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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给温莎准备了竹编的篮子,送她到门口:
“小青,前些天下过雨,山路恐怕湿滑,当心脚下。”
温莎走到许仙看不见的地方,便化作了一阵风掠去。
许仙站在温莎呆过的池塘边,天热,青砖上秀发留下的水迹只剩了浅浅的一道。许仙看着那道水迹有些痴,他想要俯身去触摸那道痕迹,却听见身后传来白素贞的声音。
“相公,怎么还不进屋?”
许仙的手指颤了颤,紧了紧声线道:
“这就进去……”
*
许仙还没迈步,白素贞却牵着他的手跑起来。
“娘子……”
许仙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厅内的贵妃椅上,白素贞趴在他的胸膛上,轻柔如雪。
“相公,你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身体不舒服。”
“那里不舒服?”许仙想要起身查看下,但是白素贞用手将他按住了,另一只手则牵起许仙的手按在胸前,这时大厅的拱形门边上的轻纱一阵飘荡,白素贞的双眸似痴似嗔,盈盈如水,“相公,我的心跳得好快啊……”
……
*
温莎挎着小篮子,走在山路头,颇觉自己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她还真的采了不少蘑菇,雨后的草丛啦树根啦,最容易长蘑菇了。温莎只知道彩色的蘑菇是有毒的,所以就采了一篮子白白灰灰的蘑菇。
唉,谁让她不认草药呢?
温莎掐指那么一算,她在紫竹林修了10年,只是修炼的时候时光如梭,温莎只感觉过了个把月而已。虽然说已经修了10年,可是比起动不动就修炼个几百年的妖精来说,温莎这样还算太嫩了。好在小青自带500年道行,所以她虽然法术是个菜鸟,却挺能唬人……不,唬妖,是以也不会有妖怪不知好歹找她麻烦。
不过这世界还有想要把妖精炼丹提升己身道行的臭道士,所以温莎还是得小心些。
这样想着,温莎却感到一股不太安稳的灵气,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有些粗重的喘息。温莎心下琢磨,还是耐不住好奇地凑了过去。
那是个山洞,洞口倒挂着杂草,凝注法术一看,能够看到洞口罩着金光,看起来就跟玻璃罩似的硬邦邦的。这金光带着股肃穆刚严,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然而其上的灵气却有点亲切。温莎试着用手指探了探那金光罩,只见罩上突然出现如水般的波纹,十分柔和可亲。
温莎掀开上方的杂草,走进洞去。
“蛇妖!”
洞里盘腿坐着个和尚,本闭着眼,皮肤是年轻细嫩的,唇线却带着些刚毅。此时正瞪着眼看她,那眼中带着恼怒,好像她欠了他似的。
温莎心想我没惹过你吧?
那和尚头上冒着密密的冷汗,温莎细细一闻,闻到了甜腥的血味。
“你受伤了?”
这和尚闻言更怒,两道剑眉也扬了起来:
“大胆小妖,看到佛光也敢进来,我看你是找死!”
温莎想说这和尚怎么这么不讲理——她哪里知道法海因为她入了心魔,佛法境界无法提升,以至于被妖怪打伤——就见那和尚拿出一个金钵来要收她。
等等剧本不对啊。
温莎哪里有那个能耐能跟我佛的宝器斗啊,当即耍赖,一把扑上去抱住那个和尚:
“大师饶了我吧大师我错了!”
因为她冲势突然,那钵被扣在了和尚自己的胸膛上,温莎胸前的软肉还死死地压着和尚的手背,让他拿不出钵来……和尚恼羞成怒:“你……”
只是甫一张口,又咬紧牙关闭上了。
一丝鲜血从他唇边流下。
温莎抱了一会发现对方气得浑身发抖,却没挣脱,心里有些疑惑,待听到和尚气息不稳就明白了:
啧啧,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伤成这样了,还死撑着。
温莎蹲在地上,双手拖着下颔,看着那和尚。
对方眼神虽然凶狠,却没有再有什么收拾她的动作。
于是她胆儿肥了,笑眯眯地伸出手指一戳,那和尚就扑腾一声倒下了。那和尚更是怒气冲天,脑门上连青筋都蹦出来了。
温莎看着看着觉得这个和尚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仔细回忆一番,这个人长得……怎么好像赵文卓?
……莫非他就是法海?
