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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Prescott Biochemical Factory,对外宣称主营项目是试验制剂、高分子聚合物和橡胶之类的东西,实际上则是在开发违禁致瘾类药物,近几年涉足精神迷幻药。需要走程序的书面材料我简单翻了翻,做得相当漂亮。不过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在本国境内并没有找到注册地址上的生产线。”逆天作弊器之超级游戏
周防审视着面前封住去路的密集荆条,换了只手握住终端机,火焰自右手指尖倏忽腾起。他避开尖刺,单手按上植物经络,高温的能量瞬间涌入植物内部,墨绿色的藤条上鼓起大小不一的囊泡,半秒后猛然炸裂。
深红色的圣域隔绝了雨水般滴落的粘稠汁液,深绿色的黏液在地面和墙壁上腐蚀出浅浅的凹痕,与黄绿色的酸液藤相比,这种荆棘的阻拦效果略逊一筹。周防皱了皱眉,踩上凹凸不平的地面,继续往大厦深处走去,他朝着终端机“喂”了两声,得到对方的回应后开口道:“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明白了。最后一件事,绪方小姐恢复意识后,S4需要她配合进行搜检工作。”
“我会亲自带她去的。”周防低沉地回答,注视着半悬在空中的数百枚墨绿色茧,“挂了。”说着,不等对方答复,掐断通话将终端机塞回裤袋中。他伸出手指,凭空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每一枚茧的大小刚好装入一个成年人。
赤发青年的眉头皱得更紧,随手划破一枚藤茧,随着恶臭液体一起落到地面的是一具被溶蚀得可以见到残破骨架的人类尸体。他僵立了一秒,飞快地将所有藤茧打碎,匆忙地寻找着十束和八田。
地面上流淌着混合着尸油的黏性液体,周防忍耐着将一切瞬间烧毁的冲动,在秽浊的气味中辨认出熟悉的躯体,“十束!”他向昏迷青年的方向靠近,敏锐地发现在那人身侧上方将落未落的橙发少年,两人看起来情况都不算太糟,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防略微松了口气,抬手打算接住蜷缩在藤茧中的少年。
“别碰他——!!”
沦陷在无边噩梦中的少女猛然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才到家,时间太赶,实在抱歉【累
明天会补全这章,然后再更一章! 1。19
补全了~晚上还有一章 1。20
第57章 Act。57修复
猛然睁开眼;太过明亮的光线刺激得视线一片花白,绪方的脑中空白了几秒;这才缓慢地回过神来。干净无花纹的天花板,树立的吊瓶支架;连接身体的软管……她听见耳边传来心率监听仪器发出的有节奏的嘀嘀声;视线从正上方缓慢地转移到侧面,她强忍着疼痛坐起在床上,目光最终落到自己身上。
绪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腕被纱布细心地包裹;细碎的伤口也在清洁过后涂上了药水。她怔了一会,小心地碰了碰自己的胸口;“疼;”轻微的触碰就令身体传出不堪忍受的信号,昏迷前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庞大的信息量令她感到晕眩。
“绪方小姐,请待在病床上!”赶到到医师匆忙地制止她下床的动作,刚取下呼吸器的黑发少女有些恍惚地看着他,轻声问道:“赤之王在哪?”正为她注射镇定剂的医师没有回答,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强烈的疲惫袭上心头。
“尊去找人了,透酱不用担心哦~”熟悉的声音传入绪方耳中。
“草薙先生!”医师不满地皱起眉,责备道:“未经许可,就算是监管人也无权进入ICU……”
“他去找八田他们了?”轻柔的问话声打断了医师的话语,绪方收回手,接住昏迷的医师身体,将他放倒在床,自己则走到一旁翻找衣物。她走路时忍不住蹙起眉,每一步身体里都像有什么破碎一般、传出令人恐惧的疼痛。
“不可以哦,透酱~”金发青年注视着她,摇晃着手指,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我答应尊要看住你,不会让你随便跑掉的~”
将外套直接穿到病员服外,绪方抬头看向他,脸色依旧苍白,眸中却多了几分惊慌,“草薙哥,去找尊,一起去……不要让他接触十束和八田,至少现在不可以!”她努力平复呼吸,放松身体,让生命之树代替她成为身体的支撑,抓紧时间解释道:“格林在他们体内植入了残缺的生命之树,给予的暗示是不顾性命地攻击赤之王,所以……”
草薙出云推了推眼镜,“就和你当初一样?”
