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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毛另一只脚几乎离地,他索性蹬地而起,踹中卷毛的肚子。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卷毛捂着肚子倒退几步,紫毛看准时机伸腿使绊。
“啪叽”一声,掀起一层尘土。
紫毛抓着天然卷的头发将他翻了个身,骑在他身上把他的手反扭过来。
卷毛嗷嗷叫痛。
翡翠色的眼睛闪着得意的光芒,明亮澄澈:“就你力气大是吧?”
“断掉了!银桑的手要断掉了!”卷毛的的下巴磕在地上,闭着眼睛乱扭。
紫毛好整以暇的坐着,慢悠悠地问:“你闲的没事来找我打架?”
“顺便看看你有没有被首领大人收做小姓……嗷嗷嗷嗷!”
“反正你的手除了抠鼻屎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断了正好。”
“谁说的!蹲坑的时候也需要用手擦啊!”
“住口。”紫毛冒着十字打断卷毛的白烂话,咬牙道:“以后你没事别老来烦我。”
“谁啊谁啊?谁老来烦你啊卧槽!银桑才没那个U大陆时间来找你嘞,有这时间我宁可去找假发打UNO!”
“不要教坏假发。”
“啥叫‘教坏假发’?!那个熊孩子还能被教坏吗?银桑认识他之前就坏掉了吧!”
“……”紫毛噎了一下,“总之你稍微收敛一点。坂本就算了,他是土佐士兵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可你是长州蕃的人,闹得营里鸡飞蛋打的,每个班都认识你们这伙人了。”
卷毛想做出耸肩的动作,无奈手不能动,只好耸耸脚趾头:“有什么关系……闹闹更健康。”
“有什么关系?”紫毛的声调高了八度,“那个池峒护卫当着我的面向首领汇报你们这群混蛋的事迹,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们?”
“……打小报告的都没小JJ。”
“闭嘴!想被和谐么你。”
“晋助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淡定了,大姨妈还没走吗?”
“……你果然还是折了你的手吧。”
闹了一阵,两个小鬼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飞了对方几个白眼几个冷哼,转头背向而走。
“你是跟着首领那队的吧?”
背后的声音轻轻传来。
紫毛扭过头,静静看着同样半转身的天然卷。
“首领打头仗就算了,你不要昏了头一起冲啊。不然万一没死残疾了回来,谁养你啊?”红色的死鱼眼看看天,瞥瞥地,伸出手挠挠头,把鸟窝似的的银色天然卷挠得像是被抢劫了的……鸟窝。
说完卷毛懒懒地挥了挥手,一步一晃地荡回去。
绿眼睛的小鬼站在原地没动作。
——越来越不淡定。
——跟着首领那队。
——打头仗。
“嘁。”
扭过头不去看远处碍眼的背影,翡翠的眼睛隐没在浓密的刘海之下。
“要你多管闲事。”
混蛋。
真不爽。
好的,我们暂且不管某两个别扭的小鬼。
摄像师,我们切镜头。
时间移到几日后。
天人的部队到达海边,不出所料地发现了海边的礁石洞窟,它们跟着凌乱的脚印追进洞穴,却发现里面置放了干木火硝以及攘夷军自制的粗糙炸弹。
“没有人?是计!快撤!”领队大喊,进入洞穴的士兵惊慌失措,蜂拥着往出口挤。
“谁?!”跑在前面的队友慌张开口。视线抬起,洞口守着的居然是拿着火把的人影。
领队的牛眼睁得几乎开裂,他张大了的嘴里喷薄出一阵白雾:“把火把扔掉!里面是陷阱!”
但那两个人影笔直不动,仿佛化石。
慢慢的,有人后退一步。
两人摘掉遮掩面目的帕子,露出令天人们生恨的脸。
一人手握刀剑,深紫的碎发拂过年轻的脸庞,幽绿的眼睛里盛着恨意,讥诮的表情写在脸上:“里面当然是陷阱,为了招待你们。”
另一人胡渣寸发,刚毅的脸上满是风尘的痕迹,他黝黑眼睛里愤怒的火焰映着手上的一只火把熊熊燃烧。
“攘、攘夷军……是攘夷军!”
风烟乍起,卷起洞口两人的衣角。
“攘夷军池峒端。”
刀剑出鞘!
“高杉晋助。”
火把飞出!
“在此为你们送葬!”
