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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嬛儿,这次你的年龄够了。”
甄嬛脸上带着红晕道“女儿自觉不才,恐怕会让爹爹失望了。”
甄远道说道“我们家嬛儿的姿色,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可是好的多了。这选秀需要经过层层筛选,才能到最后一步殿选。京城中的秀女从四月就开始初选了,经过一层一层的选拔和查看,待到六月,会最终确定殿选的名单。”
甄嬛不再做声,甄远道继续说道“选秀是每个官家女子命中注定,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嬛儿好好准备吧。”
深夜,要伺候甄嬛歇息了,可是甄嬛伏在桌子上,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浣碧,你说,当皇上的妃子好么?”
我笑道“奴婢哪懂这些,大小姐不是说要嫁的这世间最好的男儿么,那现如今这世间最好的男人也就是当今圣上了。”
甄嬛若有所思的又说“可是,我想要一个男子一心一意的对我,像爹爹对待母亲那样,一夫一妻,白头偕老。可是,皇上好多的妃子,未必能一心一意的待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甄嬛啊甄嬛,先不说甄远道根本不是一心一意的对待甄夫人,要不然怎会有了我,再者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哪有皇帝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妃子的,即使有,那也是红颜祸水,糟世人唾骂的。你求的夫君要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又要一心只对你好,如果真要是寻
得了这样的男子,那岂不是老天太不公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你。”
但是我心里虽是这样像却笑道“这个选秀老爷说了,是官家小姐满龄必须参加的,小姐必须参选,躲也躲不过,一切就交给老天吧。”
甄嬛听了叹气道“好吧,只能求老天指点迷津了。”说着伺候甄嬛睡下,然后溜回庑房看医术。
不出所料,甄嬛初选、复选、以及后面的多次甄选和例行检查全部通过,不日将和全国各地选出来的秀女进宫殿选。甄嬛对此既开心又不安,开心的是她的实力得到认证,不安的是,她不知道她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愿望能否实现。看着甄嬛纠结,我和流朱也心急,还好这时传来消息,远在济州的沈眉庄也选中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得知眉庄选中,甄嬛才稍微有一点安心。
殿选名单出来的时候,最心急的莫过于像温实初那样的仰慕甄嬛的男子。温实初就不只一次的借着把平安脉的名义来甄府探望,但是甄嬛都是避而不见。也是,温实初最然人品纯良,而且医术高明,但是断断是入不了甄嬛的眼的,几番请求无果后,温实初在我一次替甄嬛去买首饰的时候拦住了我。
“浣碧姑娘。”温实初叫我
“温大人好。”我请安道。
他略微的脸红道“请问嬛儿最近还好么?”
我说“小姐很好,正在准备十天后的殿选。”
他果然听见甄嬛在认真准备殿选有一丝的失落,“浣碧姑娘,请将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们小姐。”
我一看,顿时觉得温实初有些可怜,明明甄嬛心里没有他一毫,他却如此的痴情,就算甄嬛殿选没有选中,也不会选择温实初,就算她经常喊他实初哥哥,那也只是礼貌而已,我必须让温实初清醒一下了。
我福了福身“温大人,我家小姐现在已经在准备殿选,倘若十日后殿选选中,那么小姐就是宫里的小主了,大人还是不要再和小姐来往了,以免让人知道了,以后多了闲话,大人请自便吧。”
说着我就走进了甄府,那一瞬间余光见到温实初窘色的脸庞,真的有一丝不忍,但是,甄嬛心里确实没有他,一切都只是温实初自己的妄想罢了,我只能这样做,避免他越陷越深。
回到了快雪轩,跟甄嬛说了温实初的事情,果然甄嬛不屑一顾的道“就算我不嫁给皇上,也不会是他,浣碧你做的好!”
温实初,你看,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没有你,你做再多也是无事于补的。
很快到了殿选那日,甄嬛三更就起来梳妆
,可是等一切弄好后,她却突然说道“今日众秀女都会盛装打扮吧?”
