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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此时仍旧是处于晴天霹雳状态当中的。但说不清楚的,她这震惊中却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悔意,弄得她内心无比的难受。
如果说,远山安雅当年并没有死,那么他们,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分离了五年?
远山和叶此刻倚在服部平次的胸膛前,大脑混乱地搅成一团,以至于看到小冲平安无事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反应。
倒是远山冲拉着霜儿嘿嘿笑着向她跑来,扯了扯她的衣角笑道:“妈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远山和叶望了一眼远山冲,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倒是先把小冲心里弄慌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啊,有人欺负你么?”
远山冲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好像紧接着就要跟谁拼命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小冲后面的霜儿微微凑上前来,跟远山冲耳语道:“小冲哥哥,那个搂着和叶阿姨的人,是谁啊?”
一经霜儿提醒,远山冲这才细细地打量起服部平次来。
高挑的个头,黑乎乎的皮肤,一头黑发蓬蓬乱乱,两道剑眉下射出一股威慑力极强的目光,流露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坚忍气息。
儿子对父亲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了。但于服部平次,却一切都不一样。
他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远山冲身上哪里都好,微微鼓起的脸蛋,像了自己一样的黝黑皮肤,平平的小子头一看就是块练剑道的好材料。
其实远山冲不过四岁,会几个基本的动作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又哪里能看出什么好材料来?更何况还是从发型上。
服部平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远山冲,他的心底莫名就升起一团温暖无比的感觉,区别于和叶所带给他的爱情,这种温暖的感觉里似乎与生俱来便夹杂着一股浓浓的宠爱。
可就在服部平次兀自望着远山冲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远山冲却是狠狠皱眉,怒气冲冲地道:“是不是你欺负了我妈妈?你把我妈妈弄哭了对不对?”
服部平次心里不禁一笑,这个熟悉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只听得远山冲接着道:“你干么搂着我妈妈不放!我妈妈是我的!”
服部平次没有答话,微微转头望了望和叶,胸口却又是一阵滞涩。
这次几乎要窒息一般的滞涩顶得他喘不过气来,急促地呼吸了两声,他还是狠狠地咳嗽起来。
这一下可算是惊醒了沉浸在晴天霹雳中的远山和叶,她猛然回头望到他嘴角的一道血迹,满眼担心地慌忙跑到那弹出的转头前面拿出了小小的白色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
药丸在她手上滚动着,但她却仍旧是不确定这是不是真正的解药。现在的他再经不起什么错误了,毒药马上就要彻底发作了呐。
远山和叶此刻忽然向着安雅投去了一道目光,那目光里有着浓浓的疑问,说不清的责备,还有一股发自肺腑的思念。
远山安雅的眼眸却也湿润了,此刻不由自主地跨上前一步,本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远山和叶这才放下心来,郑重其事拉过他的手把药丸交到了他的手心,看着他仰头吞下了解药,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解药才刚吃下,服部平次便觉得太阳穴的疼痛有所减轻,胸口的气闷也好的多了。
但毕竟是多年的病根,再加上这几天以来的紧绷的神经,服部平次此刻只觉得浑身都有些软了。
他放开了搂着和叶的手,微微后退了两步,倚靠在了墙上。
这一来,远山冲却忽然认出了什么似得兴奋地大喊道:“啊!你就是玄子哥口中的那个黑岩大哥哥对么?我记得你倚着墙壁的这高高瘦瘦的样子的!”
服部平次微微抬起眼帘望着远山冲的一脸兴奋,登时哭笑不得。
大哥哥?如果远山冲叫自己作大哥哥,那自己岂不是要叫和叶“妈”了?
此刻却见J·S跨上前一步,正色道:“小冲,他不是什么哥哥,他,是你爸爸。”
远山冲猛然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做声。
倒是服部平次听到J·S开了口,当下便立起身子挡在远山和叶面前,双手护着她,脸上却是严肃厉声道:“J·S,你,究竟是谁?”
