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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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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避开了他们私人交谈的时间,宝生织音守在病房门口处,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士以及稀疏来探望的捧着一大束花朵的人。时间便躺在了静谧的时光中,没有城市喧嚣干扰,是出了淤泥的莲花一样纯净幽香。
等到感知不到川上苍的气息后,宝生织音才推门进去。不似寻常见面后的那般悲戚,川上的母亲甚至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迎着金色的夕阳光辉,显得有几分神圣。
宝生织音不想打扰到川上母亲的记忆,正要离开,便听到她温婉的声音响起。
——“果然长得很像爸爸呢。”
宝生织音没有回头,也没有叹气,而是格外的舒心。舒心的是,雨后放晴的今天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卷走了她心头片刻的烦恼。
回到大堂,宝生织音看到了不应该在这儿的人,那人的脸上还是严肃得异常的表情。宝生织音微微皱眉,意识到时话已出口。
——“仁王?”

VOL。22 病患与姓氏

'9月12日''想要否认的存在。'
“仁王?”
接踵而来的是救护车呜呜的鸣声,红色的光芒打着旋落在靠近门口的众人身上,轻易地淹没了宝生织音轻声出口的喃喃声。
宝生织音皱了皱眉,想要再次开口叫他的时候,仁王雅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略淡薄的眼神扫过来,触及宝生织音稍稍放大了瞳孔。他在惊讶。
仁王雅治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停了下来,身旁的柳生比吕士不明所以,想要叫回仁王但自己已然被众人的脚步带着向前,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神色一凝便又转了回去。
在这个空档里,仁王雅治已经走到了宝生织音的面前,“宝生,部长他出了点事,待会花开院来了你先稳住她。”接着就神色匆匆地追了上去。
自始至终,宝生织音就没有插话的空隙。她低下头,神色恍然得有些失落,“还以为会问我怎么在医院呢……”
细如蚊声的呢喃连宝生织音自己也听得不真切,她四处环视着,找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歪着头看向医院门口,期待着那个笑容温暖的花开院灯能赶紧地逆光而来。虽然要告知她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百无聊赖地等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后,花开院灯姗姗来迟。花开院灯脸上的悲戚并不真切,眼底的光芒在进入了医院后黯淡了几分,却在看到宝生织音后又亮了起来。
“织音!”花开院灯小跑着过来,宝生织音起身,没有多余的铺陈,开门见山道:“幸村他好像出了什么事。”
花开院灯苦笑道:“我知道。”接着望向仿佛没有尽头的医院通道,苍茫的一大片白色让跳动的心脏都不敢大声喘息。“果然呢,精市他瞒着我。”
「果然」这个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宝生织音听花开院灯这样说来,想必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花开院灯发现了什么事。
这些都不是宝生能问出口的问题,毕竟她和花开院灯以及幸村精市之间的事情毫无瓜葛。倘若硬要说出些什么联系的话,宝生织音只能想到去年的炎热夏季,还是长发的她万分有幸地在一片树荫下说出了那样的话。
——有缘便会相见。
宝生织音深信不疑。
*
陪着花开院灯和网球部的少年们坐了大约两个小时后,手术中的刺眼红色警示灯终于暗了下来。像是触电一般,所有人都严正以待地站了起来,忧心忡忡地望向仍旧紧闭的门。
医生终于在众人目视睽睽之中踏了出来,一身蓝色的手术服上沾到了点点的猩红色血迹。医生摘下口罩,神情舒然,“手术算是比较成功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饶是与幸村并不相识过深的宝生织音也不由地跟着众人松下了心情旋钮。本是静谧得银针掉落便能扰乱一室清净的气氛里,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安心下来的叹气声。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宝生织音就知道幸村精市一定深受这些队员的爱戴。
接着躺在病床上面色安详地睡去的幸村精市被推了出来,鸢蓝的头发四散在白色床单上,羸弱得仿佛微风一吹便会倒下。
身旁的花开院灯伸手拉了拉宝生织音的衣服,凑在花开院灯的耳边轻轻问道:“织音,你看到了什么吗?”
宝生织音疑惑地看了花开院灯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从前些日子起就形影不离的眼镜,昂起下巴来看向越推越远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水蓝色的烟雾是小小的一缕,似乎稍不留神就会断掉。宝生织音直到病床被推得拐进一个病房,才停止了注目。宝生织音慢吞吞地摘下眼镜,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说幸村精市可能会病很长时间吗?
