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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古剑奇谭)-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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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先前你病了,现在、现在有没有好些?”他放柔了声音问。
“已无大碍了……”孙月言略抬了头,弯了眼梢,柔柔的嗓音好似轻飘飘的羽毛挠着心头嫩肉,当真让人苏苏麻麻,“公子……何时回来琴川的呢?”
“……今天才……”方兰生吱唔着,心中生出歉意。已有婚约,却在外逍遥,亲人挂念自是不提,而语自己缔结婚约的孙小姐……
“今天?”孙月言了然,抿了唇,略收下颚,“是不是遇上了奶娘……她一定要你来孙家?”
想不到孙家小姐单凭一句话就推测出事实,方兰生愧疚之余也有些尴尬。
“……对不住了……奶娘很疼我,人也很好,就是脾气急了些。……自公子上回离开琴川,她时不时去街上或方家看看,大概想着你能回来……连出门给我抓药都特别留意这事……”孙月言隐下些许难过,向他致歉,“我……替她向公子道歉……”
方兰生连忙摆手,“没……不用、不用……”
“谢谢公子……”孙月言松了口气,呼吸之间冷风灌入,猛然低声一阵咳嗽。
方兰生担忧看她咳嗽,衣衫单薄,虽然披了一件春衫,可孙家小姐体弱多病琴川之人皆是知晓,此刻见她再无之前常人姿态,他才想起来,此刻见她咳嗽便想上前扶她,却呐呐想起他俩身份尴尬,还有他原本来意。然而一念迟疑之间,身体却自发上前一步,替她挡了风,急急担忧问,“又咳嗽了……你的病……”
“又”……?方兰生一时怔然,这从何说起?又忆起幻境中贺文君亦是体弱多病……时常咳嗽……不由抿唇,闪烁移开黑眸,不敢再看向她……
“……只是着凉伤风,我身子弱,时常也这样,算不上什么大事……”孙月言缓下咳嗽,柔柔道,“万幸前些日子琴川那场疫病,倒是给逃过了……”
方兰生惊叫,“疫病?怎么回事?!”
孙月言不解看他,却也细细解释,“公子不知吗?大约二十多天前,忽而有许多人相继发热病倒……那时我也正病着,爹和娘都吓坏了……请了几位大夫过来看,后来说是和其他人病症不同,没什么大碍……这几日总算好些,下床走动走动……听奶娘讲,镇上也渐渐平静下来,已经没有人再发热了。可惜……之前还是有病人熬不过……”
女子温柔的嗓音倒让他心中平静了急躁情绪,本来的焦急担忧,却在此刻放松了些,她不曾有事……很好。
“……!”方兰生有些狼狈再次错开眼,抬高了声调,“难怪街上的人看着少了很多……我、我刚从外地回来,不晓得方家……”
思及此,方兰生只觉脸上发烧,这时才担忧亲人,当真是……当真是……
“倒是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公子等一下就回去看看吧。”孙月言低垂眸。
方兰生有些闷意,她这是,在赶他走吧。为何他心中却有些不舍?背后吹来一阵凉风,他才想起,此时已经霜降,她居然在并无遮风之处看花?
方兰生心中急怒,抿了唇,虽想自己扶她回房休息,却当真不可造次,只得放缓语速,慢慢对她劝道,“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回房歇着比较好,外面有风……”——隐隐有上一世晋磊之风。
孙月言却是轻轻摇首,“不打紧的,大夫也让我多出来透透气呢。”
方兰生讪讪的,“哦……”他……有何立场去劝她呢?
此刻却听得孙家小姐迟疑问,“我……我……一直想知道……”
方兰生讶异,“……知道什么?”
孙月言低声道,“公子……不愿应承这门……亲事,莫不是听闻坊间传言,说孙家女儿体弱多病……”
他赶紧摇首兼摆手,“没没没!哪来什么传言,我可一点都没听过,我……”他此刻当真茫然至极,明明知道自己是为拒婚而来,却见不得孙家小姐半点委屈……当真是晋磊残念留在他心中?所以,对着神似贺文君的孙小姐,无法狠下心来?
这种心情,和面对叶沉香是不同的。他自己分得出来……对叶沉香,他是“晋磊”之时,他满心恨怨,对叶沉香并无其他情爱之说。然而他是方兰生,面对无辜女子惨死情人手下这种事……他为他前世不齿。正如幻境中贺文君所言,为了报仇竟然去欺骗人家小女孩儿的感情!
