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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通不让他说下去,立即扑上贴身疾攻,使的是华山派绝技之一的七十二路“鹰蛇生死搏”。他收拢折扇,握在右手,露出铸作蛇头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使的则是鹰爪功路子;右手蛇头点打刺戮,左手则是擒拿扭勾,双手招数截然不同。这路“鹰蛇生死搏”乃华山派已传之百余年恶毒绝技,鹰蛇双式齐施,苍鹰夭矫之姿,毒蛇灵动之式,于一式中同时现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可是力分则弱,这路武功用以对付常人,原能使人左支右绌,顾得东来顾不得西,张无忌只接得数招,便知对方招数虽精,劲力不足。
手中过着招,张无忌口里也不忘了将鲜于通所做之事公诸于众,道:“说道:“鲜于掌门,在下有一件不明之事请教,你当年身中剧毒,已是九死一生,人家拼着三日三夜不睡,竭尽心力的给你治好了,又和你义结金兰,待你情若兄弟。为什么你如此狠心,反而去害死了他的妹子?”
鲜于通无言回答,只能以胡说八道回应,他这个‘胡’刚出口,便被张无忌打岔,无法说出来,张无忌借了他的口,接下去道:“不错不错,你也知是姓胡,胡家小姐被你害得好惨,你心中不愧么?”
张无忌又道:“大丈夫一身做事一身当,是就是,非就非,为什么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蝶谷医仙胡青牛先生当年救了你的性命,是不是?他的亲妹子是给你亲手害死的,是不是? ”
接着连问了几个问题,让鲜于通无有时间回答。旁观众人素知鲜于通口若悬河,最擅雄辩,此刻见他脸有愧色,在对方严词诘责之下竟然无言以对,对张无忌的说话不由得不信。
张无忌以绝顶神功压迫他的呼吸,除了鲜于通自己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之外,旁人但见张无忌双掌挥舞,拆解鲜于通的攻势,偶尔则反击数掌,纵是各派一流高手,也瞧不破其中的奥秘。华山派中的诸名宿,门人眼见掌门人如此当众出丑,被一个少年骂得狗血淋头,却无一句辩解,人人均感羞愧无地。另有一干人知道鲜于通诡计多端,却以为他暂且隐忍,稍停便有极厉害的报复之计。
叶红娣也在一旁助阵,不时拍手跳起身来,对着场中相斗的两人大声叫道:“曾公子,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忘恩负义的奸诈小人。咱们江湖中人讲究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抱怨。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本是明教中人,鲜于通。你身受明教大恩,如今反过来带人想要剿灭明教。人家救你性命,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害了人家的妹子,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怎能再做一派掌门?好不害羞哦!”
说着还用手指刮自己的脸颊,十分幼稚的羞羞别人。看的旁观的女子嘴角直抽抽,丁敏君也早已看出她是谁,想不到几年不见,这家伙居然有胆子出现在峨眉派众人身前。
丁敏君凑到灭绝身边,小声说道:“师父,你看,这明明是叶红娣那个死丫头……”话未说完,便遭到灭绝森寒的眼刀,忙闭了口。
“芷若”灭绝叫了芷若的名字,芷若上前道:“师父!”灭绝伸手指向叶红娣的所在,说道:“你二人都是受我亲自指点过武功,眼下叶红娣成了本门叛徒,你去替峨眉派除了这个异类,也叫师父好好瞧瞧你功力修习到何种地步了。”
芷若点头,说道:“师父之命,弟子不敢违,只是……”灭绝道:“不用顾忌,况且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留着何用?”
芷若看了四周人一眼,众人正被张无忌与鲜于通的打斗吸引,无人注意这边,便对灭绝恭敬说道:“师父,此事在这里解决,恐怕于峨眉派声誉有损,再说,咱们还要留着力气去剿灭魔教,这个曾……怕是不容易对付!”
灭绝在如何想要教训叶红娣,也要顾及峨眉声誉,况且叶红娣说话不经大脑,她的那些羞耻之事只怕还被她当成是一种荣誉,被众人知晓了,最丢人的还是峨眉派。看了一眼站在杨逍身边的纪晓芙,一个弟子让峨眉派失了颜面已是不幸,这会儿要是再冒出一个来,还不被武林众人耻笑。今日主要之事是对付明教,也不宜多生枝节,遂对芷若道:“她的事暂且记下,改日峨眉派弟子遇着,定当不饶!”