流朱回到“当然,面圣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
甄嬛陈思了片刻“流朱浣碧,给我卸妆,然后轻轻扫下眉毛就可以了,头饰也就带只簪子就可。还有衣服,不要那件大粉绣花袍子,要一件素雅一点的。”
流朱惊讶道“小姐,这不是你平日居家的打扮么?今日面圣,怎么也要好好收拾一下啊。”
我笑道“能参加今日殿选的秀女,必是容貌出众,而且都会精心装扮。小姐突然清新的装扮定会与众不同些。”
甄嬛道“只是担心未来的路,还是素雅些好,若是爱我,那就不要爱我精心装扮之后的容貌,而是爱我的本性。”
甄嬛还是如此的奢望有一场惊世骇俗的爱情,可是爱她的她又不喜欢,她一心想求的那一心人,不知又在何方。
一切打扮好后,时辰也差不多了,流朱已经叫人准备好马车,扶了甄嬛上了车,我和流朱随侍两侧,便往紫禁城赶去。
待到了紫禁城,已经有不少秀女到了,三三俩俩的在说着话。果然甄嬛的决策是对的,这些秀女无不精心打扮,只有甄嬛素净的装扮。
少顷,一个宫里的嬷嬷便带着环肥燕瘦的秀女们从毓祥门进入,我和流朱是不能随侍的,只得在毓祥门门外等候。
我和流朱一边闲絮些话,一边等甄嬛出来。突然从毓祥门走出一个秀女,这个秀女衣饰普通,似乎还没我和流朱穿戴的精致,但是容貌却是倾国倾城,相对于甄嬛的傲气凛然和眉庄的温柔庄重,这个秀女便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了。只见那秀女很是开心的走出了毓祥门,后面有小太监道“小主慢走。”可见这明秀女是选上了,待她走近,我和流朱也礼貌的扶了扶身,以示尊敬。只见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们笑了笑,接着走进等候她的马车。
马车前有一年近四十的女人,那秀女喜极而泣“姨娘,陵容不负众望,陵容入选了!”
陵容的姨娘也欢喜的哭着,二人呆了好一会才上了马车匆匆离去。
“这位小主真是美,和小姐不分上下呢,不知道小姐入选没有。”
我笑道“放心吧,小姐是倾国的容貌,必定会入选的。”
流朱坏笑道“其实浣碧你也长的好看的很!”
我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只是个丫鬟,能好看到哪去。”
正说着,只见甄嬛和沈眉庄走了出来,我和流朱急忙拿了披风给甄嬛披上。
沈眉庄一脸的兴奋与开心,而甄嬛却一脸的愁容。
》“妹妹,入宫之间,我们都不能再见了,望妹妹保重。”甄嬛凝重的点了点头,眉庄便带着采月上了马车。看见眉庄走了,甄嬛握着我的手沉重道“浣碧,皇上,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
流朱很是高兴“小姐中选了!”
我道“该改口称小主了,小主既已中选,为何还如此深锁眉头?”
甄嬛道“日后的夫君有好多的女人,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我知道,甄嬛还在为他的理想而伤心,可是如果今日她被撂牌子,难道她会高兴么?不会,以甄嬛的心气,绝对会比这样还伤心懊恼。
“小主,不要再想了,既然事情已定,还是面对吧,估计宣旨的太监已经到了甄府,老爷和夫人听了必定很高兴呢。咱们快回府吧。”
甄嬛点了点头,我和流朱便扶她上了马车。
走在回甄府的路上,我头痛的厉害,不知为什么,自从靠近紫禁城开始,我就觉得一切的场景是那样的熟悉,就连刚刚那名中选的叫陵容的秀女也觉得十分熟悉,可是又想不通为何会如此熟悉这些场景,越拼命的想头就越痛,算了,随他吧,甄嬛要入宫了,不知道甄远道还会指我去伺候谁,还是为我自己想想以后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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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宫
刚到甄府,甄嬛还没有下马车,甄远道就带了甄夫人和甄衍 、甄玉姚、甄玉娆一同在甄府门前迎接,看见甄嬛下车,这一家老小便都跪了下来。是啊,甄嬛现在成了小主,但是大周向来礼仪周全,尊卑礼仪严谨。甄嬛不忍父母兄妹跪拜自己,命我赶紧将他们扶起。我看见甄远道满脸的兴奋。
饭后,我准备去伺候甄嬛安寝,走到快雪轩前突然看见流朱端着水盆很是着急的样子,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一样。
“浣碧,快,老爷和大小姐在里面说话,本来我在外面等着给小姐洗漱的,可是我现在想去茅房,快,你替我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笑着接过水盆,静静的在快雪轩前候着,然而,我听见了快雪轩内的一段对话,至今我还要感谢我听见了它,否则我是不是要一辈子跟在甄嬛旁边做一个奴婢,一辈子就沉浸在我这个所谓的父亲,所谓的姐姐的蒙蔽之中。
只听房中甄远道说“嬛儿,宫中险恶,即使有眉儿,为父的也担心你。你是甄家的长女,是我和你娘的心头肉啊。”
甄嬛抽泣道“父亲放心,女儿遵守本分,不会为甄氏一族带来灾难。”
甄远道又问:你可曾想好带谁入宫了么,还是带流朱去吧,她对你忠心耿耿!”
