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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喝汤就喝汤,为什么要盯着他?
配菜?
想到这里,何宁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夜幕下响起了夜枭和沙漠狼的叫声,何宁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体内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手背蹭过脸颊,火热一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翻了个身,难受。
又翻了个身,还是难受。
一下坐起来,更难受。
手臂突然搭上他的腰,整个人被向后拉,倒回了毯子上。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眸子映入眼中,不属于他的体温覆在身上,温热的气息拂过颈项,一阵刺痛,又被咬了。
何宁仰起头,脖颈牵出一道脆弱的弧度,体内的燥热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反而因为脖颈的刺痛愈发难耐。
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那锅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另一个帐篷里,米雅和几个牧民姑娘靠在一起,从被强盗掳掠以来,姑娘们鲜少睡得如此安稳。米雅却没多少睡意,想着大巫明显不够强壮的身板,望着帐顶,决心今后还是要多采些草药。
第三十七章
热;好热!
何宁的身体好似被一团火焰包裹;由内到外;几乎要被焚烧殆尽。拂过颈项的气息;扣在手腕和腰侧的手,非但没有让热度减退;反而燃起了更加可怕的烈焰。
对此刻的何宁而言,像是一种折磨。一种奋力挣扎;却挣不脱的折磨。
何宁侧过头,咬紧了嘴唇,难以抑制的声音还是不断从唇中溢出。
黑暗中;金色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就像是捆缚住猎物的兽。
上衣被扯开了,仿佛要将人融化的气息从颈项移开,随着伤口流出的血丝,一路蔓延过胸膛,停留在腹部,柔软的唇擦过,何宁不自觉的躬身,在灼热中变得惶然,快感与难耐流窜至四肢百骸,一同拉扯着他仅存的理智。
腰带被扯开了,大手缓缓向下,捞起了何宁的腿,牙齿轻轻咬在了膝侧。
颤抖,不可抑止的传遍全身。
被放开的手腕恢复了力量,手指用力抓握着身下的毯子。
嘶啦——
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毯子的一角,多来几下,这条骆驼毛编织的毯子完全可以寿终正寝了。
何宁喘息着睁开双眼,用力拉住了仅存的最后一丝清明。
腿已经被抬了起来,脚踝被用力握住,金色的发丝如一张金网,缠绕在他的身上,何宁咬紧嘴唇,手脚开始变得虚软,从扣在腿上的力道看,覆在身上的男人似乎也没比他好多少。
更让他脸发烧的是,本能的反应根本不以意志为转移,咬紧牙关也没法否认,他那个XX了。
手肘撑在毯子上,昂起头,却被一口咬住了喉咙,好在只是轻轻叼着,否则小命堪忧。
“先等等……”
不用任何对比,何宁就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多无力。
穆狄给他的回答是松开了他的喉咙,转而吸吮厮摩他的肩膀。
黑夜不影响何宁的视力,他能清晰看到留在肩头的印痕,只是看着,脑子又开始发昏了。
胳膊再无力支撑起身体,即便知道这样是自找死路,小腿还是不由自主的摩擦穆狄的腰背,何宁想哭,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凉滑的触感拂过腰腹,何宁知道那是穆狄的长发,灼热的气息喷吐在让人说不出口的地方,何宁瞬间僵硬了,难言的快感,抑制不住的声音,用力捂住嘴唇,也遮不住的喘息,随着蒸腾的体温一起弥漫在狭窄的空间内。
不能继续下去了!
警报彻底拉响,甭管这事是怎么开始的,罪魁祸首是哪个,绝对不能继续下去了!从认识到现在,他和穆狄之间的关系就像脱缰的野马,每时每刻都在朝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坐火箭也没这么快的!
无暇去想比喻是否恰当,何宁用力咬住下唇,口中尝到了甜腥的味道,扣住穆狄的肩膀,拼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了出去。
轰!
