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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连更亲密的动作也有过的,可是一接触到他暖热的温度,我还是忍不住地……脸红心跳,眼饧耳热,遍体发软……甚至,忍不住想要更多……
完了,真的完了,怎么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呢?
“这次又在想什么?”冷不防花满楼又问道。
我一时嘴快,不经大脑地答曰:“我在想,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呃……
我果然不矜持了!
我一时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做只鸵鸟,而花满楼却真的笑出了声。
然后,他的手指更加收紧了一点,拉着我的手,有点孩子气似的:“睡吧。”
……就这样睡……?
呃,那好吧。
我闭上眼,另一只手忍不住在被窝里挠啊挠啊挠——糟了,以后被他吃得死死的可怎么办才好?
结果就在这一片混乱的甜蜜之中,我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明天……白云城……
算无遗策
——白云城。
……似乎一切并无不同,除了……比较明显的……叶孤鸿小童鞋的态度有一点点问题?
早膳时分,我对着口水许久的什锦豆腐就要不顾形象地伸箸——偏偏筷子就冷不防被斜地里伸出的另一双筷子狠狠敲了一下:“吃个饭都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说你丢脸不丢脸!”
……我不甘示弱地回瞪之,我们家花满楼都没说我没有淑女风范,我们家师傅都没嫌弃我给他老人家丢脸(其实那是人家已经习惯了直接无视了吧……),叶孤鸿你丫凑什么热闹?!
……但是,我得忍。
为毛?因为这小子如今是我大师父的堂弟,那就是我小师叔啊……!我活生生就这么矮了一个辈分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一说玉罗刹他老人家就荣升到祖师爷辈的了啊……我托腮思考,暂时忘记了处处挑衅的叶孤鸿小童鞋。
午后练剑,如今西门剑神和叶大城主经常到海滩边练剑,把城主府中的练剑场痛痛快快丢给我和叶孤鸿。
本来呢,我兴冲冲提着紫薇软剑,那叫一个得瑟啊……我终于感觉到自己对剑道的领悟又上了一层,想必功力也是与日俱增,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完全驾驭住手中的宝剑了,你说怎能让人不惊喜?
可是还没等我验收一下我的成果……叶孤鸿小童鞋就满面煞气地来了,拎着剑劈头就对我道:“敢烦指教。”
“……”不,我不敢指教!他现在辈分比我高着一截呢,虐待他=师傅知道=师傅虐我=虐待自己!
悲愤地夺路而逃,然而这还不算……要知道晚上出门散心晒月亮那是我的一大爱好啊!可是你叶孤鸿蹲在房顶屋檐墙头上默默看星星看月亮做风花雪月状是要怎么的啊……
更别提当看到叶大城主与西门剑神俩人在一起的各种小场景的时候……总会有两道饱含幽怨的眼光飞过来,默默戳向……我。
我就闹不明白了,你堂兄抢了你心中的偶像心上的人心间的女神(……啊不对,不是女神)跟我有个毛线关系??!!又不是我逼着叶大城主跟西门剑神看对眼的……等等,莫非这孩子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心里不平衡?难道他除了西门剑神情结外,还有相当严重的恋兄情结不成?!
So,我忽然很想精分一下——心中的邪恶之魂高呼:“哦漏!不要放弃啊正直的少年~!勇敢滴追逐自己的爱情,就让你们3p吧!”而理智之魂拼命劝解:“不能这样啊明明一对一才是王道,剑神sama与城主sama之间是插不进去任何人的(喂喂喂其实你是怕叶大城主一招天外飞仙飞了你吧……)!”
但是……关于我那个美好的建议呢,最终结果我们自然是无缘得知的。
我只知道有某一天,西门剑神和叶大城主都一反常态地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接连三天都没有。我抓住时机对年轻面皮薄的杨管家进行了一系列据司空摘星称简直可谓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的逼问,终于得到重要情报:“城主备了几担礼,去了叶家宗庙。”
备礼……
宗庙……
我瞬间就HLL地眼冒绿光了!!!
难道……难道……叶大城主是带着西门剑神去告解宗庙,天地为证祖宗为媒??!!
