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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挫折不是金盆洗手就是引剑自刎。名声、地位,恐怕脑子里都是迂腐了。”
就如同当初那个狂态毕现的男子,霍零身姿笔直,冷淡中也挟着烁烁的狂傲。
身为武者,霍狂刀教授给她的精神,就是永不服输、重信重诺。
花无缺看了眼霍零,双目中神采一闪而过,他侧身挡住霍零冷漠诚然,双手奉剑于被她瞧得尴尬的神锡道长,含笑道:“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女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
卓越风姿的少年,一时让神锡道长忘却了霍零一番话惹起的惊怒,下意识被慑得抱拳回以平辈相交之礼:“足下莫非亦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
“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宫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一翻本是谦逊的话,花无缺生生让人感觉出了无比的高傲,仿佛神佛对蝼蚁的体谅。偏偏此感又犹如春风拂面、使人不由心生赞叹臣服,矛盾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内容提要真省事啊……
☆、第五十章
也并非所有人都对花无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小鱼儿和霍零先后神色变得异样,尤其是小鱼儿,更是如同胡乱吞吃了调味儿花椒,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藏宝之事必属子虚,在下只望各位莫要中了奸人的恶计,而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之事,从此再也休要提起。”
花无缺如旭日朝阳,三言两语调解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也大概是众人的确需个台阶;或是无缺公子的风姿太过耀目;众人纷纷赞同了花无缺的调解,不多时就散了大半。也不尽然是离去的,比如风姿依然的“雪花刀”柳玉如,一双美目片刻未离花无缺。
小鱼儿侧身向霍零看去,霍零本来就是表情缺乏,看不出大概,只是她反常的紧紧锁定了花无缺,手中长枪轻微嗡鸣;小鱼儿估计霍零是武痴又犯了,皱皱眉头,向铁心兰看去。
铁心兰如柔波般轻笑着,略带钦佩的目视花无缺。
小鱼儿冷哼出声,实在不知这些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当初他明言时,一个两个全部不在乎,如今换了个人,好像立刻脑袋通畅了。越想越气的小鱼儿在看了铁心兰后,终究冷哼出声,招呼也不打一个,大步向地道外奔走而去。
霍零得了平日善用的长枪,本想正经挑战花无缺一次,顺便也想试探这小鱼儿的兄长到底比小鱼儿高了几分,哪知道小鱼儿默不吭声的转头就走。持枪的手略微一顿,霍零无奈摇摇头,冷傲战意被浇灭,抱着几分惋惜,脚下一点,追小鱼儿离去。
铁心兰怔忪凝视被小鱼儿放开的手,犹豫了片刻,也追了出去。
三人这一走,峨嵋禁地又清净了几分。
小鱼儿真是恼了,出了洞窟就发足奔走,既不甩掉后面两人,也不希望她们跟上似的。铁心兰速度本来就比小鱼儿差了一线,奔走中面色绯红,也不敢过于快步。她只要一快,在前的小鱼儿必定会加快几分脚步。
铁心兰追得辛苦,小鱼儿跑得也不轻闲。
霍零抱着枪跟着两人一追一逃,看上去是最闲在悠然的了。几盏茶的时间,对她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小鱼儿奔走了一会,见铁心兰追得费力,也就落到一块大青石上,托着下巴坐了下来。铁心兰见小鱼儿停了,霍然加速,身形犹如疯汉发足狂奔,顷刻间就到了小鱼儿身侧。她长呼出口浊气,整了整袍摆在小鱼儿身边坐下,“藏宝之事,竟会如此结束,倒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为了早一时追上小鱼儿,她连其父铁战独门的【疯狂一百零八打】所匹配的步伐,也用上了。
小鱼儿扭开头,道:“你想得到什么?”
就算铁心兰赶到了,霍零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即使是追上了,也只是跳上两人身后的乱石,抱着枪随意一坐,俯视两人交谈,丝毫没插嘴的意思。
铁心兰听出他口气不善,不由得怔住了,垂头幽幽道“……我竟为这一文不值的藏宝秘图受了那许多辛苦危难,竟险些一死,如今想来,真是冤枉得很。”
小鱼儿道:“你活该。”
铁心兰头更低了,轻声歉然道:“你被十二星相抓去,定吃了不少苦头,我、我对不起你。不是有我拖累了你,凭霍零公子的武功,你定然不会有事的。”
小鱼儿冷哼:“关你什么事?”
铁心兰霍然抬起头,道:“你……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小鱼儿侧过头,看都不看铁心兰,道:“我说话本来就是这样,你不爱听,就莫要听。哼,别人说话好听,你不会去听别人的么?”
