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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拍的站了队尾。
随着众人进了金銮殿,有些滥竽充数之势的三呼了万岁,在蓝令宇那句“平身”之后,白咏秋偷瞄了高高在上且神清气爽的男人一眼,心说,不知这变态在选妃之后,还会不会有这么精神的一面。
滑过这念,白咏秋在心里细算了算日,貌似选妃的日就在几天后。
“……白咏秋?”蓝令宇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表情上却有几分不爽,好像在说,他都叫了她第二遍了,她居然敢不答应。
被喊得回神,不对,应该是被身边的同僚甲给碰得回了神,白咏秋的头皮有些发炸地走到了殿前跪下应答了一声,便听蓝令宇幽幽地问道:“白咏秋,你在礼部已有三天了,朕听说你天天都待在书库,对本国的律法可有少许的了解了?”
啧,丫的才是听说么,丫的不是每天下朝之后都会跑来吓唬她一趟么?跪在殿前跪得规矩且微埋头的白咏秋抽了抽嘴角,却是柔柔地答道:“回皇上,卑职昨日才将《北纲》抄了一半,还不够了解。”
“哦?才抄一半呐?”蓝令宇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抬了抬眉,斜斜的瞄着跪得看似臣服,实则骨里却反叛的女看了片刻,不咸不淡地说道:“那你要加紧了,朕还想在明日看到你抄的《北纲》呢!”
这话一点都没有勉强的意思,却是实打实的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蓝令宇希望白咏秋今天把余下的另一半书给抄完。
吖吖的就知道丫没安好心!白咏秋暗骂了句,但不敢怠慢地应了下来。
蓝令宇今天好像挺满足的,居然都没让她久跪,听到应声就跟着喊了平身。
心里面有邪火的白咏秋完全不含糊,那平身二字才从蓝令宇的嘴中滑出来,她就一扫平日的慢半拍,“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回了队列。站在队列里她却在暗喊庆幸,还好她隐瞒了真相,要真是还留了一半没抄完,估计今天她抄到吐血身亡也没法抄完。
不过白咏秋庆幸的表情并没浮上脸。
蓝令宇若有若无的瞄了垂手垂眼而立的女,瞳仁里有着意味不明的暗光,藏在修剪得极好的胡须下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
他要看她能坚持多久。这是一场持久的拉力赛。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反正白咏秋觉得今天议事的时间特别的长,好不容易才盼到公公尖细的声音喊出“退朝”。
她不敢先一步离开的留在最后,不小心听到微不可闻的议论声。
“今日早朝似乎有些长……”
“嘘——出去再说。”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白咏秋撇撇嘴,相当的不明白蓝令宇这是何苦。丫的要白家九族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犯得着这么处心积虑的动脑么?她究竟是哪里犯着那个小心眼的主了?
“咏秋,你今日能抄完么?”张仕宁先了沈承砚一步到了她的身边关心了一句,后者则回了个看不出情绪的浅笑,赶在他继续发问前生疏地说道:“多谢张大人关心,既然是皇上有意想看,秋儿卯足了劲也要完成。”说着她再补了句:“张大人,秋儿赶时间,就不多说了。”
白咏秋要去的地方当然是礼部的书库,而张仕宁下了朝也是要去礼部的,她一句赶时间就把张仕宁顺理成章邀请一起走的话给堵了回去。
看着微拧着裙摆的背影,张仕宁有些惆怅地轻叹了一声。侧过头却看沈承砚的视线没追补着白咏秋离开,反而在看他,他便象征性地冲沈承砚点了个头算是招呼。随后二话没说就追着那纤细的背影走掉。
至于沈承砚,却是慢了一步才跟了过去。
只是一小会儿,好像比赛般,三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夫君难缠158_158 才抄了一半?更新完毕!
159 模仿笔迹!
夫君难缠159_159 模仿笔迹! 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白咏秋用事实来证明了此话绝对是真理。 ~要不是她在殿上的回答有所隐瞒,就算今天她在礼部熬更守夜的抄书,只怕也难以完成。
提起笔来,余光瞄到沈承砚欲言又止的表情,碍于张仕宁也在一旁,白咏秋看到却装作没看到,静下心的抄起北国第一本律法《北纲》。
她不过写了才一列不到,便听沈承砚幽幽地说道:“张大人,您一直在书库里坐着,就没别的事要做了么?”
