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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的嘴角狠狠一抽,差点一松手丢下掌中的刀:“……太失礼了花子!这可是铁子小姐为了能顺利打败红樱亲手打造的宝刀*啊!……不过仔细一看这个菊。黄。色的东西……还真是很像……”
没给他接着探究的时间,高空中乍然一声爆裂的轰隆炮响,渡轮船身应声蓦地一震,紧接着剧烈颤动起来!
他们身处的甲板似乎被击中了某处,四周当即有烟尘纷杂腾起。
“高杉晋助——!枉我们一直以来把你当做同伴,可是你竟对我们的Leader桂先生作出如此背信弃义的龌龊之事——理当天诛!!!”
攘夷志士铿锵有力的高亢嗓音在炮火掠来的方向响起,玖木绫抬头一看,几艘印着伊丽莎白圆形头像的大型飞艇正悬浮在空中,周边架着的大炮齐刷刷地直对准了这艘水面上孤立无援的鬼兵队船渡。
……是桂小太郎的手下吗?
玖木绫错步闪向一边,堪堪避开了接连投射而来的大炮,钢球在她原本站立的位置砸出一个深坑,三秒过后陡然炸裂!
木制甲板理所应当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空中投放而来的炮弹仍未间断。
银直发尾被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烤得发糊,坂田银时回头瞄一眼四下燃烧轰鸣的炮火,当机立断一把扯起玖木绫,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闪电般冲进了高杉来时的那道舱门。
对稳健派攘夷志士们仍在持续不止的激愤叫嚣声充耳不闻,高杉晋助以轻蔑而不屑一顾的一声轻哂权当作给予他们的答复,清明眼眸的最底端划过某种野兽嘶吼挣斗般的混沌神采。
在他背后,是吞天噬地的狰狞烈火。
灼烫火舌缠卷上衣角,他突地轻笑出声,对着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沉音开口,“如果这艘船撑不到春雨到来,应该会很麻烦的吧——是该用到你的时候了,别让我失望。”
“遵命……高杉大人。”
浓稠到吸不进一厘光线的满片阴翳里,冈田似蔵徐步走了出来。
全身上下袒露的皮肤早已呈现出不正常的死灰色,他翕动着青白嘴唇,没有分毫血液流淌痕迹的面皮毫无预兆地扯起一个怪诞的笑容。
他的右臂此时已被红芒乍泄的刀脊所替代,潜匿在缭绕光晕之下的铮亮刀身中探出黏腻腥稠的触角,成股成结钻入他早已一片死气沉沉的皮肉中扎根固连。
在高杉晋助似有若无的轻慢视线注视下,冈田似蔵拖过一辆暗色机车,喘着粗气翻身跨坐在软座上。
他一拧油门,后翼的喷射器蹿出激越火苗,机车如箭离弦般一飞而起,冲向三三两两浮在空中仍在不停地连连开炮的稳健派飞艇。
···
···
坂田银时拖着玖木绫乒乒乓乓奔进舱内一把甩上舱门,将重重薪火连同白日光照一起阻隔在厚铁板的另一头。
“那个高杉晋助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他知道的有关于我的事情,看起来比桂大脑里全部的常识还要多得多的样子。”
摸黑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着,玖木绫嗅到空气中传来焦糊的气味,不由得屏住呼吸按了按额角,十分担忧地对他说,“如果高杉就这样在打。炮的时候被轰死了,我会感到很困扰的。”
“说什么蠢话,别再杞人忧天了,花子。”
坂田银时一口否定了她悲观的揣测,一手摸着墙壁探索前路,一手在满目漆黑中竖起了食指举证道:
“这世上的中二都是不死之身啦,像是那个什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风纪委员长*不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嘛。就算是在樱花树下被一颗凤梨头攻得下不来……攻得遍体鳞伤,到最后不还是拿着残疾人专用拐反攻回去了。”
“你刚才是想说下不来床吧,确实是想说下不来床对吧?”
坂田银时义正辞严地矢口否认,“花子你想多了,爸爸怎么可能是死基佬。”
“嗯,那你就是人民的好同志。”
“……同志也完全不对!!!”
前方终于有扇紧阖的门漏出了一线灯光,玖木绫和坂田银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轻手轻脚地迈了过去。
玖木绫在冰凉的铝合金门把手上扣拢五指,不做声地缓慢将其旋拧而开。
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一时之间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刺中。
两人生理性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再度睁开时,舱房的全貌映入眼帘。
“……你在这摆着双枪老太婆的造型的想怎样,兔美?”