铁心兰几乎红了眼眶,不管她再问什么,小鱼儿都是一个“哼”字回答。两个人气氛尴尬,比洞府中还过之。铁心兰干脆也赌起气,和小鱼儿背靠背的坐着,一个字也不说。
霍零睁大眼,看着两个孩子气的男女,侧身弹击着枪身。
古有喝酒击剑助兴,现有吵架弹枪相伴。
小鱼儿忍不住愤愤瞪向霍零,眼神恐怖犹如亚马逊的食人鱼,啐了一口,道:“你那根破枪要是想回炉,我现在就帮你废了它!哼,我叫你神气!”
就不知道小鱼儿这个“神气”指的是花无缺还是霍零了。
霍零不在意的一歪头,安然自得:“你说话了?”
“嘿,老子又不是个聋子哑巴,怎么说不得话?”小鱼儿仰头瞪向霍零,星辰下邪俊的脸庞多是孩子气,说罢,他用力用背顶了下铁心兰:“喂,聋子,听见没,霍大公子叫你说话呢!”
霍零不禁摇摇头,或长或短的弹击枪身:“铁姑娘真是辛苦。”
小鱼儿又故作凶恶瞪了霍零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霍零翻身下来,落到小鱼儿和铁心兰身前,躬身看了看铁心兰的脸,直起身将长枪插在旁边,靠在旁边冷声道:“与其如此受辱,铁姑娘不妨考虑下与我离开。”冷意盎然的语调,听不出一点开玩笑的声音。
铁心兰一下不自在起来,挥手道:“霍公子的好意铁心兰心领了,可……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就这么犹豫了下来。
“他是开玩笑的。笨蛋。”头埋进双臂中,小鱼儿闷声道,“冰块,你开的玩笑只会让人当真,一点水平都没有!”
“趁他未在,走吧。”霍零像是没看见小鱼儿那么大一个活人,对着铁心兰伸出手,神色说不出的认真肃然,说着,她放开了眉眼的控制,露出几分柔和。
小鱼儿跳起来,一巴掌打开霍零对铁心兰摊开的手掌,“哼,你的脸被白面粉贴了,最好赶快去水边洗洗,省得变了白脸书生!”
随着他的跃起,满身的毒蛇昂扬摆首,对准霍零无声嘶叫。小鱼儿见状,立刻就想重新坐回去。
霍零视他一身的毒蛇如无物,反而对他点头示意,一脸认真的打招呼:“嗯,你来了。”
仿佛他小鱼儿,在片刻之前根本不在此处。
铁心兰看着两人的互动,终究是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眼神柔和的瞧着小鱼儿,玩笑般配合道:“先谢了,霍零的好意心兰心领了,可是我还要等一条失踪的小鱼,不能走开。”
小鱼儿瞥了眼配合的两人,酸溜溜道:“你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嘿。”话还没说完,小鱼儿自己就先笑开了,装也装不下去了。
霍零一撑青石,飞身掠上,与两人并排而坐,动作行云流水,干脆潇洒。她扭开头,嘴角也忍不住的勾起,转移话题道:“谈谈这许多日,你所经所历?”
“霍初你也会好奇了?真是稀奇。”小鱼儿止了笑,纳闷观察了霍零一番,只是她早就扭开头,“说便说罢。”
故作大方的一甩头与手,小鱼儿清清嗓子,如说书先生般道:“这回说这江小鱼聪明伶俐,先一步洞察了灾厄到来,故意失手被擒,伏了那十二星相中的牛头马面。那牛马哪是倜傥的小鱼儿的对手,三言两语,怕了那被小鱼抬出的‘不吃人头’李大嘴,对其重出江湖的事儿信以为真,一路上对那小鱼公子是礼敬有加,就差没认个干爷爷了——”
铁心兰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干爷爷嚟……”
小鱼儿故作苍老的一咳嗽,肃穆道:“肃静肃静!且听我慢慢道来。那小鱼儿三天两头,大鱼大肉就要吃穷了那孝敬的乖孙儿。两个旁观的小女子不乐意了,跳出来一声怒喝‘呔!那小鱼快快出来受死’,一个健步冲出了人群,一双母老虎的铜铃大眼瞪着,你猜,这两名女子是谁?”
铁心兰捂着袖子笑着,摇摇头:“天下哪有那样的女子,又不是民间野书里的夜叉。”
霍零扭开头,干脆无视了满脸自得的小鱼儿,歪歪头,心中暗暗猜测:是慕容九和小辣椒?
