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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住在那,我一个人害怕。”
服部平次完全没有了主意,稀里糊涂不知怎么的,竟走到和叶家的后街小巷子里去了。
这条后街小巷一直比较清静,就是在别的路上都热闹非凡的八点钟秋夜繁华时段,这里也是安安静静的,偶尔,会有几个行路的人匆匆而过。
其实,远山和叶经常拉着服部平次来这里,从一头走到另一头,默默无语。
服部平次看着这条小巷的每一草一木,回忆就如同洪水般冲垮开了,冲碎了他辛苦建立起的独自承担的大坝。
他简直要拿定主意,现在就去告诉和叶,然后让她自己决定。
就在他一横心一握拳想要穿到前街去找和叶的时候,前面一个胡同拐角里忽然闪过了一个黑影。
凭着侦探的本能,服部平次下意识地觉得,这个黑影不寻常。
服部平次悄无声息地一路跟过去,只见黑影走到后街第二个拐角处,弯腰在坏了的那盏路灯下的一块大石头下塞了一张纸条。
服部平次顿时警觉起来,本能性的摸了摸腰间,还好,带了枪。
于是,就在那黑影左右望望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服部平次举起枪上了膛。
“咔嗒。”
手枪的声音明显震住了那个黑影,他不动了,却也没有说话。
只听得服部平次手上握着枪,缓缓地道:“举起双手,转过来。”
这一夜的天气并不大好,乌云已经遍布满天了,也许过不多久,就会有一场瓢泼大雨的到来。
自然,没有月色。
只看见那黑影放下黑色斗篷上的帽子,微微侧身,缓缓笑道:
“平次,难道连你的岳母你都不放过么?”
这是,远山安雅的声音!
服部平次登时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安雅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轰隆隆的雷声。
远山安雅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看了看手握枪把一脸惊愕微微颤抖的服部平次,紧接着仰望天空,淡淡地道:“要下雨了呢。”
而服部平次此时显然没有那么淡定,双目微瞪,眉毛时而皱在一起,时而微微松开,心情只能用纠结两个字来形容。
“为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安雅,“安雅阿姨你究竟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远山安雅将目光从天空上收了回来,看着服部平次,一字一句地道:“我是Amnesia组织里的人。”
服部平次并没有太吃惊。看到远山安雅这身行头还在夜晚出来往石头下面塞纸条,他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加入的?”
服部平次有点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难道说,自己一直那样敬爱的和叶的母亲竟是安排在远山银司郎身边的卧底?难道说,她之前的那些年,都一直在装模作样么?
还有一个问题,二十多年的卧底,她究竟为了什么?!
远山安雅微微笑了一笑,道:“不是我什么时候加入的,而是我一生下来就是组织里的人。”她顿了顿,看了看眼睛里盛满了惊奇的服部平次,“忘了么,我姓秋凌。”
服部平次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安雅,她是Amnesia组织的统治家族秋凌家的人。
这个晚上,服部平次受到的震动太大了,以至于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感到眼前又有些眩晕了。
于是他慢慢向墙边挪了挪,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仍旧举着枪。
远山安雅看到服部平次这个样子,微微皱了皱眉,道:“为什么不答应Vermouth呢,我们并不是想让你加入,我们只是让你答应不与我们作对。即便这样,你也做不到么?”
服部平次眼中射出精光,狠狠地道:“做梦!”
远山安雅摇了摇头,接着道:“你和你父亲一样的固执,也许这就是组织想法设法要除掉你的原因吧。”
服部平次死死盯着远山安雅,微微疑惑地开口问道:“除掉我?谁想要除掉我?”
远山安雅却淡淡一笑,所答非所问地道:“你准备把我怎么样?”
这是服部平次一直犹豫不决的问题。怎么样?他能拿远山安雅怎么样?!
她可是和叶的母亲,是自己一直当母亲一样尊重的远山安雅啊!
