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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褪下他裤子,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霍一飞臀腿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只是臀峰处依旧有几个还没愈合的小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拆了纱布,露出来的伤口横在小麦色挺翘的臀峰之上,异常刺眼。伤口里面粉红色的嫩肉滋长出来,边缘结着深褐色的血痂,经过这样长的时间竟还未愈合。
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的孩子极力控制的颤抖,周进伸手扶他起来,不料霍一飞紧张的闭着眼等着周进的巴掌,并未察觉到周进要拽他起来的意思。周进低头看他,霍一飞紧紧攥住周进裤脚的依赖是如此认真,恐惧的颤抖又那样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周晚了,大人们等文辛苦O(∩_∩)O
谢谢竹影审文,总之类似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辛苦辛苦O(∩_∩)O
另外,我要雪耻,紫叶是亲妈,紫叶是会发糖的O(∩_∩)O
下一章,下周末。
看文愉快,新的一周一切顺利O(∩_∩)O
☆、第 51 章
人最真实的恐惧往往发自内心,情不自抑。就像害怕那曾经植入骨血的亲密,一个不小心会变成擦肩而过的冷漠。因为得到了再失去,总是比从来没有得到更伤人。霍一飞一个人强撑了太久,这个时候哪怕是周进再凌厉的责打,对他也会是一种被证明的拥有。
“滚起来吧,打没挨够似的。”周进不轻不重给了他一巴掌,语气里终于带了些温度。霍一飞一愣,站起来扯着裤子往上拽,眉目含羞。
周进轻斥:“那伤口就那么晾着。也不上药,能好得了么?”
霍一飞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月未见,断然没想到进哥对自己会是这个态度,祠堂那件事情依旧横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不是他斤斤计较,实在是那陌生的疼痛、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周进的不闻不问、葛老挥的百般刁难太过难熬。这么长时间来羞愧、紧张和期待一点点消退,最终变成未知的恐惧和茫然,小心翼翼期盼了太久的孩子大约都是这样,越是渴望,越是瞻前顾后,脆弱而又防备。
如今真的近在眼前,心中那一点点期盼,像是破壳而出的雏鸟警惕而又充满希翼的第一次试探。霍一飞规矩的面对周进笔直站好:“进哥,例会的事情,一飞知道自己错了。进哥别生气,一飞保证,以后再不会没规矩。”说完便更深的把头埋起来,似乎是只提到这件事也觉得不堪。
周进不答,顿了几秒看着他反问:“知道为什么罚你?”
霍一飞点头,刚要张嘴,胃里陡然一阵抽痛,像是瞬间窜起来的火苗,撩得他眼前猛地一黑。身形一晃,死死咬住嘴唇勉强直起腰来,周进没想到别处,诧异望过去。霍一飞垂着眼帘似有些窘迫,微微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回答:“一飞不懂规矩,冲撞堂主,犯了社团大忌。”
周进似乎并不满意霍一飞这个答案,沉默的看着他,右手有意无意的在沙发背上一下一下点着。霍一飞挺着了腰板站的笔挺,浑身上下的神经紧紧绷着,恐惧顺着毛孔扩散到全身,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的猛跳,撞得他脑仁生疼,胃里疼过那一下似乎消停下了,来势汹汹,后续却只是一阵一阵短暂的抽痛。
后背的冷汗不断的往外冒,从来没有在周进面前这样紧张过,即便是做错了事等着受罚似乎都没有这样煎熬。他害怕自己答不对,答不出周进想要的答案,害怕因为自己说错一句话而失去了这次求得原谅的机会。
周进见他微红的小脸渐渐变白,嘴唇微微启阖,却一字也说不出。难得的缓了口气道:“在例会上你跟葛老挥当面对峙,顶得他哑口无言。你逞了一时口舌之快,觉得自己赢了他,那我问你,你赢到了什么?”
