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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顿挫了一阵,说出了让灿一辈子也没法忘怀的情话:
“如果你觉得累就休息,我来付出。”
雒笛深夜躺在床上,想着小说里的那对别扭的男女,思忖着他们之间是否是爱情。她让他们在一起是否是正确的选择?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简直如同天堑。
她很少执着于一个情节想得彻夜难眠。只是隐隐地觉得,那对小情侣渐渐地脱离了她的控制,他们之间命运的力量已经把作者狠狠甩开,她像是一个目瞪口呆的看客,看着他们自己选择了未知的路程。她想要让他们幸福,可是获得幸福似乎是那么的不易……
雒笛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人和事,还有自己。爱情是个古老的圈套,最终没人逃出来。就算因为身边的人被爱情伤害而防备、而忌恨,就算以为自己心是死的、能抵御所有的糖衣炮弹,就算事先有千万种高高在上的理由和借口,人终究还是一把贱骨头,受不得别人对自己好。
你那么优秀那么强大,你能抵抗一切非议和伤害。可是,你却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温柔。
她侧身卧在床上,眼泪滑落濡湿了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3)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来更新了抱歉~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写不出来东西。该如何描写这样一段不太平常的恋爱呢,我也在慢慢摸索着,希望能把我想到的东西分享给习惯这个故事的大家。我也尝试了各种适于表达的形式,各种人称,还捏造出来一个一会是第三人称一会是第一人称的、和我同名的“雒笛”(笑),这也仅仅是我所尝试的小小的一步。
这次选的歌曲是GC的《八月の夜》。GC是我最喜欢的组合,在今年年初宣布解散了,很惋惜。这首歌非常温柔,带着希望的悲伤。“无法触及的心,也就没什么可守护的”,我也把它表达成了迹部的心情。内容不同,但心情总归是一样的。歌词非常的棒,贴出来和大家分享:
连接着天空和大地的airport 面朝着深夜
沿着没有路灯的海岸漫步
将双手伸向黑暗之中 想要找到的东西是
仿佛已破灭的温柔的日子 一切都要改变
destiny or mystery 不停流逝的时间
漫长的黑夜 摇动的记忆 长梦的间隙
那是一个八月夜晚的故事
简直就像是流星雨一样
未曾到达的光辉 已经消失不见
眺望着流星划过的天空
无以计数的言语中又会有什么呢
舍弃了已经选择的一切
那天只是怀抱着愉快的心情
为何还是会继续落泪呢
在夜空中散落的 宝贵的东西
就像是想要守护而握紧的手彼此分离
reality or fantasy 在旋转的时光里
是爱恋吗 是温柔吗 全都掩藏在焦急里
那是一个八月夜晚的故事
比起睡着了更加不可思议的
包裹在温暖之中的梦的夜晚
栀子花那甜美的香气
未曾受伤的心
无法触及的心
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守护的
被无力的感觉吞噬的这个夜晚
无论走到哪里 都是如此深邃的夜空
2013。9。11
3。
雒笛教给星野灿一句中国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然,坏事不是指和迹部在一起,而是和迹部在一起的事情传开了。
好像突然有一天,灿穿行在校园里,感受到了身边漂浮着紧张的空气。凡她经过之处必定鸦雀无声、被行注目礼。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肝脏都为之颤抖。灿捂着胸口顺两口气心说:不会的不会的,她跟迹部景吾说好了,绝对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在学校里也和往常一样。肯定不会被别人知道的。但是旋即又要哭丧了脸:自己在学校一向最不惹眼,这么诡异的气氛哪里还有别的解释。
“迹部同学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灿差点在他面前掀桌子。
“亲爱的,你是越来越喜欢发脾气了。”迹部一副悠闲状。
“谁是你亲爱的!”
“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你想赖账?”
“我就是想问你整个学校是怎么知道的。”
“你认为是本大爷说出去的?”
“或者你给我其他合理的解释。”
“干为什么要给你其他解释。就是本大爷找人说出去的。”
“你……”灿气得一时语塞,“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让其他人知道的?!”