狗血罩顶,我却被推了鸡血似的蹦蹦跳跳——啊啊啊怎么办好想去围观!
……当然,我没那个胆子,于是只能满怀不甘满心愤懑地咬着小手绢儿去蹭花满楼,津津有味地向他分析我发现的这一重大八卦:“呜呜,师傅也太小气了,让自家徒儿观个礼又怎么了?还有,你说大师父他这么心急做什么?”
花满楼淡淡道:“大约有了心仪之人,都会想着抓牢一点罢。”
“哦……”我应了一声,忽然又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儿,抬头看他。
……他的脸上,居然,没什么笑意……?
这我就大大地奇怪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他顿了一下,说:“没有。”
没有才怪!
我扳着他的脸细看,嗯……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啊?这几天都在白云城呆着,照理他也不该有什么烦心事啊……等等,这个一贯只有安慰别人的份儿的家伙居然反过来要我宽慰……这是何等怪力乱神的状况啊。
于是我放柔了语气:“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事情,感到困扰了?”
他沉默一会儿,忽然给出了一个我打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的答案:“阿瑛,你对叶孤鸿叶公子,应当,适当地……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我愣住了。
他又缓缓说:“他心里,大约是有一点点,喜欢你的。”
可是就算这样……
我顿了一顿,想一想,终于还是谨慎措辞地开口:“就算他对我有一点好感,又怎么样呢?我喜欢的,是你啊。”
他眼神柔和下来,轻轻握了我的手:“阿瑛,是我太……我也是想,能把你抓得更牢一点,该多好……”
他“看”着我的时候,不……应该说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他就总是专注着我。起初我还笑他未免太过患得患失了一点,他也只是温柔地应道:“嗯,我担心你。”
其实他是担心,担心我们分离。
……原来,花满楼也会有不那么自信的时候吗?
忽然有一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嗯,他这样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是也算得对我撒娇了?
于是,我根本生不起他的气不说,还……禁不住地,心动神荡。
最后揉揉他的脸,跷起腿坐到窗边的桌子上,开玩笑道:“算了,咱们不说这个咯……不过你说,为什么师傅不跟我们说一声就,咳,嗯?又不是他穿了嫁衣怕我们看到……”
“嗯?”
……一瞬间先听见了一个让我脊背发凉的声音,继而……就看到对面的花满楼,忽然变得像是忍笑的表情……
我僵硬地转过头:“师、师傅,您回来了啊……”
……我果然跟司命星君有深仇大恨么!好不容易背后念叨别人一句,还立刻就被抓个现行……看看西门剑神冰封霜砌的脸色,我举身赴清池,我自挂东南枝……我还是找座冰山触柱了吧!
难得西门剑神板着脸教训我没规矩,重重罚了一通(内容自然是练剑,九九八十一式每招每式三千遍……)。但是总体而言,师傅他对我实在还是太好啦……
但是接下来西门剑神的一句话让我顿时囧了:“要嫁人了,就不能太过任性。”
……要嫁人了要嫁人了要嫁人了……为什么瞬间就觉得自己沧桑了一大截呢!
再然后,经过一番殊死训练……我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但依然坚持并且死性不改地问:“师傅,你和大师父去叶家宗庙,到底……”到底做了些神马不为人知的小事情~?
……西门剑神用眼刀把我上上下下都飞了一遍,最后冷声道:“自然是查证玉罗刹的事情。”
……难道之前真的是我想歪了么?我才不会相信呢……“那,师傅查到什么没有?”师傅出马一个顶俩,何况还是大小师傅一起出动呢……
……结果西门剑神淡淡扫了我一眼:“问你大师父。”
……
怀着满腔悲愤,被万方欺压的小徒弟我又艰难困苦地拖着疲乏之躯爬到了叶大城主的书房,开口讲明来意。
叶大城主神情淡然:“的确找到了一些东西。”
我松了口气,但是叶大城主下一句话又让我的小心肝儿瞬间高高挂起。
——“阿瑛,玉罗刹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他有几个儿子?”
……难道玉罗刹有两个儿子?
叶孤城面色很有几分凝重:“按先母手记,玉罗刹是先母同父异母的妹妹,而玉罗刹的第一个儿子与我差不多年纪。”
“……”那就是,而立之年?