绪方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她沉默了几秒,内心挣扎,最终艰难地回答道:“是……”她看向草薙的眼睛,“无论如何这一次请相信我,我不会逃跑,也不想再回避了……之后想要怎样判决都好,总之现在……现在先去阻止他,拜托了!”
沉重的无力感在体内蔓延,她握紧了拳,一字一顿地低声道:“我受够了……”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一切,决定用生命偿还曾经对你的伤害,但为什么又一次让我活了下来?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那样结束一切?!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毅力才在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没有闪躲?你知不知道我已经——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再也没有勇气对自己举起枪了?!
这样胆小又懦弱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你眼前?就算是成为你记忆中的残影我都会感到羞愧……为什么不让我的时间停滞在枪响的那一刻?为什么不让关于我的记忆停留在清偿的那一瞬间?
绪方全力地向着记忆中的藏匿地点赶去,微薄的水光在眼眸中浮漾。
我已经受够了……被控制的一生、被剪切粘贴拼凑封印的记忆,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
我到底是什么?
从有意识起生活就在修复液和无尽的战斗中循环。父亲曾许诺,从第一次出任务算起,执行十年后会抹去异能放归我们自由。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一个虚无渺茫的诺言而搏杀,但是到今天才过了多久?六年……不到六年,所有人里就只剩下我一个。
没有什么值得期待,一切笑颜都是为了欺骗在做准备,抑制剂成为了扼住命运的手,每一次击杀目标对象时飞溅的鲜血都会成为我无尽梦魇中的海水,那些面目模糊的尸体在阴冷的海水中朝我伸出手,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拖入更黑暗的深渊。
我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可以自己选择结束的这条生命你却不屑于收取……我还能给你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尊?
伤口在快速的奔跑中崩裂,鲜血溢出纱布,她却没有功夫打理。废弃的大厦内遍地都是植物的残骸,烧焦的荆棘断裂在地,发出怪异的焦糊味,与酸液混合的植物汁液呈现出**的黑绿色,她感到轻微的缺氧,扶住墙壁微微喘息。
从背后赶上她的草薙单手拉住她,制止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找他。”
“没事……已经到这里了……估计他已经见到茧了……”黑发少女重新站稳,她注视着黑黝黝的远处,用力喊道:“尊!周防尊!”
“出来!听见了立刻回来!”
“不要碰他们!尊!停下!”
绪方透呼吸发颤地听着自己的回音,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后看向草薙道:“大概……已经见到了。”她抿了抿嘴,眸中的绿色变得黯淡,“我和你一起进去。虽然只是残缺的树,但战斗的本能已经完全移植到宿主体内,如果动手的话可能会伤到……”
草薙最初还在听她说话,但不知何时就开始望向她的背后。
“绪方?”
熟悉的低沉嗓音自背后传来,绪方透怔了几秒才转过身去。她僵硬地望着一步步走近的赤发青年,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扛着八田、扶着十束的赤之王有几分狼狈,但也只是衣着方面的狼狈罢了。他的眼神落到绪方滴血的指尖,瞳中腾起几分薄怒,将扶着的人转交给草薙,他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看了看她的脖子,再检查了一番她的手腕,沉声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在我面前?”
她紧抿着嘴不出声,垂下眼帘甚至不愿意去看他,溢血的伤口依旧被无视,疼痛仿佛也被她遗忘了一般。这种倔强又别扭的样子让周防既感到头疼又觉得心疼,他想碰碰她的脸颊,却又担心她的躲闪,最终只能是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你把八田放下来……”她求助般回头看了眼草薙,接着转向周防解释道:“格林对他下过暗示,生命之树会强制他去攻击你。只要他恢复清醒就会对你动手,所以你还是把他交给草薙哥比较安全……对他而言比较安全。”
周防的步子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往楼下走去。在走出大厦后他将昏迷的八田放下,将脸色苍白的绪方拽到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也是?”
