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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方华瑞也好,孙青也罢,在那一瞬间里都将她瞳仁里闪过的神色看了个明白,随后二人反而迷惑起来。
有些人,一眼就能看透在想什么,而且想法也挺单纯容易理解,但有些人需要花很多的时间去了解,才会明白内在是何种个性。眼前的女却是不同于之前所说的两种。乍一看,她绝对是那种好懂的,可细相处才发现,好懂是好懂,但那只是她让别人懂的一部分,另外的,就算看明白了,却仍然不理解。好像现在,他俩真不知她在纠结什么。
其实也不是白咏秋难懂,只是由于他俩并非白家的核心,所以她在他俩面前还算是露了点本性,这二人当然就猜不到她在家中装乖乖牌的事。他俩不了解真相,当然就迷茫了。
话回正题。
白咏秋要求二人只带耳朵不许插嘴的抱怨了没片刻,就有客人进店来品工夫茶。她是纯粹为了找人撒撒怨气,见来了客人她便不再逗留的离开。
目送白咏秋离开,孙青面色凝重的收回视线,就看方华瑞正冲他挤眼。他挑眉问道:“何事?”他二人一周要同住一屋五日左右,倒是熟悉得同家人一般,所以话语间没有刻意的客气。
方华瑞凑到孙青耳边,轻轻一句:“白小姐不找她的未婚夫,反而跑店里来抱怨这些家事,青觉得她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问完笑得颇有深意的旋身离开去了琴前。
孙青的瞳仁一凛,本来没多想的脑顿时乱了起来。
让白咏秋自己说的话,她不是冲着谁去的,只是不方便找沈承砚而已。当然,这些话她不会知道,孙青也没机会问她。
且说白咏秋离开店里直接回了府上,门房无意间说出四少也刚巧回来不久的话时,她二话没说就先去了辽若院。
到了院门前,便见微有憔悴的白咏铭正打算往外走,她装出一副巧遇,一脸讶色地问道:“咦,四哥是何时回来的,怎么又要出门了么?”她注意到白咏铭的手里拎了只包袱。
白咏铭此刻没心情和她绕弯,直接说道:“秋妹是特意来找我的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边说着他脚下并未停,直接从白咏秋的身边擦肩而过。
白咏秋知道在辽若院门前装巧遇,在兄控四哥脑残之前都会被拆穿,只是她没想到他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后话,关键是他连个寒暄的时间都不给就要离开,这下她就急了。哪怕多说两句,她也好趁机问问情况呀喂,就这么说走就走的,让她很难接受的好不好!她追出两步,问道:“四哥是去哪儿?我也要去!”前面那问若是重点,后面那句绝对只是随口一说。
白咏铭听懂她的意思,却还是没停步,只是侧目过来,故意本末倒置地丢了下句:“要去可以,只要爹爹同意就行!”
哇呀呀,她的原因是他上哪儿,不是真的想去!
眼瞅他俩的距离是越拉越远,白咏秋被迫的停下,睨着那越走越快,越走越嗨的背影,她有种他乐在其中的错觉。
吖吖的,难道她追着他跑会让他很爽?
白咏秋也算是猜对了一些,她因为重生的缘故,所以从小就很少向哥哥们撒娇,更没有非得跟着哥哥去玩在后面追着跑的时候。像眼前这样,对白咏铭来说,的确是少见且有意思。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不得不甩掉她,毕竟他要去的地方不在北宵城里。他怎么能带着妹妹跑那么远的地方,眼下也不知为何,不仅是白家生意出了岔,北国好像也有几分动荡,这出门在外的,万一要是出什么事,他可是担不起那责任。
然而白咏铭不知道,他那句“只要爹爹同意”刺激到了白咏秋,本来打算坚持装乖不出头的她,还是决定了插手。
夫君难缠099_099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更新完毕!
100 白家不养闲人!
