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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二爷和花袭人在房中成就了好事的消息,在丫鬟中传播了开来,第二日,很多丫鬟都找了各种理由,来贾宝玉的院子来看望他。
宝二爷在府中丫鬟小姐中的好人缘,众人都知道,丫鬟们去看望他,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多。
贾宝玉见到这么多各具特色的美貌丫鬟,都围绕着他,各种的虚怀温暖,心里那个美啊,那个爽啊。
贾宝玉邪笑着拉过两个丫鬟,搂着怀里,嘴上还不安分的调笑了起来,“各位姐姐妹妹来看我,让我实在开心急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和姐姐妹妹们在一起,好姐姐给我吃吃你嘴上的胭脂吧”
说完,就冲着怀中一个小丫鬟的嘴,吻了上去。
屋中围了十几个丫鬟,之前充斥着各种轻声细语的慰问声,看到这一幕,屋内一时间安静无比。
往日都说环三爷小冻猴似的,猥琐不可视,小小年纪就知道和丫鬟调笑,好色又无能,可宝二爷今日的举动大大的超出了她们的认知。
宝二爷往日里也会和丫鬟调笑,也会要吃丫鬟们嘴上的胭脂,可那时候宝二爷给人的感觉是风光绮丽的,丫鬟们没觉得被看清,有的只有被怜惜被珍重被深情注视的感觉。
这次直面宝二爷调笑丫鬟的画面,却让她们心中宝二爷的完美形象完全的倒塌了,宝二爷何时变成这样了,为何她们没有感觉到一丝感动和被珍惜,有的只是被肆意狎玩的侮辱。
她们虽然是丫鬟,是奴才,但她们是良家女子,是贾家的家生子,从小没过过苦日子,在贾府养的和普通人家的小姐也不差什么,现在让她们直面这种场面,让她们心都要碎了,完全无法接受。
丫鬟们匆匆的告退了,回家后和父母家人说了宝二爷的事,很多疼女儿的奴才决定,不在扒着宝二爷了,他们是奴才没错,可家里的女儿他们也是疼的,他们好好的姑娘,干嘛要被宝二爷当烟花巷子的姐儿似的玩弄,而且看宝二爷现在的样子,以后跟了他,也不见的就一定有好日子过。
贾母和王夫人还在纠结通灵宝玉的事情,贾宝玉的猥琐恶略的行为已经传遍了京城,其实贾宝玉这次的事,在别的纨绔子弟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谁让贾宝玉以往疼惜女孩的名声传的实在是太广为人知了,很多人家的女孩,虽然对于贾宝玉的不知进取有些看不上,但对他疼惜女孩这一点还是很认同的,当然她们觉得那份疼惜如果是独一份的就更好了。
往日的形象有多好,现在这事传出后,贾宝玉的形象就崩坏的有多严重,贾宝玉一时成了京城上下人人鄙视不屑的人。
等贾母和王夫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任凭她们怎么行动使力都无法阻止流言的继续流传。
贾母看着连她都觉得有些陌生的宝玉,脸上的皱纹深深的皱起,显得比之前苍老了很多。
疼爱了这么多年,贾母疼爱维护贾宝玉已经快成了本能,怎么也不可能一时就改变。
☆、第八十九章
贾母把贾宝玉拉到怀里;疼惜的摸着贾宝玉的脸;明明还是那张俊秀可爱的脸,可为什么再也没了往日的灵动可爱,贾母仔细的端详着,连她看久了都没来由的觉得这脸上的猥琐表情让她不喜;只能把视线转到了别处,手上搂着的动作更紧了一些“我可怜的宝玉;这流言现在已经传遍了京城,甚至还在往外传播;以后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女孩愿意嫁给你啊;我可怜的宝玉啊……”
王夫人在一边默默垂泪;心里却恨贾母恨极了;她觉得宝玉成了这样都是老太婆的错,是她把宝玉养成了这副样子,只知道和丫鬟玩乐,丝毫不知进取,如果在她身边,在她身边……
正在她想着,宝玉如果从小养在她身边,她定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她的哥哥宝玉的舅舅,王子腾那样有出息的人,心里想的很想当然,也不想想最是宠溺贾宝玉的人里,贾母称第一,她就能称第二。
贾政一向不为外事,每日不过是去去衙门,和清客们谈论下诗书礼乐,清闲的很,所以无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出去逛一逛,在被人当肥羊宰一把,买些所谓的古籍字画回来。
衙门里什么重要的事,也没人会交给贾政这个白长了个脑袋的家伙,除非想这规定日期内玩不成任务的,和清客们他和谈不出什么思想深刻的国家大事来,再说那些他也不知道,只能附庸风雅的对着他重金收购来的书画古籍品评一番,自然闲的很。