丁敏君和芷若等几个点头称是,丁敏君心下可是高兴坏了,想当初她可是受了叶红娣不少的气,这份债可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才是。
另一边,鲜于通正设计,待张无忌迎面袭来时,抖开扇叶,一阵幽香之气冲着张无忌扑去,叶红娣大声叫道:“小心暗器!”
37、第三十七章 。。。
随着叶红娣的尖叫,张无忌微微一笑,一口气向鲜于通鼻间吹了过去。鲜于通陡然闻到一股甜香,头脑立时昏晕,这一下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待欲呼唤。张无忌左手在他双脚膝弯中一拂。鲜于通立足不定,扑地跪倒,伏在张无忌面前,便似磕拜求绕一般。
这一下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适才还见张无忌身受重伤,摇摇欲坠,转眼变成了鲜于通跪倒在张无忌面前,这一下转换太过诡异,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的望着场中的两个人,怀疑张无忌莫不是真的身有异术。
张无忌弯下腰去,从鲜于通手中取过折扇,朗声说道:“华山派自负名门正派,真料不到居然还有一手放蛊下毒的绝艺,各位请看!”说着轻轻一挥,打开折扇,只见扇上一面绘的是华山绝峰,千仞叠秀,翻将过来,另一面写着郭璞的六句“太华赞”:“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爰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张无忌折拢扇子,说道:“谁知道这把风雅的扇子之中,竟藏着一个卑鄙阴毒的机关。”说着走到一棵花树之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片刻之间,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
众人无不骇然,均想:“鲜于通在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什麽毒药,竟这等厉害?”
只听得鲜于通伏在地下,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啊……啊……”的一声声长呼,犹如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到他身上。本来以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强忍痛楚,决不致当众如此大失身份的呼痛。他每呼一声,便是削了华山派众人的一层面皮。只听他呼叫几声,大声道:“快……快杀了我……快打死我罢……”
张无忌道:“我倒有个法子替你医治,只不知你这扇中所藏是何毒物,若是不明就里,那可难办了。”
鲜于通叫道:“这……这是金蚕……金蚕蛊毒……快……快打死我……啊……啊……”
众人听到金蚕蛊毒,若是年轻不知事的也就罢了,稍有见识的江湖中人莫不是脸色大变。 原来这“金蚕蛊毒”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这蛊毒无迹象可寻,凭你神功无敌,也能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妇女儿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难得,各人均只听到过它的毒名,此刻才亲眼见到鲜于通身受其毒的惨状。
张无忌趁着鲜于通贪生怕死,勾的他将几十年来的坏事说的清清楚楚,就连他华山派师哥也是被他所害,华山派众人也是惊恨不已。
将鲜于通搁置一旁,昆仑派与华山派长老级的人物走将出来,原本是华山派的两名老者向张无忌挑战,然几招下来,他们便知不是张无忌的对手。便想了请出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夫妇联手对敌,他们身份本就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前辈,联手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本就是一件极丢人的事,然而有些正义之辈又总是做着并不符合他们身份的事情,芷若倒是见怪不怪了。
华山派两位老者使得是反两仪剑法,与昆仑派的两仪剑法相互补充,若是他们对易经八卦的理解更上一层楼,只怕张无忌也是不能赢了他们。
叶红娣倒也懂些,因此不用芷若说什么,她在一旁三言两语的给张无忌一通指点,有些地方虽然不甚正确,张无忌自己略想一想,倒也想得通了。转到后来,张无忌的形势变得有利于自己来。
芷若以为,峨眉派放过了叶红娣,她也该知足不来惹事才对,谁想,趁着张无忌与四大高手,叶红娣居然转到峨眉派这边,冲着芷若大声说笑起来。
“几年不见,周师妹……不对,该改口称你为周姑娘才是,周姑娘长的越发水灵了,不知找到你的意中人没有?”
叶红娣笑嘻嘻的说这话,她还记仇当年芷若对她的无视,以及,在青楼芷若见到了她最狼狈的时刻,她自然不能让芷若好过。
她这话一出,峨眉派弟子脸色尽变。静虚厉声喝道:“叶红娣,休要污蔑我峨眉派弟子。”丁敏君也在后面接口说道:“你自己不知检点也就罢了,居然有脸说出这话来,自己偷汉子,不知羞耻!”