双眼就没留开过白咏秋脸蛋的张仕宁轻挑了下眉角,却仍然瞅着似乎旁若无人的抄着书的女,平淡地答道:“多谢沈大人关心,但不劳沈大人费心。”
张仕宁一句话就将沈承砚的问题给堵了回去,后者倒没不高兴,反而兴致高昂地继续说道:“我哪有费心的,只不过想提醒提醒张大人。”说到这里,沈承砚那狭长眼睑下的瞳仁微转了几转,随后似真似假地说道:“哦,对了,听皇上的意思,这礼部尚书一职最终会落张大人头上,不知张大人可有听到风声?”
这一问让张仕宁的视线终于转向了沈承砚。
眼睑略眯了下,张仕宁前所未有认真地睨着沈承砚,随后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说道:“沈大人,这饭可以乱说,话却不能乱说。”
沈承砚与蓝令宇的关系,可能除了沈家人知道之外,现在朝里就只有白咏秋是知情者,而其余人只知他深受皇上的喜欢。却不知其中为何原因。
不过,知与不知其中原因,其实都不妨碍沈承砚比其余人更先清楚皇上的安排。就是说,凡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多半不是空穴来风。
对于此。 ~张仕宁心里如明镜儿的清楚,当然也相信沈承砚说的话有九成九是真的,但他不可能因为他突来的一句话就表现出激动的心情。所以才又一次的将他的话给挡了回去。
沈承砚却不气恼,只是耸耸肩笑了笑。他的目的不是想拉近与张仕宁的关系,而是为了让他将视线从白咏秋身上移开。显然这样重磅级的内容。起了颇好的作用。
看张仕宁冷冷的睨着他。 沈承砚笑得很讨打地继续说道:“哈哈,张大人果然谨慎,这几乎是拍板的事了,说说又有何妨?”
“沈大人要是喜欢说,可以随便说,不过——请勿对我说。”张仕宁完全不上沈承砚的套,冷冷的接了一句,随后再深看了瞧来有些异常的沈承砚几眼。之后却又将视线落在了白咏秋的那边。
此刻那个女已经沉着脸放下了笔。她现在很想把这二人都轰出去。这添乱一说,果然是只有更乱,没有最乱的。
丫的要打嘴仗。麻烦出门走远,想怎么打都可以!白咏秋咬咬牙。暗道,她就不相信,明儿个把抄完了的《北纲》呈给蓝令宇时,那变态会放过如此整她的大好机会的不让她背诵一段。
要是她是那姓蓝的变态,绝对绝对会顺便的让抄书者背一段来听听!娘的,她这么纯良的一个人都能想到折磨人的法,那丫的会忘记?做梦吧!
白咏秋暗瞪了沈承砚和张仕宁各一眼,完全有种将二人掐死在书库里的想法。
可能是看白咏秋的脸色不对,张仕宁无意识地问道:“咏秋怎么了?”
“没什么,听您二位的对话可知,您二位都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不可以请您二位高抬贵手的移个臂,给我这个小官留个清静之地?”