迹部不理会星野灿的震怒,静静地垂下眼睛:“不说出去的话,你如果哪天反悔,随随便便地离开我怎么办。”
星野灿的心狠狠的一坠。迹部景吾此刻的面无表情在她心里生出了许许多多彩色的时刻,满满的画着他一脸的委屈和失望。他终究是强过自己的,他得到了之后懂得去经营、去示弱;而自己却神经大条,以为和他在一起之后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变化。
想来她竟然是没用心的。
她只得无奈地叹气:“你竟像个孩子一样。可我也不是个玩具,若我打定主意要走,你就算搞得人尽皆知也一样无用。”
迹部的眼睛闪着少有的不确定。一会儿又苦笑起来:“你确实是个留不住的人。你说你愿意和我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会离开我的。你并不够喜欢我。”
“听你说这样的话也真是难得。”灿也浅浅的弯了一下嘴角,“谈恋爱的时候没有安全感的通常不是女生吗?我们还真是奇怪。”
“你不怎么上心,只有本大爷多费费心了。”迹部也没有不高兴,佯装相当困扰地拨了拨头发,“你就负责沉浸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当中就行了。”
真是——相当自恋。灿轻轻打了他的手臂,笑笑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她听出来了迹部的不安,所以他用他惯用的骄傲掩盖了过去、扭转了这个话题。他知道灿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但是他并不愿意常常去想起。
“迹部,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不是心血来潮。”灿慢慢地敛起微笑,“所以你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迹部突然死死地搂住了她。灿的身体瞬间紧紧地僵直着,好一阵子放松不下。
“灿。我真的怕失去你。虽然可能说‘失去’是不对的,因为你应该不会属于我。每天早晨醒来只要想起你,就会一整天的担心着。你知道生活在失去的惶恐里是什么感觉吗?”
在每一个明媚的早晨,因为想起拥有的期盼的东西,连一天的开始都是惆怅的。因为有所求所以担心着失去;因为时间流逝所以害怕人心的变迁。
最难面对在长长的幻灭的梦醒来之后,她还是那么遥远。
星野灿感受到了隔着衣物的那颗剧烈跳动着的恐慌的心脏,她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背,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怎么值得你这样待我。”灿喃喃。
她知道开始只是迹部的征服欲在作祟,可是她实在不知道他是什么的时候用情到这么夸张的地步。但是迹部知道,早在他在第一次酒会强迫灿跳舞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了复杂的好感。诚然,她的沉静、她的挑衅、她的琢磨不透引起了他的兴趣,但是真正征服他的却是灿在好意的提醒之后为了让他不失面子的配合。她明明知道他是蓄意报复,她本可以用自己的狠绝赐他一出败局。
迹部所认识的星野灿,一直都是凉薄却容易心软的。
若说她诚心诚意地去为难的人,也不过就她自己一个。
迹部从小接触到的女性不过就是带大他的津岛女士,刻薄的小玩伴樱井真弓,以及他的母亲教育他的、都是另有所图才接近他的同学和各家名媛。迹部景吾对于女性的印象是无比的模糊,而对她们温婉善良的印象基本是零。
他很少见到母亲,她是个严厉又寡言的女子,商场上很有自己的一套,却对教子不是很擅长。然而跳舞的时候维护着他的体面的这个小小的姑娘,虽然肆无忌惮的挑战过他也无视过他,却让迹部感到了母亲一般的光影。她的嘴像刀子一样锋利恶毒,她的心却像圣母一样纯善和容易宽恕。
更让他惊讶的是,星野灿竟然有软弱的如此崩溃的一面。当他发现她家世不幸、她曾试图自杀、她苦苦恋着一个不肯表白的男生,他觉得自己在看一出让人心碎的默剧,主角拒绝哭出声来。
【少年从少女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弱小,也看到了自己。这个神秘敏捷的女孩除了带给他窥探欲,更带给了他保护欲。她浑身上下沾满了苦难的味道。她和苦难浑然一体。对于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苦难远比他身边一切的端庄美好都要来的深刻和诱人。少年曾经那么骄傲,是因为未被触及的心没有什么可守护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雒笛送给灿的小说里是这样写着的。
放学后迹部照例去练球,灿也不像其他的女朋友那样习惯和男朋友黏在一起。对她来说,与人亲近还是一门需要琢磨的学问呢。
樱井真弓这次倒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对我密不透风啊。”真弓趁着给迹部递毛巾的功夫白了他一眼。
“你这不是也知道了么。”
“这怎么能一样!”真弓气的直跺脚,“你要是第一个告诉我,这个消息可是能卖一笔不小的数目。”
“樱井家小姐不是最不在乎钱的吗。这是突然转性了?”
