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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毛注意到了男人的变化,却也因为分心被敌人一脚郑重胸口。他闷咳一声,咬牙瞅准时机反手一刀用力拉下。
“怎么样?”
“死不了。”
两个身影再度恢复背靠背的姿势,沉重的喘息声标志着少年们近乎枯竭的体力。
“我们砍了有多久?”假发问。
“半个小时……也许一个消失。”紫毛用幽绿的眼神恐吓周围的天人,争取一丝休息的时间。
“他们是把整个营的兵力都布过来了吗?”
“怎么可能?五十个算封顶。”
“我们砍了有一半吗?”
“不到。”
“啪啪”,突兀的鼓掌声响起,紫毛和假发望向穿着同样队服的曾经的伙伴。
“真是厉害。”那人浮现由衷地敬佩的神色:“只是两个人,居然能耗这么长的时间。了不起。”
可突然间他又笑了起来:“不过你们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毕竟还是孩子,体力还是跟不上的。哦,对了,你们不用寄希于后来集合的队友,不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紫毛和假发瞪着眼睛望他。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不出意料他们应该已经□□掉了。”
那人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恶劣的裂开嘴:“特别是那个白头发的小鬼,我可是很照顾他的,去杀他的天人是有名的快手。”
“那孩子一定会毫无痛苦的死去。”
紫毛和假发静静听着,好半晌,才鬼鬼地笑了。
“有名的快手?”
“杀那头卷毛只用一个人?”
看着两个小鬼诡异扭曲的脸,男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什……有什么问题吗?”那人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了。
“当然有问题。”
戏谑的声音从背后突兀响起,带着懒懒的腔调,混合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的气息,扑打在那人背上。
大惊之下回头,泛着光的剑就已经架上了他的肩膀。
“银桑我比起毫无痛苦的死去,还是愿意选择煎熬着活下去哟。”
剑锋惊鸿掠过,掀起一层无形的波纹。
那人愣愣地定在原地,原本身边没有防备的天人已经惨叫着倒了下去。
银发的小鬼身着漆黑的服装,在包围圈中游鱼般穿梭。
头巾早就被扯掉了,一头银色直接暴露在月华之下,千万银丝熠熠生辉,将原本厚重粘稠的黑暗打破。
他化作了光,于是森罗地狱也能游刃有余。
这样灵活的身形简直不像话,仿佛曾经在这样的环境中行走过千遍——确实有千遍没错!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抽刀砍去,定睛的时候却发现砍中的是天人。
这、这是什么诡异的剑术?!
那孩子呢?
视线转动,他只觉得风向倏然变了,下一秒右边冰冷的刺痛传来,才发现右肩被刺穿,无力的耸拉下来。
银发的小鬼几步跳过去,跟同门并肩站在一起。
“啧。果然没死成啊。”紫毛深表惋惜。
“你死了银桑还能活得好好的!”卷毛龇牙。
“所以说一个人根本不够嘛,下次至少要派一个队。”假发就差板着手指算了。
“你们这么想我死吗?不救你们了哦混蛋!”卷毛伸手敲打假发的头。
“赶紧解决这边。你忘了首领是怎么说的吗?”紫毛提醒道。
“怎么说的?忘了。”卷毛百忙之中不忘抠鼻。
“失败了就把我们都赶出去啊笨蛋!”
“你们不是成功了吗?”卷毛奇怪,“武器库不是被你们搞定了吗?”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跑去玩了吗?”假发反问。
“跑你妹……银桑我是那种不顾任务的人吗?”卷毛的剑锋直指捂着右臂的人,“银桑就是看见他偷偷摸摸的才离队做支线任务的哟。嘛……路上顺便捡了点糖分就对了。”
“即使多了一个小鬼又能怎样?杀了他们!”那人喊。
“矮助,假发,一人十个怎么样?”
——“谁是矮助!”
——“不是假发是桂!”
三只小鬼发力向三个方向突围。
又是一场血舞纷飞。
“……不可能……怎么会……”
看着天人一个一个倒下,那人的瞳孔剧烈抖动着。
“结束了。”
三把剑尖指向同一个方向。
“……只是三个小鬼……居然……”
三只小鬼齐皱眉:“谁是小鬼?”
