来的酒菜。
老鸨也不耽搁,推了姑娘进门,再催了小厮快些摆好酒菜,便同着小厮一起匆匆离开,走时特意交待一句要好好伺候。
留下的那姑娘乖乖的应了,随后在白、沈二人脸上各瞧了一眼,跟着抿嘴笑着朝桌边走去,嘴里柔柔地说道:“桂月替二位公倒酒。”
看她不管是说着、走着,视线却是瞄着沈承砚的,白咏秋的心里就有点儿不乐意了。她也是一身男装,虽说看来像未成年,不过她的模样可比他俊俏多了吧,啧啧啧,怎么还在看他?
要不是为了打听消息,她连一个姑娘都不想要!
白咏秋揉了揉发紧的额角,余光瞄到沈承砚久违不见的轻浮浅笑,嘴角一抖,脱口而出说道:“不急着倒酒,你叫桂月是吧,来,我有点事想问问桂月。”为毛她会觉得焦躁呢?
正偷瞄沈承砚的桂月听了白咏秋一喊,愣了一拍才问道:“白公有何事要问,只要是桂月知道的,桂月都会回答的。”她听老鸨介绍过白咏秋,所以一开口就喊了她的姓。
白咏秋大概明白自己在香满阁的知名度,所以一点都不诧异桂月张口就喊了她的姓,只是有点不耐烦的蹙紧眉,问道:“我看外面停了一辆官车,今儿有朝里的大人来喝酒么?”
桂月愣呆呆的直眨眼,完全没有了刚刚进来时的机灵劲。
其实对于她们这些卖笑的女来说,客人的身份是什么,几乎不会有谁去多嘴好奇的探究,就算碰巧的知道或是对方有心要透露,那也不能随便的告诉别人,这是最基本的行规。
眼下白咏秋开口就问了这么个难回答的问题,于是,桂月便踌躇着不知是要答还是不答才好。
问了话,一直没得到答案,加上桂月傻呆呆的模样,情绪反常的白咏秋便有几分急了。她拧起眉张了嘴,正要催促桂月一句,却见沈承砚朝她摆了摆手。
哈?让她别说话?那丫的要说什么?白咏秋虽怨怼的冲他瞪了下眼,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沈承砚有点迷惑。
他不知道她的焦躁是从哪儿来的,却是知道这直接的一问,问得是相当的没技巧,更是问得让他都有些出乎意料。这么浮躁,完全不像她,她怎么了?
带了一丝疑惑,沈承砚收起杂念,表情随之一转,面露为难地说道:“桂月姑娘,其实……唉,其实说来惭愧,这也算是家丑不能外扬了。”
悦耳的声音迷得桂月是一愣一愣地双眼闪光,同样也让白咏秋莫名其妙的更加心烦。
沈承砚本来就没打算让桂月发问,倒也没去多看她一眼,他感叹之后再说道:“其实阁前的那辆官车,是我府上的。唉……这事……这事是家嫂担心大哥来了这里,才哭闹着让我与朋友来找找的。”
一个虚拟的女人,哭着闹着找一个压根就没来逛窑的男人,完完全全的谎言,偏偏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摆着真得不能再真的表情,还真是骗死人都不偿命。
好吧,用一个家丑换一个真相,白咏秋表示,其实她也想得到用这一招。或许她也会这么说……或许不会吧……白咏秋大概明白,自打桂月进了雅间里后,她的情绪就有些浮躁的波动。
难道是占有欲太强的缘故?不会吧……她上辈都没这么在意过谁。
桂月应该是相信了沈承砚的话,再沉默了片刻便答道:“今天是来了些大人,却不知其中有没有公的哥哥。”
不是一个?
沈、白二人对视了一眼,转开的同时二人的双眼不由一亮。这二人此时各有不同的心思,一个是惊讶果然又有聚会,一个是惊喜果然猜了个正着。
她就说沈伯伯不可能逛窑!
夫君难缠098_098 占有欲太强的缘故?更新完毕!