头又开始晕了起来,服部平次强打着精神,暗骂道:“该死。”
天空上又一道闪电打下来,照亮了安雅气质非凡的脸庞。
她抬头望望天空,又看了看服部平次,道:“你知道,你中的这种毒药,最后的头痛有多剧烈么?只要进入第三阶段,几乎就等于在一个月之内必死无疑。”安雅顿了顿,看着面无表情仍旧举着枪的服部平次,“如果再加上大幅度的用脑的话,很有可能三次头痛将在几天之内连续出现,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害怕么?”
服部平次撇撇嘴,瞪了瞪远山安雅,道:“我倒是真想体验一下呢。”
远山安雅唇边浮起一丝冷笑,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为和叶考虑么?”
一句话,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服部平次的要害,逼得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雅显然了解服部平次的七寸,接着道:“你忍心让她一个人守在家里,忍心五年以后让和叶变成寡妇?忍心让她在这样的雷雨天气里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发抖?忍心……”
“不要再说了!”
服部平次一声咆哮,使劲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越来越觉得,眼前眩晕的厉害了。
天空上开始陆陆续续地滴下雨滴,打在服部平次略有苍白的脸上,更多的,打在他千百万个对不起和叶的心里。
远山安雅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水渍,严肃地道:“并不是什么难缠的要求,只要你答应,不与我们作对,一切就都结束了。”
服部平次死死地咬着牙,握着枪的手又紧了紧,几乎是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们的目的不是仅仅杀这几个人,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远山安雅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是不会同意了,我们的目的自然不是杀这几个人,杀了他们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利益。我们的总部在美国,你要清楚,我们的目的远比你现在所想的复杂得多。”远山安雅说到这,微微仰头望了望远处的天空,“那是一个,二十多年前就该完成的任务呐。”
服部平次一头雾水,拿着枪的手又有点颤抖了,雨珠打在枪上,那一种冰凉的感觉让他的心似乎沉到了无底的深渊。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哀伤起来,语调极为颤抖地道:“安雅阿姨,二十年啊,你即便不为我想,也要为和叶想想吧。”
远山安雅抿了抿嘴唇,眼神冷漠地看着他道:“辜负和叶的不是我,是你,我们只是要你承诺不跟我们作对而已,而你却倾尽一生选择了毁灭,这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服部平次心里斗争相当的激烈,只要不跟他们作对,他就能回到和叶身边,回到之前那样温暖平静的日子里。甚至,不需要加入组织。
不行,不行啊,我服部平次是关西名侦探,是警嚓,怎么可以对违法组织妥协?!
远山安雅看着服部平次站在雨中浑身颤抖眉头紧皱的样子,心里便已清楚,想要说服他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平次,你既然抵死不肯,那我也没有必要站在这里挨雨淋了。”
她说着,向前走了两步,准备拐进另一条小路。
服部平次忽然叫住了她,举高了些一直拿着枪的手臂,道:“安雅阿姨,我手里还有枪,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么?”
远山安雅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嗤之以鼻道:“呵,好啊,那你就开吧,对这个你见了二十多年的阿姨开枪吧。”
服部平次眉头简直揪成了一个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就是这瞬间犹豫的工夫,远山安雅又向前走了两步。
服部平次一下子急了,忽然举起手,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砰——”
这一枪,震住了安雅,同时也令坐在家里的远山银司郎和远山和叶吓了一跳。
远山安雅重新转过了身,看了看服部平次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让我………呃………”
安雅的身体忽然剧烈摇晃起来,服部平次似乎听到了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的声音。
他呆住了,手臂也就那么一直举着,雨水也就那么顺着他的发梢落了下来。
只见得远山安雅拼尽一口气,慢慢转身面向她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声音颤抖地道:“难道,难道,我,我还是,没有摆脱,被灭口的,命运么?!”
她颤悠悠地向前挪了两步,忽然脚下一滑向前扑到在地上,血迹顺着雨水流到了呆住的服部平次的脚边。
服部平次心头大震,双目圆睁,缓缓向前挪了两步,声音哽塞地唤道:“安雅,阿姨?”
