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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吵死啦!”光上前朝她的膝盖狠踹了一脚。
小野没有想到光会先出手,但是她的反应也很快,马上狠厉地回击,让光处于下风,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清田在旁边抓了抓发带,看起来很崩溃。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正直的少年,应该上前拉架,毕竟他不想看到光被揍得太惨。
可是当他上前走了一步时,小野和光同时出声道:“再上前一步就连你一起揍!”
这把清田气得不轻。
他大声地甩下一句:“你以为我乐意管你吗!”然后气哼哼地大步走开了。
他转身走开的瞬间,光一拳挥向了小野的小腹。
“他走了,你就可以下狠手了?这次居然肯用上手了……宇都宫,是什么让你如此拼命?”小野闷哼一声,然后咬牙重新攻向光。
吃亏的也总是光。
她被踢翻在地上,粗喘着回答道:“想证明一个问题。”
小野说得对,她打架时会尽量避免用到手,或者是手臂。这是一个音乐演奏者下意识中最想保护的地方,她在每次打架中总是浑水摸鱼的那一个。她对清田说,有的人的确是以打架为乐,但她不是。
她的确不是,对她来说,只要不挨揍就好了。她当太妹也不是为了打架,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新的位置,扮演一个与以前毫无相关的角色。
小野说得对……如果她这样一直“混”下去,那么她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她到底……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妹啊。
光面朝天空躺在坚硬的地上,这次她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浑身都在发痛,她歪头能看得到胳膊上的淤青,嘴角火辣辣的,还有点腥味。
她湛蓝色的假发上也沾上了灰土,可是天空还是那么蓝,没有一点点被污染过的样子。
这次她连手都用上了,却连一次都没有把小野打倒过,尽管她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小野也有些踉跄地离去,她火红的头发染红了即将落下的夕阳,然后,她看到一个去而复返的少年气喘吁吁的走回她身边。
光平躺在地上,扯出一个笑容,尽管嘴角有点疼。
清田又回来了。
其实他并没有走多远,他每走一步,仿佛都要接受一次良心上不安的谴责一样。他啐了一口,明明他不欠光什么,可还是折了回来。
因为他知道,光一定会被揍得很惨。
光躺在地上仰着脸,看到他鬓角的汗,有点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应该跟小野约好打人不打脸的。
可是,好像是她先动手在小野的脸上抓了一道。
想到这里,她不可抑止地无声笑了起来,嘴角虽然破了,可那弧度却格外好看。
*
最后,光说要请清田吃的关东煮没吃成,还是清田拽着她去了医院。
当护士问光,她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时,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阿牧家的电话。
清田去帮忙打电话通知她家里人来接她,电话拨通之后他还有点紧张地问:“请问是宇都宫家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传来阿牧低沉的嗓音:“是。”
光背靠着墙,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她抱了抱双臂,觉得有点冷,牵扯到伤口还有点疼。
清田打完电话坐到她旁边,翘着腿,然后觉得自己真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少年。
“谢谢。”光对他说,然后又补充道:“对不起,本来说要请你吃东西的。”
她突然间如此有礼貌,反而弄得清田有点不好意思。并且,他还觉得这样的光有点生疏。
“呐,现在天色不早了,不然你先回家好了。一会儿我家里人就来找我咯。”她本来想说,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回去的,可是她怕清田会继续留在这里,她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逞强。
“我还是在这里陪你等好了。”清田也靠到墙上,然后说:“这样你才好记住我这个大恩人的恩情啊!”
光弯了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钞:“那我就让我先偿还你这个大恩人一部分好了——附近是有便利店吧,总不能让你陪我一起饿肚子吧,喏。”
清田总觉得,他接过钱后的意思,就变成了他们两个之间两清了。
他站起来,两手插。进口袋里,哼道:“别想这么容易就把我这个大恩人打发掉啊,说好的关东煮呢?”
