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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到如此地步,还能如此自如,也不失为一胆色过人的女子。
“如若不逃,顷刻之后。”思绪微停,霍零忍不住开口调弄:“你我就成了案板上的生鱼,不吃也不成了。”
她那无平仄的语调,也难为了慕容九没将其听成挑衅,一掌拍了她。
“你不是想起那个小鬼了吧。”慕容九不怒反笑,浅笑吟吟:“的确难得,那小鱼何德何能,让江湖中少有的两人为他大打出手。一杀一护,倒也有趣。”她像是完全忘了也曾经恨得小鱼儿牙根痒痒,掩唇调笑。
霍零不解,扭头看向慕容九。
黑白分明的双眸,疑惑询问之色直白,慕容九得了回应,也就继续说了。
“菁姐和你霍零。”慕容九打马,冷淡之间猝然一笑,百媚丛生:“江湖两个如此的人物互斗,还不有趣。从未入足江湖的我,也有些期盼了。”
慕容九突变的态度,反倒让人不安。她对小鱼儿过为淡漠的态度,全然不似当日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一般。
比起直爽开朗的张菁,霍零更忧心她并未看懂的慕容九。
十二星相在江湖久有凶名,慕容九在外郊游似的态度气的后面两人大怒。快马终究是脚力出群,牛羊两人即便是运足了气力,也愈发被落远。慕容九自强调从未入江湖,也不必和张菁霍零两人有所攀比,碧色衣衫飞扬,貌美非常。
霍零应声,慢一拍才反应过慕容九的余音所寓意,差点勒住了流浪。
“我答应了他三次相救,仅仅如此。”
和小鱼儿,不过是从小从恶人谷一起长大,并稍稍通晓当初荧屏上的剧目。恐怕,在她决意之前,连个朋友都不算。那曾经不姓霍却名零的女子,早已逝去,她在那条小鱼落崖一刻醒悟,不过是想迟来的,和他做个朋友。
仅此,仅此。
慕容九并未多言,只是一声不屑冷笑,打马向前。
临时牵来的坐下白马,也像是知道慕容九乃是天仙般的人儿,不愿令她失望。一声嘶鸣,它硬生生使出了吃奶的气力,超了流浪,向前狂奔。不待霍零动作,流浪就如不甘输了白马,径自加速。
鬃发飞扬,两人虽无神采飞扬,但自如的浅谈着实刺激了身后的牛马。
“慕容!向右!”
霍零收回集中在身后牛马上的视线,策马向前。突扬高了嗓音,微勒住了流浪缰绳。前方虽一片安静,隐藏的尚可的绊马索怎么能骗过从小在恶人谷长大的霍零?
慕容九霍然回首,白马被绊马索所绊,悲鸣着向前翻倒。
飘然而落,霍零的提醒晚了几步。白马脖颈折损,抽搐悲鸣,眼看就不活了。霍零本想拉慕容九上马,慕容九刚落下,没来及反应流浪就狂奔而过。调转马头,霍零重新向慕容九奔去,白羊黄牛就着意外产生的机遇,狂奔而来。
两手交握。
慕容九纤细白嫩的玉手柔软细腻,全然不似习武者多少有些老茧。霍零刚握住,立刻运功将她向上提,稍快的白羊也扑身而上,目标竟是慕容九。
挥袖与白羊交手,慕容九料想不到白羊竟然拼着受伤也要抓住两人。
黄牛狂奔,仿佛狂牛。
慕容九回眸对霍零一笑,冷淡看向牢牢抓了她的白羊,冷笑道:“贪生怕死的鼠辈,居然也有如此过激的举动。”
说罢,她扫开霍零的双腕,一掌打在流浪马臀。
料想不到慕容九的反应,霍零惊愕之下被她扫开了手腕,流浪惊嘶,放开了四蹄狂奔。迟到一步的黄牛更是一把扯住了流浪马尾,一声锦布的撕鸣,流浪彻底发狂,无论霍零怎么勒动马缰都不予理会……
慕容九素色的身影远去,霍零茫然回望,久久不语。
慕容九。
究竟在想什么?做什么?
尾鬃断了大半,发足狂奔的流浪不知多久才停下。霍零本就在马上摇摇欲坠,多次不顾内伤出手,几日劳倦奔波,又屡屡受伤;铁人也不过是人,何况是霍零。在似乎安全了后,她头重脚轻,坠落马下。
流浪不解舔舐霍零手掌,不明所以。
失了铁枪,霍零像是失了气力,挣扎几下并未爬起。远处遥遥而来的人在她眼中也像是泼了水,模糊不清。
依稀,是个褐衣人。
扯动嘴角,溢血,霍零彻底昏死过去。
黄牛?