这日贾政依然悠闲的出门,没多久后,带着一身的怒气回来了,一路飞奔到贾宝玉的院子,没找到人,问了丫鬟,知道他在母亲那,贾政又冲到贾母处。
贾政这回也不管他打了贾宝玉,母亲会怎样了,进了门大吼一声,“你个孽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说完就抡起一路拎着的戒尺,随着贾宝玉抽了过去。
贾宝玉无论变成什么样,对于贾政的惧怕都是不变的,在看到贾政怒气冲冲的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极尽可能的往祖母的怀里缩去,还是没能逃过父亲的戒尺。
没等贾母把贾宝玉护到身后,贾政一戒尺就落到了贾宝玉的背上,“啊”贾宝玉一声惨叫,然后就抱头在屋里四处逃窜,躲避贾政的殴打。
贾宝玉被打的痛哭失声,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像贾母王夫人求救,“啊,祖母救我,母亲救我”
曾经每次贾宝玉一被贾政打,贾母绝对第一时间阻拦,宝玉一哭喊,贾母就心痛无比,不管宝玉怎么痛哭流涕,她都只有怜惜疼爱。
可这次宝玉一路,贾母却只觉得那眼泪鼻涕胡了一脸的样子,没来由的让她觉得恶心,一时没有第一时间去阻拦。
在贾宝玉又痛叫了几声后,贾母才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那是宝玉,是她疼爱的宝玉,是有大造化的宝玉,是最像夫君的宝玉,是她寄予了厚望的宝玉……
做好了心里建设,贾母才怒斥贾政,“你给我住手,你做什么打他,你要看不得我们老的小的,我们都会金陵去,来人,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回金陵……”
每次贾母都以回金陵威胁,贾政却不得不停下手,他清楚的很,他现在能住在荣禧堂,能越过大哥掌管荣国府,都是因为母亲的存在,如果母亲不在荣国府,那这个荣禧堂他就再也没有理由住下去了,母亲决定不能走。
就在家政准备和以往一样劝慰母亲的时候,赖大带着一个太监进来了,太监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太监,贾政不认识,贾母和王夫人进宫觐见皇后的时候却是见过的,自然知道这太监的身份,贾母也顾不上贾宝玉了,笑着说道,“不知梁公公此来何事啊,是皇后娘娘有和吩咐吗?”
梁公公把屋内的情况收进了眼底,笑言道,“杂家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不知道有没有耽误到贾二老爷教子啊?”
贾政虽然不知道这太监是哪位贵人身边的,不过看母亲恭敬的态度,就知道他主子不是他们荣国府能惹得起的,于是努力扯动僵掉的嘴角,挤出一个笑脸到,“无妨,无妨”心中却不安的很,他做了这么多年贾家的实权掌握者,大家都直接称呼他为贾老爷,基本没人称呼他为贾儿老爷,这太监如此称呼,可见来者不善啊。
“无妨就好,杂家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传懿旨的,荣国府老太君接旨”
皇后娘娘的懿旨,贾母心里一咯噔,她可没忘了老大家的还带着贾珣在沈家住着,没回来呢。
难道是他们说动了皇后,让皇后娘娘来给他们撑腰了。
她身上虽然有超品的诰命,但贾代善已经没了,她的诰命也没那么有分量了。
不论贾家人怎样想,皇后的懿旨他们是不敢反抗的,老老实实的都跪下接旨。梁公公维持着标准的笑容,打开懿旨一通念。
贾母听着听着脸就黑了下来,皇后娘娘的懿旨猛一听起来,只是再一次就贾元春省亲一事,来表彰一下贾家养了个好女儿,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很喜欢贤德妃,望贾家能够一如既往的继续忠于皇事,这样贤德妃在宫里才能过的更好,等以后贤德妃有了小皇子,贾家也能更好。
皇后的懿旨听起来是对贾家的看重,对贾家的表彰,以至于贾家的小主子和奴才们都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甚至已经开始畅想等他们家的娘娘生了小皇子,他们贾家就是皇子的外家了,到那时他们在京城就算横着走,底气也足的很。
贾政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他觉得皇后娘娘夸赞的贾家教养有方的话,夸的就是他,梁公公诵读完懿旨,贾政发现母亲竟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立刻小心的挪动跪着的腿,更加的挨近贾老太君,拉了拉她的衣衫,“母亲,您在想什么,快谢恩接旨啊”
