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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官,他就像一个摆设一样,可有可无。没有人会听取他的意见,而他,只能忍受。
被乔凡纳诅咒的杰洛卡梅同样不好过。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星系,试图在那个疯狂的女人做出更疯狂的事情前结束这场愚蠢的交易。但来自帝国平叛舰队的通讯彻底打破了他息事宁人的想法。
“这么快?”杰洛卡梅有瞬间的错愕,随即阴沉着表情喃喃自语,“还是说,她想把我也拖下水?”
杰洛卡梅第一次为自己的贪婪后悔。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次单纯的交易,竟然能让自己泥足深陷,无法脱身。
一年前,一个名叫戴安娜的女人通过中间人突然找上了杰洛卡梅,用令他难以抗拒的财富诱惑了他。
“只是一些运输舰和物资而已。”
杰洛卡梅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每年上缴给帝国财政部的税收,足以让杰洛卡梅拥有足够的底气。
一开始,仅仅是民用物资和中小型运输舰,对方付款时十分大方,杰洛卡梅不介意继续同对方合作下去。
况且,那是个不折不扣的金发美人。
随着交易数额的逐渐攀升,杰洛卡梅开始放下戒心,而戴安娜,终于露出了她真实的目的,她需要武器,大量的军用激光枪和粒子枪。
“这不可能!”
杰洛卡梅大声拒绝,却在看到对方打在通讯器的一串数字之后失声。
好吧,贪婪的本性再次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杰洛卡梅仍在自我安慰,或许,她是一名宇宙海盗?要么就是打算在某个遥远的落后星系发动一场政变?
戴安娜十分聪明,她没有向杰洛卡梅购买军舰,一艘也没有。
所以,杰洛卡梅仍可以自欺欺人。
直到奇桑娜发生叛乱的消息传来,并且出现了阿瓦兰西的谣言,那个名叫戴安娜的女人直接要求将余下的交易物资运送到奇桑娜,才彻底打破杰洛卡梅的幻想。她毫无顾忌的向杰洛卡梅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要求杰洛卡梅,交易必须继续下去,否则,她就将双方每一次交易的详细记录,发给“应该知道的人”。
她是个叛乱者?!
杰洛卡梅贪婪,却不是没有脑子。当知道戴安娜的真实意图,并且对方也付诸实践,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后,杰洛卡梅开始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他从未认为戴安娜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在索兰二世手上得到不该奢望的东西。
杰洛卡梅知道,索兰二世的骄傲不允许这种挑战他权威的叛乱者苟活于世。所以,在领主会议结束后,他想方设法的留在首都,期盼着帝国平叛舰队彻底将威胁他的家伙送回死神的怀抱。
但是,他失算了。
“该死的!”
杰洛卡梅诅咒着,他不愿意受到这种威胁,但对方却实实在在掌握着他的把柄。一旦双方的交易讯息落到皇帝手中,不,哪怕只是一个帝国士兵,杰洛卡梅都将面临最严峻的情况。他肯定会被送上法庭!然后被关进塞夏的监狱中,度过余生。
“尊贵的领主大人,您做了正确的选择。”戴安娜仍身着马尔斯贵妇长裙,侧坐在高背椅上,金发的奥斯汀索斯站在她的身后,而杰洛卡梅因为通讯器的视角限制,只能看到戴安娜。
“为什么是我?”
杰洛卡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如果只是需要物资和武器,为什么不选择第六百七十八惑星?那是一颗存活在帝国疆域内,却独立于帝国政权外的存在。
“为什么是您?”戴安娜轻笑着摇了摇头,“尊贵的领主大人,您难道忘记了目前奇桑娜舰队是由谁在领导吗?”
“阿瓦兰西?”杰洛卡梅嘲讽的看着戴安娜,“我不清楚您从哪里得知了阿瓦兰西,但我可以确认,您绝对不会是阿瓦兰西!”
“为什么?因为我没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戴安娜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不顾杰洛卡梅有些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已经六百年了,但是,当年发生在阿瓦兰西身上的事情,永远不会被宇宙掩埋!阿瓦兰西输给了艾德里希,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阿瓦兰西的姻亲,摩尼家族,卡梅家族,你们做过什么,难道没有记录在家族的文献资料中?这应该是一段值得夸耀的历史,不是吗?毕竟,你们背叛了自己的姻亲和盟友,却在将对方送进黑暗的宇宙之后,得到了阿瓦兰西的留下的星系和财富!”
