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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助幽绿的眸子看向他。
“啊哈哈哈哈……看到梳子的时候就猜到了,这种断痕……是你掰的?”辰马挠头。
晋助面无表情:“是她。”
“啊哈哈……哈哈……哈……”除了笑,辰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去。
很久,晋助突然一勾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也好。”
辰马默默挪动,远离黑气散发源头。
“下一见面,一定会彻底杀了她。”
看着晋助慢慢走远,辰马长长叹了口气:“唉……小助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啊哈哈……”
百生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双脚,又抬头看看头顶蓝天,合上了眼眸。
而另一边,假发带着小中分去了医疗班,并在一路上表示哀怨不已。
本来已经留长的头发被池峒干净利落的一刀割得比妹妹头还短,于是爱发如痴的假发必须带他去医疗班,照他的说法,说不定完全可以进重症房……
阿圆妹子表示她可以修,然后拿起剪刀就动工,彻底忽视了一边假发憎恨悔的碎碎念。
假发念了一会没人理他,继而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边榻上的银时。
“银时?你又受伤了?”
银时向他展示了自己头上的一个大包。
假发吃惊:“怎么搞得?好像被砖头砸了一样。”
银时哼哼:“是啊……砖头……哼……”
阿圆妹子的剪刀咔嚓一声脆响,仿佛示威。
小中分一缩脖子,冷汗刷下。
等到小中分剪完头发,假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然后和银时一起对着他的新发型哈哈大笑。
“刺猬头……这必须是刺猬头啊,小中分你和刺猬头的设定重了啊重了!”
“去单挑!快去单挑!告诉刺猬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哎哟喂三角刘海……噗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即使是短发也应该有中分啊!有刘海是几个意思?换了换了!”
“嗖——”
寒光惊鸿。
银时和假发猛地缩头。
一小束银发和黑发轻飘飘落地。
阿圆对着剪刀吹了口气,同样轻飘飘地问:“你们,有意见?”
两人的头摇出了虚影。
“是嘛,那就给我滚出去。特别是你,再让我看见你跑到医疗班偷睡,就不是砸书那么简单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的眼神刚刚好像扎了我一下……”直到走出门假发还是心有戚戚。
“何止一下!”银时摸摸头上的包,死鱼眼死的更彻底了。
倒是一边的小中分,摸摸刘海,有些不确定的问:“银时君,你常来这里?”
“是啊,怎么?”
“医疗班平时都没什么人,因为阿圆小姐在……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大家都挺畏惧她的。”
“为什么?”假发好奇。
“出身世家,大概都有些傲气吧。”小中分尴尬笑笑,“听说她似乎不太屑与别人交谈,整天都呆在医疗班内做药……”
“这些不是原话吧?”银时突然问。
“啊?啊……”小中分苦恼的搓搓手,“其实她人不坏,却有人背地里把她和晋助说成是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的人。晋助也就算了,首领从不会把这样的消息告诉他,可是阿圆小姐就……北囿老爹总不能一直护着她。”
“是吗?我看那女猩猩倒活得挺好的。”银时抠抠鼻。
“专心于事,无挂外物。从某种角度来说,阿圆姐和晋助倒有些像。”假发微笑。
“设定相似的人都去死吧死吧……”银时嘟囔。
“银时你嫉妒了。”假发一锤定音。
“谁、谁嫉妒?谁嫉妒?银桑怎么会去嫉妒母猩猩!?”
“人家是高贵冷艳气质无双美人如花隔云端,你却只有死鱼眼天然卷邋里邋遢痞子样。”假发叹气。
“我也觉得阿圆小姐在工作的时候特别威风呢。”小中分点头附和。
“卧槽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要不要这么犀利?银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吧喂!被你们这么一说感觉银桑的存在意义都被抹杀了啊!”银时炸毛。
假发和小中分一人一手拍上银时的肩膀,不约而同摇头叹气。
“咔嚓。”好大的青筋爆出额头。
“你们哪个意思!?那个母猩猩——就凭那个母猩猩银桑才不屑跟她比!银桑是看她一个小女生让让她罢了!要认真起来银桑绝对是赢得那个!……喂你们干嘛去啊?站住!那是什么欠揍的表情给老子解释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四、
这几天北囿老爹又在忙了,下一站要去争夺静冈附近一座小城。
作为一个老兵,北囿老爹的心理素质绝对是杠杠的。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他绝对是胆战心惊的新手。
“真的不要再备一把刀吗?”北囿老爹忧心忡忡。
“足够了。”晋助头也不抬地紧了紧护膝,两把长刀抵在腰间。
“要匕首吗?还有余货。”
银时掀开最外边的羽织,露出腰间一排匕首。
“烟雾弹烟雾弹!差点忘了烟雾弹!”