目光森幽,仿佛来自九泉之下。
……
……
“烟起就冲烟起就冲烟起就冲烟起就冲……”躲在角落里的假发唠唠叨叨嘀嘀咕咕唧唧歪歪喃喃喋喋——“啪叽”被印上卷毛的五指印。
“看你那不成器的样子,爸爸我觉得好失败……”拍完假发,卷毛抠抠鼻子,在小中□□上擦了擦。
“我完全看不出你哪里觉得失败……”小中分抽抽嘴角。
“男人的伤痛是不会表露表面的。”卷毛右手压上胸膛,表情痛苦。
“你谁?!”小中分黑线。
“你们两个,不要耍宝了。”假发回血完毕,插话进来,“看那里。”
“谁在耍宝?不是你引起的吗?”卷毛张牙舞爪要扑过去,却见远处狼烟已起。
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任务开始!
天人队伍惊恐的发现四面八方都出现了攘夷军的身影。
举着战旗,握着长刀,头戴护额,眼神犀利。
人数众多,声势浩大。
这是……疯了吗?
四面虽然人数不少,可是与天人一比,明显就不够看了。更别说攘夷军还是分散了来的,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要比人数,天人比他们多了近一倍。
要比技术,天人的飞船就在礁石另一边。
可是千百张的脸上沾着泥土粘着草屑挂着海草带着疲倦,却没有退缩。
嘶吼着,奔跑着。
前面的倒下,后面的覆盖。
然后,飞船来了。
带着轰隆的巨响,伟岸的身躯蔽天遮日。阴影之下,无数的小黑点乘风坠落。
——那是?
地面爆开,烟雾火光交相辉映。
包围圈的天人哀嚎动天。
飞船上某个棕色天然卷,边扔土炸弹边呕吐(……):“用飞船砸土炮……呕……会不会太浪呕……费……”
队长扭头不看他狼狈的样子:“没办法,我们没有那种大型高技术炮弹。”
“可是土炮……呕……威力……”
“没错,土炮威力不大,但是我们还有一手。”
队长做出手势。
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那是一张巨大的渔网,足足占了整个飞船甲板。现在被推下,在半空中如同食人花般盛开。边上的飞船底部固定有渔网的四周的拉线,飞船散开,巨大的网罩向地面的天人。
“渔网……”蠢马呕吐不止。
“没错。用渔民的网连接起来,做出超大的网兜。这样把天人困在里面,能够大大改善战局。”队长点头。
蠢马望着下面,微微笑起来。
不止吧。
网面上向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居然是倒刺!
攘夷军们改造过它!毫无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局势似乎对攘夷军有利。
包围圈中央的天人与改良的渔网搏斗,周围的与杀红了眼的攘夷军搏斗,还有一部分进了洞穴没被爆炸炸死或者活埋的苦逼货在边缘挣扎。
紫毛跟在池峒的身后向首领的方向移动,愈战愈勇。
他的计谋是成功的。以少胜多,以寡敌众。
就用这样的气势冲进江户城,冲到那群胆敢掳走老师的混蛋面前,让他们在绝望中后悔。
护额上斑斑点点。
那是今早北囿老爹给他的,纯白的颜色,现在已尽染。
少年的剑锋冷厉,虽然力道不足,但招式诡异,寒光所到之处必定见血。
池峒护卫在前面开路的时候时不时注意后方,见紫头发的小鬼血雾之中保有冷静,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虽说是杀过人了,但是毕竟没见过真正的大仗。如今看他脸色不变,神情冷峻,分明是心神镇定,没有动摇。这样的精神若是再锻炼几年,必定成才。
池峒面色不改,忽然眼中戾气毕现,剑锋回转向身后刺去。
紫毛心惊,要回防已经来不及。
“噗嗤——”
天人倒下。
“注意防守。”
池峒转过身,继续往前开路。
紫毛默然望了他一眼,跟上去,不时挥剑挡开冲池峒背后去的武器。
“管好你自己。”池峒的身上布满血迹,久经沙场的老兵微微喘气,语气微恼。
紫毛目无表情地挥剑,脸上黑气弥漫:“比起欠你的人情,我宁可去欠那头天然卷。”
池峒不再言语,全身心的挥舞刀剑。爆炸洞穴的任务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活着回到首领身边。
远方的卷毛打了一个喷嚏。正好低头躲过削头之灾。
他扭身了解了一个侏儒一样的小矮子,揉揉鼻子,有些奇怪。
他们是新兵,还是小鬼,虽然不到一年就要满十五了,毕竟力气不到家。
于是卷毛他们被安排在包围圈的最外围,专门找冲出包围的漏网之鱼。
事态一片大好。
甚至隐隐看出胜利的前兆。
但在下一刻,立刻被颠覆。
礁石的那头一声尖厉长啸,远程炮弹带着风声直中一艘土佐船。专门打造的尖头炮弹几乎砸穿了整艘船体,船只发出可怕的崩裂声,开始往下坠。
所有地上的生物都见证了这一幕。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惊恐万分。
池峒和紫毛已经回到首领的头队里。
此时首领回头,看了紫毛一眼,点点头,冷声下令:“散开!”