……怎么可能。
宝生织音准备了一下措词,却被花开院灯勉强撑起来的一个笑颜给打回原形。花开院灯目光戚戚然地看向宝生,深深地仿佛能透过薄薄的虹膜看进宝生的心底,嘴角撩起的笑容僵持不下,话语如同蝉翼般吹弹可破,“那就好,那就不会是最坏的那个结果了。”
最坏的那个结果,是指的死亡吗?
宝生织音陡然想起来,那个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漏下的那个夏天,宝生织音曾笃定万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预言似的说出了无法避及的那件事情。
——“几个月后,你身边的一个人会死。”
生与死,宝生织音自允她能看得通透。可这个世间又有谁真能看透这件事呢?自己还不是重重地跌落在了母亲的事情上面吗?
宝生织音反应过来,身边的花开院灯早已经不见了身影。宝生织音甚至能想到花开院灯心急火燎地跑向病房的模样了。
又独身一人了。
像是一下子被打落回了现实,宝生织音痴痴地坐下身子,目光的焦点不知遗落在何处,有些眩晕。鼻腔的敏感不知迟钝了多久了,宝生织音这才闻到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和医院与生俱来的那种闷闷的,让人逐渐透不过气来的气氛。
上次来医院是什么时候呢?
宝生织音强迫自己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并不是和神原明知一起嬉笑打闹,而是也是如同现今一样,扯着心脏难受的强烈窒息感的,渡边阳菜恢复肉身的那一天。
可笑的是,宝生织音竟然连一丁点那个人惨兮兮地对她说“她好像看不见了。”之外,哪怕是别的细碎的事情。
人的记忆都是这么荒诞的吗?只挑选让自身触动最大的那点来记忆,而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抛之脑后,甚至是从没发生过一样。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来求着看一下死去之人的最后一面的吧。
因为那是最放不开的、最让人疼痛的回忆。
宝生织音紧紧地闭起双眼,胸腔中的酸涩已经带动了泪腺,朦胧的水珠溢出眼眶,沾在纤细的睫毛上微微一颤便消散在了茫茫的空气之中。
如果那就是所谓的真相的话……
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在了宝生织音的额头,宝生织音不适地睁开眼。头顶是巨大光源,使得来人整个脸都现在了不明的黑暗里,就像那个雨夜笑着伸出手,让她好肆无忌惮地奔驰在一片雨幕之中的安心感。
他说,“又在无谓地伤怀吗,噗哩。”
宝生织音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轻而易举地又打了个翻身仗。明明不想哭的,却是不断地溢出了泪水,滚烫的热度划过脸颊,宝生织音哭得着实狼狈。心口的喘息一旦给予了机会,便狼豺虎豹似的汹涌勃发,想收都收不住。
仁王雅治似乎被宝生织音突如其来的崩溃给吓到,连忙把手中特地买的温热奶茶塞进了她的手中,然后拍着她的脊背,一会又摸摸她的头,最后仁王蹲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宝生织音,安慰地抚顺着她抽泣的后背,说话带起的震动共鸣也带动了宝生狂跳的心脏。
唯一能确定下来的,便是自己喜欢上了仁王雅治这件事,已经确凿无疑。
*
幸好网球部的众人都已经聚拢在幸村精市的病房里,而手术区路过的人又少之又少。宝生织音这次的哭泣基本上只给仁王雅治给看见,宝生织音拿过仁王给的餐巾纸,狼狈地擦了擦红色血丝遍布的眼睛。
仁王雅治坐在她身旁,静静地等着宝生织音恢复。没有多问什么私人化的问题,只不过他弯起的嘴角和憋屈的笑声一直停不下来。
宝生织音扭过头,羞愤难当,“再笑就杀人灭口!”