那人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呼……算了……我也是,有这种觉悟的……”
染着血的眸子淡淡扫过三人,那人轻轻勾唇:“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嘿,要是……早点遇见你们这三个臭小鬼就好了……或许……”
他没有说完。
背后的天人喘着最后一口气,把尖锐的刀锋刺进他的胸口。
瞪大的眼睛定定望着小鬼们,慢慢前倾,最后再也看不见。
树林终于恢复静谧,浓郁的血腥却无法散去。
假发捂着腹部白着脸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抖了抖还是跪下身:“呕————……”
相比下来紫毛看上去好多了。除了失血过多、背上一个大口子和几根肋骨骨折,这货看上去还撑得住。
卷毛放下心来,抢先走出树林,离开着令人窒息的地方。
“于是活下来的……只有我们吗……”假发低语,抬头望向清冷的月色,眼眸中有同样的月色闪烁,一不小心就要滴落下来。
紫毛沉默不语。
卷毛看看两只低落的同门,抓抓脑袋,抠抠耳朵,挠挠脖子,半响憋出来一句话:“嘛,银桑尽力了……”
两只小鬼转过头来看他。
只见卷毛走到杂草丛生的灌木之中,东看看西瞅瞅,拨弄了几下。
然后扯着草皮开始刨土。
——他这是犬化了吗?
紫毛和假发愣了。
刨开薄薄一层土,露出一块眼熟的黑布。
宇宙黑布,天人产,吸光效果好。
掀开黑布,入眼是一套黑色制服,和血染的身躯。
居然是另一组的队友。
眼光射向卷毛,发出无声的询问。
卷毛撇撇嘴:“路上救下的,太重了就先埋在这里。”
紫毛和假发没由来的一阵轻松,像是寒冷里喝下一大口热茶,四肢百骸慢慢回温了一样。
“就一个?”假发不知足。
“你当银桑很闲啊?既要背着这家伙找地方藏好,还要把在树林边缘遇到的增援的天人解决掉,然后马不停蹄地赶你们的场!我容易么我?”
“是吗?我当你迷路找不到集合点了。”被卷毛赶来救助,紫毛的脸比平时还要冷。
“令人火大的矮子。”卷毛忽视紫毛的眼刀嘀咕着,弯下腰去想扶被埋的队友。
然后仿佛断电一般,卷毛的肌肉痉挛了两下,两眼一黑人事不知,彻底昏了过去。
“银时——?!”
作者有话要说:
☆、六、
醒来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有人在身边吵。
……好累,睁不开眼……声音倒是越来越清晰。
妹妹头:“还是没醒诶……要不把这个叫巧克力的东西放在银时嘴边?”
假发:“不行不行,银时他会发动‘梦里吃东西’的技能。”
和尚头:“那怎么办?”
假发:“为了江户的明天就让我桂小太郎来吃了它吧哈哈哈!”
刺猬头:“那跟江户的明天有什么关系?”
小中分:“小太郎君那是银时君用生命(误)换来的……”
紫毛:“你只是自己想吃吧蠢货。”
假发:“晋助……啊!”
紫毛:“发生什么……混蛋!你把什么塞我嘴里了!?”
假发:“怎么样?有毒吗?能吃吗?什么味道?香不香?甜不甜?”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吵吵闹闹……
这是早上了吗……
……糖的甜味?
老师买金平糖了?不对,这个甜味好像……还带着温温的滑腻的香味……
温暖的……安宁的……
“老师……?”
“好像醒了诶?”小中分凑过头来。
不对……
不对……
松阳私塾……已经没有了……
“晋助不要冲动……嗷!”
被踹飞的假发一个转体三百六十度,马尾如同美人鱼的尾巴在半空优美的划过。他张开了双臂前倾,美好的就像天使宽恕了罪人……
“嗷——————————————!!!”
卷毛。
因为剧烈撞击原本就骨折的肋骨,不得已进入重伤区修养。
于是,报告这种东西,就交给紫毛吧。
啥你说为什么不是假发?
“那天……月黑风高~不见五指~我和晋助~闯入武器库~眼看要成功~只听一声响~红色信号弹~哪个放的弹~啊哪个放的弹~YOYO~”
——卧槽谁要听你报告!?
——快去死一死!赶紧去死一死!
……
……
“两个叛徒?!”
“是的。”
假发、紫毛、还有被卷毛【活埋】了的队友,三个人都绷带缠身,一副从棺材里刚爬出来的样子,配上他们失血过多的脸,完全可以去拍《吸血鬼归来》。
两个小鬼加上一个小青年,半跪在下方接受首领的暴怒。池峒护卫站在首领身后,安静的像一片影子。
“吾的军队……出了两个叛徒……”毛利首领在大帐中走来走去,“你怎么确定?”