“……你怎么会在这里玩儿捆绑羞耻PLAY,神乐?!”
坂田银时和玖木绫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
穿着粉色露腰和服的金黄色长发女人左手持枪,直指着被绑缚在木桩上的团子头少女,另一手里的手枪端端稳稳冲向了门口的两人。
木桩上动弹不得的夜兔少女看见来人,清澈蓝眸飞快地眨动几下,盯着对方的脸脆声说:
“阿银,饲料小姐,我都到这里来找假发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阿鲁,等他出现了一定要罚他五十年份的醋昆布阿鲁。”
“谁是兔美啊……你以为到现在我还会继续承认你起的那些奇怪的外号吗?!”
少女正前方的来岛又子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眼玖木绫,斜梳的单马尾披垂在颈间,抿起嘴唇冷笑道:“上次在江户一战之后,我就知道很快会再见到你的。这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做好葬身在我枪口下的准备吧。”
玖木绫出手抽出刀来横在面前,对着来岛又子掂了掂:
“见我做什么,来看我卍解吗?那个红樱持有者——叫什么冈田似蔵的——都没机会一饱眼福呢,这次算是便宜你啦。”
隐约可见的青筋爬上来岛又子的额头,“……别光说不练啊!你有本事倒是卍解给我看啊混蛋!!”
忽然之间,一个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声音横插。进空旷的舱房内——
“到时候了,已经到时候了——你们都闭上嘴,来一同聆听这世上唯一理应存在的血腥正义吧。”
不知何时倚靠在门框边沿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嗓音低沉而磁性,穿透重重迷雾直渗入来岛又子的两腿……两耳之间。
惊喜与激动在心底咕噜咕噜地冒起泡,她感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愈加激烈起来,轻轻启唇带着一抹失魂落魄的迷惘,低声唤道:“高杉大人……”
“现在,就以晋助·V·布里塔尼亚*之名命令你——”
森寒压低的语气,隐隐混杂着绝望咆哮般的扭曲气势,‘高杉晋助’猛地转过了头来:
“销毁《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喔喔喔——!”
来岛又子刚刚满晕上娇红的脸瞬间一僵,想也不想就一把将手里的枪飞掷了出去——
“……你……你给我赶快出门右转去跳河啊武市变态!!!”
☆、确认019。
回过脸来的男人敏捷地头一偏躲过对方直向脑门扔来的枪,发现自己失败的COS又一次露了馅,只得挥手抓着假发、绷带、和服等高杉晋助标志性的全套行头掀了起来,利落地朝脑后一丢。
“哦?真是意想不到的两位贵客嘛。”武市变平太耙了靶被紫色假头套箍得乱糟糟的头发,用铜铃般泛出死光的眼睛瞪着对面,身上旧式棕麻色系和服跟着眉心的皮肤一同叠起褶皱,极富有耐心地纠正道,“……还有,不是武市变态,是武市变平太前辈哦,野猪女。”
来岛又子藐视地扫过他故作清高姿态的脸,从鼻孔顶端哼出一声,“算得上是什么前辈啊你这萝莉控,脸皮跟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哪个厚?!”
对方端了端表情,不肯让步地正色道,“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萝莉控——只是个程度稍微深了一点的女权主义者而已。”
“这副样子怎么看都是程度深过头了吧!喂,不要拿你那猥琐的眼神往那个小姑娘身上死盯啊!!要是传出去我们鬼兵队的威信就会跟着节操一起碎成一地的啦!”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白痴。”特地在掩饰用意一般,武市变平太重重地咳嗽,饶有深意的目光始终逡巡在少女身上,“你看她的肩膀,被你打中的伤口一夜之间就开始愈合了。唔……还有那超乎寻常的怪力,和……”
说到这里,他的语声忽然不明所以地顿了一顿,“……和这雪白娇嫩、鲜美可人的肌肤……”
来岛又子的眉毛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忍无可忍道,“……前辈,麻烦你适可而止一点。”