最后,超度叶沉香,一是心中怜悯于她,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似地。同时亦是……为前世赎罪吧……死于自己前世手上,自己来还……正如佛家所言,因果报应,命里循环……
然而此刻面对还不曾知晓闺名的孙家小姐,他竟然生出一股怜她,爱她……之心。这和对叶沉香的歉疚不同,和对襄玲讨好和迁就也不同……是,另一种心思……
是他满心想着让她开心快乐的心思……是他不由自主担忧她怜惜她的心情……是心中装了她,便再不敢,再不愿想到其他人的心意。
心中还在为这了悟震荡,耳边继续听她用那温柔的嗓音细细言语,“爹爹曾经请来一位厉害的先生给我批命,先生所言十分玄妙,他说……我上辈子死后投胎时,已少去了一魂一魄,这一世才会天生体弱——”
“一魂……”方兰生下意识跟着念道,转而惊了一跳,“一魄!!”
一魂一魄永相随……
方兰生喃喃自语,“果然……果然……”
孙月言倒是以为方兰生一个饱读诗书的有学之士听闻她神鬼之说,有些……嗯,惊讶。遂含了歉意道,“神鬼之说,令公子吃惊了?……你们读书人,向来都是敬鬼神而远之吧?是我冒昧……”
“…………”方兰生眸色复杂看她,毫无自觉自己的目光对于闺阁小姐有多么放肆……太过目不转睛。
果然,孙月言脸颊染上淡淡红晕,好似胭脂。她仍旧低垂了头,却是再也不抬眼偷觑他了,“不过……先生也说了,我并非命短福薄之相,反而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爹爹听后很是开怀,就不再整天忧心忡忡了。”
少去一魂一魄……体弱多病……常年卧榻……
她,少了许多走在阳光下的机会,所以……才会因为偶尔在庭院走走,看着自家庭院中的荷花,也开心极了,专注极了……
方兰生此刻想起之前远远望见的柔弱身影,心口一疼。
“……生病……一定很痛苦吧?”眼见孙月言一怔,他颇不自在说起自己幼时糗事,“我偶尔得个小病,都会觉得难受得要死,还躲着不肯吃药……何况是……身体不好的人,听说总得喝那种特别的汤药,也不能出远门……”
“公子,你心地真好。”孙月言静静听了,深有感触。略敛眉,低声道,“其实,我并非十分相信批命之说……但只要爹娘他们可以安心,我也就高兴了。家里人……总怕我有个什么闪失,吃的用的全要备上最好,孙家虽不算富贵至极,却也能供我此生衣食无忧。……比起大院外面那些靠自己双手辛劳养家的人,我……又算的了什么……应该自渐形秽才是,哪里还敢有怨怼和不满?”
方兰生目光一柔,孙小姐的性子当真极好……
孙月言道,“公子和从前一样,半点都没有变呢。”
他大惊,“以前?你、你见过我?……是说上辈子那时……”
孙月言疑惑抬眸,转眼轻笑,“上辈子?公子也会相信前生今世这样的事情吗?我说的,却没那么缥缈。小时候,有一回孙叔带上我去街上玩儿,走到河边,见几个孩子欺负一只小狗,那只狗脏兮兮的,瞧着有些吓人,旁边的人都不肯上去帮它……:我正想请孙叔把狗儿救下来,一个男孩子就从人堆里冲了上去,打跑其他小孩,救走了小狗。……在那一刻,我……我觉得那个男孩子真是威风凛凛,有勇气去做别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后来听人说,他便是方家的小公子……”
方兰生说不清心中是失落还是宽慰,结巴道,“你、你说的是癞皮啊……我把它带回家去,和二姐一起养它,养得肥肥胖胖,每天得吃上两大块肉,不过癞皮很温顺的,搞不懂那些小孩干嘛欺负它。”
孙月言绽开笑靥看他,“公子从小就这般善良,尽管已是过去很久的一桩小事,我却……却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记……我的性子……可能软弱了些……不喜欢去争什么,听从父母之命,据说在吉时抛绣球招亲能带来喜气,也是觉得缘分天定,寻个人过日子,相夫教子,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当我知道接了绣球的人是方家公子时,心里……心里当真高兴极了……所以……所以即便听到公子并不中意这门亲事,还离开了琴川…………我也……也没有答应爹爹退婚之事……公子……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厚颜无耻之人呢……”
她话语之间时而黯然,时而淡笑,时而羞涩,温柔的嗓音极能抚慰人心,仿佛眼前见到闺中少女的春愁……方兰生只觉心中一片柔软。连忙道:“怎么可能?你……孙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想……”
语毕,他却突然想起一抹金色的俏丽身影,呐呐收声。
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心系之人突然话语一滞,孙月言眼瞧着他脸上迟疑为难,心中已有所明了,齿贝轻咬下唇,她眼睑微颤,略低的幅度,颈线优美,下颚小巧,娇弱的姿态却自有顾坚毅神色。
“……对不起……我……其实我也明白姻缘的事勉强不来……可……我就是想……能和公子见上一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样……就算、就算到最后公子还是……不想应承这门亲事,我也……不再勉强了……”
“我……”急急冲口而出,方兰生差点把舌头咬掉。
却听得孙月言羞红了脸颊,粉粉嫩嫩,小声道,“公子若不……若不嫌弃……我……愿与公子举案齐眉……共度此生……”
他突然无法说话。
一魂一魄……贺文君转世吗……
自己还接到了她无意间的绣球……
遮掩不下,初见她时急促的心跳。
自欺不能,只愿能博卿一笑,万死不辞……
欺人不可,他真想悔婚?那此时犹豫又是为何?