J·S与远山安雅对视了一眼,转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挺直腰杆一脸严肃道:“我就是剑崎风的父亲,Amnesia组织上一代的Boss秋凌松。”
这个答案显然是令远山和叶无比震惊的,纵使是已经猜到了些的服部平次,心下也不由自主地一震,没有答话。
倒是远山和叶,忽地从服部平次的身后闪出来,一脸激动地向远山安雅道:“那么你呢?你又是谁?”
远山和叶在母亲的问题上已然被骗过一次。她此刻虽是心情激动语音颤抖,却是一时间不敢相信母亲竟还活着。
远山安雅没有听到和叶唤自己“妈”,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当下迈上前一步,嘴唇微微翕动,看了看J·S,颤声道:“和叶,我是他的妹妹。”
服部平次微微怔了下,心中忽的有着说不出的百感交集。似乎就在瞬间里,一切都能够串联的上了。
当年的嫁祸不单单是为了陷害他,更重要的是将远山安雅带离大阪。一直在远山银司郎身边待着的安雅定然在组织里扮演着什么不可或缺的作用。至于当初没有检查出整过容的那个女人不是远山安雅,定然是高仓雄搞的鬼了。
服部平次身上毒性刚刚去些,思绪飞转间,大脑又不听话地疼痛起来了。
他竭力抑制自己这些年来的怨恨与愤怒,眉头紧锁向远山安雅道:“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么?从,三十年前?!”
服部平次提这三十年时,语调还是控制不住地变了,让靠在他身上的远山和叶心里禁不住地酸涩,本欲止住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远山安雅没有办法否认,只能点点头,未置一词。
倒是远山和叶这时控制不住满心的愤恨,服部平次感到自己的手也在倏忽间被她握的更紧了。
只听得她几乎呐喊道:“你不是我妈!”
远山和叶这突然间地一声大吼自然是震吓了所有人。只见远山安雅又向前方迈了一步,刚欲开口却又被和叶呐喊般的声音噎了回去。
“这一切竟然是从三十年前就计划好的?你骗我这么多年,骗我父亲这么多年,骗的我独自过了五年孤苦伶仃的生活,骗的我叫了你二十四年的妈!”
远山和叶义愤填膺,转身便想要挣脱服部平次的手跑开,但却被他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
远山安雅望着面前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却也禁不住泪光闪闪,动情地道:“和叶,我背叛了你们,这是事实,但我是你妈,这也是事实!我生下来就是秋凌家的人这我改变不了,因而组织有令我不得不从。”
她微微顿了顿,上前拉起远山和叶的手,泪珠满满地望着她,缓缓道:“和叶,我的孩子!”
远山和叶听到安雅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呼唤,心底再也容不下什么怨恨了,不由自主的扑到远山安雅的怀里,控制不住的哭喊起来。
服部平次微微后退了两步,望着久别重逢的母女,心中却也说不清楚地软了下来。他此刻所想不明白的不是关于安雅,而是关于J·S。
他微微侧目望了望此刻显是很动情的J·S,几乎脱口而出问道:“当初,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
J·S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往事一般,脸上显得极为痛心却又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服部平次忽的听到了Vermouth的声音。
“因为,你父亲杀了剑崎风的妈!”
他登时有如跌入谷底,望着Vermouth从街拐角走出的身影,瞳孔瞬间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服部平次心中的震惊不足以用言语形容。他真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也与J。S有着这样的仇恨!
可既然是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告诉自己Amnesia组织的存在,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自己所了解的一切?
服部平次心里蓦地怨恨起来了。他情不自禁地埋怨父亲,埋怨安雅,埋怨命运。若不是上一辈的种种恩怨,自己与和叶又怎会无端分离这样许多年?
脑袋又微微有些疼痛,但他此刻望着仍旧一头金发亭亭而立的Vermouth,被悲愤与疑窦塞满的胸腔甚至忽视了那相比之下不值一提的疼痛感。
月色是如此清纯地照射在这五人身上,而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两个孩童此刻却也如小小童子一般,纯净无暇。
只见J。S缓缓摇头,脸上现出痛苦之色,面向Vermouth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紧抓不放呢?”
