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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齐也看了看表,接着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道:“服部,你永远是我哥们儿。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这短短的一句话对此时的服部平次来说是多么大的力量呐。
木村齐说完就挥挥手跑回了医院,服部平次却仍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回荡的是那短短的四个字。
黑羽快斗扯了扯他,叹道:“你是交了个好朋友呐,为了不辜负他,赶紧走吧。”
服部平次最后望了望木村齐渐小的背影,望了望医院,转身和黑羽快斗一同冲进了黑暗。
眼底深处,流露出的是那一份不常见的执着与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决绝
凌晨两点四十分,服部平次公寓门前。
黑羽快斗率先下了电梯,四下张望了一下,便站在了七楼两扇门之间。
他看看左边门牌,又看看右边门牌,最后望向了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语的服部平次。
看着服部平次沉思的样子,黑羽快斗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再次左右望望的时候,还是去敲了写有“服部”二字的门牌。
其实他也不是没听说过服部平次的光辉事迹,但一方面他怀疑传言的准确性,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远山和叶有没有回来。
没有人应门。
黑羽快斗微微顿了顿,刚刚想要再敲门,服部平次忽然在此时微微抬头,开口道:“黑羽,敲门有什么用,再说回我家也是旁边那扇,敲和叶家的门干么。”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心下暗想,看来传言还是蛮准的嘛!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黑羽快斗,本能性的去掏口袋里的钥匙,却发现自己家的钥匙不知掉到哪里了,口袋里只有和叶家的钥匙。
服部平次摸着兜里仅剩的一把钥匙,忽的又想起和叶当时叫他把两个钥匙拴在一起的表情了。
是那么的欢快无所顾忌,拌嘴亦是幸福。
就在服部平次出神的时候,黑羽快斗反身去敲了敲另一扇门,只听“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
从里面探出的是,工藤新一的脑袋!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新一,打量了一下四周,讶异道:“工藤,你怎么…”
话还未说完,服部平次就反应过来了,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黑羽快斗道:“黑羽啊,我爸他是给工藤打的电话对不对?那钥匙是你假扮工藤拿到的对不对?”
黑羽快斗看了看工藤新一,微微向后缩了两步,避开了服部平次犀利的眼神,一脸委屈地道:“我不那么说的话你能跟我走么!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要是让你知道这件事还要牵连上工藤,你打死也不能离开那个病房一步!”
服部平次瞅了一眼黑羽快斗,转而望向工藤新一道:“工藤,你这样,自己难道没有责任么?”
工藤新一表情严肃,抬眼看了看服部平次满是悔恨愧疚的脸庞,坚定认真地道:
“服部,你不要觉得现在欠了我们些什么,这件事情你是当事人,只有你才能够彻底查清楚组织的底细,我们做的一切不单单是为了个人情感,更重要的是,你肩上背负着比我们都重的多的担子!”
服部平次眉头紧锁,眼眸微瞪道:“工藤,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你难道找到什么能反驳的证据了么?没有证据,你为什么还相信我?”
工藤新一微微一笑,没有答复却先把他拉进了门,转身塞给他一个行李箱以后,猛地捶了服部平次一拳,道:“你小子,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
服部平次看了看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又抬起眼帘看了看工藤新一,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沉重。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缓缓地道:“看样子,你们没有发现证据的可疑性对么?不然照你们两个的性格,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帮我逃离而是帮我申冤。”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愣了愣,相互对望了一下,没有说话。
服部平次淡淡苦笑了一声,接着道:“那张纸条是高仓用我平时的字拼凑出来的,你们拿不到,更不可能高温加热让它显露原形,再加上那个说是失忆的家伙一个劲的叫我的名字。”服部平次顿了顿,“我看他根本就是组织派的一个没有失忆的来诬陷我的!”