不怪温莎,她来《青蛇》里都10年了,能记得剧情就很不错了。哪能一遇到个和尚就以为是法海呢?何况法海还没按剧本出场。
如果这人是法海的话……那么他的脾气温莎也算是有门路了。
绝壁是典型的好面子大男子主义啊。
就好像,原著里他输给小青,气不过,非要找白素贞的茬抓走许仙,可是一看到白素贞真的败给他了,露出柔弱无助的一面,他又伸手去帮……看他现在气得要死,恐怕也不是像他嘴上说的因为温莎是“蛇妖”,而是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看到了才生的闷气。
温莎猜的没差,法海受了重伤没找仙友帮忙,一个人窝在这里偷躲着疗伤,就是怕被同行知道。他自以为佛法无边,如今又是因色生了心魔又是被妖怪重伤……被人知道,实在很伤自尊。
温莎托着腮想,这样的男人得顺毛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听雨轩的地雷么么哒
为什么感觉最近的你有冷酷总裁的气质,改路线了么→_→
二更不要不给留言【会哭的哟真的会哭的
我的了刷新的时候没有留言就会死的病……
☆、青蛇04
温莎解开法海的衣襟。
用法术探视伤口的话,她怕她会忍不住看不该看的地方……
法海腹部的伤口很是寒碜人,好像被什么腐蚀了般,烂肉里又似乎透出内脏……
本来这样的伤是可以自己调息修养的,只是法海伤得太重,内息全乱,是以难以自行运气愈合。可是这伤口若是放任不管,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温莎伸出手,隔着一寸罩在伤口的上空。
将灵气运转于掌心,便可见法海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转愈合,间或着还流出腐血来……慢慢的,翻烂的伤口逐渐合拢,只剩下一道浅痕,虽然还会渗血,却是比原先好多了。
温莎喘了口气,用了太多的法力让她有些疲惫。
不过饶是如此,也是好心送作驴肝肺。
“我怎么能输给女人”“我怎么能在女人面前丢脸”“我怎么能被女人救”——法海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这样的内心独白。
如果说许仙是软绵绵的呆子,这法海就是又臭又硬的石头。
温莎虽然对法海腹诽不已,脸上却端地那叫一个助人为乐,慈悲为怀。她将手帕用山泉浸湿,才拢好裙子跪到法海身边。将视线撇开落在那散落在地的僧衣上,这才道:
“大师,得罪了。”
半晌不见她动静,法海疑惑望去——只见她交衽中露出纤腻白皙的脖颈,眉目低垂,看不清眸光,只有睫毛忽尔一下扑闪,而那方湿手帕被她捂在双手掌心。
“……你在干什么?”
法海的声音有些喑哑,竟然透出些虚弱来。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了。
“手帕很凉,我先捂一捂。”
这声音清凉柔软,听得法海心中一动。不待他再探目看去,就感到腮边一凉。
“你看,冷不冷?”
手帕带着泉水的冰冷,她的手指也是透着凉意,然而两者截然不同的触感却十分清晰地停留在法海颊边。
温莎将法海脸上的汗迹和唇边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洗了洗手帕,又替他擦拭身体。
宽松得体的僧衣已向两边解开,露出男人的上半身。那健康的肌肉还带着一股子年轻的韧劲,地道的黄皮肤,柔和地呈现着肌理线条的腾挪运转。
温莎注意着不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法海的皮肤,隔着几层辗转的帕布,温莎轻柔缓慢地擦拭着法海的锁骨。其实也没必要擦的,只是那锁骨好看,刚硬又线条流畅,让她忍不住多欣赏了几眼,这才将帕子又往下滑了滑,擦拭男人的胸肌……
她是想着尽量表现,展现一下“好妖精”的情怀,让法海大师以后看到她能手下留情点,是以帮人擦身体擦得十分用心。就好像是要替一块和田白玉擦去上面的指纹印记般,直插到手下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才停了手……
温莎转身去洗拧手帕。本来,想要手帕温热起来,是可以用法术的,这一点温莎后来也想到了。不过她还是用手捂着,只将那冰冷的手帕捂到接近她体温的微凉,然后又给法海擦那血迹斑斑的腹部。
温莎心想,我真是个贴心的小妖精。
法海只觉得那手帕很轻,隔了层布几乎感觉不到手指按压在上面的力道,然而触感却十分真实。正顺着腹肌沟的方向往下拭去……
温莎是个习惯性慢动作的人,再加上她怕弄疼法海腹部的伤口,是以更放缓了动作。