光只好说:“那,下次。”
最终,清田还是走开去买了吃的东西,不过不是用的光的钱。
事实上,那张大钞是阿牧的,所以光不心疼。
只是当他带着吃的东西回到医院之后,光已经不在了。护士告诉他,她已经被她的哥哥接走了。于是清田只好带着两人份的食物回了家。
他边往回走,边嘟囔着,下次再见到光的时候,她会不会还在打架?
*
阿牧见到遍体鳞伤的光之后,脸沉了一下。
然后光跟着哆嗦了一下。
最后,阿牧终究什么都没说,把她背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光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哭了出来。
之前在医院里,在清田面前,她一直强忍着。今天,她心中最后一点怯懦和犹豫都没有了,她终于肯正视了自己的过错,还有她真正要走下去的方向。
现在的她是不是可以毫无顾虑地追逐她真正想要的生活了?
CHASING AFTER THE LIGHT WITHOUT FEAR。
她趴在阿牧的背上,双手搂紧了他的脖颈,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滑进阿牧的脖子里。
“哥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这一章这么煽情的份上放点小段子调剂一下
'出自三井篇的视角'
#1 关于打篮球这种事,猴子真的没有白教系列
……
被队友坑害的少女光只有嫌弃地跑过他(三井)身旁,摇头道:“嘛,虽然只是娱乐而已,但前辈你真的不靠谱极了。”
三井寿站在原地愤恨,他实在找不出一点点有力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刚才他们这一方的两次得分竟然全都是依靠少女光拿下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水平的嘛。”三井寿不甘心地扯了扯嘴角。光笑着拿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清田正盘腿坐在地上认真观战,她轻快地说道:“老师教得好啊!”
终于,三井寿对清田有点刮目相看了。
“看远山前辈的表现……嗯哼,就知道三井前辈你没有教过她吧!太失策了啊!不然教习打球的同时,还有可能产生一些附带的收获哟,比如令人脸红心跳的触碰什么的。”光拿手肘拐了拐三井寿,另一只手八卦地挡住嘴,眼中闪过一道“我知道很多”的亮光。
☆、KiyotaNobunaga。14
如果阿牧以为那天光乖乖的喊了他一声“哥哥”之后,就会一直乖下去,那他就是真的太天真了!
那天之后,光的确有了变化,她把她的假发都收了起来,不再化浓妆,每天都按时回家吃饭,老实接受阿牧定制的私人补习。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只是阿牧家还是会出现某些一成不变的情景——
“怪物,晚餐吃什么?”
“怪物,这道题不会做!”
……
“怪物,这样好看吗!”
光终于穿上了海南的校服,再开学前一天,她对着镜子把领带系好,把西装外套熨烫整齐,还有模有样的梳了一个好看的发型,原本过长的斜刘海也被她修剪成最好的长度,露出细长的眉毛。
她最终在原本的头发上挑染了一缕荧光黄,在右边。她耳朵上一排耳洞几乎全都长住,原本有10个耳洞的她,只留下了右耳上的一个。
她买了一只银质的耳钉,是一个字目H;她还将藏在箱子里的吉他找了出来,上面用银彩刻了一行字——
TO THE BEST; HIKARI
正当光看着这把琴出神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她跑出房门去,先阿牧一步接起话筒,语调轻快地说道:“是阿雅吗?”
宇都宫雅在电话另一端应道:“高中生活还算愉快吧,小光。”听得出来,她的心情也不错。
“嗯!温哥华的雨季结束了吗?那里的樱花也开了吧。”光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日历,宇都宫雅的四月之行会在温哥华待一个星期。
“开了呢。阿绅呢?也还好吧,你没有让哥哥生气吧。”
“他也很好呀,”这时,阿牧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光接过来咬了一口,继续对着话筒说道:“放心好了,如果他有了女朋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然后经过她身边的阿牧锤了她的脑袋一下,光整张脸都磕到了苹果上。
“对了,L’éclat作曲比赛的事情……”光气哼哼地瞪了阿牧一眼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鼓足勇气问起,“是谁替我报的名?”