服部平次心里又开始气急,说到这里一拳砸到家里的墙上,紧接着便一动不动了。
工藤新一看了看黑羽快斗,转而走到服部平次身边,道:“服部,如今惟一的办法就是抓住Vermouth,找到组织的真正目的。”工藤新一轻轻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你是当事人,凭你的个性自然不会让我们插手,更不要说如今我们就是插手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插进去。”
可服部平次就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么?他如今也是一团迷茫呐。
服部平次细细地回想远山安雅和Vermouth说过的每一句话,忽的一下,他想到了之前在东京查档案时查到的一点点资料。
Amnesia组织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二十多年前,据资料显示,那一段时间美国黑市枪支价格几欲失控急速飙升,最后似乎日本警局还出动了警力帮助行动。
但是关于这一段,资料断断续续很是模糊,就这一点点,还是服部平次左拼右凑合出来的。
让服部平次不解的地方在于三点,一是为什么二十多年来组织一点动作都没有,好似销声匿迹了一般,二是他们的目的是否跟黑市有所关联,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美国的组织为什么要出动日本的警力?
工藤新一看到服部平次陷入了沉思状态,望了一眼黑羽快斗,两人都没敢吱声,于是这个家里静了两分钟。
但此时毕竟是非常时刻,不知道警局的人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况且还有六点的航班在等着。
再一次看看表,工藤新一还是迫不得已地拉了拉服部平次,有些着急地道:“服部,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就能想的明白的,上了飞机再想也不迟。”
服部平次未发一语,只是缓缓放下了砸在墙上的手,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工藤新一。
那双隐藏在几缕碎发之间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是极为震慑人心的决绝。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同时被这眼神吓着了,没有出声。
倒是服部平次收回了看向他俩的目光,带着仍旧紧锁的眉结,一手拿起行李箱走出了门外。
不想,刚站在楼道里,工藤新一就叫住了他。
“服部,”他走到服部平次的背后,语气有些严肃,“你是不是,中了组织的什么毒,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服部平次大脑瞬间颤动了一下,表面却没有反应,甚至没有回头,只淡淡地答非所问地道:“我去一趟和叶家。”
服部平次是决心把这件事情瞒到底了,他本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他一是无法忍受旁人有些怜悯的目光,再者,他也不能将工藤新一扯进这个案子里了。
因为工藤新一的家里,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工藤兰在等着他。
工藤新一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黑羽快斗,目光最后还是落到了已经打开了和叶家门的服部平次身上。
他心里已经完全明白,服部平次十有八九是中了什么难解的毒药不想说出来。
而他工藤新一也完全清楚,服部平次不想说,他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
不过,此时此刻,工藤新一没注意到是的,很久以来从未流过眼泪的服部平次,眼眶有些红了。
远山和叶显是已经离开了,她还是没能在这个用回忆编织起来的地方呆上一晚。不然现在,他们就能再相遇了。
可是再相遇又有什么用呢?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见也只会徒增她的悲伤。
这是服部平次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照片的时候,这样想的。
相框上的玻璃掉落的到处都是;每一片在他眼里都好像写满了她对他的仇恨。
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呐!
