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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答道:“我们……我们连‘忘八端’都不如……”笑比哭还难看。蓉个蓉子。
“原来妹妹们也知道……”叶娉婷听着严芙蓉与秦默歌的回答,还算有是点自知之明,微微勾勒起唇角,这才满意道:“既然知道,那姐姐我就不多说了。”
严芙蓉与秦默歌脸色一黑:“知道,知道。”知道她们是比“忘八端”还不如的东西。
二人虚伪的笑,一脸讨好叶娉婷的表情。
叶娉婷没好气的还是冷着脸:“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走?”
听到了叶娉婷的逐客令,严芙蓉与秦默歌娇艳的脸上顿时又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走吧,能走好过被与叶娉婷继续纠缠,二人默默对视了一眼,赶紧委身行礼告退:“那王爷、姐姐,我们先走了。”
二人默默咬牙切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严芙蓉与秦默歌走了以后,叶娉婷与宇文凌晔共同站在这花园之中,宇文凌晔望着秦默歌与严芙蓉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轻浮起浅带了一抹笑意。
她是如何一步步让这些女人这么怕她的?
真是件……
不可思议的事情。
宇文凌晔在饶有趣味的笑着,却没想到叶娉婷骂完方才欺负他的严芙蓉与秦默歌后,也安静下来,片刻间不再说一句话。
此时周围寂静得很。
宇文凌晔原本脸上带的笑慢慢敛起,拧了拧眉头。
这个女人现在心里头又在想了什么?
只见叶娉婷缓了好久才又再出声:“傻子夫君……”
“嗯……”宇文凌晔傻兮兮的轻应,却是在探究。
“这一次,真的是她们欺负你么……”
为何,她总隐隐约约觉得不是了?严芙蓉与秦默歌这样趾高气扬的脾性,怎么会趴到地上去欺负他?按以往来说,若是她们来软的不行,绝对会来硬的,何苦要自损形象去欺负他?
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么?
宇文凌晔见叶娉婷又再开始试探他了,眼波流转间一抹冷意一掠而过,然后是笑:“娘子,她们……她们骂我‘忘八端’后我才用手推她们的……”委屈的低下头,一脸认错的表情。“然后,她们就摔倒了……”
原来是这样?
继续道:“还有……还有……”
叶娉婷凝眸,急问:“还有什么?”
“还有……她们骂娘子也是傻子。”胡诌。
叶娉婷一听这才渐渐把试探的心搁下,原来是这样……宇文凌晔也是颇护着她的,这样子就不难解释严芙蓉和秦默歌为什么会突然栽到地上去了。
不知为何,叶娉婷竟然又有些小感动起来:“傻子夫君……”
唉……惆怅的一声叫,牵起了他的手。
宇文凌晔刻意傻兮兮的又回应了两声:“娘子,我在,我在……”
叶娉婷这才手牵手的将他带回了寝殿。
她走在前头,他走在后头。
就在叶娉婷转过脸,看不见他脸上神情的时候,宇文凌晔脸上又扯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向来就是这样一个强大而又霸道的人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他人又如何得知?
一切不过是徒劳用功罢了……
两个人走着走着,又蓦然十指紧扣,宇文凌晔像个小媳妇一般。
一直走到寝殿,回来的时候清音与幽兰也早已回来,在寝殿前候着叶娉婷了。
幽兰一见到叶娉婷便缓步走了上来:“小姐,苏公公方才处理完府内的事情后已经回宫了,说是要去将睿王府中的事报予圣上。”
“嗯。”苏德胜没留下过夜叶娉婷倒没奇怪,“知道了。”
睿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势必是要让皇上知道的,更何况把梁赞送到内务府后,也要请旨处置,叶娉婷倒没多想。
宇文凌晔却是听的时候,深邃浓稠的眸光微微一变。
宫中,巍峨的殿宇鳞次栉比,高耸的宫墙有着朱砂一般令人触目的红色,威严的无尽蔓延到视线的镜头,白玉的栏杆、壁雕、九龙盘旋,日晷立于崇政殿前,暗影落于石盘上,显示现在的时辰是未时一刻。
皇帝在殿中批示朱红,宫中官职最大的御前侍奉公公江若海正侧首站于明德帝身边,捧着奏折伺候明德帝批阅。
一室的寂静,落针可闻。
明德帝一笔笔下去,奏折上头就添了一道触目的红痕,似是随意的问道:“听说今儿苏德胜去老九府里了?”
江若海急忙轻声答:“是,小胜子今儿过去了,方才已经回来了,正在殿外等着皇上您的召见。”
明德帝皱了皱眉头,将朱笔放下:“宣他进来。”
……
同样巍峨的宫殿,正处于后宫中最中央的位置,是凤鸣宫。
椒房殿中,一个上身穿金明浣纱绣玉五彩凤凰下衣穿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的女子正坐在软榻之上,女子神情浅然,眉目间都是淡淡的和色,颇有一番母仪天下的气势。
皇后阴氏年方三十有九,面容娟秀,并不是特别美,却颇有一番韵味。。
此刻另一个太监正跪在她的身边:“娘娘饶命啊,奴才是真的不知道这梁赞这么不经用,好端端的竟然到内务府里头去了。”说罢,自己狠狠的给自己抽了两耳刮子,“若是奴才知道他这么不成器,也不会推荐给娘娘了……”
阴氏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鼻烟壶,时不时拿起来凑近鼻尖闻一下:“已经不成器了,睿王府那边已经失去了控制,你说要怎么办吧。”
…………
还有两更~
梁管家,暴毙了
2012…7…30 11:35:33 本章字数:3405
小太监听说要问他怎么办,吓得又继续磕头:“娘娘……奴才……奴才不知道!”
