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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这这这这这是说……我已经剑法有所成就了?
还来不及惊喜,便听剑神大人忽然发问:“黄瑛,你的剑,在哪里?”
我握了下剑柄,一缕溶溶的壮烈暖意直抵心脉。遂毫不犹豫答道:“剑在人心!”
“习剑者贵何?”
“用剑专诚!”
然后,毫无预兆地,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忽然脱鞘而出!
我吃了一惊,急忙飞身掠起,后退十几步好出剑相挡。西门吹雪的剑招凌厉无比,转瞬之间已挥出十三剑;我无法达到那样快的速度,我只能凭着手中一柄软剑的变化无穷迎上去抵挡。
瞬息之间擦身而过,而胜负已分。
我握剑的手指微微一松,顷刻之间已是汗透重衣。
半晌,剑神大人幽幽道:“你拿到了一柄好剑,我也收了一个好徒弟。五年之间,当能出师矣。”
我诚心诚意道:“徒儿不勤,五年太少。”
“……”西门剑神淡淡道:“这容易,每日三千。”
“……”我这不是挖了坑给自己掉么!!!
这时,我清清楚楚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
很轻很轻,已经刻意放重了一些却仍然几不可察的脚步声,放在从前……我是肯定听不见的。
不多时,已到了身前。
于是我回身行礼:“叶城主。”心想,也不知道叶孤城他……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刚才西门吹雪唤我“黄瑛”,却不知他听见了没有?
叶孤城淡淡颔首:“打扰二位了。”
“……”是啊,城主大人您不忙着去修习剑术准备决战,倒是每天悠哉悠哉地晃悠过来晃悠过去的……这哪里像是您的风格啊!
我觉得疑惑,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该问——要问也只能是背地里问问西门剑神,谁让我是晚辈呢。
可是人叶城主对我来说是长辈啊……他要问什么,当然是毫不客气就能脱口而出的了:“冒昧请问,西门庄主所言‘黄瑛’,是指何人?”
“……”他果然还是听见了,而且问得很不客气么……
我转头,求助地看向西门剑神。
西门剑神颔首示意:说罢。
……为毛您老就对叶大城主如此放心呢!!!
“师傅,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不在附近罢?”那俩家伙的轻功可也是一等一的好,跟西门剑神不相上下,我这种水平是必然感应不到的啊。
西门剑神这次摇了摇头。
于是我肃容向叶孤城道:“几个月前,黄瑛和孙秀青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而现在,黄瑛死了一次,孙秀青也死了一次,活下来的是一个人。”
……是一个一半一半拼起来的人。
我诚恳道:“个中曲折是非,不足为外人道……还请叶城主暂为守言。”
于是叶大城主看我良久,缓缓颔首:“叶某明白。”
哎……这可就把叶大城主变成了自家人了,师傅,这是你卖了我还是我卖了你啊……
虽然自以为装孙秀青姑娘装得还挺像,可我还是担心陆小凤那双利眼会不会看出点什么不对来,又或者我自己不自觉就露了行藏,于是时不时就易个容、改个装,去京城里逛个大半日,再慢悠悠踅回来。
咳,其实……我对南王府倒是蛮有点好奇,只不过现在大案没破,金九龄陆小凤那都是潜在炸弹哪,碰上哪一个我都讨不了好去,于是只能敬而远之。
——直到某天我扮作一个挑担的货郎时,一不小心,就在南王府瞄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说过,我这个人视觉记忆比听觉记忆要好得多。
慢说是小说电影还是生活中不经意间的某一场景,甚至可以说,只要我见过一个人一两面,就一定能再凭着对他五官和身姿的映像把他给认出来。
所以……
那个在茫茫夜色里被人捆绑着架出门,就在南王府的后院里被人推上了一辆青篷马车的人……是那个被我戏耍两次的锦衣公子没错吧?!