杰洛卡梅猛的站起身,瞳孔急剧收缩,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听着,杰洛卡梅,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们的交易,必须完成!你不会愿意见到违约的后果。当然,你也可以期待帝国舰队在你送出余下的货物之前杀死我——虽然那很困难。”
通讯器的讯号中断了,杰洛卡梅仍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帝国平叛舰队旗舰中,通讯员再一次报告特雷西星系没有对舰队做出回应。格雷加哈米尼亚皱起了眉头。
黄金帝国首都,伊凡夏宫
宫廷礼仪官离开房间后,商平趴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雪白的桌布边沿绣着金色的花纹,繁复的纹路,却不会给人冗杂的感觉,相反,每一支金色的花朵,都像流淌的阳光一般,铺在雪白的丝绒上。
如果宫廷礼仪官没有离开,商平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但现在严厉的老师离开了,他至少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下。
索兰艾德里希走到商平身边坐下,直接将商平捞起来,像抱着一只猫一样将他的皇后抱在了怀里。
拇指挑起商平的下巴,看着商平茶色的双眼,微微颤动的睫毛,忍不住低头咬了一下他红润的唇。
“累了?”
“还好。”
商平动了动颈项,虽然的确有些累,但他已经能够适应。如果在学习这件事上示弱,商平觉得不值得。
对,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值得。
皇帝的耐心和歉意,需要用在其他的地方,例如前天晚上商平所坦白的一切。
“陛下,时间还早。您今天不办公了?”商平干脆将下巴整个放在了皇帝的掌心,他现在的表现,的确像一只慵懒的猫,只是小心的隐藏起了利爪而已。不过,猫的爪子是伸缩自如的,所以,皇帝还是需要小心一点。
“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索兰艾德里希靠在沙发上,似乎对商平的表现有些新奇,他甚至真的挠了挠商平的下巴。
“那么,前天晚上和您说的事情,您认为如何?”
“是指你的星系可能又出现了叛乱者?”索兰艾德里希额头抵着商平,“你认为呢?我的皇后。”
随着话落,皇帝的手解开了商平外套的领口,淡色的唇沿着鼻尖到下颌的线条移动着,商平不得不仰起头,像一只被猛兽咬住了脖子的小动物一样,任由皇帝吮吸啃咬着自己的颈项。
酥麻,微痛。
商平伸出手,搭在了皇帝的肩头,肩章上硬质的金属和宝石硌到了他的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陛下,我没有任何的隐瞒,我全部告诉了您。”
商平终于忍不住拉住了索兰艾德里希的长发,双目对上室内穹顶绘制的华彩乐章,那是歌颂开国之君的英雄故事,遥远,却触手可及。
“那么,你还在担心什么?”
索兰艾德里希放开了商平,捏着商平的下巴,蓝色的双眼深处,如漩涡一般,能吸进人的灵魂。
“听着,”索兰艾德里希逼近商平,用一种近似于冰冷的声音说道:“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只要我不允许,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你属于我,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改变这个事实。艾德里希家族没有不能保护妻子的男人。”
“哪怕我领星中的某些人真的卷入到这次奇桑娜叛乱中?”
“是的。”
“哪怕帝国法律规定身为领主的我一样有责任?”
“你不该怀疑我。”皇帝说道:“如果这个星系真的让你如此困扰,那么,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商平顿了一下,笑眯眯的凑上前,亲了一下皇帝的鼻尖,“陛下,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爱您?”
商平的话,换来了皇帝一个像要将他吞噬掉般的吻。
在肺里的空气消失殆尽之前,皇帝总算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商平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抓住了皇帝正解开他外套的手,在皇帝不解的目光下,他将皇帝推靠向沙发椅背,整个人跪坐在皇帝的腿上,双手沿着皇帝的颈侧滑下,一一掠过皇帝外套上的宝石纽扣,勾起了绶带垂下的金色流苏。
“陛下,为了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要送给您一件礼物……“礼物?