作者有话要说:我,诈尸了。
……不过别期待我恢复日更或双日更,估计累死我都不可能了,抱歉抱歉。
最近许是会筹划修改最先。大概,看时间吧。
婴儿期有啥不合理的地方欢迎指出。
【补完】
娘X我要掀桌了!那屋电脑当了吞了我三四千字也就罢了!这电脑网络RP吞了我两次更新叫毛东西!枉费老娘最近对仙四有爱连带绝代也顺手!混蛋混蛋混蛋!于是没感觉了,再码出来的只有一点,于是就合并到这章了。
众位,见谅。
十日内必完结的仙四短篇,地址如下:
娘X,今天亏得是我生日……还如此对我……泪奔了!
☆、第五十八章
缓缓醒了,双眼像是灌了铅,微微刺痛。霍零举起手掌,五指间除了常年习武所成的老茧,尚有一缕血色不畅的苍白。胸口伤患早已被人包扎,内力更是还算畅通,似乎有人给她运过功。霍零扶着床沿坐起,环顾四周。
不过是寻常人家的标准厢房。
虽不如客栈简洁,有些摆设紊乱,但从清香的被褥和桌上安放的茶具,也可看出此间主人的粗中带细。
默然注视普通不过的房间半晌,霍零松弛了紧绷的神经,叹出口浊气。
白羊黄牛恐怕不会有如此雅兴,为一阶下囚疗伤。也不知慕容九妹如何了,多半是被白羊黄牛所捕,以她的状态。
惯性摸上手边,并无冰冷铁器,霍零才猛然想起长枪已被她疲于逃命所弃。勾起抹苦涩,霍零抬手,却发现已然被换成了一身浅蓝的女子装束。墨发披散,广绣的薄纱材料上好,收腰甩摆,颇有种飘然的味道。
不惯的站起身走了几步,霍零推开房门。
阳光直射而入,过分刺眼的光线使她向后退了几步。躲进门旁的阴影,霍零抚胸,内伤并未痊愈,还有几分胀痛和闷燥。
闭目,沉吟许久,霍零再次暴露于朝阳之下。
缓缓睁眼,一紫衣的浓眉大眼少年快步走来,黝黑的面孔在阳光下呈小麦色,身形流畅肌肉健硕,看似有些单薄,实质上刚劲有力。他撸起两边衣袖,手里拿着马刷和木盆,低头匆匆走来,根本不用看路。
看样子,他大概就是此间的主人了,故此熟悉无比。
霍零移动视线,随少年快步走动而动。少年到了霍零身前,才抬头看门,脸上仍挂着憨厚的爽朗笑意,在看了霍零之后大受惊吓。
他失手丢了那木盆,又慌慌张张的扑向那木盆:“姑姑姑姑娘,你醒了啊……”
“你我并无亲戚关系。”霍头示意,正经答道。
若是小鱼儿在此,必定会认清霍零只会让人认真的玩笑。冷风吹过,可惜那条小鱼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被山猴所困,陷入了半山腰的深洞之中,并未在场。
“对对不起!”少年微微红了脸,黑的发紫的脸庞倒也是不算明显:“姑娘你醒了。姑娘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不,姑娘你已经昏睡了几乎五天了,姑娘是我师父救了你,姑娘……”
“我姓霍。”霍零打断。
“是,是的霍姑娘,我师父说霍姑娘很像是故人,所以将你带回来照料。因为师傅忙所以让我照料……对对对了,霍姑娘你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我所换,是师父带来的婢女,不过婢女因为还有其他所以每天除了喂饭和帮你换药几乎就是我来做其他事……”
少年面目还算是清秀,只是浓眉大眼黑皮肤,若不是腰间的长剑,就真像是憨厚寻常的农家少年。
“哦。”
霍零应声,侧身去看向桌上唯一被拿起过的茶碗,果真有个浅浅的嘴形轮廓,看来这少年也是常来,不然不会如此熟稔。
少年似乎没感觉霍零天生的冷淡,自顾自的快言说下去:“那天你全身是血的被师父带来,若不是身后跟着匹马匹我们几乎认为师父他……咳咳,姑娘你那匹马是好马,你被带到哪它就跟到哪别提多有灵性了。”
“它名为流浪。”霍零让开身子,向屋内走去:“进来。”
少年一愣,对霍零犹如命令的口吻倒也不算在乎,是个心胸宽广的人。或许粗神经,还要多过心胸宽广些。他将木盆刷子放在门边,拍拍双手抖抖身体,一边撸下袖子,一边走进房间:“我刚给那匹马洗刷完回来,那个霍姑娘,没进过你的允许抱歉抱歉。可我太喜欢那匹马了,比我的马好多了。哈,不过我还是想要我的马。”
熟稔倒茶,一饮而尽,少年拉开凳子坐下。