“当然是我。”宇都宫雅回答道,语气里带有惊叹与赞美:“是我上次回家看到的。那首曲子写得真的很棒,看到它之后,我在阳台那里坐了一下午,也许因为我们是母女,所以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你想表达的情感。但是我也相信,每个听到它的人,都会被你的情绪所感染。”
那首名为NEPTUNE海王星的曲子,是她写在那天从海边回来之后。一个只有蔚蓝的世界,它的光环柔和,在浩瀚的宇宙当中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发光体。
“所以……”宇都宫雅的声音开始有了笑意,她问:“小光是不是恋爱了呢?”
“才没有!”光大声地否认,这让阿牧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过……那个杂志的采访,还有封面的照片……是?”光咬了咬唇,问到了重点。
“采访是我擅自替你接受的,小光不会怪我吧。”
“不会。”光闷闷地回道。
“那张照片,是我问健司要的。”
果然。
那张照片拍摄于她十四岁的生日当天,她坐在阿雅最喜欢的阳台边,钢琴就放在那里,紫阳花在一天开的特别好。
而摄影师,是藤真。
“原来藤真哥哥是帮凶啊。”她语态轻松地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她问向阿牧:“全国大赛的预赛,要开始了吗?”
阿牧放下书本,抬头看她,回道:“最早的那一场在5月21号,去年的四强种子队要等到最后。”
也就是说,要看海南和翔阳的比赛,还要等一个月。
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
光不只申请了当海南篮球队经理的助手,也加入了交响乐团。这段时间里,她来回奔波于两个社团之间,而天宫纱织好像与她格外不对盘,不过光渐渐习惯了她的冰块脸。
这天,她一个人抱着成堆的球员出场服,是刚刚到的新衣服,摞起来之后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边腹诽某个冷面女经理,放着一球队的劳壮力不用,一定要她一个女生来回搬运这么多衣服。
待她将最后一批衣服运到社团办公室之后,光活动了一下手臂,朝球馆走去,准备复命。
此时,社团活动时间已经结束了,球员早已先行离开。
除了一个少年,还要继续他每日雷打不动的500次投球练习。
光已经走到球馆的拐角处,她听到里面的练球声突然听了下来,然后是一个女生说话的声音。
光蹙了一下眉头,飞速地缩到墙后,将自己藏起来。她静静地听着场馆里的对话,却听不清内容。
她只知道,现在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神宗一郎,一个是天宫纱织。
而且天宫的声音,远没有平时冷冰冰的样子,轻柔温和。
光靠着墙思忖着,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前去打断他们。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光猛地一回头,见到探头探脑的清田,他像是刚把训练服换下来,准备回家。
光想也没想,就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扯了下来,固定在身边不能动弹。干净利落,没留给对方任何挣扎的机会。
看来当不良少女的那一年,也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事实上,清田这样毫无预兆地被摁在光的身边,是完全傻掉了。
他的头虽然一动不能动,或者说他是不敢动。因为他大概知道自己靠得离光的心脏格外的近,甚至能听到它在跳动。
这一定是错觉!
清田对自己说。
其实,他还尚未习惯与这样的光相处,现在的她看起来陌生又遥远。
因为光的不按理出牌,清田已经完全忘记了要问光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事,现在,他的嘴被光捂着,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掌心,周围也全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的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
只是,光还很清醒,她的注意力全在球馆里的两个人身上。她一边摁着清田,一边探出头,眯着眼朝里面窥视。
只见天宫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还给阿神递毛巾。
光将身子缩回来,又眯了眯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她撒开清田,抬步朝球馆里走去。
“前辈,我已经把全部队服都放在办公室了。”她一边走,一边扬声说道,音调轻脆响亮。
天宫像是被惊了一下,快速地转过身,而阿神也抬头朝这边看来,他看到是光,还微笑着打招呼道:“小光,好久不见。”
“神前辈也好久不见。”光也微笑。
她看向神色恢复回冰冷的天宫,然后见她点头,说:“知道了。”
阿神继续回到场上练习他的500球。
光和天宫并肩走到球馆外面,又步调一致地停下。光转过身面朝着她,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