说这话时,丁敏君眼神还不忘瞥一眼明教那边的纪晓芙,她想要教训这两人已是很久。说起她心中最恨的,当属一起拜师的纪晓芙。
另一边的纪晓芙早已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听到丁敏君这几句意有所指犀利的话语,柔弱的身子摇晃了两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眼中含泪,欲语还休,无奈至极。
杨不悔急忙扶住纪晓芙的身子,担心的问道:“妈妈,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杨逍望了一眼纪晓芙,刚才丁敏君的话他也听到了,纪晓芙注意殷梨亭这边的情况也注意到了,眼中呈现的不仅仅是对爱人的关切,还有许多无法言喻的复杂。
杨逍自诩多情风流,年轻时与光明右使范遥并称两大美男,范遥长相虽美,为人却是十分谨慎低调,不似杨逍一般风流。杨逍则是不同,他惯常喜欢在花丛嬉戏。纪晓芙算是他最为心怡的女子,只是他二人性格不同,杨逍在人前的作为总是不能让纪晓芙认同,而纪晓芙又是那种凡是说不出口的性子,久而久之,两人当日的那份情缘消磨的只剩分毫。
杨逍不是不爱纪晓芙,而是,他博爱的处事方式让纪晓芙十分抵触,两人这些年来的话语倒是越来越少,若不是有杨不悔在中间牵连,他二人不知要如何走到现在。又逢这次六大派集聚围攻明教,殷梨亭,杨逍当日与纪晓芙成其好事,事后自觉对武当殷梨亭不起,心中大有愧意,然而又不觉自己此时不对,倒是纠结不已。
纪晓芙望向殷梨亭的眼神,让杨逍心中恼恨,也觉得无奈。他从来不知道,爱情之事很简单,夫妻之事却是难。爱情太纯粹了,夫妻之间过日子却并不浪漫,也不简单。尽管他年纪是纪晓芙的一倍,处理起夫妻之事来,也不过是和纪晓芙相当。他是自傲惯了的,纪晓芙面上虽然文静娴雅,到底是在武林中走过的人,骨子里的倔强并不输于他。
杨不悔的话使得纪晓芙身子一震,不敢看向杨逍,对着杨不悔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另一边,叶红娣听了丁敏君的话怎是嘿嘿一笑,漫不经心说道:“名门正派就是虚伪,整天的将不知羞耻挂在嘴边,若你们都是圣人,人类也别繁衍后代了。”
众人听她大道理又来了,不经皱眉,这个女子,年纪如此轻,却总爱一副长辈的口吻说话,任谁听了心中也会不舒服。
芷若不想与她计较,谁料叶红娣抓住芷若不放。叶红娣知道自己和峨眉派计较下去,定然讨不了好果子吃,然而她心中自有计较。伤了到不怕,更有机会让张无忌承了自己的情,带着她在身边,到时候,张无忌喜欢谁,是圆是扁,她说的话好歹也有分量不是。
叶红娣笑道:“周姑娘心中爱着一个人,却碍于师门不敢说出来。你若再这样遮掩下去,只怕最后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看看纪女侠,如今还不是得偿所愿,人家夫妻和和美美,羡煞旁人。要我说,这些不人道的规矩之类的都是对咱们女子的束缚,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连自己心中所爱是谁都不能说出口。女子就该为自己的幸福搏一搏,不然的话,人老珠黄,成了像丁敏君这样没人要的老太太,岂不可怜!”
丁敏君适才说她的话,被她换了言语送还给她,直听得丁敏君怒火中烧。被提及姓名的纪晓芙心中也是一阵彷徨难受,叶红娣这话对她来说摆明了是一种讽刺,只觉众人的眼光都向自己这边看来,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当年纪晓芙的事情是闹得武林人尽皆知,殷梨亭的未婚妻换成了峨眉派的贝锦仪也是人人尽知。只是,当日纪晓芙和杨逍久别重逢,他们心中又对殷梨亭有愧,倒是谁也不敢提及,怕两人又尴尬,因此贝锦仪与殷梨亭之事倒是并不清楚。
叶红娣也知纪晓芙之事对殷梨亭来说是一件耻辱,她虽提了纪晓芙的性命,却不敢再提武当派殷梨亭的话来,再说,张无忌是殷梨亭的师侄,但是他对纪晓芙与杨逍之事却是并不反对。叶红娣自己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