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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迹部景吾并无意听她的解释,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径直进房间,关门。
井上梨心中一急,想都不想便伸手去阻止。看她竟然将手伸进门缝里,迹部景吾忙卸了手上的力,不过还是晚了。
少女的痛呼声让他心头一跳,忙牵起她的手查看。关节的地方有明显的红肿,显然夹得不轻。
“你这个女人真是……你是白痴吗?没看见门要关了?想当残废啊你?!”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气,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显然是已经怒到极致了。井上梨第一次被他这样怒斥,加上手上的伤已经痛得她话都说不出来了,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看她哭得这么凄惨,迹部景吾的怒火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担忧。他的一只手握着她受伤的手不敢动,另一只手胡乱地帮她擦眼泪:“真的这么痛吗?没事没事,我们马上去医院!”
“当然痛咯,不然你被夹一下试试,痛死了!”井上梨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万分委屈,还带着哭腔。
迹部景吾见她这样,也急得很,拿了外套就拉着她往外走:“我们马上去医院,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井上梨看他是真的担心她,心里舒坦了不少,忙抱住沙发扶手阻止他:“不用不用,用冰敷一下就好了。只是刚刚一下子比较痛,现在好多了。”
迹部景吾狐疑地看着她:“真的?”
井上梨忙不迭点头,为了增加可信度还动了动手指:“真的真的。你看,可以动,这就表示没有伤到骨头。”
迹部景吾看了她几眼,确定她的脸上没有说谎的迹象后命令道:“去沙发上坐着。”
井上梨乖乖地坐下,看着他去厨房拿了几块冰,用毛巾包住,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伸手道:“手。”
她将手递给他,惊奇道:“原来你还会做这个。”
迹部景吾一手握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冰毛巾贴在她的伤痕处,听到她的话,随口回答道:“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本大爷不会的吗?”
井上梨低声嘀咕:“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知道是谁连糖跟盐都分不出来。”
“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迹部景吾将她的手翻了一面。
井上梨笑:“没事没事,夸你呢。”
迹部景吾瞥了她一眼,明显是不信她的说辞,不过也不跟她计较,松了她的手道:“有没有好一点?”
井上梨无辜地看着他:“不知道。”
迹部景吾嘴角抽搐:“不知道?”
“冰得没感觉了。”
迹部景吾看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没事了。这人疼的时候哭得像是死了全家,一旦有些好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的事全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这十几年她是怎么安全度过的。
“自己冰着吧,我去洗澡。”迹部景吾将毛巾塞进她的手里,走了一半又回头道,“在我出来之前不可以拿下来。”
“……哦。”
迹部景吾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横躺在沙发上睡得全无形象的身影,本来该敷在手上的毛巾早已被扔在了一边,由于没有被子,整个人蜷成一团,柔软的发丝盖住了半张脸颊,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喂,去房间睡。”迹部景吾腾出正在擦头发的手推了推沙发上的人。
井上梨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迹部景吾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从书房随手找了本书看。坐下没多久又起来调了调暖气的温度。
井上梨本来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上课的,不过让她惊奇的是向日岳人竟然没有来找她。依照向日岳人的性格,绝对不会独自纠结,肯定会来找她求证,她也已经想好了一套应对的说辞,没想到他最终根本没有出现。后来碰到忍足她才知道单细胞生物早已经被大灰狼摆平了。
忍足知道向日岳人见过迹部景吾之后就跟迹部通了话,不过迹部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跑出来。问井上梨,井上梨也是一头雾水,她本来也想问来着,不过因为后来夹了手指,最终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过井上梨觉得没必要刨根问底,谁没个不开心的时候?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男人说不定也有,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也无可厚非。再说昨晚还是他抱她进房间的,看样子他的气应该已经消了。
今天早上一醒来井上梨本来以为自己还在沙发上睡着,她是个很容易入睡的人,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经常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不过抬头却看到阳台上坐着个人。他穿着浅色的针织衫坐在藤椅中看书,眼眸微微下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他就像一个坐在庄园里喝茶的中世纪贵族,低调地华丽着。
井上梨曾经设想过未来,那个设想中有这样一个人,每一天清晨当她睁开眼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宽阔而静默的背影。
27
“你叔叔来过了?”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不过原因截然不同。井上梨一直对迹部景礼有很大的好感,觉得他就是她心目中完美的长辈形象,这样一个人到过自己家里,自然当她惊喜。而忍足则是惊讶于迹部景礼竟然找到这里,而且两人见面之后迹部竟还能这样安然无恙。
“不过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联系你叔叔?”迹部景吾从未跟她提过他为什么受伤又为什么不能回迹部家而只能委屈自己留在这里。以迹部家的财力与势力,回去才最安全又能尽快报仇不是吗?