索兰艾德里希挑起一边的眉毛,双手扣住了商平的腰,仰起头,迎向了他的皇后带着笑意的唇。
第一百九十章
商平不知道自己为何做出这种举动,但他的的确确是做了。
打了个响指,海蓝色的窗帘将阳光遮挡在了室外,偶有几缕五彩的光芒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洒入室内,只为壁灯散发出的晕黄色泽增添了一抹绚丽的妆点。
商平跪坐在皇帝的腿上,直起腰,轻笑着抽出了皇帝外套上镶嵌着宝石的腰带,双手扯动着,腰带发出了一声脆响。
索兰艾德里希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勾起唇角,他很期待,商平会送给他什么。
下一刻,商平探出粉红的舌,轻舔过腰带边沿包裹的银色金属,茶色的双眼因笑意而微微眯起,倾身靠向皇帝,在皇帝的耳边低喃着:“陛下,手抬一下。”
“恩?”
索兰艾德里希有瞬间的失神,却被抓准时机的商平用腰带缚住了双手。
商平并没有用力,这种束缚,对皇帝来说,更像是一种形式意义上的游戏。
皇帝举起手,看了看商平,挑起一边的眉毛。
商平按住了皇帝的手臂,整个人前倾,嘴唇翕合间,叼住了索兰艾德里希外套上的扣子,牙齿替代了手指,钻石的纽扣从扣眼中松脱,顺着他的力道,银色的外套敞开,露出了雪白的真丝衬衫。
索兰艾德里希不打算挣脱,他甚至配合着商平,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归根结底,皇帝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宠爱着自己的妻子。这种宠爱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会出现在以冷酷和残忍着称的索兰二世身上。实际上,除了商平,索兰艾德里希鲜有在外人面前露出这富有感情的一面。
商平仍在努力着,直到衬衫的纽扣也全部被解开,他才抬起头,双手顺着皇帝劲瘦的腰线上滑,如大理石般光滑的肌肤,体温微凉,却带给商平一种新奇的感受。哪怕皇帝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的体温仍会维持在一个远远低于商平掌心热度的水平,这曾多次让商平感到吃惊。可是,当靠在这个胸膛上时,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陛下,喜欢吗?”商平单手按在了皇帝的肩头,另一只手,缓慢的解着自己外套的纽扣,身体以一种微妙而自然的旋律轻摆,像是一只被捧在手心的雏鸟。他晃动着肩膀,任由外套从身上滑落,顺着手臂,落到了地毯上。随后是衬衫,他像是一尾游戏中的鱼,光滑而优美的身体曲线,毫不吝惜的展示在观者的眼中。
商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双如海般深邃的双眼,正因自己染上暗色的火焰,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但他的确做了。
欢乐,愉悦,他不想总是被动的承受。
他也是男人,他天性中有着征服和野心的欲望,他迟迟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彻底征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银发皇帝,哪怕这个皇帝已经实实在在的属于他。
并且受到法律的保护!
想到这里,商平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吧,他被自己雷到了。
果然,抽是一种无时无刻都在娱己娱人的精神啊……
商平的吻带着一种隐藏的侵略意味,落在皇帝的唇上,轻触,舔吮,舌与舌纠缠在一起,彼此交换着炽热的情感,只有最亲密的情人才能如此毫不保留的向对方呈现自己。有时,身体交融远不及一个吻更能表达情感最深的层面,而商平想做的,远不只是一个吻。
唇沿着皇帝弧度优美的下颌逡巡,雪白的牙齿轻咬住颈项中凸起的喉结,就像索兰艾德里希每次对他做的一样。双手滑过胸膛,落在了皇帝长裤的皮带上,随着一声咔哒轻响,宝石搭扣挣脱了束缚,皮带被丢在了地上。
索兰艾德里希一直纵容着他,直到商平的手指触到某个部位,一种仿似灭顶的快感让皇帝终于忍不住挣开了双手,扣住了商平的腰。
“想做什么,恩?”
“做什么?”商平笑着舔了舔嘴唇,凑上前,咬了一下皇帝的下唇,“我要征服你,索兰艾德里希!”
商平很少对皇帝用“你”而不是“您”,何况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