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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是个官……”首领低声道,“晋助,过来看看。”
“是。”晋助上前,拨开徽章上的泥。
“文字无法辨别,不过看质地,换算来不会低于您的级别。”
首领的视线转向半死的天人:“哦?就是说如果在江户,它也算个番长?”
“是。”
首领盯着那扭曲的脸孔一会,抄着手往回走。
“池峒,它交给你。辛苦追了我们这么久,也该回个礼。”
“是。”
另一边,银时一声怒吼秒杀敌人的谣言愈发离奇。
什么从嘴里吐出了巨大的龟派气功炸平了小山啦……
什么召唤出雷公雷母乌云密布直接百鬼夜行啦……
什么突然变身成为哥斯拉然后一脚踏平了敌人的飞船啦……
什么手一挥天陷地塌飞船都掉下去啦……
什么查克拉化成斩魄刀卐解人挡杀人,天人挡杀天人啦……
什么色诱之术使得天人的船队相互撞击啦……
——等等好像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可是为什么就是那个奇怪的东西最接近事实呢?
银时汗涔涔地走在镇子里的临时营地,两边的窃窃私语……得了吧那叫什么“私语”!谁家“私语”是要用吼的!?简直就是他走到哪,路两边就喧哗到哪!
干什么干什么?跟在屁股后面动什么歪脑筋?要签名么?要拥抱么?赶紧给我滚蛋!别指望银桑会跟你们合影!银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太肤浅了!
银时弹掉小指上的鼻屎,清了清喉咙。
“咳……不要在银桑耳边啰里啰嗦了流氓们!烦不烦啊?”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签名五十,拥抱一百,要合影的自己备相机,外加供应甜点!听懂了就行动起来吧,银桑只等十分钟哟。”银时严肃的明码标价,表示自己不是“随便的人”。
人们面面相觑。
终于有人缩在人群里高声喊了一声:“你就是那个……白夜叉吗?”
“哈?”银时转头纳闷,“白什么?”
“白夜叉!他就是那个有一头白发的长州番的人!力气大的不像话!”
“我想起来了!一年前出逃的那个人!曾经意欲刺杀土佐首领!”
“喂喂,都说了是曾经,你们的国语是体育老师教得么?而且这次银桑不是穿着孝衣站在最前面做靶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银时眨眨死鱼眼。“还有不是白发是银发啊你们这群弱视!啊,一不小心就被假发附身了吗……”
“他能够轻易地举起一缸水!”
“一年前我在早课的时候跟他对练过,他把我的刀都砍断了!那可是真的刀!”
“真的假的?人的力气能有那么大?”
“不然怎么能一张嘴就搞定天人那么大的船队啊?根本就是……”
“怪物!!他是怪物!”
银时挠挠头,转过头看向声音源头。
“啊,你就是……那个什么来着?炮灰君?”
炮灰君脸涨得通红,用力指着银时对四周的人喊:“他就是怪物!不然哪有那么巧!一到他打头阵敌人就自己全军覆没!大家想想我们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哪一仗不是踏着尸山血海拼着命才活下来?再看看他!”
手指指向的尽头,银时瘫着脸望向对面。
“这一年我们腥风血雨,他就躲出去享清净!现在安全了,他就跑回来!诸位!你们不觉得不公吗?!”
在这样的言论中,人群看银时的眼神慢慢变了。
“要我说,这个怪物,说不定就能控制灾祸!甚至他自身就是灾祸转世!一年前他逃走的时候诅咒我们,所以这一年我们会这么艰辛!一年后他回来,控制了灾祸避开自身!诸位!我提议!就让他永远站在阵前!我军说不定就能一直不战而胜了!!”
“……也许……可行?”
“那我们也就不用死了?!”
“终于可以不用胆战心惊了!”
“好啊!好啊!好啊!”
“让那个怪物去引开灾祸!”
“我要去写家信!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家了!”
“喂,我说,”银时耸拉着死鱼眼,语气平稳,听不出悲喜,“银桑还在这呢,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得了吧!你再怎么伪装都是没用的!你就是带着灾祸的怪物!大家!虽然我们需要他的力量,但是千万别靠太近!被诅咒就不妙了!”
“哄————”人群猛然散开。
银时撇撇嘴,看向炮灰君。
炮灰君咧开笑看着银时。
银时一步步走进。
最后站定在炮灰君身前。
银时摸摸下巴:“怎么说呢……一年不见,你的口才比你的前辈有长进啊。”
炮灰君挑衅的歪嘴:“你是指那个在审判上被高杉晋助玩得手足无措的傻瓜吗?”