刚坐下,他才想起是在个姑娘家面前,脸红扭捏站起,又是一声歉意。
“你随意。”
霍零不以为意的点头,也拉了凳子而坐。女装的束缚,多有几分不便,故此霍零倒是没以往的随意风范。
“呃……”少年挠挠头坐下,流畅犹如黑豹般的流线被挡在衣衫之下:“那个,你应该饿了吧,我去叫人给你找吃的。”
“之后,还请让霍零拜会家师。”
少年姓历名刃峯,师从铁无双门下。自幼被铁无双所救,历刃峯感激于铁无双,多年也养成了一种爷孙亲情的崇拜感。铁无双在江湖中颇有侠名,尤为是在三湘一代,被众位武林同道推举为盟主。
有人多言,给铁无双起了个称号——“爱才如命”铁无双。
那日霍零重伤,铁无双正出外办事,恰巧遇见霍零坠落下马,出于道义嘱咐了弟子,追逐而去。霍零所看见的褐衣人,正是铁无双。
历刃峯实在是多话的少年,不等别人发问,就将大半说出。
的确有贴心的一面,历刃峯事先委托了其他师兄弟叫了饭菜,之后就滔滔不绝起来。流浪那匹烈性的马,更是他滔滔不绝的首要对象。霍零好笑,也支起下巴听他言语,偶然插个一两句,也算是相谈甚欢了。
饭菜来了。
也许是经常有人受伤,故此铁无双家的厨子经验都较足。饭菜多是清淡的粥菜,若不是霍零知晓受伤后不易荤腥,也会认为铁无双家实则是个庙宇。
动了饭菜,霍零被历刃峯东拉西扯的聊了许多,还没来及提铁无双,就被拉去了马棚。
流浪刚被人从头到尾的刷洗了一遍,悠闲打着响鼻。
抚了抚流浪未干的毛发,霍零对历刃峯点头致意,与流浪亲昵了少卿,侧头再次要求去见铁无双。一是想打听些消息,二是准备辞别。历刃峯想了半晌,点头决意,转身带路。铁无双此刻正在书房,他敲了敲门,通报了铁无双,回身看向霍零。
“进来吧,门并未闩。”
铁无双语调全然听不出这是个已过半百之龄的老者。霍零推门进去时,他正端着本书,孜孜不倦的看着。
反扣了书,他抬头看向霍零:“坐吧。不用拘束。”
铁无双满头已全是白发,两鬓更是色泽银白;他看似壮硕,手腕有力,眉目间有几分皱纹,除了肃穆之外又衬托出几分慈祥。眉眼含笑,铁无双微微欣赏点头:“小辈里能有你这样的少女,也是难得了,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他才给了霍零说话的机会:“你姓谁名谁,师从何处?”
“在下霍零。”霍零对救命恩人铁无双还算是尊敬,对他的口吻也不算太在意:“至于师从,师从家父。家父并不喜欢太多人知道。”
“哦?霍?”铁无双精光一闪,捋捋银须:“倒也是个好姓氏,女娃子怎么受伤,又如何受如此重伤,说出来,铁某定然给你做主。”
霍零告了声多谢,并未再说。
铁无双有些不快,但终究是侠义为名的老者,并未往心里去。一来二去也聊了许多,铁无双倒是颇有些慈祥长者的感觉,拉起霍零聊起家常,说说这个弟子好,谈谈那个弟子好。最多谈起的是一名叫做铁文宇的弟子。
其次,便是那个历刃峯了。
霍零耐心听着,等了个话茬,反问道:“铁前辈除我之外,还是否看到一个碧衣的姑娘。”
“姑娘?什么样的丫头?”
铁无双把慕容九称呼为丫头,让霍零有些忍俊不禁。行走生风的铁无双,恐怕就是历刃峯的最好榜样,爷俩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历刃峯比起铁无双,更称得上快言快语的豪爽。起码铁无双还有些许的心计。
“年轻貌美,如天仙一般。”
外界评论慕容九的言语,从霍零口中说出,让铁无双先是疑惑凝视了霍零一阵,才缓缓道并未看到。似乎从霍零口中说出这话,就是十分令人惊讶似的。
又浅聊了一段时间,霍零告辞。
历刃峯依然等在门外,见霍零出来,很是开朗一笑。铁无双落脚的地方距离峨眉山不过三日路程,不算太远,本来有辞别意思的霍零被铁无双留住,非要她养好伤才能放行。铁无双果然不愧是爱才如命四个字。
小城小镇,霍零不算熟悉。
历刃峯看似粗心,粗中有细,为养伤无聊的霍零带来几本闲书。在厢房养了几日,霍零的伤已好了不少。
安坐在阳光之下,她漫不经心的翻动书页,突然被推门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