“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和回复草薙时不同,绪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她完全没有欺骗他的意思,平静地回望着他的眼睛陈述道:“封印记忆是我的能力之一,攻击你并不是生命之树自发进行的,那是我加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触爆点是你彻底的信任,当你的警戒心降到最低值时我就会动手,和时间、地点统统无关。”
事不关己的语气让周防有种狠狠揍她一顿的冲动,但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样子他又觉得下不了手。王权者眼中冒火地瞪着面前的少女,这个家伙直接回答“是”不就好了吗?非要扯开来解释清楚?
“故意的?”他微眯起眼,语气中浮现出几分不快。
绪方沉默了一会,岔开话题道:“草薙哥,你把十束他放下来吧,我先处理一下他们身体里的生命之树。”
她轻微地挣脱了一下周防的手,结果没有挣开,少女愣了一下,抬头和目露不满的王权者对视了几秒,最终服软道:“我先把生命之树的残片处理掉再和你解释……”
周防:“你再骗我试试?”
被放开的绪方不自觉地抚摸了一下刚才被他握住的手腕,皮肤上残留的余温昭示着他对她的在意,残破的心房仿佛也被这种温度所温暖。她望了望周防,无奈地摇摇头,低声道:“再也不会了。”
她走到十束和八田身旁,那两人被并排放置在墙边,背靠着墙壁,歪歪斜斜地坐着。周防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下手时并不重,只是敲昏了他们两个,绪方检查了一下两人手腕处的伤口,向草薙借来打火机,重塑为金属小刀后在原位置划开一道伤口。
“他们两个体内的树来源于我,也就是说我体内的生命之树是母体,所以无论怎么说都应该由我来处理。”绪方一边解释,一边扯开自己手腕上的绷带,腕部的伤口因为反复的崩裂已经有越发严重的倾向,在一旁注视着她的周防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我会强制回收他们体内的生命之树残片,可能会有点痛,所以要麻烦你们帮忙。先从十束先生开始,请按住他,不要让他挣扎。”
绪方将自己手腕的伤口贴上十束的腕部,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那我开始了。”
第58章 Act。58拥有
金色的植株在外力的强迫下不甘不愿地抽出根须;缓慢地从宿主的血肉中游离;它缠绕上母体的树须;被带动着回到绪方体内。抽痛的感觉令手腕相贴的两人都感到严重的不适,绪方强忍着反胃的冲动,闭眼说服自己忘掉这种感觉。
血液交融处产生了凝血现象;但因为生命之树的缘故;即便是变性后的血液依旧被贪婪地吸噬殆尽。绪方默默地捏紧了拳;强制回收的生命之树残片沾染上他人的异能;那与她本身的能量格格不入,血脉内涌动着灼烧的轻微疼痛。
“可以了。”黑发少女勉强地站起身;手腕的伤口中生命之树的金色树须若隐若现;她示意让草薙帮十束止血,自己则走到远处扶住墙壁。胃中的不适感越发明显,她紧蹙起眉,强迫自己重复了几遍深呼吸后还是压抑不住地干呕出声。
赤组的能量都是和周防相似的火焰,绪方自身的能量则是偏向于冻结封存性质的寒冰,从本源上来说就是对立的能量,在她体内相遇后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克化。这段过程对于绪方而言自然非常难熬,可怜的是没有人能够分担她的痛苦,更毋庸提替代了。
胃里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恶心的感觉除了加重胃部的痉挛再没有任何其他意义。绪方脱力地背靠着墙壁,缓慢地滑坐到地,冰冷的感觉从腕部的伤口一路蔓延到胃部,生命之树时不时抽搐几下,尖锐的疼痛随之撕扯神经。
当生命之树代替骨骼支撑身体的时候,宿主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为了最大限制地发挥身体的潜能,痛觉是被隔离的。然而短暂的隔离并不代表疼痛的消失,相反的,当宿主再一次掌握身体的控制权时,堆积的疼痛会像潮水般汹涌而出。
此时的绪方就浸没在无垠的痛苦之中,并非不想再调用生命之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