夫君难缠100_100 白家不养闲人! 没追上白咏铭不说,反而有种被白咏铭耍了的感觉,白咏秋既不甘又不爽的朝着她的院走去。
上了九曲回廊,她心里还在念叨着白咏铭的话,步就稍稍的踌躇起来。干脆她也别回院了,不如先去找帅老爹了解了解情况,免得夜长梦多的把事给耽搁了。
说起耽搁,白咏秋可是深有体会。此话得从十天前的夜里,她和沈承砚去香满阁说起。当时他俩绝对是无意跑去风华街的,却因这无意而得知了沈承砚他爹,沈将安及大约九个朝中大臣在香满阁聚会一事。出于好奇并无别想的她,当时就说要去雅间里瞧瞧,呃,应该是偷瞧聚来的都是些谁。本来桂月都勉强的答应了,却没想临到头时,沈承砚畏手畏脚,想东想西的一打岔一耽搁,等着再去时,人都走得没影了。
要不是沈承砚脸上眼底也能瞧出遗憾之色,她还真以为他是有意的。
那件事完全就在告诉她铁一般的道理,凡事当断则断,不然时间一久,变数就大了。
她站在廊内踌躇片刻,打定了主意,转身抬脚,准备从回廊中间的缺口处下回廊,眼一抬就看到迎面走来两个丫环。
白府里的丫环没有三五百,也有一百来个,于是这俩丫环是谁院里的,又是姓什名谁,白咏秋是一点都不清楚。不过那是正常,也没关系,反正她不认识丫环,丫环绝对该认识她,她只需要在丫环招呼她的时候点头就行了。
这俩丫环好像在商量重要的事一样,边说边上了两步台阶到了回廊内,与白咏秋不过是四五步的距离了。她俩都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完全将四周的一切都无视了。
一个说:“……那怎么办?要不向老爷告个假,回家瞧瞧?”
另一个哭丧着脸说:“最近连老爷的人影都没瞧着,叫我上哪儿告假呀?”
“要不找总……”支招的那个丫环只觉眼角有人影晃了下,抬眼一瞧,算不上是吓了一跳,但还是惊了下,要说出口的话顿改口:“小……小姐,您您怎么在这里?”
身边的人突然这么一喊,再是有心事。那丫环也反应了过来,她立即埋了头,跟着也喊道:“小……小小姐……”
啊?合着她不许站这里?白咏秋知道这丫环说得无心,只是觉得好笑的在心里打趣了一句,随后戏谑之色自眼底一闪而过,她像没注意到丫环的口误般,语气柔和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告假的?家里出事了么?”
在下人们的下眼,小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而且这个好脾气并不是针对某个群体,而是一视同仁的对着大家。明显是家里出了事的那个丫环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末了带着期待、露着祈求之色,说道:“小姐,婢只是想回去瞧瞧,不论家……不论家还有没有。婢都会尽快回来的。”她也只是敢对着白咏秋说这些话,要换个人,比如大少白咏迁,估计她只敢说事。不敢多提什么要求。
丫环的话说得白咏秋沉默了。不是说她没资格同意这丫环回家的要求,而是凭这丫环的话听来。她觉得就算回去了多半都是白跑一趟,说不定在路上出点可大可小的事。
身在北宵城里还不觉得。原来这北国突然之间这么乱了?
“小姐?行么?”瑟瑟的声音让白咏秋极快的回了神,她睨向这个紧张的瞧着她的丫环片刻,说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你的家乡并不安全吧?这样冒失的回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当白咏秋说理解丫环的心情时,那的小脸便舒展开来,瞳仁里好像还有看到救世主的光芒在闪烁,随着白咏秋的话再往下说,丫环的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暗,瞳仁里的光芒也转为了失望的黯然。
小姐说的,是她没想过的,却也是可能发生的。
“那怎么办……”丫环完全忘了身份,无措地喃了一句,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另一个丫环立马侧身去扶住她,神色间也同样的带着几分忧色。
看这丫环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白咏秋蹙眉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你家乡那里有茶庄的分店,我写信给分店的掌柜,让他叫个伙计帮你去瞧瞧,如何?”她的要求只是看看求个心安而,不论她家在或没在,她也挽回不了什么,与其让她一路担着危险的回去,不如让附近的伙计帮她看一眼。