“哦?你不是?”
“你想试试?”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周围的人一眨不眨地看着。
“神经病。”银时突然退开一步,一脸嫌恶。
“你害怕了!”炮灰君狂喜,“诸位!这怪物在大家的明鉴之下终于害怕了!”
人群欢腾起来。
“怪你妹啊怪。”
银时抠着自己的鼻子,突然觉得疼痛难忍。
他放下手,一把握住自己的剑。
喧哗的人群安静下来,慢慢让出一条道。
“不管你想干什么,这里能说得上话只有力量。啊,对了,我有没有说过我讨厌你?”银时看了一眼炮灰君。
这一眼如剑锋利。
炮灰君退后一步。
“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想要签名……嘛,拜拜。”银时慢慢走出人群,“再跟着银桑就把你们当痴汉抓起来哦。”
……
……
“你不用吃晚饭么?”阿圆妹子第五次耐着性子问躺在小榻上的银时。
“哟哟哟~卟卟卟~”银时做鬼脸。
“咯咯咯咯……”小小时笑的歪倒。
叹了一口气,阿圆觉得很无奈,出门收晒干的根茎。
此时门外正好有人要进门。
两人撞见,阿圆侧身礼让:“晚上好,池峒武士。”
池峒看了阿圆一样,并不进门:“我来拿药,那天人醒了。”
阿圆点头,回屋拿药给他。
池峒接过,却并不急着离开。
他定定望着阿圆,慢慢开口:“你长高了。”
阿圆撇开头想回屋,敷衍着:“是孩子总会长高的。”
“别跟那家伙走太近。”
阿圆不解,回头看他:“谁?”
“坂田银时。”池峒指指屋子里面。
“为什么?”
池峒皱了皱眉,低声警告:“你看看他,像是一个武士吗?满身都是洗不掉的血味,举手投足全是混混腔调。”
阿圆也皱了眉,迎着池峒的视线对视:“那又怎样?”
池峒一把抓住阿圆的臂膀:“跟那种人接触,你也不怕惹一身腥!”
阿圆奋力甩开:“我就是一身臭也与你无关!”
“池峒圆!!”
“我早就离开池峒家了!”
一大一小的身影瞪着眼睛对峙。
最终池峒败下阵来:“我是为你好。”
“当初你离开也是为我好?”阿圆讥诮。
池峒不再说什么,握紧了手里的药瓶,转身离开。
阿圆用力抹了抹脸,闭上眼睛抬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三、
“……伯伯?……叔叔?”银时的声音从阿圆身后传来。
阿圆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是爸爸。”
银时举手示意:“不是有意偷听的。小家伙睡着了,他的床在哪?”
阿圆回过头,有些泛红的眼眶看着他。
把舔嘴的小家伙放进阿圆做的简易小床,已经算是大人的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出门。
两人默不作声走着。想了想,银时还是率先开口:“那个……池峒,是你老爹?”
阿圆低头:“曾经是。”
银时豆豆眼了:“‘曾经是’是哪个意思?”
“我现在冠母姓,与池峒家早就没有关系了。”
“没关系了……”银时沉吟。
“池峒……父亲这辈子只会忠于一个人,只会跟随一个人,也只会不辜负一个人。我跟母亲……跟着他不会幸福。”
银时默默听着。
“虽然告诉过自己,还是会觉得委屈。”阿圆轻轻说。
银时看看她,抬头望望,再看看她。
“我知道的。”阿圆突然开口,天然卷一惊,“不管怎样,他总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什么也没有而我比你好得多了,拥有的人没资格说不幸,我懂。”
银时没话了。
——你懂什么啊你懂,我只想问为啥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啊!抒什么情啊星星都没有,再怎么四十五度角文艺都改变不了你是母猩猩的本质属性!
