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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宝驹勃然大怒,大步上前,伸手便向她推去。
黄蓉有蛇血增加功力,又因着教导曲萱而重温了武艺,对付个韩宝驹轻松无比。黄药师也想让她多些战斗的经验,便也不出声,只在一旁看着。云岚和曲萱自然也不掺和。
眼看韩宝驹落入下风,其他六怪均跳出来助阵。曲萱瞪大了眼,喝道:“好不知羞耻的一群人,居然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看你们一个个的猥琐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师叔,狠狠的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桃花岛可不是好欺负的!”
江南七怪闻言,却一点羞愧的感觉都没有,韩小莹凛然道:“我们江南七怪自结义以来,无论什么困难什么强敌,都是七个一起上阵。我们本事低微,在桃花岛魔头看来,自是不足一笑。可是我七兄妹在江南也还有一点小小名头,知道我们的人,都还肯说一句:江南七怪疯疯癫癫,却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们不敢欺压旁人,可也不能让旁人来欺压了。”
韩小莹还愿意讲点道理,韩宝驹可不管那么多,张口便骂:“同她这小妖女多说什么?桃花岛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杀死一个少一个!今天就算我们拼了性命,也要拖他们一人和我们一起下地狱。”
黄蓉人虽聪明,学武却不肯专心,父亲所精的甚么阴阳五行、算经术数,她竟是样样要学,加以年龄尚幼,是以尽管父亲是一代宗主,武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她却只不过是初窥桃花岛武学的门径而已。此时与江南七怪对战能不落下风,也是仗着蛇血增加的功力和身上的软猬甲,但时间一长,内力不继,必然会落败的。
黄蓉落英神剑掌向前拍去,见对面是一眼盲的老人,不禁顿了一下,错开了方向。这段时间,云岚有空也教导了她许多东西,她知道老弱病残都是需要特殊对待的人,所以才一时犹豫了。
谁知柯镇恶的铁杖却恶狠狠的向她肩头压下,口中还骂道:“十恶不赦的小贱人、鬼妖女!桃花岛上的贱货!”黄蓉从来不肯吃半点小亏,听他破口乱骂,怒从心起,叫道:“你有胆子再骂我一句?”
黄药师皱起了眉头,丘处机见状,跳出来与黄药师对上,虽说丘处机根本不是黄药师的对手,但黄药师又没想要杀人,自不可能几招之内就将他解决掉,所以一时也顾不上黄蓉了。曲萱在一旁记得乱转,想上前帮忙,云岚说道:“刺激有时候也可激发人的潜能,现在蓉儿尚有余力应付他们,待一会儿她疲惫之时,我再去接替她。放心,有我看着,那几个怪物伤不了她!”
江南七怪都是生长市井的屠沽之辈,出口伤人有甚难处?柯镇恶恨极了黄药师父女,听黄蓉叫板,当下甚么恶毒的言语都骂了出来。黄蓉自幼居住在桃花岛与世隔绝,哪里听到过这些粗言秽语。饶是她聪明绝顶,柯镇恶每骂一句,她都得一怔之后方能明白言中之意。到后来越听越不成话,越听越是不解。黄蓉啐了一口,说道:“亏你还做人家大哥的,也不怕说脏了嘴。”
柯镇恶骂道:“老子跟干净人说干净话,跟臭贱人说臭话!你这人越脏,老子的话跟着也是越脏。”其余几人均大声附和。黄蓉大怒,将桃花岛绝技兰花拂穴手、旋风扫叶腿等超常发挥,竟也让她击退了两人,只是对战久了,体力与内力都损耗过大,动作变慢了一拍。
云岚飞身加入了战圈,转手就将黄蓉送了出去,曲萱早在旁边等着,见黄蓉一出来连忙扶她坐在一边休息。江南七怪的武功和云岚比起来,自是相距甚远。当年她杀黑风双煞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此时对付这几个二流的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柯镇恶几人还在叫嚷和大魔头父女在一起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云岚已经将他们都甩了出去,而且每人都点了哑穴。转头看去,黄药师也刚刚收手,丘处机满脸愤恨的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时一个小道士从远处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扶起丘处机给他喂疗伤药。云岚听他们对话,这人竟是尹志平!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次碰到了,都被她给忘了。云岚眯眼向尹志平看了一眼,心想,一会儿就顺手给他下点药,让他同完颜洪烈做个伴,既然做了道士就应该清心寡欲不是么!