我看得分明,他那一身锦衣上,斑斑驳驳的都是血痕……头有气无力地垂着,长发胡乱披散下来遮住了面容。
连我自己都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反正,我趁着夜色遮掩,迅速跟了上去一路追踪。
……黄瑛,黄瑛从前不是这么喜欢自找麻烦的人。
马车慢慢停了,拐进了一处看起来甚是雅致的小院。我藏在一棵桂花树上,冷眼看着两个家奴模样的人又把那个白衣公子架下来,毫不客气地拖拽到内室。
没有人会在厅堂里拷问什么人,所以那里面定然还有密室。
那马车还停在那里。于是我又屏息静静等了一会儿,就见马车上悠悠下来一个人,一袭滚绣宝蓝的华贵衣装将他的身份昭示无遗——南王世子!
只见他左右环顾一圈,慢慢摇了两下折扇,笑道:“本以为有人跟着呢,倒还真是本世子多虑了。”
我冷笑一声,这南王世子还真是谨慎多疑。这里空空荡荡的又没什么人,你这话难不成是自言自语?分明就是说出来想要迷惑跟踪你的人吧!
所以我果断地继续趴在树上,等!
又喂了大半个时辰的蚊子,终于,先前进去的那两个家丁出来了,驱赶着马车向外辘辘行去。直到车辙声远得听不见了,我才翻身下树,轻轻巧巧就攀上了房顶,揭开一片瓦细细观察可能暗藏机关的所在。
……真没创意……我翻了个白眼,所有在前厅里头放书架博古架在门边放一只不对称的落地熏炉的机关设计者都是一群二白!
所以,我这个门进得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沿着回梯下去,转过几道弯弯绕绕的小路,暗室中只有一处灯光昏晦,影影绰绰。担心地上有什么机关,我以手撑着两侧的砖墙,脚下飞速点着墙沿,悄无声息地蹭道理那间囚室外。
门开着,四周却围着厚厚的毡子,让人只闻其声而不见其实。
“啊……嗯……不、不要!快来救我,我受不住了!”有人在如泣如诉地哭叫呻吟着,不一会儿却又诡异地变成了求告似的喃喃媚意,”鞭子……鞭子,求求你,拿鞭子……抽打我!“
另一个声音中气颇足,冷冷笑道:“真该让你那群手下看看你现在的浪荡模样……嗯?太平王的世子,是这么个喜欢受虐、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向人哭泣求欢的男人!”
!!!
……我脑门上冷汗滴下。
那个人,那个人……他丫的竟然是宫九!
我瞬间抓狂了……你丫不是武功很强的吗?怎么就被南王世子这个连叶孤城一招半式的精髓都没学到的废柴拿捏住了啊啊啊啊!!!
啊呸,如今那里面就是活色生香的一副S‘M现场啊……啊啊啊!!!
莫非这就是对我多管闲事的惩罚么……!!!
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心情“欣赏”这等真人版美景……所以我当机立断,直接飞身进去,一剑架在了南王世子脖子上,同时压着嗓子作出一副男人口吻:“公子爷!”
……咳,其实是我没把握一下子就敲晕南王世子那家伙……
南王世子又惊又怒:“尔是何人!”他的手忽然探向腰间。
我连忙抬手把他敲晕,可貌似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手迅速解开了腰间的一只锦囊,青色莹莹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粉末一霎时飘散出来。
……大约是召集手下之用吧?
于是我果断把南王世子往边儿上一撂,抬手就斩断了锁着宫九的铁链:“你的内功呢?”不是说这家伙可以迅速自我痊愈堪比壁虎的吗?怎么弄成这副狼狈模样!
宫九虚脱了似的靠着墙痛苦地喘息,微微带点呻吟似的语气,一面就爬过来牢牢攥住了我的衣角:“啊……哦……被药封住了……”我:“……”要不是不知道该往哪边逃,还真想把他也敲晕了了事!
艰难地拎起宫九这个沉重的负担,我环顾一圈,决定硬闯出去——实在不行,还有宫九这个肉盾呢!
从南王世子腰间拽下那柄镂金错银的精美宝剑,我把剑鞘拔下来,把剑交给宫九:“拿好了!”
宫九无力地呻吟一声,手抖得简直握不住剑柄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拿剑鞘抽了他大腿一记……
……他顿时就精神了囧!
“要死也不能拖我陪着你不是?”我瞪他一眼,回头看看地上的南王世子……犹豫再犹豫咬牙再咬牙,呃,还是有点……下不了手。
这个人……他并没得罪我什么。
只因为和皇帝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才成了谋逆事件的直接导火索。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宫九忽然直起身来,一剑划下!