“所以我说你误会了。”武市变平太稍稍站直了一点身体,有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出现在脸上,“没发现吗?我说的这些,正是宇宙最强战斗种族——‘夜兔’一族的标志啊。”
“哦哦哦,恭喜你们总算猜出来了,等得我真辛苦啊——此处应有掌声。”
手心相击违心地啪啪啪鼓了几下掌,坂田银时咧开嘴角露出来岛又子和武市变平太生平见过得最贱的笑容,毫无征兆地将手中削铁如泥的钢刀一挥,“作为奖励,就由阿银我送你们每人一张去三途河旅行的单人份便当吧。”
来岛又子连忙抽枪堪堪抵挡——
原本使船身剧烈波动的、一发接着一发的鸣震炮响不知为何悄然中止,紧接着舱门外传来了嘈杂鼎沸的人声,纷纷绕绕搅成一团,刀刃与枪管碰撞的清脆响动显得尤为锐利地剪过耳膜。
“真不愧是爸爸,居然是个自带BGM的男人。”
趁着鬼兵队两名干将在为争夺萝莉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之时,玖木绫早已悄悄摸到了粗高木桩后,探出头来蹑手蹑脚地绕到前面,用刀喀喀斩着桎梏少女纤细手腕脚踝的铁箍。
神乐扁着嘴,满脸早有预料的冷艳高贵表情,“我就说嘛阿鲁,阿银要是来了一定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谁叫他们这样欺负阿银瘦小娇弱的大女儿阿鲁。”
玖木绫顺利地砍断了一只箍环,边转移战线边接口道,“按照年龄来算的话,怎么看大女儿都只能是花子吧。”
神乐舒活起即刻获得了解放的腕臂上稍有些僵直发硬的筋骨,以成熟少妇老妈子的语气劝诫着,“不不不,不要被阿银欺骗了,那家伙最擅长玩弄花季少女的感情——妈妈说,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甜言蜜语都是别有目的的啦,阿银一定是因为想让你成为定春的永久饲料、好省下钱交房租买《JUMP》才跟你发展父女关系的阿鲁。”
用拉锯的方法硬是劈开了第二只,玖木绫擦拭一下脸上腾起的薄汗,又把滑落的碎发服服帖帖挽回耳后,“你妈妈平常究竟都教了你些什么啊?!这种太写实的东西根本不适合孩子接触吧,你们天人的家庭教育究竟有多奇葩。”
说着,她转而打算去对付拴住两只脚踝的铁环,不料凌空伸来一只手腕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她的小臂往外一掰——
‘咚’的一瞬闷响,玖木绫砰地一个倒栽葱头朝下碰撞上了地面。
鼻孔中细细地渗下两道湿热涓流,她一个挺腰重新站起来,伸手往鼻下一碰摸到满掌的血红,抖了抖嘴角道,“……少侠好身手,练过咏春拳吗你,武市变态?”
“不要以为是老相识,我就会允许你叫我那个野猪女起的粗鄙外号。”
武市变平太清咳几声,数不清第几次孜孜不倦地试图为自己正名道,“我只是个清白无辜的女权主义者!”
“……老相识?”
玖木绫姑且挑刀到一半的动作生硬地滞注,凝视着眼前再陌生不过的一张脸,意图在脑中搜索这张特点鲜明的面孔出现过的痕迹,可终究仍旧一无所获。
她润黑的瞳孔猛地一缩,锁定住眼前赤手空拳的男人,掌中刀威胁性地前移了几分,“我不记得我见过你,更别说什么老相识了——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
“咦,花子,你怎么流鼻血了?——难不成是偷看了前面那个变态大叔的三角内裤吗。”
正不亦乐乎地拿刀尖一截一截削着对方枪管的坂田银时忙里偷闲往这边看了一眼,瞬间捕捉到对方哗啦哗啦成汩淌下的鼻血,将视线向旁侧调整几度望了望武市变平太密实的和服长下摆。
“我说你这个人,一对一死掐的时候好歹专心一点吧?!可恶……高杉大人昔日的同僚竟然是这么不靠谱的家伙!”
被对方心不在焉的态度彻底激怒,来岛又子使劲扣动扳机哐地接连射出几枪,被砍掉一大半的枪口缺乏足够的控制力,子弹旋飞而出却早已偏移了轨道,歪歪斜斜地打了个空。
“三角内裤吗?我早就不穿那种束缚下半身的、酷刑般的东西了——零内裤养生法才能让身体得到最通畅自如的呼吸啊。”
快速更正了银时话里的错误,武市变平太枯死般毫无光泽的黑白眼球又转回玖木绫身上,似乎对她问出的话颇为无奈。
三秒钟后,他摊开手遥遥指向她背后方砖铺就的天花顶——
“看,浴缸里全身沾满黏糊糊泡沫的粉嫩萝莉!”
玖木绫不为所动地岿然立于原地,眯起眼看着对方煞有其事的夸张举止,“……这是你独特的癖好吧,这么就把自己的幻想场景暴露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见对方并未达到他所希望的低智商没有成功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