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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樱井啊。她把我带来,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真是——”灿站住了,把高跟鞋一把拽了下来,“抱歉,我脚趾痛。失礼了。”
可是她的表情分明没有抱歉地成分,倒是有种“我才不会在乎你怎么看”的意思。
忍足扑哧一下乐了:“你可真有趣啊——怪不得真弓说喜欢你呢。”
“樱井她也无非是无聊而已。”灿垂下去的眼神有点疲倦,旋即小声自语,“她如果也感受过那种让人羞耻的饥饿,一定没有时间来喜欢我。“
“什么?”忍足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没什么啦。”灿拎起她脱下来的高跟鞋,非常客气地道别离开。
直到星野灿离开了忍足的视线范围之内,迹部景吾才出现。他穿着深紫色的西装,英气逼人,显得格外愉快。
“哎呀。”忍足呷了一口血红玛丽,“你真是跟美女没缘哦景吾。”
“美女?”他皱皱眉头,“你说谁?”
忍足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说的是——星野灿。”
迹部景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
“对于女人的问题,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呢?”镜片背后透过忍足要穿透一切的锐利的目光,和那种特殊的玩世不恭的气息。
迹部眯起眼睛小声说:“你不怕真弓知道你精神出轨?”
忍足带着笑意轻轻推推眼镜:“这只是对美女常规的赞美嘛,需要上升到精神出轨的层面吗?”
“哼。”迹部不服气似的瞪了他一眼,“反正本大爷是不会相信那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会漂亮。你是不是智商低下情商破表——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生理上是女的就行?连星野灿都在你的猎取范围内,啊嗯?”
“我统计过了,这三天以来,你和我说话,三句不离星野灿。”忍足慵懒地考在墙上,笑得很暧昧。他轻轻举起手里的杯子,玩味的看着Bloody Mary。
迹部景吾一把抢过忍足的杯子:“你再妖言惑众,本大爷就以你的名义把这杯酒拿去送给今晚最丑的女人。”
忍足抬抬眼皮,笑着回答:“得了吧。”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酒的。”迹部看着酒杯嫌恶地皱皱眉,“女人才喜欢这个吧。”
“因为女人喜欢所以我才要喜欢啊。”忍足一脸无辜。
“你给本大爷滚。”迹部景吾愤怒地咬着牙,站起身离开。
“喂,你不是想找星野灿吗?我告诉你她在哪儿。”忍足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谁告诉你本大爷要找那个女人?”他竟然又返身折了回来,“别以为本大爷不敢把你赶出去。”
“呦。干嘛这么心虚啊。”忍足坏笑着,“你真当我看不出来?”
迹部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忍足。
“你身边从没有过这样的女人,是吗。”忍足啜着鸡尾酒,微微含笑,“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得提醒你——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可不要太上心。”
“情场高手的忠告?”他桀骜地笑着。
“不,不是。”忍足抬起眼皮,“是洞察力哦。”
“好啦。”忍足声音低沉地说,“我看见她往长廊那边去了。还有,她的男伴,是渡边修哦。”
“是他?”他挑挑眉。转身离去。
“真弓,你写的好戏可不像会有和谐的剧情呢。他可有点太上心了。”看着迹部景吾的背影,忍足不由喃喃说道。
喧闹的大厅的角落里,走出身着Chanel小礼服的女生,她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容,慢慢靠近忍足,靠在他的身边轻声说:“怎么你担心景吾了?”
