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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双臂环胸,气定神闲地看着她:“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
井上梨想了很久才犹豫道:“他说喜欢我身上的香味。”
“香味?”迹部挑眉,“你还用香水?”
“没有啊,是沐浴露的香味吧。”
迹部景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干嘛?”井上梨一脸疑惑地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他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低下头来,然后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
“果然……看来还是瞒不过他。”
迹部景吾站起身来,见少女还保持着刚刚弯腰低头的姿势,奇怪道:“怎么了?不去做饭吗?”
井上梨神色呆滞地直起身子,机械地转身走向厨房。
十分钟后,井上梨一边擦着汹涌而出的鼻血一边恶狠狠地嘀咕:“迹部景吾,美男计是没用的,尼玛这辈子不看你跳一次钢管舞老娘死不瞑目!”
5
井上梨最近感到鸭梨巨大。因为家里大牌的房客出了个难题给她。
迹部大爷的原话是这样的: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把忍足带回家里。
怎样的理由算是正大光明?她前不久刚拒绝忍足,突然又要邀请他回家,谁都会觉得奇怪吧?而且如今忍足后援会的学姐学妹们跟防贼似的盯着她,忍足要真的跟她回家她估计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所以说上位者只要动动嘴皮子,苦的都是手底下的人呐!只是她又不是他迹部景吾的手下,严格算起来她还可以算是他的恩人,凭什么她要为他做这种事?
当然,当她提出找个疑问的时候,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说忍足喜欢你吗?那这件事对你来说因该只是举手之劳吧?”
井上梨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小梨,你是不是跟忍足学长吵架了?”毛利惠子小心翼翼地问。
“嗯?”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用这么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你看错了。”井上梨收回目光,“哎,惠子,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可以单独见到忍足学长?”
毛利惠子的目光立刻转为暧昧:“怎么啦?吵完架要去和好?”
井上梨翻了一个白眼:“臭丫头想什么呢,是有正经事要说。”
毛利惠子撇撇嘴明显不信她的说辞:“不说就算了。单独见面的话,今天忍足学长要参加小提琴社的社团活动,他一般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你可以等他。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女生那个时候去找他。”
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等忍足学长见了迹部景吾应该就会明白其实她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这样想着,井上梨毫无心理压力地去了小提琴社的社活教室。
这个时候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整条走廊空空荡荡,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井上梨找到小提琴社活动教室的门牌,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出忍足侑士的声音:“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再想弥补已经晚了,不过徒增彼此的烦恼而已。”他的声音很平静,井上梨却从中听出了一种冷意,像一把刺人的刀刃,直刺入听者的心。
然后是冗长的沉默,五分钟后一道身影推门而出。
在冰帝多的是美丽的千金小姐,但井上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端庄优雅的女生。五官精致,肤白如瓷。一头及腰长发,未经染烫,黑亮笔直,如同上好的绸缎般披在肩头。白色的连衣裙搭配细跟长靴,外面披了件收腰的长款风衣。有些人,无意张扬,却能第一时间捕获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面色苍白,见到门外的井上梨时却仍颔首打招呼,井上梨也回了个礼,两人擦肩而过。
等了五分钟井上梨才敲门,里面传来忍足如同往常一样低沉中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请进。”
敏感地察觉到忍足现在的心情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好,井上梨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没有打扰到你吧?”
感觉到她的局促,忍足笑道:“被美女打扰是我的荣幸。”
井上梨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他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母亲觉得我上次太失礼了,让我邀请忍足学长去家里亲自向你道歉。”
“哦?这样?”忍足侑士眸光一闪,“其实那件事我没放在心上,伯母完全不用这样。”
井上梨立刻道:“这个你亲自去跟她说吧,要不然她又要教训我了。”
忍足侑士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那就打扰了。”
井上梨在心里偷偷比了个“V”字。
“啊咧啊咧,已经是回家见家长的关系了吗?”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一看,一身休闲服的中年男子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笑得一脸□。
“佐……佐佐木……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被自己的班主任撞破“□”的井上梨窘迫地红了脸。
佐佐木岩诚做西子捧心状:“小梨都不关心我。我本来就是小提琴社的辅导老师啊。”
井上梨面带怀疑地看向忍足,见忍足点头后才算相信佐佐木的话。不能怪她不相信自己的班主任,只是这个班主任平时太不靠谱,总是以欺骗捉弄学生为乐。
“有空谈恋爱,看来期末考试小梨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佐佐木笑眯眯地看着她。
闻言井上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她竟然忘了还有这茬!
井上梨成绩普通,不好也不差,其他科目低空飞过没有问题,除了英语。偏偏冰帝又特别看重英语成绩,其他的考试还好,期末考试如果英语不过就必须补一个礼拜的课然后重考。当所有人都在欢欢喜喜等待新年的到来而自己却必须留在学校面对让人眼花缭乱的ABCD,这怎是一个苦逼可以形容的?