“而宫九,差得有些多。”
“……”诚然如此。
“但是,”叶孤城又开口道,“这个长子却在玉罗刹刚刚统一西方魔教大权的时候,莫名暴毙。”
呃?
我忽然意识到,叶孤城的面色凝重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然后,叶孤城缓缓道:“玉罗刹一生谨小慎微,只留一个子嗣……并不像是他所为。尽管培养两个继承人,未来或许会有所冲突,但是……强者为王,或许正是玉罗刹的道理。”
“……”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间后背冷汗迭出。
如果是这样,那么……玉罗刹为人,未免太过可怕了一点。
——仿佛,算无遗策。
而我们,都不过是这人生一盘大棋里微小的卒子——即便脚下每一步都是硝烟弥漫艰难险阻,可无论吃掉多少棋子,自己也不过是被人操控的工具。
无力相抗。
一段征途
我现在就像一个拿着把金钥匙却找不到宝箱的人,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我知道的东西有限,并且说不定已经被我这只小蝴蝶无意之间扇动的几下翅膀改变了一些什么,所以如今这等境地,当真是进退两难得很。
算算时日,深秋已过了啊……陆小凤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呢?
“陆小凤也联系不上……”司空摘星在一旁念念叨叨,念得我很有些无语,往后一仰随口道:“是啊是啊他棺材板儿都长满草了,你要不要找到他的坟然后一块儿殉情?”
等等。
在司空摘星跳脚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找到陆小鸡的“坟”?
……好主意啊!嗯,我真聪明~
“先找到宫九的岛?”
我十分认真地点头道:“可行。”
叶孤城沉吟片刻,一招手唤来杨管家:“取南海各处岛屿的海图来。”
整个南海海域的礁石岛屿共有数百处之多,小则只有几尺见方,大则方圆数十数百里,其中大多荒无人烟,有人居住的也都是些海上帮派和土著渔民,几乎都依附于飞仙岛。
所以,个中仅有的那么几个例外,很快就能排查出来……
“这一个地方。”叶孤城声音平静,修长有力的手指指住了图上一点,看了看我道:“此处海岛颇为偏僻,常有风暴,海流也极是怪异,过往船只稍不留神即可能触礁,粉身碎骨——以是船夫水手到了那里,总是绕道而行。然而,若论起路程,从此处经行,却是大陆海域与海外连通的一处捷径。”
我看着海图,略想了想,嗯,也就是说……“要从此处引船到飞仙岛,一定也很近。”
“不错。”
我和叶孤鸿几乎是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那句话,却都没有说出来。
——真是一处易守难攻、方便集结军力的好地方!
叶孤城沉吟了片刻,道:“备船。”
然后他看向我们:“孤鸿,你留下来。”
叶孤鸿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抵抗的反应:“堂兄!”
叶孤城皱了下眉,道:“到底年轻,太过冒撞。”
……叶孤鸿老老实实地不吭声了。
我转头看了看叶孤鸿,嗯,肩膀还略显单薄,然而冷傲的气质已经渐渐蜕变凸显出来,假以时日必然也是一代顶尖的剑客。
然而他少的,也正是时间。
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和历练,人方能有了沉静淡然的雍容气度,气息吐纳沉稳绵长,遇事不变处乱不惊,逐渐修炼出出强过别人一头的威势。像西门剑神和叶大城主,单从身姿上看,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力量和强者的美感,决不会让人觉得易于对付;而再看那浑若天成的恢弘之气,便更没有人胆敢上前挑战其权威,不信服就像是一种亵渎。
而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又何尝不是在进境中进步?
那一日,我终于把最想问的问题问出了口:“师傅,大师父,你们还会……履行紫金之巅的决战之约吗?”
西门剑神淡然道:“紫金之巅,当去;决战,再也没有。”
叶孤城望向他,琉璃色的眼眸中不知深藏了多少旁人根本看不透的温柔:“切磋一次,倒还罢了。”
我一只手按着心口,忍得住心脏狂野的搏击,却忍不住唇角高高扬起的弧度:“……为什么呢?”
西门剑神的眼中,也缓缓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