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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娶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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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让濮阳玉仁措手不及,呆愣了数秒了之后,濮阳玉仁开始反抗。然而,极大的力量悬殊让她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与美好,这样的皇叔好陌生,她是欢喜他,可是欢喜的绝不是这样的皇叔。
  狠狠的咬住男子的双唇,浓烈的血腥味从味蕾上漫开。
  吃痛的松开那被辗转之后异常娇艳的唇瓣,迷茫的看着少年:“阿玉……”他又气昏了。
  听着这样的声音,濮阳玉仁松了口气,发怒的皇叔真的很像恶魔。
  撑起身,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濮阳玉仁看着坐在床沿旁的男子:“皇叔,考虑的如何?搬出长乐未央?”她真的佩服自己,经历了刚才的璇玑之后,她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可能,在她心中能惊起涟漪的人是眼前之人,而不是刚才那个疯狂的濮阳风华。
  点了点头:“皇上也无需另寻宫殿,吾出宫到王府住即可。”
  “好。”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这样也好。
  起身,正转身离开,暗自悔恨,他竟然忘了今日来的目的,当真是一时冲动。
  看着去而复来的男子,淡笑道:“皇叔怎么回来了?”
  坐在床榻上,伸手探向少年的脉搏,皱眉:“陆生都给吾说了,谢谢阿玉。”很多的情感,最终复杂的都只是融为了两个字。
  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
  “既然皇叔已经知道了,朕也不隐瞒了,嗯……不用谢!”轻松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其中的艰辛与伤痛。好像,盗取千年血参好似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忘了和他如何交流。
  叹了口气:“无论怎样,我都会治好阿玉的,不惜一切。”在那一刻的任性而为,却让阿玉如此,是他所意想不到的。极尽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却忘了,少年便是最大的意外。他看似温顺,却从不让旁人轻易的掌控。
  “皇叔无需自责,朕这样也是为了大周着想。”而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抬眼看向少年:“只是为大周吗?”
  “当然还有朕啦,若是没有皇叔,那些奏章好折磨人的。”皱了皱鼻子道。
  嬉笑怒骂,人生百态皆不足以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濮阳风华轻轻的抚摸着少年鼻梁上那如此深入的疤痕,迷蒙的眼睛里是深深的暗藏着伤心,慧远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河如此宽广,他怎么能泅水而过呢?
  “疼不疼?该是很疼的吧……那么多人都有去无回,你怎么跑去那里了呢?阿玉一直养在深宫中,何时又吃过这样的疼痛呢?”玉色的手指与那暗红色的结了血痂的伤痕形成鲜明的对比。
  感觉到鼻梁上那颤抖的手指,濮阳玉仁静静的看向男子,拼命的忍住自己想要拉住男子手心的冲动,及其淡雅的笑着:“皇叔,真的不疼的。”已经疼到麻木了,又怎么会疼呢。
  手指流连在那条疤痕上,眼神温柔的如滴出水混着丝丝眷恋流连忘返:“阿玉……”那声低低的喊声,亘古不变的犹如滴水声落在玉石上,温柔婉转。
  “皇叔。”濮阳玉仁抬头看向男子。
  “嗯?”
  “你喜欢阿玉吗?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是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你喜欢阿玉吗?”若说是一般女子,恐怕问不出这样的话,可濮阳玉仁想要确定一次。
  惊愕的望向少年,却被少年平静无波的眼神拉回现实:“我们都是男子。”
  “那,如果阿玉是女子呢?”
  揉了揉少年的发顶:“莫要胡说,阿玉是天子,是九龙之子,怎可是女子。”
  低头笑了笑:“嗯,朕是天子,怎么可能是女子。”伸了个懒腰,拉过被子,躺在床榻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男子:“朕要睡觉了。”
  弯着眼角,将少年的手拉在手心中,把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给少年。
  “皇叔,夜深了,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试图挣开男子的手却徒劳。自从没有了内力之后,她已经是第二次如此了。
  濮阳风华捂住少年的眼睛:“阿玉,乖,等你睡着了,皇叔就离开。”
  那一双手很温软,很纤长,带着淡淡的莫名的香味。
  嘴角弯了弯,“晚安。”看着就看着吧,她真的想要睡觉了。
  晚安?又不知说的什么奇怪的话。
  听着匀速浅浅的呼吸传来,濮阳风华拿开手掌,落在少年的脸颊上,手指爱抚而过那一条鼻梁上的疤痕。伸手点了少年的睡穴。
  手指划过少年的眉毛,眼睛,鼻梁,流连在少年苍白的唇瓣上,俯身印上。
  捏着少年的下颚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少年的唇上添食着。继而,轻轻地叩开少年的牙关,那软绵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辗转厮磨,吸取着蜜唇。缓缓的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伸手解开少年身上的披风,这也叫睡觉吗?