……他扪心自问,真想见到孙家小姐与他人成亲?真想跨出此门,永不再见?
——罢了罢了。
方兰生狠一闭眼,睁开之时,一脸认真,脱跳的性子也收敛起来,一瞬间,仿佛当真不只是方家小少爷,此刻的他已有男子的沉稳。
他微微一笑,“孙小姐,我自是愿能与你共结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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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感觉好似夜间行船,望不到归途,亦望不到尽头,然而就在这昏沉之间,自己仿佛自有意识主宰身体。
见得最多的,便是手腕上的刀刃……熟悉的让阿楚诧异,这不是重楼的刀刃么?为何好似在自己身上?
——而且,好像自己还穿着了重楼的盔甲。
“自己”在魔界征发,她突然觉得魔界不错。以强者为尊,战败者屈从战胜者,明刀明枪,直来直往的魔界,甚合她心意。
随着“自己”一次一次打败对手,魔界甚少再有敌手。
再看着“自己”与天界神将约战,神将被贬,手下文官协同天界女神双双离去。“自己”寻他转世的执着……再看到“自己”遇上她自己——云楚……
阿楚头昏脑胀接受这许多岁月的零碎信息之后,恍然发现,之前所见,皆是重楼的经历!




骤起焦冥乱

征战杀伐渐渐让她不耐,难寻敌手让她心中焦急——纵然知晓这并非她的记忆、她的情绪。然而日日夜夜以重楼的角度看这世界,她不由也感到了浓浓渴求一战的心思。
她眼看着自己在战斗中身手愈见直接利落,手腕上的刀刃淬出的冷意十足,角度刁钻,招式狠厉,速度极快,云楚眼花之余还能想起昔日和本尊作战时的狼狈……
还有——此人空间腾挪之间行之有效,虽然并不屑于偷袭他人,可是被人偷袭之时,他更不屑杀死偷袭者,空间之术使用出来倒也是避免争斗的法子。
重楼似乎是活了许久的魔,他走过许多地方。她借他的眼亦零星看了不少,足够她头昏脑胀。
……只是,这么多凌乱的记忆,让她注意的,却是许多年之前……在观望昔日黑色孽龙与神将之战后,心血来潮前去往日神界于凡间的旧邸时,在榣山冷眼见那被贬下凡的仙灵魂魄被人类强行分离……
四肢百骸好比灌入了滚烫的沸水,不是疼痛,是单一而纯粹的惊。
下一刻,云楚睁眼。
许久未曾睁眼,眼睑猛然间拉扯开一条缝隙,“啵”一声,还有水渍的声音,视野朦胧模糊,带着从睡梦中纠缠不放的胀痛,明明零碎却庞大地超过她两辈子加起来的记忆还在脑海中回荡。
僵硬的脊梁骨让她想起身都不成,侧了侧身子,想用右手肘撑起身子,结果手臂无力间不慎又跌回了床榻上。久未动过,阿楚仿佛听见了“咔嚓”一声,痛地细细呻吟一声。
“别动。”
床前传来人语,熟悉的男子一贯从容沉静的口吻。
她心中微定,睁眼反而头晕,遂干脆闭了目,舔舔唇角,“几日了?”接收重楼记忆似乎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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