忍足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小梨,我想吃水果。”
井上梨撇嘴:“不想说就算了,你们聊吧。”竟然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支开她,虽说她确实对整件事很好奇,但也明白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多问。不过他们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让她有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不打算告诉她吗?”忍足看着井上梨的背影说。
迹部景吾说:“没有这么必要,这一切很快就跟她无关了,没必要增加她的烦恼。”
忍足侑士用手背撑着下巴:“但是既然迹部景礼已经找到这里,恐怕小梨很难再置身事外。你以为光凭那几个保镖能对付得了迹部景礼的人?”
迹部挑眉:“你怎么发现的?”
忍足侑士耸肩:“昨天刚巧看到的。”那天他本来想问问井上梨迹部景吾到底是为了什么跑出去,谁找到正巧看到工藤美惠带着几个女生气势汹汹地朝井上梨走去,后援团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不会管,不过如果对象是井上梨,那他就不能不管了。刚想上前阻止,却见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拦住了工藤美惠。
他清楚地听到男人对工藤美惠说:“工藤小姐,我是迹部家的家仆迹部健,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工藤美惠自然不敢拒绝。
两人在角落了交流了十分钟,工藤美惠虽目露不甘但还是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放心,本大爷不会让她有事的。”
于是忍足侑士不再多问,他知道迹部景吾说到做到,只要他说不会让她有事她就一定不会有事,这是忍足侑士对于冰帝之王的无条件信任。
“说起来,小梨的生日好像快到了。”忍足侑士笑看着迹部,“你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是不是该送点礼物聊表心意?”
然后忍足侑士被恼羞成怒的迹部大爷赶出了家门。竟敢说他大爷白吃白喝?虽然说这是事实没错但是他又不是不还,再说,他愿意住在这里是井上梨的荣幸!
“咦,忍足学长呢?”井上梨估摸着那两个人的话也该谈完了,于是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却发现客厅里只剩下迹部景吾一个人,不由奇怪地问。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道:“他妈妈喊他回家吃饭去了。”
井上梨也不再多问,反正这两个人的事儿她管不了:“那水果还吃吗?”
“放着吧。”迹部景吾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井上梨想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钱!”
迹部景吾:“……”
失眠了一整夜的迹部景吾在早晨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亲信,交代道:“帮本大爷去订制一条手链,具体样式稍后会发到你的邮箱。”
“什么?要我穿女仆装?”井上梨抱着门框拼命挣扎,“不行啦,我又没报名,你们怎么可以强迫我去?”
班长水野菜菜子哭丧着脸道:“你就当帮帮忙嘛,我们班女生本来就不多,有一些实在是不适合穿那个啊!”