但是对于法海来说,这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略微粗糙的棉麻布料摩挲着腹部敏感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收缩肌肉,然而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
法海扭开脸,看向石洞的内壁。然而自动开启的神识却依然能窥到青蛇的动作。
她微低颈项,秀发滑下肩膀,垂落下来,贴在他的腰际。随着擦拭的动作,发丝抖动,就这样蹭着……蹭着……
可是神识是不能关闭的,因为要注意周围的情况。然而腰侧的微痒亦不可忽视,渐渐地竟然升为体内的一阵悸动……
法海干脆闭紧了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默背《金刚经》。
温莎见法海唇白欲裂,便起身去林间采集山露。已是傍午时分,林间不似清晨般水露充足,高处的露水早已蒸发。不过散了夜间的寒凉,吸收了日光精华,余下的露水灵气虽然不如清晨,但却极易吸收运转。
温莎在低矮的灌木间寻找露水,好在山林水汽充足,不久也集了一白瓷瓶。
温莎回到洞中,法海闭着眼睛躺着,不过那脑袋端端正正地摆着,不偏不倚,想必是醒着的。温莎捻着瓷瓶坐到法海身边,法海睁开了眼睛看她。
他的眼神威严刚正,又有些冰冷无情,虽然是看向上方的她,却好像在觑视什么渺小的生灵。
温莎将瓷瓶悬到他唇边,询问地看着他。
法海一贯不喜受人恩惠,何况是区区小妖。然而他又是知道她怎样在林间一滴一滴采集山露,才汇成这样一小瓶,是以也无法狠下心来将其挥开。
他硬着脖子,抿着嘴,不大配合,但是要说拒绝,力度也不太够。
温莎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大师……”
软软的嗓音,好像猫咪将爪子轻轻搭在你的心尖上。
法海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微扬起脸,就着青蛇的手将水喝了。只是他依然一言不发,静躺着调理气息。
温莎陪着法海坐在山洞里,可法海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动不动,也不愿跟她说话,她颇觉无趣,可也不知道法海伤好了多少,不好丢下他离开,干脆走到洞外透透气。
这山林很是寂静,没什么风,连鸟叫也没几声。
没有声音,就显得太寂寞。
温莎喃喃道:“要是下场雨就好了。”
她想到了的是江南的烟雨——虽说是个南方人,但若说到真正的“烟雨”,温莎却只看过一次。那是高中的时候,上实验课出来,站在走廊上,一转身,发现走廊外白蒙蒙地起了雾。实验楼是回字封闭的建筑,因此温莎很是惊奇,即使雾气从顶上沉下来,也不该是如此浓郁,甚至都无法看清对面的楼房才对。
她走进栏杆才发现这不是雾,而是雨。雨丝直直地落入回型实验楼的中央部分。没有风,就这样静静地飘入楼内。直往一楼大厅落去。甚至就算是靠近了,也很难分清那是雨,只因那雨丝太微小,太轻盈,往下飘的时候,又好像在往上飞……当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
温莎这样想了,回过神却发现原先还留着几分清明的天空积起了浓云。俄而大风四起,少顷,大雨滂沱。四周的树木哗哗巨响,脚下的草也是东西匍匐。
温莎赶忙变出把伞来,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爽辣好听。只是有点冷。
温莎紧了紧衣裳,蹲下身去。看到了开在山崖边的花,也不知是什么花,白中透粉,柔弱累叠的花瓣看着像是蔷薇。那花在风中直晃,又被豆大的雨点打得直颤。
温莎便往前送了送手腕,伞面一斜,将那朵花罩在了伞下。
一斜雨顺风浇到她身上,顺着脖颈往下滑,透心凉。温莎却有些惊讶,因为这雨中竟带着丝丝灵气。
莫非这雨是人做法召来的?
温莎伸手掬了一把雨水,感觉这灵气倒是和法海的相近。
莫非是法海为了报答她,特地弄了一场雨?……可这狂风暴雨的,怎么也不像是讨好她的样子啊。
将近黄昏的时候,雨渐渐小了,风也伏了下去。
温莎将伞搁在山崖边,回了山洞。
“咳、咳咳。”
仓促而压抑的咳嗽声细微响起,温莎装作没听到。
法海的脸色好像苍白了几分,腹部的绷带又新透了血……
“这是怎么了?”温莎吃了一惊。
“运气运岔了……”法海闷闷道。
“你别心急啊,你现在只能缓缓运气,不能……”温莎顿了顿,回过神想法海又不蠢,怎么会运岔气了呢,这种低级错误也就她这种菜鸟才会犯;而且,法海也不是那种会解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