  扯掉少年的披风,解开少年的腰带,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颈项,沿着耳后碎碎的浅吻落在少年脖子上,轻咬着微凸的锁骨,隔着被子圈住少年的腰肢,深深地埋在少年的经窝里。他从来不与少年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一直都这隔着被子盖着他。他是害怕自己做出让自己无言面对阿玉的事情。
  嘶哑的喊着那逐渐扎根自己心中的名字:“阿玉……”为何你是男子?何为?那些不堪的画面就这样不其然的袭来,扰乱他的神经。惊慌的缩回手,你还如此年少,我怎么能将如此丑恶的感情加负在你的身上呢?若是你终究明白这个是世间所不能容忍的,你会怪我的。我更不想重蹈覆辙,看着母妃的无助,男子的矛盾,父皇的疯狂,那样混乱的关系本就不容于世。我又怎么能将你拖进这样的泥潭呢?
  回答男子的是少年浅浅的呼吸声,以及嘴角的浅浅的弧度。
  这样的举动,他已经做了无数次,可是,每次这样偷偷的进行着也只是点到为止,从不曾有更多的逾越,心中的那道坎横在了那里。
  最终,浅吻了少年的已经泛红的唇瓣,手指轻抚而过。锐利的眼睛盯着少年那一条疤痕,看来,他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本以为让少年安排的人刺一剑会更好的帮助到少年,结果,却间接的害少年身受重伤。
  握住少年更加冰凉的手掌,蹙眉,阿玉,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呢?当初答应皇兄的事情,不会食言的。
  因为那脉搏里的一股莫名的真气,他不敢强行输入内力给少年,只能将他自己的手温暖之后传给少年。
  走出房间,看到守夜的宫人,濮阳风华吩咐道:“去拿一些水袋装好热水来,用棉布装好,不能太烫温度刚好即可。明日早晨不要派人叫皇上,任他睡。”来往匈奴,恐怕都是强装镇定,真是一个固执的孩子。
  站在门外的宫女纳闷,这摄政王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然而,动作还是十分的快速,赶紧去准备东西。
  将宫人带来的水袋放在少年的被窝里,转身朝一旁的宫人说道:“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热水,若是出了差错,拿你们是问。”冷冽的看了一眼宫人道。
  “是。”宫人心中哀怨,哎……又不能偷偷睡觉了。
  挥退宫人,濮阳风华笑了笑起身将被子给少年盖好,确定没有缝隙之后才低头在少年的眉心落下一枚温暖的印记,做个好梦,吾的阿玉。
  关上门,濮阳风华快速的朝着长乐未央走去,进入宫中,看着等候在一旁的陆生冷声道:“将慧远给本王请来。”佛家不是要普度众生吗?阿玉也是众生之一。佛道精髓或许能帮助阿玉的伤势。
  “是。”自从少年这一次盗取千年血参之后,陆生便有些改观了。若是有这样一个人为主子真心的关切或许是好的,男的女的或许不是最重要的。
  濮阳风华抬眼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卫:“陆生,阿玉前往匈奴你是知道吧?”