怪只能怪迹部景吾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否则她早就开始复习英语了。沉浸在悔恨的深渊的井上梨面无表情地带着忍足侑士回家,面无表情地将忍□给迹部景吾,面无表情地进了房间。
忍足见到迹部景吾的时候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上前拥抱了一下多日不见的好友,微笑道:“没事就好。”
迹部景吾拍拍他的肩,表达对他的关心的感谢。
“不过井上梨那个女人怎么了?怎么那副表情?”迹部景吾对井上梨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进房间的行为表示不满。
忍足耸耸肩:“大概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担心吧。”
迹部景吾一脸疑惑,对他来说期末考试如同穿衣吃饭一般简单,根本不值得担心。
忍足也懒得跟这位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解释何谓挂科以及挂科的后果,直接转移话题:“现在迹部家族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迹部景吾双手□裤袋里,转身走向书房:“进来说。”
忍足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井上梨听到关门的声音,出去一看,迹部正一个人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依旧是风姿绰约的迹部景吾,只是少了身后200名部员以及呐喊着的后援团。他是荣耀与礼赞的化身,他应该站在顶点被仰望被膜拜,而不是现在这样站在窗帘的阴影中面容模糊。
那一刹那,井上梨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心中的寂寞。
6
“喂!井上梨,你再缠着本大爷本大爷可要不客气了!”在被纠缠了一个上午的迹部大爷终于爆发了。
井上梨趴在他面前,手肘撑在桌子上做拜托状:“不要这样嘛,好歹我们也同居快半个月了,就帮我这个小忙吧。”
迹部景吾脸一沉:“谁跟你同居?本大爷不过是暂住。”
井上梨不在意道:“一样啦。你就帮我一下嘛,要不然这次我真的会挂哎。”
“大爷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怎么说我们都有革命友谊,你整天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把?帮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迹部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甩,转身进房间,锁门。
井上梨看着紧闭的房门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然后贴着门板继续哀求:“大爷,大爷你行行好吧大爷……”
门内的迹部景吾郁闷地用被子蒙住头,企图阻隔外面传来的噪音。这女人到底是想怎样?连个期末考试都过不了竟然还要他给她补习,他大爷有这么空吗?还有,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纠缠他一个上午?他大爷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喂,迹部景吾,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都求你这么久了你还想怎么样?”
近在耳边的声音吓得迹部景吾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定睛一看,井上梨正坐在床沿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迹部大爷不淡定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井上梨甩甩手中的钥匙,理所当然道:“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我有钥匙没什么奇怪的吧?”
“你这个女人真是……”
“行了行了,也就是每天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不会太打扰你的。”
“本大爷没空!”
井上梨斜眼:“你在忙什么?忙着学跳钢管舞吗?”
迹部景吾:“……”
看了井上梨的作业本后迹部景吾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连个期末考试都过不了了。这种英语水平连他初一的程度都不如。
“英语课上你都在睡觉吗?恩?”
井上梨干笑两声:“偶尔,偶尔。”
迹部景吾从书架上抽了本英语书给她:“把不会的勾出来,我一起给你将。”
井上梨沉默一会儿,小声说:“我觉得我还是把会的勾出来,那样比较快……喂,迹部景吾你去哪儿?好啦好啦,我马上勾不会的就是了嘛,怎么耐性这么差?”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转身道:“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井上梨真心觉得像她这么爱过的人不应该遭受外语的折磨。她又不像迹部景吾那样跺跺脚日本金融届就会抖两抖,她只想在家里宅到死,何必去学那些折腾死人的外语呢?还有,这到底是谁出的英语题目?两道题明明一模一样为什么答案却不一样?是出错了吧出错了吧?
“哎,我说……”井上梨希望寻找权威人士的支持,一抬头却看到迹部景吾站在书架旁看书的侧影。他穿着驼色针织衫和深色铅笔裤,休闲却不掩与生俱来的尊贵优雅。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上摊着一本书,头微微下垂,白皙的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在庭院中品茶看书的中世纪贵族。
大概是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似乎荧荧地发着光:“怎么了?”
井上梨擦擦鼻子,确认自己没有流鼻血后说:“就这两个题目啊,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答案却不一样?这书其实是盗版吧?”
就算是盗版也是你自己买的吧?迹部景吾合上书,走到她身后,微微弯下腰,快速地扫视了一遍:“你的眼睛是画上去的吗?没看到下面那题多了个逗号?”
井上梨定睛一看,果然是多了个逗号:“尼玛,多了个逗号答案就不一样的?坑爹呢吧?”
“没有逗号是限制性定语从句,没逗号是非限制性定语从句。”
“这出题人有病吧?出这种题目有意思嘛?对话时谁听得出你话里有没有个逗号?啊?”
迹部景吾无奈地用手中的书敲敲她的头:“哪来那么多废话,记住不就好了?”
井上梨撇嘴:“问题就是记不住嘛。”
“这个考点出现的频率很高,一定要给本大爷记住!如果下次再错你就死定了!”
“不带这样的……”井上梨哀嚎到一半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迹部景吾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呼吸一窒,拿出手机照亮一小块空间:“停电而已。”
井上梨盯着那一点光芒,轻舒了一口去:“厨房的柜子里有蜡烛和打火机,你帮忙拿一下吧。”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没有拒绝。
一根蜡烛烧完的时候电还没有来,迹部景吾看了看井上梨恢复正常的脸色,起身说:“已经很晚了,本大爷去睡了。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也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过了很久井上梨才愣愣地说:“哦,你先去睡吧,我困了就去睡。”目光没有离开那段新点着的蜡烛。
迹部景吾又看了她两眼确定她一切正常才进房间。躺在床上却发现毫无睡意。那个女人真的没问题?看起来好像挺正常的,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会是怕黑吧?可是平时看上去那么剽悍,应该没问题吧?
烦躁地翻了个身,那个女人的死活跟他大爷没多大关系吧?他这么担心干嘛?做完第N遍心理暗示之后终于有了一点点睡意,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迹部景吾眼皮一跳,忙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一看,桌上的蜡烛已经烧完了,整个客厅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井上梨?井上梨你在哪里?”他摸索着走出去却没在原来的地方看到那个女人,心中的不安慢慢扩大。
“井上梨,快回答我!”
过了很久后,他终于听到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救……我……妈妈……”
7
井上梨蜷缩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双目紧闭,额头上全是汗水。迹部景吾可以肯定,她那时候的表情是,恐惧。渗入骨髓的恐惧。
他曾读过一些文章,有些幼年时遭受过的事情会成为一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