甄嬛道“女儿还是帮爹爹一下,把浣碧也带入宫中,她若留在府中,怕是早晚有一天会被娘知道的!”
我心中一惊,原来甄嬛早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
甄远道又说“当时也是我心软,把她抱了回来,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不忍心丢弃她,但是她在爹的心中始终是不能和你们姐妹三个相较的。”
我的眼泪留了下来,流进嘴里,苦苦的,涩涩的。
甄远道接着说“你自幼就聪明,那日见我领了浣碧回来,便知道她和流朱不同,后来父亲也都如实告诉你了,这些年你为了安抚她怕她让你娘知道她的身世,待她极好,她也应该知足了。你带她入宫享福,她娘在天之灵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我的心里在抽痛;心满意足?我娘看到我从甄府的婢女变成皇宫的婢女就心满意足了?甄远道啊甄远道,你真是枉费了我娘对你的一片痴心。
后来的话我就听不太清,估计是父女两个说些贴心的话,我强忍着伺候甄嬛洗漱安寝,然后飞快跑回庑房,拿出我这些年精心积攒的宝贝,通通打包好。你们父女不是要我入宫么,好,那我就入宫,毕竟皇宫比甄府要波澜壮阔的多。
第二日晌午,甄嬛命甄衍去客栈接了一个入选的秀女到甄府小主,
我一看,竟然是那日在毓祥门外见到的叫陵容的秀女。我请安后便安排安陵容住在甄嬛快雪轩旁的春及轩。我才知道,安陵容是松阳县丞安比槐的千金,这样的出身虽然是比我们这些奴婢要高贵的多,但是比起甄嬛和眉庄,却是低微的身份了。她虽样貌动人,却也为家世而在甄嬛面前显得很是低微,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不日宫里的旨意就下来了,册封甄嬛为正六品贵人,赐号“莞”。而安陵容却因为家世而被封为从七品选侍。并派了一名叫芳若的姑姑教习二人规矩,我和流朱也要一同学习,因为是进宫当奴婢的,一个规矩错了就可能丢了性命。
晚间我出去打听了一下,沈眉庄为封为从五品小仪,比甄嬛位分略高,而此次选中的十五人中竟然只有一人赐了封号,那便是甄嬛。看来甄嬛是真真的得了皇上的喜欢,这样也好,至少进宫初期不会被别人欺负,我们这样做下人的也不至于做奴才中的奴才。
芳若姑姑给我们讲了许多宫里的故事,例如先纯元皇后,皇后,华妃等一些人的故事,我也用心记住了,省的进宫后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终于到了进宫的日子,我不想再呆在甄府一天了,三更不到,就起床给甄嬛梳洗打扮,还是那身素净的装扮,收拾好后,就启程前往紫奥城了。甄嬛的轿子和安陵容的骄子一前一后的出了门,甄远道和甄夫人在府门前哭泣。甄远道走过来“浣碧,好好保重,照顾好大小姐,流朱也是。”
“多谢老爷,奴婢必定会伺候好大小姐的。”我字字铿锵,甄远道带着泪珠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的表情,管他呢,我转身,那个偌大的紫奥城在等我。我走进去不是像甄嬛那样去享福的,我是去伺候人的,未来不知道在何方,为何我的命运总是要靠别人来支配,我为什么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呢。今生我一定要为自己拼一拼,无论以后有什么困难,浣碧,哦不,妮子,你要奋斗!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天已经大亮,很快到了贞顺门,我和流朱扶甄嬛出了小轿,同时也看到了安陵容和沈眉庄,三人互相点头示意,就被小太监各自引着向自己的宫殿走去。我和流朱一路扶着甄嬛,观望着这偌大的紫奥城。
紫奥城真是恢宏壮观,一座座的宫殿十分漂亮,甄府根本就不能相较,别说是我和流朱,就是甄嬛也连连称奇。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棠梨宫,棠梨宫精致十分美丽,花开香气四溢,皇上果然优待甄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