“我听说了。”
天然卷又一惊,回过神来,阿圆已经停下脚步,深邃的望着他。
“什、什么?”银时回想自己又惹了什么事要被兴师问罪,缩了缩脖子。
“别放在心上。”阿圆说。
“啊……啊?”银时没反应过来。
阿圆给了他一个“你是缺心眼吗”的眼神:“那些人都是被鼓动的,人云亦云,他们只是被利用了而已。说出来的话也没经过大脑,不需要太过计较。”
“……啊。”居然被安慰了,银时有点无措。
“池峒的……父亲的那些话也不用放在心上。”
“哦……”银时挠了挠头,又扯扯衣服。
“我曾经听人说过,我们每个人都身处三千米的海底,一开口只有一大串水泡。所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表达什么。”
她抬起头,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
“但是你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所以很公平。”阿圆的眼瞳印着月亮,“所以没必要因为别人不理解你而觉得难过,因为你也不理解别人。”
银时正了正护额,理理腰带,闻言有些疑惑:“于是只好永远误解下去?”
“如果一定要听见别人的声音,那就只好在山一般的压强里走过去,把耳朵贴到这里去听。”阿圆纤细的手指指在银时的胸口。
银时咽下口水,拉了拉衣袖。
“……你痒痒?”阿圆迟疑问道。
“没!”银时立正站好,“银桑完全没放在心上!”
“骗人。”阿圆鄙视,“你就是放在心上了,还怕你的那几个同伴来盘问才躲到医疗班来的吧?”
“银、银桑才不在乎那些家伙嘞!银桑也没躲到医疗班里!”银时大声辩解。
“哦,是这样?”阿圆挑眉。
银时猛点头。
“跟你身后的那三个人说去吧。”阿圆摆摆手,边说着边往回走,“以后别总来医疗班,带坏了小家伙谁负责?”
银时转头。
假发辰马晋助,或招手,或撇头,站在前锋营门口等着他。
银时带着青筋回头望阿圆一眼。
阿圆并不在看他,只是微仰着头看天上的一轮月亮。
“今天的月色真好啊。”她轻轻说道。(注)
银时的心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他望着阿圆慢慢离开,回过头就看见三只二货正朝他走来。
辰马哈哈笑着,凭借身高优势拍拍银时的头。
银时黑着脸打掉。
假发絮絮叨叨,嘀嘀咕咕孜孜不倦。
银时一巴掌拍开他。
晋助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银时头顶十字,恨不得上前干架。
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发飙的银时。
手上拿着慰问的饮料,黑子野腼腆地笑笑。
银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拍掉。
“养乐多你妹啊为什么是养乐多!你说!为毛是养乐多!而且为毛只有一瓶?说好的一版六瓶呢?你们几个就留给我一瓶是吧!多出来的一瓶谁偷喝了?给银桑吐出来啊魂淡!!”
假发被拍在地上,抬头看了看银时,有些疑惑的问:“银时,你的脸,好像红了……”
银时一脚踩上去:“红个鬼!你弱视啊假发!”
假发顽强地抬起头:“不是假发是桂!”
辰马凑近:“嗯,的确红了诶。没有酒味啊?你对阿圆小姐做了什……”
“这是化妆效果!”银时格开辰马的蠢脸。
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前锋营嘈杂的动静。
阿圆撩开耳边的头发,晚风拂过她的睫毛。
……
……
除夕。
暖炉,橘子,电视,烟火,门松,草绳和压岁钱,这些必备品,军营里仍是……一个都没有。
今天的江户,也是很努力的营造安详的气氛。
一整年纷飞不息的战火,终于稍稍平静下来。
也是,天人也是要过年的。
镜头转向长州营地。
……啊嘞?
这一地横七竖八躺倒的人难不成……都是醉倒的么?!
等等!你们都倒了那值班的人呢?巡查的人呢?不怕敌人来袭吗?狗胆和膀胱都被酒精麻醉了么缺心眼儿们!
沉静了一小段时间,坐在地上的人们陆陆续续坐起身来,擦擦快要糊在一起的眼睛,若无其事的举起手中的小酒坛哈哈大笑:“喝!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笑闹起来。
一时间觥筹交错,盅觞参差。
闹了一段时间,声音低了下去。
最后一个人倒下去,空地又呈现一开始的样子。
“……”
坐在屋顶上的几人目睹整个过程,默默端起各自面前的酒坛,仰头喝。
如果月光能再亮一点,就能清晰地看见少年们因为后仰而突起的喉结,有酒水流过喉结逃进开敞的衣领,衣领的阴影处能稍稍看见性感的锁骨。
可是孤月不解风情,懒散地披着薄云打瞌睡,活该它单身四十五亿年。
少年们松散地坐在屋顶上,身上斜斜披着外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清酒。
远处镇子中央燃起了花火,人们的喧哗也传了过来。
光是看就知道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