霍一飞不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似乎料得他不会回答,周进继续:“如果反过来,你让他赢,他能赢到什么,你输了,又输掉了什么?”周进卸下平日的严肃冷峻,缓缓开口,语气也没有多么严厉,只是平淡的话语似乎比厉声的诘问更能探人心底。霍一飞扪心自问,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就像进哥说的,他自以为堵了葛老挥的嘴,让他无话可说,自己就赢了,可是赢到了什么呢?钱财还是名利?地位还是权势?除了一时的心理安慰和痛快,什么都没有。有时候成长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闭上嘴,放下骄傲,不争一时输赢。
可是,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么?霍一飞抬头,迟疑间惊讶于自己下意识的反驳。周进似乎看得透他,却并不着急不直接点破:“无论怎么说,葛老挥是社团堂主,于内于外是你的长辈,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要守的规矩,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霍一飞小脸一下子窜起一片红晕,羞愧难当又夹杂着些许疑惑,像是家长会上被老师点名批评了的孩子,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周进很少这样和他讲道理,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疼痛告诉他孰对孰错。还不待霍一飞回答,就听周进接着道:“进哥打你,动了刑堂的家法,那是因为你犯了帮规,以下犯上,就这一条,就是打死都不为过。”霍一飞忙不迭的点头。
停了两秒,周进竟按着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霍一飞贴边坐了,周进看着他眼睛道:“葛老挥的事情,你也许心有不甘,进哥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记住,对于这样的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冲动莽撞和不合时宜的爆发,带给你的只有比刑堂家法更残酷的教训。”
霍一飞在他探究的目光中渐渐明白,咬着嘴唇点头。这个圈子里,对对错错,恩恩怨怨,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所谓难者,不过一时贪念。莽撞轻狂,不计后果,也不过一时痴念。周进的话也许不是什么软言细语的安慰,却将霍一飞心中的委屈抹得干干净净。因为他知道,那是周进实实在在的教导和发自内心的疼惜。彼时,月明高悬,无数个提心吊胆的日夜轮回后,霍一飞第一次觉得,月光是暖的。
周进不再多说,霍一飞倒觉得心里畅快许多,又有说不出的感慨和愧疚,点点头认真道:“进哥,一飞记住了。我…”话未说完,霍一飞突然“啊”的一声呻吟,两只手猛的抵住胃部,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从沙发上跌落下来偎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进吓了一跳,倒没想到霍一飞突然发起胃病,他素来知道霍一飞胃不好,却也没想到竟严重到这个地步。拉过箱子翻找。霍一飞根本没有随身带药的习惯。只好先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霍一飞疼得头都抬不起,两手揣在怀里抵着胃不肯拿出来。周进拽了拽他胳膊,触手都是冰凉冰凉的。霍一飞勉强抬起头,捧着水杯的手直打哆嗦,哗哗啦啦的撒了一多半,滚烫的水洒在手上也不觉得疼痛。
周进敲开陈耀清房要来几片止痛片,碾碎了和着水让霍一飞吃下去,吃了药缓过一阵,周进想搀他起来,不料霍一飞却一点都不动弹,紧挨着沙发角蜷着身子,整个人抖得厉害,深埋着头,恨不能将自己缩进缝里面,如一只被雨水打湿了毛发的小猫偎在那里瑟瑟发抖。周进看他疼得如此厉害,不觉心疼,又气恼他这从来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的性子。
过了好半天霍一飞才缓过神,抬起头,满脸的冷汗挂在脸上跟让水洗了似的,嘴角残破又冒出了血珠。周进半搀半抱的把他弄回床上休息,霍一飞觉得胃里一抽一抽像是错了位,疼痛稍缓,喉咙却依旧堵得难受,张了张嘴,想吐又吐不出什么来。
周进看他这幅样子到底还是凶不起来,想他之前在医院养伤,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后来又急忙安排来缅甸,来回这么折腾,加上一身的伤痛,那胃肯定要犯起病来。这孩子永远都是这样,根本不拿生病受伤当回事,但凡他平时稍微在意点也不会弄成这样,想着不觉又有点火起,周进板着脸,狠狠地点着他脑袋威胁道:“你就给我得瑟啊。告诉你霍一飞,这次回去你要再把胃病折腾起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霍一飞恹恹的答应,哪还有力气跟他争辩,一歪头蹭到床上。周进干脆坐在床边揽着他躺在自己腿上,霍一飞眯着眼睛躺了会,呼吸渐渐平稳,忽然翻过身子看着周进道:“进哥还生一飞的气啊?”周进知道他是想赶紧岔开胃病这件事,横了他一眼不做回答。霍一飞大概是疼的好些了,又好些日子没见到周进,如今确定了周进不再责怪,被冷落了许久的孩子忍不住撒起娇来:“进哥别生我气了,就算是气我擅自到缅甸来,这些天我也受到教训了,进哥饶了我吧。”
霍一飞的心思周进哪里猜不透,其实这件事周进多半还是气他不在医院好好养伤,到缅甸来遭受这些苦难。但霍一飞如此果敢有担当,筹谋这些事情稳妥得当,周进看在眼里,更多的还是欣慰和赞赏,又心疼他这一身的伤,倒是真没有为这件事责怪他的意思。霍一飞支着个小脑袋望着他,几缕碎发黑白分明的搭在脸上,睫毛长长卷翘着起伏。见周进不搭理自己,拉着他手不依不饶道:“进哥,进哥,真生气了?”