贾政的话,惊醒了低气压中的贾母,就算心里在愤恨,贾母也不敢公然的违背皇后娘娘的旨意,做出拒绝接旨的事情来,无奈只能接,“臣妇领旨谢恩”
接了旨后,奴才们搀扶着主子从地上起来,贾政更是满脸喜色的谢着梁公公,只是那谢意只在嘴上翻来覆去的说,一点手头上的表示都没有,让在宫里一直听别的一些公公说贾府最是冤大头,钱多人傻,是打秋风的好地方的梁公公,脸色越来越难看。
贾政从来不是一个会看人脸色的,幸好赖大早就准备好了给传旨公公的好处,在梁公公变脸前,递到了梁公公隐在袖中的手里,“麻烦公公跑一趟,请公公内庭奉茶”
梁公公摸了摸塞到手中的荷包,轻轻薄薄的几张纸没有任何重量,心中满意了,脸色也好了,甚至带出了笑意来,“不了,杂家还要回宫复旨呢,你们府上的省亲园子可要抓紧时间修建了,可不能比别的些个娘娘家里差了太多工程,不然娘娘在宫里也会被看清的”
梁公公最后说的这些话,赖大以为是他看在那家长银票的份上,特意提点他的,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一直送到大门外,在出门的瞬间,更是又塞了一个荷包到梁公公的手中。
摸着又的来的一个轻飘飘的荷包,梁公公笑的开怀,没想到几句话,即完成了皇后娘娘特意交代的事,还又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这贾家看来还真的想宫里那些人说的那样好哄的很,是钱多人傻的典范,他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下以后手头紧的时候,来贾家打打秋风啊。
贾家所有的人都对皇后娘娘的旨意表示欣喜,唯有贾母面色阴沉,王夫人脸上也有些阴晴不定。
贾政扶着贾母回房休息,等贾母安置在床上后,贾政就想告退,却被贾母拦了下来,还挥退了屋内所有的奴才,只留了贾政和王夫人。
再怎么后知后觉,贾政也发现母亲和夫人的不对来,以她们对元春的疼爱,元春在宫里过的好,得了几位主子的欢心,皇后娘娘甚至亲自下懿旨表彰他们贾家,母亲和贾王氏应该是最兴奋喜悦的,为何却都这副面色沉重的样子。
“母亲,出了何事,为了您面色如此……”
贾母叹息一声,“政儿啊,母亲对不起你,在元春没能生下小皇子,没能撇开皇后娘娘,独自在后宫站稳脚跟之前,你们还是先从荣禧堂搬出来吧”
贾母的话一出,不但贾政震惊了,就连王夫人都面露讶异来。
“母亲,为何突然……”贾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直住在荣禧堂里,母亲从来没说过让他搬,他知道大哥才是袭爵的人,荣禧堂不该他这个嫡次子住,可是自小他就看不上不学无术的哥哥,凭什么他只是因为晚出生了那么一年,爵位就跟他没有了关系,贾家也不是他的所有物,凭什么他刻苦努力读书上进,几十年为朝政为百姓兢兢业业,到如今也不过是个五品官,而大哥就因为早生了一年,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袭到一个一等奖军的爵位。
贾政从小被贾母灌输了贾家是他的,荣国府以后是他的,爵位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让贾政的心里从小就滋生了这种不甘和怨恨。
所以明知道住进荣禧堂是不对的,二房把持家业是不对的,他却依然顶着孝顺母亲,母亲不愿和小儿子住的太远为由,把其中的不合理的地方全都佯装不知。
荣禧堂甚至是贾府,都早已经被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住的心安理得,现在突然被母亲要求搬离,尤其是在元春被宫里看重,马上要省亲的当下,贾政表示万分的不理解,甚至心中暗想,难道是母亲怕二房独大,架空了她贾家老太君的地位,打算玩个制衡,要扶持起大房来了。
贾政想到这里,出口的话,不自觉的就带上了质问的语气,贾政作为贾老太君最疼爱的孩子,他心里想些什么,脸上表情代表了些什么,又怎能逃过贾母的感知,贾政的质疑,让她有些受伤,不过对家政的疼爱完全超越了她的那点受伤。
“唉,母亲也不想的,在母亲心里荣禧堂只有政儿你才配住,贾赦无才无德,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贾家早晚要葬送到他的手里,可是母亲想的再好,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