“哼。”真弓一把抢过毛巾,“卖了钱我去接济穷人也好——我倒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搞定……怎样,和小灿灿处的如何?”
迹部像是被戳中痛处,眉角抽了抽。
真弓认真的点点头:“嗯。看来是不怎么样。
“她不愿意和你亲近?
“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她答应的吧?
“哦哦!我说呢!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答应你啊!”
真弓不知死活地在自己大脑里发展剧情,丝毫没看见一边的迹部青筋暴起。
“你说够没有!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不敢修理你,你再胡说本大爷就去教训忍足!”
真弓连忙做投降状:“哎呦公子,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有你这样关心的!”
“灿呐……”真弓突然就停止了嘻嘻哈哈,“灿不是没有感情的。她很想靠岸,只是希望能遇到可靠的人。景吾你不要逼她。
“要让她感受到你是有心对她的。要让她真的接受你并不难,用心就好。”
☆、上篇(4)
4。
从小到大除了网球,迹部景吾向来很少对什么上心。但是真弓却有本事让大少爷一阵魔障。
“用心……用心?”好一阵子迹部都在自己琢磨着“用心”的意思。追到星野灿似乎让他把关东大赛输掉、失去了全国大赛的资格的阴影都抛到了脑后。
“你怎么就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呢?”独处的时候,星野灿不得不把头从书里稍微抬出来一些,向上翻着眼睛从眼镜以外的范围看出去,面前的迹部景吾一直在焦虑的踱步。
迹部怨怨地瞥了灿一眼,心想这女人真是神经大条。哪有他们这样生疏冷淡的男女朋友?直到现在星野灿对他还是冷冷静静地可以保持着距离——他竟然连她的手指都没碰过!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看你呐,现在是不是连球都不想练了?你应该不会是进不了全国大赛就给队员放假的人吧。”灿保持着翻眼睛的姿势瞥了迹部一阵子,旋即又低下头看她的书去了。
当时迹部景吾真的很想怒喝灿一句,难道就看不出来他这样失魂落魄的都是因为这个新女朋友?
——和他之前那些玩玩的“女性玩伴”比较起来,星野灿显得复杂的许多,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格外的中意这样吸引着他的灿。灿想要什么,他并不确定。
感到迹部的一直无言,灿只好收起了书。摘下眼镜放在一边,轻轻叹口气:“迹部君,为何喜欢上我?”
“本大爷说过很多次了吧女人?别再问了。”迹部显得有些不耐烦。
灿摇摇头:“总要有个理由的。要是我让你这么烦躁,你何必喜欢我?”
“你这样总是反反复复的有意思吗?”迹部幽幽的睁开眼睛。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那样凌厉的眼神。
“反反复复的人是你才对。”灿见迹部这样按耐不住,莫名地也有些火气,“你有真的喜欢我吗?你还不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激起了你的征服欲?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你对我好、你很简单我才答应的,我们有什么区别吗?各取所需而已,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那么烦的样子也拿来烦我?!”
灿连珠炮一样静静地吐出这些字方才有些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这么说太伤人了——她并不是、至少不完全是这么想的,可是迹部瞪着的惊诧的眼珠已经再难显出平复的色彩。
——她已经习惯那样去伤人了。和那些狠狠地伤害过她的人一样,她早就把口不择言变成了本能,她试图用锋利带刺的语言狠狠还击,却不知道每次伤得更重的人恰恰是自己。所有那些被她伤害的人全部没有中招,偏偏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被她无处安放的恶意刺得遍体鳞伤。
“对不起……”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迹部几乎是带着哭音,把灿吓了一跳。他眼光闪烁,眼眶红红的,好像随时都能流出眼泪,“星野灿,我没有一秒钟想过要去征服你再把你丢掉。你知不知道本大爷办酒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