099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夫君难缠099_099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从白府各院的小厮到丫环、婆,还有那各房的管事与总管都知道,最近的白家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通常在府里是看不到老爷和少爷们的身影的。如果运气好能偶然见到,那也只是匆匆回来再匆匆离开。相对而言,小姐就闲了许多,但也并非那种无所事事的待家里,只不过是相对老爷和少爷们,小姐留府上的时间要长一些而已。
这些都是下人们看到的现象,若要白咏秋来说,她其实是自己没事找事常往店里跑,不然哪里有什么事情可做。不论是她的帅老爹还是那四个腹黑的哥哥,自始自终都没将他们手里的事交出一件让她打理。哪怕他们五个忙得有点人仰马翻之势。
“是不是不信任我?”白咏秋坐在茶庄的内堂角落里,双手托腮,噘起小嘴略带怨怼的自喃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陪着她闷闷不乐而静坐的二男耳中。
这二男正是琴师方华瑞与茶师孙青。
听了这句抱怨,他俩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方华瑞习惯性的冲着孙青一挤眼,意思是让他抓住机会。
孙青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暗想,怎么又被他抢了先,使了嘴?转回念来,孙青张了张嘴,却不知这话要从哪里开始问起。
她最少有七八天没来店里了,说实在的孙青已经很想她了,昨天还在合计要不要潜到白府里去瞧她一眼,今天一早她就情绪低落的出现在了店里。这让他有几分惊喜的同时还有些担忧。
上回那个叫睦廉的,之后他在店外巧遇了一次,准确的说是他在做着私下生意的时候遇上的。由于碰到的地点有些尴尬,孙青本打算不和睦廉多说话的。结果对方却将他认出,那时睦廉出于顺水推舟的人情,便透露了关于白家即将发生的一些事。
在这之前,其实他已多方的了解了白家的情况,得知白家做生意做的就是个诚信,在三代未停的努力下,才有了今天的规模。若说生意人或多或少都有几分狡诈,又或说白家是如何起家也像个迷,但至少这一代的白家本家人与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们完全的不同。像白家这样的生意人,在商业这行里那绝对可称为标杆。
行业里位高的白家仍然会面临各样的问题。细想下去其实结果是比较可怕的。至少孙青觉得,要不是白家应对的及时,生意上早就出现了更大的问题。所以,白咏秋闷闷的出现,隐隐对真相有点了解的孙青自然是担忧不已,却不知要怎么表达。
提醒一句?或是暗示一语?他并非心思缜密之人,这话要是说多了,心思细腻的她。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说不定连他真实的身份也会暴露,但是一句不问一字不说,同样也会让他困扰。踌躇了半晌,就在方华瑞以为孙青打算沉默到底的时候,他终于还是问道:“咏秋说的信任。是指何事?”不论如何,他真不能不闻不问。
沉在自己思绪里的白咏秋,被孙青关心了一句,她反应显得有些慢的“啊?”了一声才撇着嘴说道:“三天前。四哥都还可以告诉我一些事,就算他别有企图。但至少也是知会了我一声的呀!可是!可是这几天四哥忙得快没影了,碰到他也什么都不说。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没把我当白家的一份!”
“哦——白小姐就为这事闹别扭?”方华瑞有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还没继续往下说便听白咏秋不爽的哼哼道:“哼,那叫闹别扭么?我也是白家人,我也可以出一份力的,干嘛把我排到外面去?”
方华瑞愣了下,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白咏秋的问题。他对白咏秋的了解不算多,虽知她是与一般的小姐不同,也知她少有的聪明,却仍只是个姑娘家,所以当听她怨怼的发着牢骚,他便理解成了是她受了家里排挤而不爽。然而这后面的一句话却意思分明,她哪里是想的排挤这种小事,而是觉得没有为家中出到力而闷闷不乐。
花了少许时间转了念头,方华瑞再看白咏秋时,深邃的瞳仁里如同被打碎的湖泊般,星点闪烁。与此时的气氛不相符笑了笑,方华瑞在白咏秋斜眼瞪来时问道:“白小姐是否将这些话告诉白老爷和四个少爷呢?”
瞪来的杏目顿时一睁,愠意换为惊讶。
是啊,她只是闷着心烦,却从没正面表达过这些意思,她完全可以说明她也要出力的嘛!呃……等会,她貌似漏掉了什么。这个……那个……她要站出来说了这些话,岂不是会暴露她的乖乖牌只是装出来的?不打自招了……等着这段时间的麻烦过了,谁知道那些个腹黑的哥哥会不会翻旧账的让她说个一二三?
哎呀,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差点就忘记了!
“那什么……反正你们不用管我,只需要听我抱怨就好了!”白咏秋丢下这句话,继续那闷闷不乐的状态。
在方华瑞以问代话的建议之后,她的眼里闪过惊讶、醒悟以及一丝喜悦,那只是喜悦还未化开散到唇边,随后迎来的却是摇摆不定,异常纠结的神色。此时不论方华瑞也好,孙青也罢,在那一瞬间里都将她瞳仁里闪过的神色看了个明白,随后二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