只有雨水啪啪打在地上的声音,远山安雅,死了。
服部平次脑袋里“嗡”地一声,看了看他自己手里的手枪,喃喃道:“不是我,我没有杀安雅阿姨,不是我,不是我。”
紧接着,他忽然想到,远山安雅转过了身体的原因。
后面有人开枪灭口!
服部平次一想到这一点,满腔怒火涌了上来,胡乱抹了一下不知道沾着泪水还是雨水的眼睛,就要挪动脚步向前追去。
这时,他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惊愕颤抖的声音。
“平…次…”
作者有话要说:
☆、错位
“和…叶。”
服部平次喃喃了一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右手上,还拿着那把令人心生恐惧的枪。
前面,是倒在地上的,远山安雅的尸体。
远山和叶双腿已然麻木了,手中的雨伞掉落在地上,头上系着的那条墨绿色的发带在风雨的击打下剧烈的晃动,一如她此时已经颤抖的不会颤抖的心。
他们都已经湿透了,但是都呆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远山和叶大脑一片空白,在这一刻,她只知道她的眼睛没有看错,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而站在一旁手握警枪的人,是服部平次。
上苍,这是在告诉她,她平生最爱的男人枪杀了自己的母亲么?!
服部平次亦没有动作,更没有话语,甚至都没有扔下手里的枪。因为他此刻清楚的知道,在这如铁石一般的证据面前,自己是不可能说的清了。
就在这时,细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整整一个警队的警员迅速地排在了巷子的两侧,守住了整个现场。
服部平次亦是悲伤的。那是和叶的母亲,也是他一直尊敬爱慕的阿姨,但他现在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却是,警队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就在服部平次缓缓侧目看了看两边的警队的时候,远山银司郎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抱起了俯面倒在地上的远山安雅。
“安雅?你怎么了,你醒醒,振作点!”
远山安雅自然没有醒过来,而紧接着,服部平次看到的,是远山银司郎怒火中烧的眼神。
只见远山银司郎抱起远山安雅站了起来,泪水混着雨水在脸上肆虐,眼眶发红,对着服部平次呐喊道:“服部平次!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安雅?!她可是和叶的母亲,是你未来的岳母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服部平次也不住地颤抖起来,一把扔下手枪,喊道:“我为什么要杀安雅阿姨!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安雅阿姨!”
几乎是在服部平次扔下手枪的瞬间,就有警员飞速俯身向前,拾起手枪查验弹膛。
结果很明显的,弹膛有开过枪的痕迹,弹夹里少了一颗子弹。
远山银司郎瞪着服部平次,接过那把手枪接着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把枪刚刚开过枪!”
服部平次情绪同样激动,大雨打在他的身上,冰凉刺骨的感觉贯穿了全身,甚至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颤抖的身体是因为激动还是寒冷。
“我是朝天放的!我没有理由杀安雅阿姨,尽管她是Amnesia组织的成员!”
远山银司郎的瞳孔里现出惊奇,吼道:“你凭什么说她是组织的人?!”
服部平次一拳砸在一旁的墙上,吓得旁边的两个小警员退后了两步。
“她姓秋凌,你难道不知道么?!”
“全日本姓秋凌的人有多少?!你干脆杀了每一个得了!”远山银司郎此时也不知还有没有理智,他只感受到了,怀抱中妻子身体的冰冷。
服部平次近乎绝望了,吼道:“我说了我是朝天放的枪,安雅阿姨不是我杀得!!”
重重的喘息声,两个男人此时都在喘息着,只不过远山银司郎是纯粹的因为悲伤与激动,但服部平次在悲痛上却又加了一层原因,眼前强烈的晕眩。
他意识清醒的很,努力克制着眼前的眩晕,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高仓雄的声音。
“服部,你说你的枪是朝天放的,为什么现场没有找到弹壳?”
服部平次转了一个身,背靠着墙,微微抬头瞄了一眼高仓雄。
紧接着,他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将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连成了片。
先是嫌疑只记得他名字的时候高仓雄奇怪的语调和问句,接着是每一次都发生在警力薄弱的地点的案子,然后是高仓雄打断自己与和叶的登记,使他落入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