小中分摊开双手,满满当当的弹药。
“护甲呢?再套一层?”
假发摸摸自己肥了一圈的腰身,长叹一声:“老爹,再穿就跑不起来了,天人都能把我当靶子。”
“药嘞?我向医疗班讨了点药。”
刺猬头脸都绿了,他的腿上都挂着装有草药的布袋。其他的小鬼们也都是拨浪鼓式摇头。
老爹还要说,北囿大妈已经推门进来了。
“来来来,这是大妈做的饭团,都带上都带上!”
众人看了眼大妈两手捧着的硕大包裹,不约而同的往外冲——开玩笑!又不是去野营!本来带的东西就多,再带着这么庞大沉重的玩意儿……这特么压根不是去作战,而是去作死啊!
众人挤挤囊囊涌向门外,不知是谁一个不小心摔倒,连带着前面的人也滚成一片。
没选择护甲的晋助冷眼站在一边,视线转向下盘稳当而幸免于难的天然卷。
“你在三队。”
银时点点头:“啊。”
“既然选择一个人,那就努力别给大家丢脸,至少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银时炸毛:“喂喂!凭什么是银桑给你们丢脸?你们这群小子才给我注意一点!至少撑住一口气回来!这样的话银桑会考虑要不要原谅你们丢了银桑的脸!”
假发把自己的头发从别人身下扯出来,撇撇嘴:“你们两个……担心的话至少直率一点说出来。”
“谁担心啊你个二货!”站着的两人异口同声,抽出两把未出鞘的匕首甩出去。
假发眼尖,迅速低头。
“嗷!”糊上了悲催的小中分的脸。
假发转头恍然:“啊,原来是你啊小中分,都怪你的发型我都认不出你了。”
小中分无语凝噎。
北囿老爹看看时间,对晋助点点头:“差不多了,去吧。”
晋助点头,正要开口。
“等一下!”假发扬手大喊,颇有刑场上刀下留人的气势。
众人看向他。
“我们……”假发想了想,带着些许期待:“我们来围圆阵吧!”
众人眨巴眨巴眼睛。
哈?元真?远征?圆整?圆睁?
北囿老爹却是扬眉一笑:“好!来围圆阵!”
众人了然,一定是JUMP上看来的。
于是十三个小伙伴加上了一个大伙伴歪歪扭扭的围在一起,勾肩搭背,龇牙咧嘴。
“喂喂不要压我的肩!”
“过去一点啦要被挤扁了我!”
“你有狐臭是吧有狐臭是吧?我看穿你了!”
“过来一点!没看见我手短吗?”
“嗷!你的鞋底有钉还是你的脚底有刺啊混蛋!”
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混乱中小中分挪到老爹身旁,羞涩的问:“……老爹我能和你换一个位置吗?”
“咦小中分?你中分了!!”老爹错愕。
“诶嘿嘿嘿嘿……我戴了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插话。
“不不不不是头上的这个假发……”小中分辩解。
“不是假发是桂!”
“是头上的……”
“不是假发是桂!”
“……”
“似乎你说过……”斜对面的绿眼睛恶魔慢慢说到。
“我一会就摘!一会就摘!”小中分冷汗。
银时打了个哈欠,把小指塞进越来越大的鼻孔里,然后瞥了瞥身边的人:“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一!二!三!必胜!!”
整装出发。
目标西南。
首领跨着骏马,笔直的身影愈加伟岸。
他抽出长刀,旁边的池峒朝天射箭。
剑声尖唳,破空而去。
随后地面震动,蔽天黑影升空,那是土佐的船队,仿佛巨龙翔游。
“启程!”
“启程!”
“启程!”
一声声传达下去,拔营行军。
看到这里有没有人会问:啊嘞?以前又不是没砍过人,又不是没打过仗,北囿老爹又不是没为小子们准备过用品,为什么单单这一次如此隆重?