忍足低声道:“我觉得他有点太有心了,超出了我认为安全的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6)
6。
从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像把周围都镀银了,很好看。
灿远离了那个喧哗的大厅。金碧辉煌,喜怒哀乐,浮生众相,这些她见得很多了。
但是都不属于她。
她是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很失态。记忆就像是洪水猛兽,把已经毫无力气的她卷在海浪里,然后飞快而迅捷的拖向漩涡。她曾经无数次的走进梦里和现今相同的场景,连大理石的地板都泛着的寒光都一样的地方。
或许不是梦。她也记不太清楚了。
鞋子拎在手里,光着脚走在迹部家宅里不知道是在何处的回旋的长廊里。她知道在大理石地板上打赤脚很不明智,从脚底涌上来的寒意要把她冻上了。但是,又觉得这样可以很清醒。
今天是怎么了呢。来的时候在樱井真弓面前三番五次的……她大概会感觉到什么吧。灿盯着自己的脚趾想。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不愿意承认罢了。还很固执的自我告诫说,你只是太累了才会这么反常,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殊不知在这同时她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你在这里啊。”身后传来低沉优雅的声音。
灿站住脚步,缓缓地回头。
眼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毋庸置疑,今天的她可以让每一个曾经见过她的人都失神一阵。
【迹部,你可真是作茧自缚,怕是你还没有看透你觉得神秘的我,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在你家乱逛的,真是失礼。”她得体地轻轻鞠一躬。
该死的礼貌。迹部景吾不由地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从一开始就和他刻意地保持距离?她凭什么总是显得对他那么淡泊?还有她身上那种讨厌的气息是什么?对他的欲擒故纵?那么他承认,星野灿确实成功了。他大少爷彻底下定决心要弄懂她了。不过她也要为她的这种方式付出代价。
“回大厅去吧。”他用冰冷的口吻说。
“命令吗?”灿对他的口吻表示不满。但是这层情绪薄得她想抵赖也可以。
迹部景吾轻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抱歉……但是,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我有点神经衰弱,不太习惯外面那么多人。”
“啊嗯?”他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闪着耀眼的光,“神经衰弱?”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自己待一会儿。”灿吐吐舌头,“反正我回到那个大厅,也没有事情可做嘛。为什么要回去啊……真是的。跳舞什么的……”
灿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像自言自语。她定定地看着窗外,脸色的月光映得苍白。但是有一种生来平静的气质。
“本来就已经面无血色,这下更像是幽灵了。”迹部景吾的口气松了下来。星野灿总是带点游离的神秘感,自己硬要接近也没有什么意思。
“啊?”灿呆呆地扭过头看着他,又是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
他不屑地转过头,“你确定不走?”
他做好了准备,对于星野灿即将到来的沉默。
但是她说话了。而且岔开了话题。
“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在刻意的接近我。”灿微笑着说。
——居然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胡说什么?!”他条件反射地暴跳如雷。
“愤怒只会泄露你的心虚。”灿笑得更加开心,“别不承认了。”
“你……”迹部瞪大了眼睛。
“你觉得你的掩饰能瞒过一个女生的眼睛?”灿侧过头看着他的脸。他长得可真精致,真漂亮。
“有什么不能的。”迹部景吾眯起眼眸。
“那就是说……”灿笑意难减,“你承认你在掩饰?”
迹部哑然失色。
“好了,别这么做吧。”灿走进,细长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臂,“你这么努力的,是想要证明什么呢?证明所有的女生都要围着你转?证明我并不特别?还是证明你的感觉根本就是错的?”
迹部一把抓住她的手,压着嗓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我不得不提醒你,没有我的命令,这条走廊里永远不会进来第三个人。”
“是么。”灿非常狂妄地笑起来,这彻底激怒了迹部,“我亲爱的少爷,你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我、弄懂我,为的也不过就是你那无聊的自尊心。你只是不习惯你身边千篇一律、上赶着奉承你的美女中间出现一个貌不惊人又刻意和你保持距离的我。得了吧,你一早就输了,从你觉得我特别的那一秒钟,你就输给我了。”
他瞪大了眼睛。她如此放肆的戏弄他,还能微笑着用得体的语气来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我们还是听你的、回大厅去吧。这里好冷。”
迹部的心里居然在那一刻空落落的。她为什么又突然接受了他的提议?还是说她以不反抗来作为反抗,就为了造成他心里的这样的落差?没错,她赢了——她在证明,即使她听从他的话,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内心的笃定摧毁的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我为什么给小景的戏分那么少,还有人问我这里到底谁是男一号……我说,当然是景吾~~~
至于为什么我不怎么让他出场,也不安排什么情节,这个问题我觉得灿属于貌不惊人型的,当然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许是她的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小景吧~~~
放心,我保证很快让诸位把美丽的景吾看个够~~~
☆、下篇(1)
【下篇】
1。
“我们还是听你的、回大厅去吧。这里好冷。”
这简直就是在用她的不反抗来证明她的强大。他知道灿给了他一个挽回面子的机会——可是他竟然需要一个女人给出台阶才能下来。归咎起来,这才是真正在摧毁他的自尊。
他不会认输的。
星野灿被迹部景吾狠狠的抓着手腕,几乎用拖的。
显而易见,这就是他粗鄙幼稚的报复方式。也或许只是个开端,他以后的手段会有内涵一些?