丘处机冲着黄药师喊道:“今日是我长春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记住,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这大魔头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黄药师闻言冷笑道:“笑话,我黄药师何等样人?岂会与尔等无知鼠辈一般见识!世人愚笨都说我无恶不作,所有的坏事都要推到我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黄蓉接口道:“你们这帮无赖,张口闭口说我爹爹是恶人,我倒要问问你们我爹做过什么恶事?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劫人钱财了?”
丘处机冷哼一声,道:“世人皆知黄老邪行事狠毒,杀人无数,折磨人的手法极其残酷,这还算不得恶人算什么?”
黄蓉嗤笑了一声,“杀的是谁?折磨的又是谁?说我爹滥杀无辜有什么证据?那些被我爹教训过后留在岛上的聋哑之人,可都是昔日江湖上的一方恶霸,我爹帮你们铲除祸害,你们不知感恩就算了,竟还到处诬陷我爹,依我看这分明是你们嫉妒我爹。”
黄药师开口道:“好了蓉儿,跟这些愚笨之人说个什么?我们自过着自在的日子,他们纵有千般不满又能奈我何?走。”
云岚挑挑眉,其实真没听说黄药师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大坏事,估计他名声这么臭都是因为他那臭脾气。高傲自负,对别人的冤枉诬陷从来不屑解释半句。这么好的顶缸人选,谁会错过啊?只要杀了人之后传出是黄老邪丧心病狂滥杀无辜,这个事儿就了结了。毕竟没人能和黄药师对峙,只能把仇恨记到心里罢了。
这真不是什么讨喜的性格,太会拉仇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环境造成的,不过好在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隐居在桃花岛,高傲、孤僻倒是无所谓了。
☆、第67章 射雕+神雕(完)
云靖宇收到娘亲的来信;得知了陆展元的结局;心中暗爽,从此后再也没什么人能来膈应他了。云靖宇和李莫愁夫妻二人本想四处走走逛逛;就当度蜜月了;结果出了门没多远就遇见了郭靖;于是云靖宇就将保护郭靖的手下调了回去;自己带着李莫愁远远的跟在郭靖的后面。反正也没什么事;由他来保护郭靖万无一失;之前因为他与父母都没有什么损伤,所以也没去找过段天德的麻烦;只是报复了一下完颜洪烈就算了这次也正好看看那个害了他们两家的段天德是什么模样。
郭靖呆呆傻傻的,一路上总想发善心帮助别人;云靖宇和李莫愁在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偶尔提前出手化解一些诈骗之类的小手段,过了一个月,郭靖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找到了段天德。
段天德只是个小官,不是武林人士,郭靖很容易就将他捉到了城郊一处偏僻的破庙里。拿出背了一路的灵位放在了案上,只见上面写着“郭义士啸天之灵位”。
那段天德本不知为什么这人要抓他,这时见到灵位上郭啸天的名字,只吓得魂飞天外,一转头,见到郭靖浓眉大眼,正狠狠的瞪着他,惊上加惊,把一尿全撒在裤裆之中。
段天德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心下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瑟瑟发抖。郭靖喝道:“你为什么要残害郭杨两家?有一句假话,我定不会饶你!你是要痛痛快快的死呢,还是喜欢零零碎碎的先受点折磨?”
段天德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敢隐瞒,只盼推委罪责,说道:“你父亲郭义士不幸丧命,虽跟小的有一点儿干系,不过……不过小的也是受了上命差遣,概不由己啊。”
郭靖喝道:“谁差你了?谁派你来害我爹爹,快说,快说!”