丫环一听,眼泪顿时决堤。
离开千恩万谢的两个丫环,白咏秋倒没继续朝着丰和院过去,从丫环的对话里来看,她的帅老爹并没在家。
帅老爹没在,她的目的就达不成,白咏秋只得先回了君若院。
进了院里,白咏秋让拾喜准备了纸墨,将信写好之后就喊了李笑去跑腿。跑腿的事,坐不住的李笑向来喜欢,他是兴高采烈的跑着去了,没多久便匆匆忙忙的跑着回来。前后不过半刻时间。
“小姐,小姐,信行的说那地方闹得凶,都快赶上打仗了,就算投了信也不一定有人收。”李笑连气都没喘一口,就先把情况说了,说完便看白咏秋蹙了下眉,他生怕他家小姐怪他办事不利,抢在白咏秋说话之前再说道:“小姐放心,我已经硬让行里的人把信收了。”说完憨憨的冲着白咏秋笑,分明是在等着她夸他一句。
其实李笑接了信离开,白咏秋就在担心这信寄不出去。毕竟那地方是在闹暴动,在朝廷没将事给镇压下来之前,信行的人应该不会傻傻的跑那里找死。所以李笑的话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非不悦,而是在考虑别的。而李笑接下来的话,不仅让她错过了浮上脑来的碎片,更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硬把信塞给了信行……他还真是急中生智,不过那信估计会在信行里躺一辈。
浮现的思绪被无意打断,再面对像小狗样要奖励的李笑,白咏秋只能说几句表扬的话先把他打发。在他高兴得一蹦一跳离开的同时,她让拾喜也退下,独自一人靠坐在树下的贵妃椅上,脑开始转了起来。
信,多半是寄不出去了……不过,她在意的不是信的问题,而是李笑话里的“打仗”二字。
北国的天并非昏庸之辈,而且还有仁厚王辅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这么多年,怎么突然间的开始有了如同打仗般的暴动?不知道这样的暴动是一个地方还是许多地方。要是一处还好,若是许多地方同时进行,岂不是意味着一场改革的开始?
要改朝换代?
哎呦喂,难怪帅老爹和四个哥哥会这么忙,这么动荡的局势之下,只怕对家大业大的白家是相当的不利喂!
啧,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她当这个家的一份的?白老三不是说白家不养闲人么?怎么到头来什么都不告诉她?
想到这里,白咏秋哪里还躺得住。她像装了弹簧一样,一下从贵妃椅上蹦了起来,跟着少有激动地嚷道:“李笑,李笑,快些,驾车送我去沈府。”
她是很少关心国家的大事,加上家里又没谁告诉她那方面的内容,但她相信沈承雪多多少少应该是有些了解才对。
匆匆赶到了沈府前,由于白咏秋是沈府的常客,门房什么都没问就请她进了府内。
然而沈承雪并没在家。
“她去哪儿了?”心情不好的白咏秋,说出来的话就少了平时的温柔,听得芽依愣了片刻才答道:“小姐找二少爷去了。”
这么一说,白咏秋才意识到,她和沈承砚又是十天没见面。啧,难不成是相见不如怀念?走了个神,她压下浮躁的情绪,寒暄了几句便离开。
还没走到门前,应该是离大门至少还有十分钟的距离,白咏秋很不幸的与沈承桓在长廊上撞了个正着。
还真是撞的,而且撞得白咏秋鼻发酸。
没找到沈承雪,加上又被沈承砚给丢在一旁十天之久,白咏秋或多或少的有几分怅然,几分郁闷,埋着头走的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沈府,就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沈承桓。
恰好,沈承桓也正走神。
两人一撞,各退一步,沈承桓眼尖的看到眼前的女居然是白咏秋,立马伸了手将她扶稳。
“是秋儿!”沈承桓那惊喜的心情下,还有一丝幸福来得突然的激动。
相对于沈承桓欣喜的情绪,白咏秋却是觉得糟透了。是不是倒霉的时候,只会更倒霉?白咏秋捂着鼻暗想,却没注意到搭自己肩头的手。
扶着白咏秋单薄的双肩,后者并没如意料中那样拍开,他便舍不得放手的继续扶着。沈承桓略低头,侧脸看着蹙紧眉捂着鼻的女,小心翼翼地问道:“秋儿是来找雪儿的么?”
废话,难道丫还真当是来找丫的?白咏秋没抬头,冲着一旁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承雪没在,我正打算走,遇到沈大哥还真是巧……”话说到这里,她转了转眼,也顾不上眼前这位对她是否安有好心,抬眼看着他,单刀直入地问道:“北国是不是有内乱?”
眼前的男,瞳仁狠缩了一下。
夫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