一是鬼兵队训练第一段落结束,这次的战役,他们身负“引怪”的任务。
二是这次的目标,地方中等,天人不多,攻略性也不强,只有一点:有攘夷友军。
没错,听探子回报,在静冈的西南角,天人俘虏了一队攘夷军。
于是刚刚受挫人数锐减的长陈两州首领不假思索,去救人。
晋助带着鬼兵队先行。
轻骑十二人,绝尘而去。
飞奔了十几里,晋助勒住缰绳。后面的人马纷纷停住。
假发勒绳上前:“怎么了?”
晋助指着远处高岗上的几个小黑点:“轻声。”
小光头递上土制望远镜。
晋助举起望远镜,看了会,慢慢笑了。
“全部下马,戴上伪装,急行前进!”
所有人弃马委身,握着长刀长剑,放低身段在野草间逼近。
很快,小黑点们就看得见了。
那是一队守卫天人,懒散的踱着步子,时不时互相笑闹一番。
他们神情悠闲,直到陌生的怒吼响起。
天人错愕回头,却看见自己慢慢倒下的身体。
晋助一脚踩上身首分离的尸体,高举染血长刀:“杀!”
天人惊惧:“攘……”
“噗嗤!”
利索的腰斩。假发棕色的眸子锐利如针:“死吧。”
对于很多的攘夷志士,他们都是这样一个个过来的。
噩梦般的第一次杀人,恐惧的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晋助他们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
所以知道该怎么做。
鬼兵队的第二课,就是杀人。
不能心软,不能留情,不能迟疑。
杀,杀了他们。
有人呕吐,有人流泪,有人嘶哑的吼叫……却无人停手。
晋助砍倒了最后一个想要发出信号的天人,甩掉刀身的血迹,插回刀鞘。
“原地处理伤势。”
他查看了一圈,看了看假发。
假发微微点头,示意无人重伤。
晋助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绿色的光芒,伴随着远处的轰响,打响开战信号。
“撤退!退回三队去!”
小光头匆匆包好手臂跑上来问:“为什么不一鼓作气冲过去?明明这条线已经突破了。”
晋助回头看他,拍了拍小光头受伤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别急,这才第二课。”
小光头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服从命令。
晋助颔首。慢慢来,循序渐进才是正道。
这个时代里,不是退缩就可以安稳的。像是老师,像是名古屋无数无辜的民众。只有变强才能活下去,这才是他建立鬼兵队最初的意义。
回到三队,先锋队已经和天人交锋了。
耳边隐约回响着轰鸣,那边飞起的尘土落到了脚边。
“重伤的回医疗队!其余混入第二部队!”池峒大喊。
“伤员都往这条路!”北囿老爹在人群里带路。
“第二队!中路!随吾冲!”毛利首领拔刀。
安顿好几个体力不支受伤较重的,晋助回到第三队。
“哟,欢迎回来,旦那。”银时对着他弹了弹抠出来的【哔——】。
刀柄糊上死鱼脸。
“你还有闲情闹着玩?”绿眼睛透着不屑。
“晋助你家暴哦。”假发正色。
一把抓住假发的头发,把他往刚摇晃着站起来的银时抡去。
“吧唧。”
两人欢快清脆的头碰头。
晋助拍拍手,觉得世界清新多了。
“第三队!偏锋!”喊话的士兵拍拍站在他身边的小中分,手臂挥起。
收起说笑的脸,第三队加入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翼状包裹住一侧,三队队长一声怒吼带头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场面瞬间血腥而混乱。
分不清敌我,辨不清方向,甚至睁不开眼睛。
发了疯一般的挥动双臂,听到耳边不断的惨叫,视线之中满是模糊的红色。
慢慢的,慢慢的,所有的声响都远离,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好似擂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脚软了,手酸了,刀卷了,气断了。
然后原本的位置被另一个人代替。
这就是所谓的战场,个人的生死被无限的缩小。
谁都不注意,谁也没在意。
众神立在云端,笑着看那被蝼蚁们扬起厚重的尘土。
百生站在后勤队伍的最前沿,看着远处尘烟滚滚,听着隐约的声响,脸色煞白,双手微抖。
他的眸子似有水波涟漪,眉间的朱砂妖艳,白衣纷飞,似乎又透明了一些。
没有血丝的嘴唇开合了好几下,低语道:“杀人……”
辰马正在整理护甲,听闻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