一年一度的学园祭马上就要来了,每个班都会组织一个节目,经过投票,二年B组决定开一个甜点店,为了增加卖点,以女仆为主题,吸引广大男性同胞。不过班里女生只有三分之一,再加上有几个实在是不敢拿出去吓人,像井上梨这样虽然算不上大美女但起码清新可人的姑娘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既然这样当初就根本不应该选这个的嘛,弄个鬼屋什么的多好!”井上梨继续挣扎。
“好啦好啦,木已成舟,做为班级的一员,你有无法推脱的责任,所以还是放聪明一点跟我去试装吧。”
于是强权终于还是压倒了一切。
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以为有之前的经历所以井上梨事先给迹部景吾通报了行踪,不过不知道他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态度好得诡异,还让她回来的时候路上小心。
打开门还来不及打招呼,就听到迹部景吾冷硬的声音:“拦住她,我马上过去!”然后他经过她,开门离去,甚至不曾看过她一眼。
她想都没想,跟了上去。
看到“羽田机场”四个字,她瞬间领悟他这样着急的原因。早已料到他会这样,但亲眼见到却不知为何,好像脖子被人扼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站在柱子后面,看着他拦下即将登机的女子,将她紧紧拥进怀中。两人本就相配,相拥的画面美好得如同童话。
接起响着的电话,忍足侑士遗憾地说今天家里有事不能过来给她过生日,让她享受跟迹部景吾的二人世界。她握着电话麻木地说谢谢。
那天很多在机场的人都看到一个少女,倚着柱子,泪流满面。
28
2011年2月3日,迹部景礼涉嫌侵吞公款以及蓄意谋杀被捕。迹部景吾回归迹部家,暂掌大权。一开始有不少人并不看到这位年轻的掌权人,不过迹部景吾凭借其过人的能力和强硬的手段让所有人看到了冰帝之王不管在哪里都是屹立于世界顶峰的王者。日本股市在经过短暂的动荡之后恢复了平稳,迹部财团亦在迹部景吾的率领下回复到迹部景雄时期的运行模式。
“井上同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耳边无奈的声音拉回井上里的思绪,她抱歉地笑笑道:“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菜菜子关切道:“井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菜菜子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以往的井上梨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姑娘,就算是被忍足后援会的人盯上也从没露出过负面的情绪,整天笑眯眯的,像是永远都没什么烦恼。可是最近她的笑容少了,虽然不至于整天苦着张脸,但表情总是淡淡的。而且经常发呆,不自觉的,眉宇间就会露出些许忧伤。以前的井上梨就像一张白纸,天真快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是现在的她似乎被生生涂上了忧郁的颜色。
井上梨露出一个吃了苦瓜般的表情:“班长大人,你一天到晚让我说‘主人您好’、‘主人您回来了’、‘主人我愿意为您服务’,我精神状态当然不好了,这是□裸的精神摧残啊!”
水野菜菜子见她故意转移话题,也不再逼她,挑眉道:“是不是真的这么惨啊?那要不然这样好了,今天休息,你不用参加礼仪训练了。”
井上梨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呢,有一件小事要交给你去办。”
井上梨就知道这世界上没那么好的事,不过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如果要办的这件事真的很小呢她倒是不介意去办一办。
“什么事?”
“拿着这个场地申请表去学生会盖章。”菜菜子将一张表格拍在桌上。
听到“学生会”三个字,井上梨的表情就有点僵硬,想了很久之后,她低声问:“场地不是每个班级都有吗?还要申请?”学生会早就将学园祭上每个班级的场地安排公布出来了,她记得二年B组被安排在宿舍旁边。
“我们那个位置根本没有人会去的,所以我想申请金三角那个黄金地段咯。”所谓“金三角”是学校三条主干道的交界处,是平时最热闹的地方。
“这么重要的事还是班长您自己去吧,我怕搞砸了对不起人民群众。”
菜菜子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吗?”
井上梨:“我不想知道。”
“你跟忍足关系那么好,让他给我们走个后门呗……”
井上梨永远都拗不过这位耐心十足的班长,最后只能点头答应,虽然她也知道,这个后门估计是走不了的。迹部景吾信任朋友并且护短,但是并非没有原则,在公事方面从不让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