信号弹在空中爆开,背景正是那艘坠地的船只。
包围圈立刻散了,军队训练有素,就像来时那般退往树林。天空中的土佐船队也飞速退去,队形整齐不见凌乱。
天人自然要追。
可是地上的大多体型庞大,海边的灌木丛生,掩盖地球人正好,却阻了天人的脚步。
天上的船倒是开得很快,但是上面还载着火药炮弹,土佐的船却已经扔掉了所有土炮,一溜烟跑得飞快。
于是天人很郁闷,执行官在飞船控制室里焦急地踱着步,踱得爪子生烟。
“猴子们……居然敢用计!”
“嗤。”一声嗤笑突然传来。
执行官恼怒,扭过头去:“你笑什么?完不成任务,你一样交不了差!”
“早就跟你说了,地球人是很狡猾的。你要是听我的,不要派小队跟着脚印去查看洞穴,也不要让大军就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怎么也不会是现在的狼狈样子。”一个暗色的影子伫立在控制室门口,修长挺拔。
“说的跟什么一样……你不也没料到他们会用游击的方式。”
“没料到不代表没办法,有出乎意料的事发生,那才好玩。”
执行官抓住重点:“你有什么办法?”
“还要问?放火烧。”影子轻笑。
“烧?”执行官似乎愣了一下,“里面还有江户的平民……虽说只是无知的蝼蚁,但是幕府那边会有讨厌的臭虫跳出来啰嗦。要安抚吵闹的傀儡,可是很头痛的。”
影子挥挥手:“那就给点甜头,反正你们拿到的也够多了。”
执行官不说话了。他深深看了影子一眼,语气有些嘲讽:“这么轻易一句话就杀了上百上千的同胞……你真的是地球人吗?”
影子转过身去,控制室的自动门开启。
影子走了出去,薄凉的声音飘来:“这种腐朽的星球,我早就扔掉了。”
紫毛想过恼怒的天人会伐林,甚至是放火。
可是看着远处隐隐的火光和浓密的烟雾,那张年轻的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太快了……”
动作太快了。
马上的首领面色阴沉,鹰目微眯。
“池峒。”
池峒护卫上前:“是。”
“那火的方向。”
“是。”
一时间无人出声。
良久,绿眼睛的小鬼抬起头:“我去。”
“不许。”首领仍然如标杆屹立马背,只是面容有些僵硬。
“是我的失误,让我去!”紫毛提高音量,两手颤抖。
池峒护卫一拳砸上紫色的脑袋,手上青筋毕现:“闭嘴!”
“咳咳……咳……”吐掉嘴唇破裂溢出的血,紫毛讽刺地笑了:“你着什么急?是我去你应该高兴。”
“晋助!”首领喝住紫毛,一双鹰目对准苍白的脸:“我教你的都忘了吗?”
紫毛倔强地与首领对视,脸愈发苍白。
身后是树林灌木被灼烧的哔剥声。
终于,那高傲的头低下,只剩仍然颤抖的双手。
“是。”
“哎哟喂,矮助你也会吃批评么……银桑这辈子值了。”欠扁的声音由远至近,是卷毛那个分队回来了。
“你这辈子好廉价。”假发一脸严肃地吐槽,转过头看紫毛:“晋助没事的,只要下次好好做作业,不要测试作弊。”
“对对对,”卷毛的死鱼眼也懒洋洋地看向背过身的紫毛:“乖乖把糖都交出来银桑就放你一马。”
“……”旁边的小中分自觉捂脸。
可是平时会炸毛的人毫无动静。
连手的颤抖都静止了,只剩下胸膛微微起伏。
假发走上去打量:“受伤了?”
紫色的脑袋扭过去。
“……晋助?”假发轻轻喊了一声。
没反应。
三人疑惑地望向首领。
首领端坐马上,背脊像标杆挺直,神色肃穆,仿佛祭奠。
三人又望向池峒。
池峒护卫一把扯下护额,声音愤恨:“天人焚林了!”
“这个我们不是早有准备?”小中分问。
“不过算算时间是早了点……”假发摸摸下巴,突然一惊,“有队伍没有回来?!”
池峒摇头,声音沉重:“时间太提前了,那个方向是沿海住民的村落。”
三人猛然一惊。
假发跨步上前急问:“没有撤离?”
池峒护卫艰难地摇头:“他们放火太快,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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