也许是上辈子的影响,霍零总喜欢称呼那火红颜色的姑娘小辣椒,她啊,的确四川有名的麻辣菜肴。
“那女子众位看官也见过,其中一个,竟是那一招吓退耍蛇郎君的绿衫仙女。谁能想到,她被一面而过的潇洒公子摄取了魂儿,竟追了出来。”他对两人眨眨眼,重声道:“那绿衫女子,家世显赫,你们定猜不出来她是哪家的小姐。”
“哪家小姐?”铁心兰茫然相望。
“你先说母老虎,后说绝代美人。”霍零故作认真思考状,淡定道:“看来,定是哪家侍女妙手回春。”
面对霍零的拆台,小鱼儿先是瞪了她一眼,随即又觉得好玩,欢笑出声,拍掌道:“是了是了,那女子定有个妙手回春的俏侍女。”
还不待小鱼儿继续说下去,霍零又插嘴拆台道:“你定又惹了慕容九,两人追杀你。”
小鱼儿本是得意洋洋,听了霍零的话,又随即苦下脸来:“霍初霍初,有你在身边,小鱼儿哪能不祸出?”
随他动作,满身青蛇上下起伏,着实让人心惊。
霍零突然想起了怀中从食鹿神君密室里拿出的瓶罐,目光正对那正讲得兴奋的小鱼儿,摇摇头,打算少顷后再交予他。
小鱼儿不知霍零心思,见两人安静了,又兴致勃勃的讲起来:“这位看官猜得好。那小鱼儿本是好心,看不惯那慕容九满脸冰寒,也就对她稍微‘照顾’了一点。哪知道那慕容九练的是一门邪门功夫,名日‘化石神功’,那慕容九本不欲出慕容山庄,可硬生生被那刁蛮任性的小仙女扯了出来,居然把功夫带在了身上。小鱼儿碰见时,她正练着那邪门功夫。那鬼功夫分九张图、九个层次,练了决计会把活人搞成个僵尸。小鱼儿一时好心,毁了几幅,那慕容九就像被杀了男人,死也要追。不过痛快痛快,那功夫后五层都被我毁了,只可惜前四张怪图被那慕容九抢去了。”
小鱼儿并没有说,那功夫是要脱了衣服来练的,干脆的带过了。也许是自认为做了好事的畅意,小鱼儿最后一句,已然恢复本性,笑谈道。
“……小鱼儿,毁人武功,是江湖大忌。”铁心兰担忧道:“那慕容九妹家世优越,执意计较的话,我怕、我怕你会吃了大亏。”
霍零道:“不用忧虑,慕容九还抓不住这条鱼。”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本是想与小鱼儿拉开距离,到了现在,她已然谈笑间多了几分随意,更像儿时的相处方式了。
小鱼儿道,“那是,小鱼儿哪是那么好抓住的,这位看官好眼光。那牛马护着小鱼儿,为了干爷爷,哪会怕那慕容九?他两人自以为装孙子装的不错,哪知道那小鱼儿早就看出两人破绽。趁牛马窝里斗,到了峨嵋就逃了。小鱼儿遇见了那苏家兄弟,狠狠的教训了一次,要不是耍蛇郎君的到来,恐怕那苏潭礼就不是尿裤子那么简单了。”
戏言道一路的惊险,即便是这样,铁心兰也担忧万分,美目柔波流转,连连轻声惊呼。
霍零托腮,黑白分明的杏眼凝视星空,思考后路如何去走。
小鱼儿过足了一把说书的瘾,夺过霍零腰间的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大半,问起了两人这段时间的经历。霍零自然不会言语,要她讲述的话,估计也就一句话“不错,一路平安”。
铁心兰接过话头,柔声讲述起了这一路经历。
小鱼儿时不时的插话,特别是讲到霍零中毒飞身救美时,更是连连哄笑,惹得铁心兰满脸通红、霍零冷言无聊。
微风吹起三人衣襟,裙衫纠结,别有番自得闲趣、安然而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什么留书出走,那两个多半是分批去找那小鬼了。”
“山脚下有看见那姓霍的马,想来也跑不了多远。跑的了今天,还跑的了明天吗?”
悠扬的女声惊人相似,只不过是一冷一热。若不是霍零三人都十分熟悉说话的两人,恐怕会将其认为是一个人用两种语调说出的话。
铁心兰捂住嘴,睁大眼睛观看周围。
这是个山坳,三面环山,一面露出个小口。确实是避风的好地方,也确实是被追杀者的绝境。铁心兰心下微冷,咬牙道:“我去引开她们!”
霍零此时仍不见惊慌,可称得上艺高胆大。她伸手从怀里取出上次从食鹿神君别府偷来的瓶罐,向地面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