段天德道:“是那大金国的六皇子完颜洪烈赵王。”
郭靖惊道:“你说什么?我们小民小户,何时惹到大金的王爷了!你若敢欺瞒于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段天德只盼此时能多拉一个人下水,好把自己的罪名减轻些,于是便原原本本的将当日完颜洪烈怎样看中了杨铁心的妻子包氏、怎样与宋朝官府串通、命官兵到牛家村去杀害杨郭二人,怎样假装见义勇为、杀出来却没寻到包氏,自己又是怎样逃到北京,却被金兵拉伕拉到蒙古,怎样在乱军中与郭靖之母失散,怎样逃回临安,此后一路升官等情由,详详细细的说了。
说罢段天德瘫在地上,向郭靖道:“郭英雄,郭大人,这事实在不能怪小的啊。当年见到郭义士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原是决意要手下留情,还想跟他交个朋友,只不过……只不过……小人是个小小官儿,委实自己做不了主,空有钦佩之心,好生之德……小人名叫段天德,这上天好生之德的道理,小人自幼儿就明白的……”
说道这里瞥眼见到郭靖脸色铁青,丝毫不为自己言语所动,当即转头朝着灵位拜倒,在郭啸天灵前连连叩头,叫道:“郭老爷,你在天之灵要明白,害你的仇人是人家赵王爷完颜洪烈,是他这个畜生,可不是我这蝼蚁也不如的东西。还有你那姓杨的义弟,挑衅官差,胆大包天,连累你为他挡刀而死,小人真的没想过杀你啊,你公子爷今日长得这般英俊,你在天之灵也必欢喜,你老人家保佑,让他饶了小人一条狗命罢……”
他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下去,郭靖想起临行前娘亲的叮嘱,切不可拖延时间,以免耳根子软被人骗了去。倏地跃地而起,双手下击,噗的一声,将段天德打得头骨碎裂而死。郭靖第一次杀人,望着自己的双手怔了半晌,突然伏在案上,放声大哭。
李莫愁在房顶拉了拉云靖宇的衣袖,向下努努嘴,示意需不需要出面帮忙,云靖宇摇了摇头,看着郭靖叹息了一声。郭靖哭了一会儿之后,想到自己的大仇人是金国的赵王爷,便将父亲的灵位收好,启程前往大都。
赵王府里请的高手都被完颜洪烈派往中原寻找武穆遗书了,有云靖宇在后面保驾护航,郭靖进入王府也没费什么力气。抓住完颜洪烈之后,按照先前的方式,同样让完颜洪烈跪在郭啸天的灵位前。完颜洪烈知道大势已去,不禁仰天大笑,说道:“我完颜洪烈雄心壮志,今日竟毁在你这无名之辈的手中!报应!报应啊!我不该色^欲熏心,图人^妻子,这些年老天早就报应过我了,二十年了,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无权继承皇位,被人隐隐嘲笑,够了,真的够了,今天就让这一切都结束了!”
郭靖用刻着“杨康”二字的那把匕首了结了完颜洪烈的性命。如此顺利的报了仇,郭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到娘亲在家等消息定是心急得很,当下不再耽搁,日夜不停的赶回了牛家村。
李萍得知丈夫大仇得报,欣慰的拉着郭靖的手喜极而泣。杨铁心自从郭靖离村后便吵着要前去相助,无奈其妻王氏和女儿日日缠着他,不许他出门,他对妻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行为毫无办法,只得窝在家里教导儿子杨家枪。这日得知郭靖报了仇,心中既是羞愧又觉松了口气。
杨铁心一家人来到郭家,想要一起庆祝,可李萍得知丈夫就是被此人连累致死,哪里还会给他好脸色看?就算念着多年交情不与之交恶,也绝不可能再和颜悦色的相处了!郭靖从来不会说谎,杨铁心稍一询问报仇的过程,他便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杨铁心尴尬不已,他没想到,这场大祸的起因竟是自己已故妻子的美貌。
李萍趁着这个机会,明确的表示了当年两家指腹为婚,指的是她与包惜弱腹中的孩子,其他人她是一概不认的。王氏当场翻脸,说附近十里八乡都知道两家的亲事,凭什么不认。李萍冷笑道:“我们母子每次遇到这种事都会出面澄清的,至于你说的大家都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消息还用我说出来吗?总之,包惜弱不在了,指腹为婚一说作罢,不要再提了。”
杨铁心被王氏这么一闹,只觉得无地自容,拉扯着王氏和女儿就回了家。李萍很快收拾好东西,带着郭靖搬到了县城里住,这些年多少也攒下了一些家底,总不能让儿子一辈子窝在那个小村子里。
杨铁心的女儿被王氏娇惯坏了,若是在大家里也许不算什么,但在乡村里,不会干活,脾气大,又爱吃爱喝的,哪有好人家愿意娶她,王氏因着杨铁心放走了郭靖,时不时就要同他闹腾,搞得杨铁心苦不堪言,偶尔烦闷了便拎一壶酒到包惜弱的墓前去絮叨絮叨,结果被王氏发现,又是一场大闹。
心事多了,杨铁心得了个爱做噩梦的毛病,总是梦到郭啸天为他挡刀被砍掉了臂膀,满身是血;还有包惜弱挺着肚子被元兵抓住,肆意糟蹋;偶尔还会梦见有个模糊的小人朝他伸手,说着:“孩儿是杨康啊!”
心病终须心药医,然而杨铁心的心病却是根本无解,他这一辈子没有半点建树,年少轻狂时还累得结义大哥惨死,任由怀孕的妻子面对元兵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