霍一飞还真是难得这般孩子气,周进被他盯得哭笑不得,装做一本正经道:“恩,真生气了。”这下轮到霍一飞傻眼了,他本是想接着机会让周进哄哄,没想到顺嘴一提的事还真惹得周进火起。霍一飞半张着小嘴直愣愣的看着周进,悄悄的挪着身子离他远些,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警惕,笨嘴拙舌的解释:“进哥,别……别生气。”
到底是周进先忍不住笑了出来,霍一飞恍然大悟,回过神来又觉得害臊,埋起脸来埋怨道:“进哥逗我来着啊。”周进哼了一声抬手欲打,霍一飞连忙猫着腰钻进被子里。“啪——”的一下,一巴掌没什么分量拍在屁股上:“不想踏实呆着就起来。”霍一飞装着很疼“哼哼”两声,扭了扭身子安分的靠在周进怀里不再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更了一下,前台能看到的话,麻烦大家吱一声,不用打分,谢谢O(∩_∩)O】
大人们等文辛苦,这周本来可以早点的,有事耽搁了,抱歉O(∩_∩)O
昨天看了伦敦奥运会的开幕式,伦敦碗带给全世界的饕餮盛宴,期待未来两周的奥运赛事,中国代表团加油O(∩_∩)O
小通知:下周开始,紫叶外出旅游,为期半月。期间更文照常,草稿箱工作,如果JJ抽了,竹影大人为会大家补更,保证大家每周正常看文,更文时间固定,每周六晚上八点整,欢迎关注。留言等紫叶回来会及时回复的,谢谢大家,鞠躬O(∩_∩)O
☆、第 52 章
夜黑得无边,闷热的暑气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稍有缓解的迹象。霍一飞到底睡的并不安稳,半夜的时候发起烧来,起先冷的浑身打颤,后又燥热难耐,人在睡梦中紧紧攥着被角蜷起身子,唇边细碎的呻吟声几不可闻。烧到后来竟说起了胡话,惊醒一旁浅眠的周进,伸手摸他额头,烫的厉害,摇了摇不见他醒,霍一飞只蹙了蹙眉,缩得更靠里些。
周进不放心,一整夜守在他身边换了一条又一条的冰帕子,清晨略待好转的时候把他摇醒了喂了一次药,霍一飞吃下去没多久就吐了出来。
事后尼拉曾经有意无意的试探过周进,周进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尼拉虽觉不妥,但想他和盟一个小孩子能闹出多大的阵仗,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其实尼拉不去计较,更多的还是不想为此事计较,来日和周进生了嫌隙。
霍一飞虽然有伤在身,但毕竟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休养,Gemma和葛老挥的交易近在眼前,虽然周进现在不去深究Gemma所作所为,但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翻过去。翌日清晨,周进便告知尼拉要回H市的决定,尼拉着实吃惊,客气挽留,但双方生意已经谈妥,并无大事。周进称社团事忙,允诺了第一批货物的交易时间,便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晚上,尼拉在缅甸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定下一桌酒席,说无论如何要庆祝一下,也算是为周进一行人践行。盛情难却,周进只好在缅甸又多停留了半日。
晚饭过后,尼拉派人将他们送往机场,沿途风景秀丽,夕阳余晖下的罂粟花显得更加妖娆魅惑,罂粟花开盛宴,红色、紫色甚至还有白色,全株饱满盛开,单生枝头,球形蒴果昂头向上。遥遥望去,微风吹过,成片的花海如波浪一般一潮高过一潮。红色的“花浪”最为显眼,和落日的晚霞遥相呼应,像是一片火海,剧烈而汹涌的安静燃烧。鱼鳞日落,花海与天边连成一线,倒真是一幅令人着迷的景象。
霍一飞出神的望着一片夺目艳艳的锦簇,周进摇下车窗,指着夕阳下那片血色的花海道:“想象不到吧,看着多美丽的东西。再过几个月,等到成熟了,收割晾干,进厂加工,就是那一小点就能迷的人神魂颠倒、倾家荡产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