  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一直不说,为何不派人陪同去?”若是这样,会不会就好一些。
  垂下头,他哪里敢离开,当时就害怕皇上再次加害王爷。
  濮阳风华退下外套,中衣上已经血迹斑斑,“将西北封王与匈奴来往的书信派人递给苏青衣。”
  抬眼看向男子:“是。”这封信正好能帮助到只欠东风的苏青衣。
  解掉上面的纱布,濮阳风华伸出手狠狠的裂开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顿时鲜血淋漓,惊得陆生站起身:“王爷……”说着就来帮男子止血。
  挥开男子的手,看着那流淌而下的鲜红色的血液,阿玉受得痛比这要严重的多,他痛道何时,他便陪着痛。
  “主子,太医说,若是不好好医治,这伤是会落下病根的。”陆生拿来干净的纱布,准备男子包扎。
  挥开男子的手,“过一会在包扎吧。”
  陆生点头,紧张的盯着那不断流出的血液,心如刀绞,王爷,咱自虐也适当一点嘛。
  一夜无梦,濮阳玉仁伸手探向被子里,几个暖水袋摆放在周围,还有着温度,嘴角弯起一个深深的弧度。撑起身体,看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喊道:“闻雨……闻雨……”
  正在摆放早膳的闻雨听到内室的呼声,赶忙跑去,“怎么了?皇上……”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丢下手中的事情赶紧跑来。
  “昨晚的衣物是谁帮朕脱掉的?”还好,她的里衣不是浅色的。
  “昨晚,皇上合衣而睡,应该是摄政王帮你脱掉的。”昨晚,没轮到她当值,便早早睡了,细节她也不甚清楚。
  敛眉凝思,他?那可有?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衣服,还好很平,哎……
  挥退女子,濮阳玉仁穿好衣物。站在穿衣镜前,而衣领正好遮住了一抹暗红,少年并没有看见。
  拍了拍头,她竟然忘记了早朝,简单的用过早膳,濮阳玉仁吞下抑制伤势的药丸,走出荷月宫:“今日为何无人叫醒朕?”一个年少的公公哆哆嗦嗦:“皇上……是……摄政王不许奴才叫醒你的……”话还没有,人已经跪倒在地,后怕的哆嗦着,少年的脸真大好恐怖。
  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濮阳玉仁叹了口气:“闻雨,去给朕拿一张面巾过来。”恐怕是吓着这个孩子了,看看他的模样,也不过十二三岁。
  闻雨白了一眼地上的宫人,随即朝濮阳玉仁展颜一笑:“皇上仪容,岂能旁人随意瞻仰,面巾拿来做什?”
  地上跪着的宫人听了女子的话,连连磕头:“闻雨姐姐说的是……说的是……”
  “好了,你就不要吓唬他了。朕让你去拿面巾就去拿吧。”濮阳玉仁挥挥手,脑中突然想起濮阳洌的话语,她还有一个孪生弟弟,或许,找到他,她也就解脱了。茫茫人海,濮阳洌寻找多年都未曾有一点音讯,找皇子,自然不能明面上来,那么自然是动用暗自的力量了。那么,暗部那时由鬼佬管理,又怎么找的出来濮阳玉溪呢?莞尔,那么她可以试一试。或者是与她长相相差无几倒好,或者是异卵双胞那就难办了。思前想后,还是必须从刘子琴的身上下手。当初濮阳洌为了从她口中得知濮阳玉溪的下落,才让她张扬跋扈多年,最终逝去也没有问出来。想想,刘子琴当真是嘴硬。
  裹住披风,看着屋顶上的、树叶上的、小道上的积雪掩面咳嗽。
  “皇上,还好吧?”闻雨听着闷声,着急的问道。她说找太医来瞧瞧的,可是却被少年阻止了,说只是在寺庙中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当真如此嘛?
  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朕去逛逛。”
  不放心的看了看少年,终究还是带着一众宫人退去。
  伏在光秃秃的树干上,手指抠起,青筋凸起。
  苏青衣来时,便看着少年伏在树干上咳嗽的模样,心骤然收紧,悄然上前,少年竟然毫无知觉。
  感觉到身后有人,濮阳玉仁回头,撞上男子的额头;“青衣……”面巾上正好粘着点点血渍。
  伸手扯掉少年的面巾,嘴角的血渍被尽收眼底:“这是怎么回事?”握着手中带血的面巾,苏青衣紧紧的盯着已然毁容的面容。
  别开头,擦掉嘴角的血渍,“昨日不是与你说了吗?和凰儿打闹时不小心弄得。”说着就要去拿回面巾,却被苏青衣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是往常绝不会有的情况。
  使用近身格斗,一个反手抓,夺过面巾,虽然武功尽失,但是对付只是会一些防身功夫的苏青衣,现代格斗术还是能有效的。
  见少年取回面巾,苏青衣蹙着的眉头松懈了几分,还好,少年还能夺回面巾,是不是就要好一些呢?苏青衣自欺欺人的说道。
  “今晨一早,一封信便送到了我的书房上。”苏青衣淡淡的说道。
  挑眉,“哦?”
  “是西北封王与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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