Vermouth的容貌比之五年前确实略显老了。尽管一头金发仍旧璀璨耀眼,但服部平次还是能分辨出夹杂在金发中刺眼的白丝。
只听Vermouth冷笑一声,神色凄凉道:“既然你不愿报这个仇,那就不必再留下了。剑崎风又不是你的亲儿子。”
Vermouth这一句话显是戳中了J。S的痛处,他只后退了两步,将自己藏在阴影里,不再作声了。
这时,只见Vermouth一脸严肃转向服部平次,一改往日戏谑的语调,正色道:“你奇怪我们为什么盯住你不放,你又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父亲,当初是怎么杀了我妹妹的?!”
服部平次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Vermouth,努力地想要把她口中的这些信息串联起来。
原来剑崎风不是J。S的亲生儿子,原来剑崎风的生母竟是Vermouth的妹妹!可服部平藏,他又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
服部平次剑眉紧皱极力想将这一切连在一起,远山和叶与远山安雅也不再喜极而泣,各自转头注意起这即将被揭开的往事来。
Vermouth微微撇撇嘴角,冷言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和妹妹一起互相拉扯着长大。俗话说父仇子报,父债子还。怎么,你父亲做下的事竟一直瞒你到现在么?”
Vermouth的语调里竟有着从未有过的颤抖,让服部平次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时,只听得J。S忽然厉声道:“Vermouth,这事你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她也不会死。”
Vermouth回头看了看J。S,转而又盯向服部平次,却没有出声。
只见J。S抬起眼帘望向服部平次,正色道:“那是三十年前,我还是Amnesia组织的Boss时,警方对当时的组织进行了一次大清洗。由于组织大都是由日本成员组成的,所以日本警方派了一名干练的警员协助他们行动。”J。S在这里微微顿了顿,“那个派来的警员,恐怕你也想得到了,就是你父亲,服部平藏。”
服部平次微微点了点头,他曾记得似乎有人零星提起过,父亲曾到美国执行过一次任务,但关于这件事的具体细节在警局里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不要说知情人甚少,就是知道的也是避而不谈。
J。S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那时刚刚娶了Vermouth的妹妹秋凌清,她当时离了婚带着刚生下没多久的孩子,就是剑崎风。”
这下服部平次似乎觉得一切都顺当起来了。Vermouth如此数十年如一日的为组织服务不过是为了给妹妹报仇,而自己的父亲正是她最大的仇人。想来一定是父亲执行任务时失了手,因为服部平次是了解那个所谓的老狐狸的,他决不是个会滥杀无辜的人。
就在服部平次这样想的时候,J。S又开口接着道:“尽管Amnesia组织隐蔽工作做的很好,但却还是无法与警方有组织性的大规模搜索抗。我那时年轻气盛,定要迎风而上彻底控制整个波士顿的黑市市场。这一决策的失误几乎给组织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服部平次看了看有些悔意的J。S,似乎想说什么一样微微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归于缄默了。
“你父亲无疑在当时的行动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是他最先率人找到了总部的所在,也是他最先发现了我的行踪。”
J。S提到服部平藏时,脸上竟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敬佩的神态,而在一旁兀自站立的Vermouth,眼神里却更添了一股恨意。
J。S略略顿了顿,望向月光照耀着的夜空,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日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有着皎洁的月光。我和清躲在一个农场的草垛后面,怀里抱着小风,而你父亲就在后面穷追不舍。”
服部平次微微皱眉,赞同地插了一句道:“他是不可能半途放弃的,就是挖地三尺他也得把你找出来。”
J。S点点头,道:“我本以为他找不到我们就会以为跟丢了。谁想他竟一个一个草垛搜起来。”
“清当时就有点慌张了,劝我降了吧,至少还能有条活路。但我那时满脑子想得却是如何控制波士顿的黑市市场。就这样,在你父亲离我们还有两个草垛的时候,我扔了一颗烟雾弹。”
J。S说到这里,却是不得不停顿下来喘息两声,似乎往事重新再现,一切都如昨日的事情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不知为什么,服部平次却也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微微咳嗽了两声,他也没有在意。
J。S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烟雾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