或许没想到白咏秋会这么说话,张仕宁听得讶了下,但很识趣地说着还有事要忙的告了辞。至于沈承砚,他好像没将自己划到白咏秋话里的“二位”里去,老神在在的坐着看张仕宁一步两回头的离开,屁股却是稳稳的落在椅上,好像还有几分被粘住的感觉。
白咏秋并未催促沈承砚也离开,埋了头继续的边抄边默记着书里的内容。对她来讲,她那忍无可忍到了极限的损言,能将两个都轰出去当然是最好的,不过她知道沈承砚不可能那么听话,所以能轰出去一个也算是少了个拍响的巴掌,从而多了分难得的安静。
可惜这分安静不过才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秋妹,要不要我帮忙?”沈承砚不知何时走到了白咏秋的身边,故意弯下腰来贴着她的耳边问了一句。
正专注眼前的女耳边突然有声音传出,吓得她的笔抖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个歪扭的痕迹。
“啧,滚远些!”白咏秋不悦的推开沈承砚,看后者真是一脸想帮忙的表情,之前他那欲言又止的表现滑过脑间,她心说,原来丫的就在等张仕宁离开,好来帮她抄书呀!拔过……白咏秋转过那念后轻哼了哼,道:“我不认为皇上瞧不出来你的笔迹。”又或是说,蓝令宇不会傻呼呼的看不出抄下的内容并非一人的笔迹。
变态宇就等着找她毛病,她要真点头让沈承砚帮忙,岂不是正中了变态宇的下怀?白咏秋撇了下嘴,抬眼对上沈承砚眼底意味不明的闪烁。
沈承砚的眼底滑过暗光,在白咏秋看得疑惑之时,压着声音说道:“不会瞧出来的,我可以模仿秋妹的笔迹。”
此话让白咏秋听得愕了一下,回过神时,手里的笔已被沈承砚接了过去。
纸上落下的字确实是出自沈承砚之手,却与白咏秋之前与下的字体几乎没有差别。
原来他还有这种绝技!白咏秋愣愣的看着沈承砚,突然发现眼前的男其实挺陌生的。说真的,沈、白两家虽是世交,但她并不完全的了解他。可以说是他藏得太深,也可以说是她不太关心。
走了片刻神,沈承砚已帮她抄了一大段了,白咏秋不由感叹道:“你早说会,那我也不用这么赶了,回头让你帮我抄一段,我自己再写一段,拼拼凑凑的不就……”说到这里,脑里突然的滑过一念,白咏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沈承砚毕竟比白咏秋熟悉此书的内容,与其说是在抄书,不如说是在默写,所以写起来自然就比她要来得快。在熟能生巧之下,他是一心二用的边听白咏秋说话,边写着书上的内容,哪知那女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听得他迷惑的抬眼,对上的却是苍白的小脸以及微微颤抖的唇瓣。
他惊得匆忙放笔,虚扶着白咏秋的肩头将她上下打量,随后紧张地问道:“秋妹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女毫无预警的抓住他的双臂,唇瓣哆嗦了一下才困难地说道:“那让位的召书……是你模仿的么?”
没头没尾的一问,听得沈承砚一脸的迷糊,他低眼看了看白咏秋抓他手臂过于用力而关节泛白的双手,迷惑地问道:“什么让位……”只是两个字他顿时明白了她在问什么。
沈承砚迷糊的表情渐渐转为凝重,视线更是在远处扫了一圈,末了才严肃地答道:“原来是那样打算的,只是……那召书是真的。相信我!”
白咏秋当然相信沈承砚,虽然他并不是个性严谨的人,但这么大的事,他绝对不可能开玩笑。吁了口气的同时,她疑惑地问道:“他是怎么说服先皇的?”
沈承砚动了动唇但没说话,分明有犹豫。白咏秋顿时反应过来,说道:“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说,那就别说。”
“不,也不是什么不方便。”沈承砚好像苦笑了下,继续埋头默写着《北纲》的内容,嘴里很无奈地答道:“我只知道,模仿笔迹是万不得已的一步棋,至于先皇如何会答应的,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虽说他是他的亲生儿,他却没有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包括他接下来想对白家做什么的事。
沈承砚的无奈,白咏秋大概能体会到。她自上辈起,都没遇过像蓝令宇这么难搞的人。他位高权重不说,城府还深不见底。他若是想算计白家……只怕是不用动什么脑吧。白咏秋认真的看着不再说话的沈承砚,心想,她本来以为蓝令宇是很在意沈承砚的,却没想他篡位一事并没有全盘的向沈承砚托出,这么说来,他并非她想象中那么在意沈承砚……
那他想保全白家的想法——或许真的只能成为一个想法。既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是不是应该放松下心情呢?
白咏秋脑里转过的那些,有一部分沈承砚曾经也想过,所以当他发现推开白咏秋其实毫无作用时,在二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后,他索性放开了拘束的心情,不去奢求与白咏秋的天长地久,只希望和她曾经拥有。
她终究会嫁给孙青……
沈承砚心口疼了下,不得不敛了敛心神。
瞧着白咏秋好像宝贝般的把抄写的内容收入怀里,沈承砚不由调侃道:“难道秋妹打算抱它睡?”
“抱着睡干嘛?我还得回去背背,万一皇上提个问,我答不上来,岂不是给他创造机会么?”白咏秋随口说了句,话落就看沈承砚的瞳色黯了几分,她转了下眼,好像报复般的狠拍了他的后背,打完便丢下句“回家吃饭了!”离开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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