“一个是亲口承认,已经当场毙命。”紫毛冷静的声音回响在大帐之中,“还有一个却不知道。只是听第一个背叛者说,他本来是准备了绿色的信号弹。”
“样子看清了吗?”
“脑后有髻,中等身材,右手有旧伤。”
“旧伤……长尾家介?”毛利首领眉心紧皱,“可信吗?”
紫毛在威压之中直视回去,“根据他的语气和神情,不像说谎。”
“只凭语气和神情?”
“还有逻辑。”
“什么逻辑?”
“如果您是背叛者,您会选择红色还是绿色?”
“放肆!”声音陡然拔高,首领脸色发黑。
紫毛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脸色更白了,但他挺了挺并不怎么壮实的背,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我是背叛者,我一定会选择绿色。
“这会使得同队的人因为任务完成而放松紧惕,下手全灭也会更容易。而且比起树木和掩蔽物众多的树林,还是刚开始集合的地点更为空旷,狙击的力度也高。更别说两个集合地点一个离营地很近,另一个却在很远的树林深处,怎么看都不应该舍近求远。”
首领的鹰目死死盯牢了紫毛。
良久,低沉的声音才响起来:“那么另一个呢?”
“不知道。因为最后也没有找到其他队友,也无法确认生死。但毫无疑问发出红色信号弹的另有其人,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和阵营。”
“嘭!”
一声巨响,假发和那队友直愣愣地跳了一下。
首领将杯子掷于地上,呼吸粗重,看得出在忍受巨大的愤怒。
“吾领兵十余年……”
“首领,请先回内帐稍作调息。”身后的池峒护卫上前劝了一句。
紫毛的眼中寒光闪过,他歪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首领等一下,长尾家介布置细腻周全,我怀疑军中可能还有同党。”
首领不可思议地扭头:“什么?”
“而且,应该是能知晓您部署的人。”紫毛的视线落在池峒护卫身上,眼中闪着恶意的光。
“池峒?”毛利首领顺着紫毛的视线看去,疑惑地喊出口,随即长出一口气,“不会是他。”
“咦?”紫毛愣住。
“长尾应该是通过其他的方式……不会是池峒。”
紫毛恨恨低头:“是。”
此时一直噤声的假发突然冒了一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饿了吗?想吃什么?”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小透明的青年颤抖着站起里,抖抖抖抖,几乎抖落一身冷汗。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开口,声音凄惨悲凉到不忍直视……
“那个红色的信号弹……是我放的……”
……
……
死寂一片。
死寂到紫毛都忍不住像学卷毛用小指挖耳朵,看看他是不是受伤太重导致了幻听。
死寂到假发都忍不住想对青年说一句:趁着首领没反应过来,快去以死谢罪。
好半晌,池峒护卫僵硬着开口:“向首领把事情说清楚。”
“是、是……”
“我们……我们小队在半路遇到奇怪的……帐篷,似、似乎在夜晚会有……隐形的效果……”
紫毛想到了天人产黑布。
“……我、我撞了上去……”
紫毛森森的捂脸。所以这货就是长大版假发吗?
“……被发现……想用烟雾弹争取……时间……”
他是想用烟雾弹把所有敌人都引过去吗?紫毛望天,他突然觉得假发好可爱……
“……扔出去的时候砸到了天人的脚……天人顺势一踢……飞到了半空……”
“啪”的一声,是假发的右手糊上了自己的脸。他低头把脸藏进自己的手掌里,似乎在后悔进重伤区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才发现是……信号弹……”
又是长长的死寂。
“池峒……”毛利首领沟壑纵横的脸可疑的抽动着,“这个人是哪个队的?”
“是土佐番调到这边的人,过两天土佐代表会来商讨结盟的事。”
“这是他们准备的诚意?!”首领拍桌。
“属下会在商谈中提出意见。”
“让那个代表来见吾!”首领几乎暴走。
“是。”
“你们!”
被点到名的三只瞬间感觉冷气直冲天灵盖,呵气成冰不是问题。
“去校场做一个月搬运工!”
诶?诶诶诶诶!
大(冷)汗淋漓地从大帐里出来,假发深呼一口气。
活着的感觉真好。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罚我们?任务不是成功了吗?还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