她还是很期待的。
还是那么的浮华的地方,灿置身其中仿佛失去了听觉,只剩眼前的景象似乎在旋转,让她觉得眩晕。
灿和迹部景吾携手出现的瞬间,她感到了无数赞美和嫉妒的眼光。她微笑着看着所有自认为是美女的那些女子,她们来参加迹部景吾的舞会,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以吸引这位少爷的目光。她们爱慕迹部景吾俊丽的外表,迷恋他富可敌国的家世,喜欢他随处播撒的优雅,但是也就仅此而已。简言之,她们不是热爱他,而是热爱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现在的自己这样,和迹部景吾充满暧昧的站在一起,就能引起的众人的妒忌,就会感到优越。
其实华服下包裹的,是一颗虚荣的心灵。所谓上流社会,不过净是一些下流的想法。
“你可以轻一点吗。你把我的手弄疼了。”灿微笑着低声说。
他默不作声。
灿明白,越是骄傲的人在被别人挫败的时候就越是愤怒,而愤怒到极点不是爆发,而是沉默。不过她不担心。像迹部自尊心这样强烈的人,不亲自撂倒她来报复的话就不会甘心,所以他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方式。
他打了一个响指,优雅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乐手们静静地望着自己的雇用者,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还真是个任性的人。灿想。
迷人的相吸铁石一样的嗓音开始发出命令:“给本大爷Tango!”而后他用迷人的眼神看向灿,勾了勾嘴角,“我要和今晚最美的小姐共舞一曲。”
口中轻轻飘出来的一句话,仿佛戴上了沉重的铅锤一样,狠狠地把她的心坠了下去。灿睁大了眼睛。
“迹部景吾你要做什么。”她压低声音,神色惶恐。
迹部的鼻腔中发出轻蔑而得意的“哼”的一声,伸长胳膊,用力揽住了灿的腰,俯下了自己修长的身躯。
“你放开,我不会跳舞。”灿的口气里虽然未失冷静,但她的言语足以说明一切。
他把头抵在她的肩窝处,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在拥抱。灿小幅度地挣扎。
“你的反抗都无效,因为这是本大爷的地方。”他骄傲地低声在灿的耳边说。
“你打算让我出丑。”灿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迹部狭促地笑,猛地把头抬起来:“你说是,那就是吧。”
真弓在角落里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冷冷的笑了。
“你还真是薄情。”忍足嗔怪地说,“居然都不去阻止一下。相比你的朋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娱乐自己。”
真弓头也不回,敏捷地一笑:“干嘛这么居高临下地故意贬低我呢,你不也是很想看这出戏吗。我们半斤八两而已。”
忍足狡黠地笑,没有说话。
“得了。”真弓微笑,“她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虽然具有很强的自我娱乐的精神,但是我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那么……”
真弓定定的回答: “侑仕,你知道吗,有次她在看希腊神话,我问她有什么可以分享的,她只说喜欢月亮女神Artemis。真的是很适合她呢。”
忍足轻声念道:“Artemis?百发百中,却终于因为误把恋人Orion当做射箭的目标,射死自己的爱侣而孤独终老,闭门自责一辈子——适合她?那果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真弓略带赞赏的点点头,目光愣愣的看着舞台中央的焦点人物。
月亮的确聪颖敏捷,面对别人毫不留情,看谁也入不了眼,好像是一个钢铁战士一般永远屹立在战地,铸造着一个永生的身躯。可是她也总会遇到了某个人,在那之后,她有了悲喜、期待和失落,甚至贪生怕死,以至于连坚贞都可以变成犯罪。伤痛而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