服部平次缓步走到茶几边上,蹲下身捡起了那张合照。照片上的和叶,笑的是那么的甜。
他鼻头一酸,差一点就要落下泪来,不过深吸一口气后,他还是把这无比珍贵的泪收了回去。
再一回头,他看到了,茶几边缘的那个就要掉地的小小的“Q”形钻戒,在客厅里柔和的黄色灯光下,它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慢慢起身,拿起了那个粉色的心形小盒子,远山和叶赴宴那天的酒红色晚礼服和盘在脑后的发髻又自然而然的漂浮在脑海之中。
她连这个都没有带走呐!服部平次这样想着,心里冰到了极点,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决绝。
和叶走了,他再无牵挂了。
只见服部平次一手紧紧地攥着粉色小盒子,另一只手拿着那张相片,快步走到过道上,合死了门。
再未回头看一眼,他似乎,已经跟过去做了一场诀别。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站在一旁,不知为什么,忽的觉得此时的服部平次身上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冷冷的气场,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只见服部平次拿了行李,下了两步楼梯,突然站住,微微侧头道:“工藤,黑羽,谢谢你们。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不要再送了。”
黑羽快斗看了看工藤新一,一时语塞,他不明白服部平次口中这剩下的路,是指的从家到机场的距离还是将来的那凶险至极的斗争。
只见服部平次又顿了顿,回过了头,背对着他们目视前方轻言道:“工藤,如果你看到了和叶,拜托你,让她回来吧。”
工藤新一也微微愣住了,他亦不明白,这个所谓的“回来吧”,是回到这个家,还是回到他的身边。
服部平次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径直进了电梯,转过身子看着电梯门缓缓地合上。
这一道门,合上了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身影,合上了他辉煌闪耀的过去,此时此刻的他,带着和手上那张照片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神,诀别了那个黑皮肤阳光的关西名侦探,摇身变成了脸上扑着厚厚的白色粉底的在逃犯。
“服部平次”这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
他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粉色小盒子,怀揣着那张机票,孤身一人下了电梯,决绝的身影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五年
五年的时间有多长,也许这世间很多人都知道。
但没有那个他的五年有多长,只有远山和叶知道。
人和人永远是不同的呐。也许对一些人来说,五年的时间足够忘记一个人再去认识好多人。但对有些人来说,五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不要说忘记,就连回忆,都没来得及彻头彻尾。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曾经的回忆太多了。
远山和叶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她人生的前二十四年是如春天一般美好的。
当然,春天里偶尔也会有些暴风雨,但终究都还是过去了。
而她人生中的近五年,却是一直活在曾经的阴影里。
因为她的曾经,那个有他的曾经,实在是太难以忘怀了。
而这时间的蹉跎同时也教会了她一件事。
那就是仇恨是可以慢慢被淡化的,但爱却是越刻越深。
她当初愤恨地离开大阪的时候,是怀着满心的痛楚与悲愤的。
而如今,她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所有的恨在时钟一分一秒的滴答下,毫无保留的化成了深深的思念和,爱。
她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她怎么可以去爱一个杀了自己亲生母亲的人呢?
但是,时过境迁,渗入骨髓的思念有时竟让她怀疑,自己的母亲可能不是他杀的。
但是那个场面仍旧历历在目,让她心底再怎么不相信也不行。
她当年和剑崎风一起来到波士顿的时候,身上一贫如洗。
自己找了间公寓,借了点钱,下定决心要过全新的生活。
忘掉他的人,忘掉他的心,忘掉他们的一切。
可老天终究是不让她忘的,就在一个月后娜娜和剑崎风举办了婚礼的第二天,远山和叶惊讶的发现,自己怀孕了。
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远山和叶哭了。但很奇怪的是,她本应该为这打破了她新生活的小家伙伤心落泪,可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为跟曾经的他关联密切的这个小家伙的到来激动的哭。
原来她的内心深处,仍旧是不想忘的呐。
不过不得不说,这五年她过的很好,在一家设计公司担任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会两门语言,什么都不缺,生活的富富足足。
不,她其实还是缺一样东西的。她将自己的爱情封杀了。
而一直给予了她很大帮助的剑崎风,事业上也同样地顺风顺水,只不过家庭上却多有不幸。
他和娜娜结婚以后过的还算挺幸福,可谁料想,就在远山和叶生下儿子以后的五个月,娜娜却因为难产去世了。
留给剑崎风的,只剩下一个啼哭不止的女儿。
所以,看一个孩子也是看,两个孩子也是看,远山和叶就自觉主动的当上了女孩子的母亲。
甚至连母乳也一样喂给她喝。
那个女孩子长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小时候很乖,总是冲着远山和叶笑,剑崎风那时看着这孩子,总是想起娜娜,随口便起了个名字,叫做“剑崎霜”。
因为娜娜生前,很喜欢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