猝不及防,也没想到何宁会突然翻脸,金发城主“飞”了出去,撞断了支撑帐篷的木杆,帐篷摇晃两下,瞬间坍塌,将帐篷里的两个人结结实实的盖在了下边。
在火堆旁守夜的骑士们愕然看着这一切,熟睡中的人也被惊醒,骑士们的反应最快,以为又遭受了沙漠强盗的袭击,掀开帐篷的同时,长刀已经出鞘。米雅的反应也很快,匕首握在手里,满脸警惕。姑娘们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些,有在强盗村生活的经验,每个人的手里都抓着可以用来攻击敌人的武器,最多的,就是从绿洲搜集来压住帐篷边角的石头。
不过,敌人在哪?
四周张望,最可疑的,只有坍塌的帐篷和腾起的沙尘,貌似还是主人睡的那个?
“咳!”
终于,帐篷被掀了起来,何宁以不太雅观的姿势爬了出来。刚爬到一半,布帛的撕裂声传入耳中,整个帐篷从中间被撕开,金发的城主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赤裸着精壮的胸膛,金发覆在身后,表情很平静,眼底却有火焰在燃烧,没人敢靠近他一步。
很显然,他在生气。
何宁听到背后的声响,下意识回头,不巧对上了那双蓝色的眸子,吼间咕咚一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被穆狄形于外的怒气吓到了,还是被月光下的男人迷住了。
银色的月光下,如神祗般的面容,蓝色的眸子,鲜红的唇。
很美。
何宁的身体又开始发热,意识到不好,连忙掐了自己一下,清醒一点!无奈的是,刚刚在黑暗中发生的一切,肌肤上留下的触感却愈发清晰。喉咙发干,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恍惚间竟然有了一种可惜的感觉。
可惜?
何宁悚然一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除了审美观,连脑袋也变得不正常了吗?
一阵夜风吹过,荒漠中响起了沙漠狼的嚎叫,骑士们骤然回神,很快脑补出了刚刚在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貌似,他们看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比在岩山下的看到还要惊人。
米雅想起了那锅汤,默默的低下头,后退两步,隐入黑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忠实的充当起背景。
只是为主人补身体的,怎么效果会如此的……吔……激烈?
骑士们不敢出声,握着长刀也没丝毫安全感。姑娘们连头都不敢抬,看着手里抓着的石头,突生一种砸晕自己的冲动。现在砸下去,还来得及吗?
绿蜥和黑蜥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绿蜥直奔还趴在地上发愣的何宁,至于城主大人的威胁,绿蜥表示,扛得住!
“回去睡觉。”穆狄扔掉被撕开的帐篷,弯腰捡起被埋在帐篷下的长袍披在身上,又拿起头巾,将何宁裹了起来,“别动。”
大个头的绿蜥,直接被无视了。
骑士们互相看看,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城主大人,是否重搭一个帐篷?”
“不用了。”穆狄抱着何宁走到火堆旁,靠着黑蜥坐下,“你们休息,我守夜。“
骑士们没说话,巡视边界时,穆狄也时常和骑士们轮换守夜,现在又是这个情形,聪明人该知道闭嘴才是上策。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帐篷,以最标准的姿势躺下,想睡是睡不着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睁眼到天亮。
黑蜥对火焰的惧怕不如绿蜥强烈,察觉到穆狄的怒气,立刻趴在地上,表现得格外温顺。
绿蜥却不敢靠得太近,一来是因为燃起的篝火,二来,则是偶尔扫它一眼的城主。刚刚迎难而上,面对危险扛不住也要扛的勇气,很快如戳破的皮球一般瘪了。确定何宁没有危险,选择了一个不会太远,又相对安全的距离,趴下打个滚,蹭蹭后背,挠挠肚皮,绿蜥不明白,这个人之前明明没有那么可怕。
如果绿蜥再聪明一些就会发现,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穆狄眉间鳞片状的图案。上位者的威压不只让绿蜥感受到了威胁,连黑蜥都比以往要驯服得多,更不用说队伍里的骆驼了。
有穆狄在,生活在大漠中的凶禽和猛兽从不敢太过靠近,这种威压与何宁使用的巫力有相当大的不同,如果动物们从何宁身上感受到的是亲切和劝服,在穆狄身上,除了威胁就只有威胁。
靠近了,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
唯一迟钝的,大概只有人了吧?迄今为止,骑士们能够察觉到旅途顺利了许多,生活在大漠中的凶兽基本没有遇到过,却从没想过探究原因。
坐在火堆旁,远处传来了野兽嚎叫声,近处只有树枝在火焰中断裂发出的噼啪声响。
荒凉中的静谧,感觉十分奇妙。
何宁恢复了些许力气,脸仍有些热,却不再如之前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拉紧了包在身上的头巾,试着动了动,“能不能先放开我?”