仁王反而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处于疯狂抽搐之中,蜷成虾米状,毫无形象可言。宝生织音慢慢地皱起脸,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一跺脚就离开了医院。
身后仁王雅治的笑声渐渐隐没在长廊里,宝生织音看着室外繁华的光影秋景,不由地感到身心舒畅。她毫不避讳地望向秋日高阳,笑容明媚,面若桃花。
回家的路上,宝生织音也依然保持着这个好心情,眉开眼笑的模样让路过的人也都会心一笑。欢乐喜悦都是会传染的,亦如悲伤和痛苦一样。
精神的传染力往往不可小觑。
刚进门,宝生织音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我回来了。”,就匆忙地接住了土御门莲扔过来的厚重东西。宝生织音后退一步稳住脚步,接着听到土御门莲尤为欢快的声音,一下子脑袋都胀了起来。
“这是织音你要在这一年熟悉并能灵活掌握知识的东西哟~”
一本大到两只胳膊才能抱住的书,封面上是烫金的四个大字——「妖怪图鉴」。
宝生织音甚至能闻到这个书本上包裹的某种发霉的味道,眼角一抽,“为什么要学这个?我明明只有戴上眼镜才能看见不是吗?”
土御门莲悠悠地抬头,右手的食指顶在了额头上,纤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因为你是土御门氏的一份子。”湛蓝色的眸子透着光地看向宝生织音,其中不容拒绝的意味分分明明。
今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四分五裂。

VOL。23 言说与晨间的预谋

'9月16日''兴许,这就是预谋已久的小小心思吧。'
抱着这本厚实的妖怪图鉴,宝生织音看了看神情淡漠的土御门莲,心中所想的话突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人,先是土御门氏,再是自己的父亲。被抛弃了这么多年,不是早该有觉悟了吗?
宝生织音如此转念一想,难受似乎在此刻并不难受了,它已经和旧日整日整夜的心境融合在了一起,完全剥离不开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土御门莲压了压头上了帽子,大块的脸都陷入了阴影中,如同他标榜而出的心情一般。宝生织音手中的书籍又沉重了几分似的,宝生织音抑制了自己狼狈的心情,不发一语地穿过客厅走上了楼。身后带起的风凉薄得如同秋夜的星辰大海。
拉开门再关上,宝生织音将手中的书抱得紧紧的,书封面的硬质壳子将宝生的胳膊勒出两道红色印记。宝生织音贴着冰冷的门,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头发因为突然而至的摩擦,有的挂在门上,有的凌乱地四散在宝生的耳边。
宝生织音微微仰头,室内白炽灯的光芒直直地照射进她无神的眼睛里。如此仰视了一段时间之后,宝生织音眼前进入了一片圣洁的白色之中,紧接着却坠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看不见的感觉……是这样的呢。
好似一切都沉入了厚实的淤泥之中,空空留下的其他四感因此而逐渐懈怠了起来,甚至耳中还出现了本不该有的耳鸣。庞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像是蚕茧一样将宝生包裹得密不透风。
宝生织音干脆闭上了眼,接着僵直地站起身来。眩晕感很快笼罩了全身,宝生织音踉跄了几下脚步才算勉强站住。她的手摸到了墙上电灯的开关,啪嗒一下关掉灯,宝生织音这才幽幽地睁开泛着墨蓝色的眼睛。
窗帘外已是一片华灯初上之景,高耸的大楼阻隔了探向星空的视线,寥寥露出的一角夜空中零星点点地缀着几颗繁星。游弋的厚重云层忽而遮挡了其中的一部分,露出了皎洁的皓月。一轮接近于圆的明月又让宝生想起了方才的白色灯光。
失去了见到的能力的阳菜不知道怎么样了,恢复了普通人的她居然破天荒地回了那个被她遗忘了这么多年的家,久到当年还是个嘤嘤哭泣的自己已经长大到不需要依靠她了。
宝生织音有几分无力感,她把书往旁边的书桌上一放,看着未曾开启的书包,想到了里面做得七零八落但没有全完成的作业,这种感觉更甚。这个也是土御门莲的突兀要求。
自从土御门莲到来之后,「要求」这个字眼出现的频率似乎上涨了不是一点两点。从前和阳菜在一起,即便是学生和老师,但是阳菜还是会迁就着宝生。
宝生织音叹了口气,不愿再想下去。她转过身,忽然没了牵制一般地倒在了床铺上。床榻颤了两颤后没了动静,宝生织音伸手拉过被子的一角,将自己的头裹了进去才算真正的没有动静。
月光洒落在床榻上,盈盈的光芒不一会又被云朵遮盖,变成小小的一块光斑。
宝生织音闻着被子上令人安心的熟悉气味,缓缓入睡。因为被子蒙盖的关系吧,宝生织音的呼吸声逐渐沉重了起来,眉梢轻蹙,想必并不是一个好梦。
几轮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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