南王世子在昏迷中大大地一抖,宫九收剑,语气已经恢复如常:“断他一手手筋,便宜他了。”
“……”好吧,目的算是达到了。我飞身向外掠去,决定不再管身后那个已经得到满足恢复常态的家伙。
……当然,在外面的叫喊声越发迫近的时候……我迅速闪身躲进了旁边一间空置的囚室,让宫九童鞋自己解决那些麻烦去吧!
等到喊杀声、喝骂声、兵器碰撞声已经渐渐弱下来,我才迅速闪身出去,一路狂奔——开玩笑,不赶快落跑,难道还等着被人捉?
何况……我敢打赌追杀我的一定不会是南王世子的人,而是宫九那个二货!!!
蒙混过关
【二十八】
……啊呸,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我猜到了这故事的开始,却还是没能猜中这结局……
——人是宫九那个二货没有错,只不过人家不是在追杀我,而是……轻飘飘的、无比放松地等在前面路上,守株待兔。
……单这轻功就比我好了不知多少去了……等等,他不是说他被用了药?那药性这么快就过了?
……看他身上肌肤光洁如玉,这非人类的愈合速度啊……果然是武功恢复了。
他武功恢复了……我可就打不过他了。
我认命地停下脚步看着那个笑得一脸欠扁的家伙:“怎么着?”
宫九抿了抿唇角,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烂漫:“你救了我。”
“……”你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吗?
见我毫不客气瞪着他,某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似的,笑容愈发灿烂……灿烂得简直不怀好意:“该不该说,宫某同孙姑娘着实有缘呢?”
“……”他果然知道我是谁了。
我默默道:“是,孽缘。”早知道是你这个大麻烦……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也不会进去救你= =!
显然宫九童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非同一般的不受欢迎程度,于是笑着转移话题:“蒙姑娘搭救,宫某不知何以为报……”
……难不成你还想以身相许么!!!
我默默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报答就不必了,咱们还是那句话,从此人山人海天涯海角山高水远后会有期相见不如怀念……多好,只当我没救过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这个变态觉着我拿住了他的把柄要不惜一切手段千里追杀我可怎么办!
宫九笑着,漫不经心似的向我走近了一步:“可惜呀,晚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你待如何?”
“这可不好,该怎么办呢……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起来。”他自言自语了片刻,又笑眯眯抬头看着我:“那,不如你先同我讲讲,为什么一定要伤那南王世子?”
“……”南、王、世、子!
我一把拽起他:“混蛋!咱们不是还在跑路吗,你还等着人家追上来喊打喊杀的啊?!”
“呃……”宫九有点为难似的,轻轻敲敲额角,忽然屈指放到唇边吹了声轻快嘹亮的号子,不多时,马蹄声哒哒逼近,一匹神骏自林中飞驰而出,停在我们面前。
“……”我恻恻转头看他:“你一早就计划着逃了?”
“哦,没想到那南王世子还有两分本事,用了药让我一时毫无反抗之力,不过幸而此马甚通人性。”宫九笑眯眯地示意我上马。
“……”谁信你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早就给自己安排好后路了吧?!
我翻身上马,宫九随后跳上来。不大习惯和一个没什么好感的陌生男人共乘一骑,我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换来他喉咙里一声轻笑:“坐稳了——”
扬鞭飞驰。
“好了,现在你大可以同我讲讲,为何想打伤那南王世子了罢?”宫九好整以暇悠哉悠哉道,可那满身气势却全不是这么轻松随意。
我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中,列出一长串理由进行一系列分析比较之后……我问他:“关于我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
跟聪明人打交道,最好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再半真半假虚实相生试图忽悠他。
“孙秀青,父母双亡,家世不详,自幼投身于峨嵋学艺,峨嵋剑派三英四秀之一,师从独孤一鹤,使镔铁双剑,仰慕西门吹雪;误中飞燕针,为西门吹雪所救,失去记忆,改入其门下,与峨嵋剑派一刀两断……”宫九笑吟吟道,末了还很是谦虚地问了一句:“我可有漏掉什么?”
我磨牙道:“根本没有。”
“那你的理由是?”
“你都说了,我现下师从西门吹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