口气中带着商量,环在身上的手臂紧了紧,随即意外的松开了。来不及发愣,何宁站起身走到绿蜥身边,靠着它坐下,吁了一口气。
幸亏放开了,不然的话,难保他不会在下一刻头脑发热,咬上穆狄的脖子。
闭上双眼,荒漠的夜风有些凉,离开了穆狄的体温,何宁又清醒了许多,体内的燥热也在渐渐散去。
“那个,”睁开双眼,何宁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组织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语言。
说这是个误会?
还是哈哈笑两声?
装傻能行吗?成功的几率大概不会太高。
短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这样那样,换做是谁,都会感到尴尬。
穆狄没说话,火光映红了他的侧脸,曲起一条长腿,胳膊搭在膝上,静静的望着夜空。风吹起他的长发,宁静,又显得寂寞。
这一幕映入了何宁的眼中,也在不知不觉间印入了他的心底。
“你不愿意。”穆狄终于开口了,转过头,看向何宁,“不满意我?”
“啊?”
“我不够好?”穆狄单手撑在沙地上,像只矫健危险的豹子一样,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猎物。
何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他自认不是矫情的人,可这事,也不是干脆利落就能全无所谓的吧?
就在何宁犹豫的片刻,穆狄已经到了近前,拉起他的手腕,将何宁的掌心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嘴唇轻轻吻着他的手指,沿着下颌,颈侧,慢慢下滑。
“为什么?”蓝色的双眼逐渐变为金色,神情很温和,温和中带着强硬的逼迫,逼迫又转为魅人的蛊惑,“告诉我原因。”
何宁不敢说自己了解穆狄,但他能察觉到不对劲,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陌生得让他升起了警惕。
“你是谁?”
“我是谁?”穆狄额间浮现出金色的鳞片,松开何宁的手腕,挑起他的下巴,“你不是知道吗?我的大巫。”
“不对!”何宁的神情陡然一变,抓住男人的长发,声音中带着焦急,“穆狄,你醒醒!”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的笑了,不顾被拉扯的长发,低头轻吻在何宁的鼻尖和嘴角,“我是穆狄。”
“骗谁呢?”何宁侧过头,躲开了男人的吻,“当我是三岁小孩?穆狄,你给我醒过来!否则我再掏你一个窟窿!“
“……”穆狄无奈了,叹息一声,“别抓了,我真是穆狄。”
何宁明摆着不相信,穆狄愈发无奈。
“是我。”又靠近些,轻轻蹭着何宁的脸颊,“我只是在岩山下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忘记了许久的事。”
何宁愣了一下,还是不确定,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唇角又被亲了一下,穆狄眉间的金鳞逐渐隐去,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何宁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穆狄,“你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知道。”手指轻轻刮过何宁的耳垂,穆狄将何宁用力搂进怀里,“不用担心,一直都是我。”
何宁终于松开了穆狄的头发,篝火已经熄灭,远处的地平线上,阳光驱散了黑暗。
朝阳初升的大漠,空旷无垠,带着亘古的苍凉,沙丘和绿洲之间,又响了驼铃声和牧人悠长的调子。
骑士们牵着骆驼到绿洲中饮水,女人们动作利落的拆掉帐篷,准备食物。
何宁一边帮忙,一边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手里的动作一顿,似乎,好像,他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和穆狄这样那样,也不是两人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而是穆狄会像他一样,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
弄清楚心中的想法,何宁没有豁然开朗,而是变得更加混乱。他到底是怎么了?
米雅将帐篷绑到骆驼背上,见何宁手里抓着一根木杆一动不动,脸色也很难看,担心的走过来,问道:“主人,您怎么了?”
“怎么了?”何宁转过头,表情木然,“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了。”
米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