好好的,这么多年都没事,谁知道睿王府里怎么就突然失去控制了……
梁赞这些年在睿王府里头可是拿了大权的。蔺畋罅晓
阴氏看小太监这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淡淡的“呵”了一声,笑出来:“没出事时你的主意儿还挺多,一出了事就与我说不知道,难道是想我把你交予七王爷处置么?”
七王爷……
小太监听到了宇文凌翌的名号,脸色顿时都苍白起来,就好像被拖进了地狱里兜了两圈:“皇后娘娘!不要啊,奴才小顺子知错了,求娘娘开恩,娘娘……奴才有法子了,现在睿王府已经出事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如先将梁赞的嘴堵上吧,日后咱们再重新安插能干的人进去,奴才愿意去将梁赞的嘴堵上,将功折罪,娘娘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叩头,叩头,不断的叩头……
阴氏虽然没说什么,还是那副笑笑的,一脸呵气的模样,但殿内的气氛早已不是如前的样子。
安静,沉寂……
小太监头上不断冒汗,终于……。
蓦然,“吱嘎”一声响,椒房殿的殿门被宫婢打开,明亮的光线透亮了进来,带着未时日光特有的毒辣,殿内顿时烘进了暖气,将肃杀冰寒的气氛缓和了一点。
一道颇有磁性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玩味的讥诮:“母后又拿我的名头来吓小顺子了?”
皇后原本在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宇文凌翌的声音,一下子抬起头来,淡淡的笑道:“是这奴才不懂事,太不成大器。”顿了顿,“睿王府的事,听说了么?”
提到睿王府三个字,宇文凌翌脸上讥诮的表情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笑意:“听说了,方才是从崇政殿过来的,听说父皇动了大怒,还下令严惩了睿王府中的下人,如今睿王府中的大权全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手上拿着,而那个小丫鬟的主人,还是前段时间父皇赐婚嫁进去的叶家二小姐。”一个傻子,两个傻子……
把整盘棋局都毁了。
皇后还在把玩手上的东西,浅声道:“如今这事已经引起皇上的注意了,若再要贸然的安插人进去,可就有些为难了。”
宇文凌翌还是那玩味的表情,冷冷的扫过地上跪着的小顺子一眼:“听到皇后娘娘的话了么,一个梁赞无用,令娘娘如此为难,你将事情办成这样,还想要求饶?本王懒得处置你,你自己出去领杖吧。”进心进么。
小顺子脸色一下子霎时便白了,从七王爷嘴里说出来的责杖从来不少于五十下,这一顿打下来这半生是要在床上度过了,擦了擦汗,罢了,残废也好过没了小命,好歹还能苟且偷生:“谢七王爷,谢七王爷!”没命的叩头。
七王爷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一副却之不恭的尊容,时时带笑,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自九王爷出事后,众皇子里皇帝最倚重的就只剩下他,满朝的风华无人能及,任谁都是将他当做了日后景台国的继位皇帝,自他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是金口玉言,令人不敢违背,也违背不得。
小顺子谢恩后连滚带爬的走了后,宇文凌翌那张满是笑容的脸这才冷了下来,笑意全然不见。
亦更是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以后你动怒想处置他们,别端拿出我的名号,末了人家还以为我贤王不贤,残忍嗜杀。”
这话说得语调平缓,像是一脉无垠的川流,却暗藏着狠意,似是在警告。
皇后拿着鼻烟壶把玩的手一滞,护甲不小心回戳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愣了一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宇文凌翌,浅道:“母后知道了。”
两个人其实面和,心也不和。
宇文凌翌还是那副样子:“知道就好,若把我名声搞臭了,于你,于阴氏一族也没有什么好处。”
顿了顿,继续道:“一人成帝,满门荣华,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轻浮起一笑,“你若安稳的想做皇太后,还是收敛一些。”
皇后淡淡的听着,终于冷静了一下,对他和蔼慈善的笑道:“皇儿说的是,母后知道了。”
宇文凌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这才将这个话题轻轻的掀过去:“现在睿王府里头的事,要如何处置。”似是想听听她的意见,“父皇不止下令严惩,还格外多命内务府拨了一笔款银给睿王府,生怕他在里头吃不好穿不好,活得不开心。”
轻笑了一声:“呵,似乎对那个傻子还心存希望,疼爱得很呢。”
皇后的带着珐琅护甲的手也一敲一敲,似是在沉思:“都傻了那么多年了,你父皇还是这般记挂着,当年那个宛妃还真是不一般的角色,念旧,一下子便念了半生,若说最初睿王有出息风华渐露便算了,如今都痴傻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
七年,是很长的时光……
长得让人都快忘了他原本没傻前是什么样子,长得都叫人放下了戒备心,觉得他不值一提。
“若叫母后看,母后倒觉得宇文凌晔这一步棋可以放一放了,梁赞在他府里,纵容下人对他拳打脚踢,他也没有半点反应,那么多心有谋算的臣子将女儿送进去,他也没有反应,若是按照他原本那傲然的性子,哪里能容得下这些人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为呢。”
宇文凌翌看似随意的端起了面前的茶,轻呡了一口,眼中暗色掠过:“你的意思是?”
皇后淡淡的笑了笑,笑容比风月还美:“母后的意思是,要不然将他喊进宫里来看一看,试探一番,若真是无事就罢了,也不用再费心思重新安插棋子进去了,就你父皇现在对他的歉意,若是再让你父皇发现咱们对他不轨,小心咱俩的……”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扶了扶发髻上的凤簪,接着道:“更何况最近你几个哥哥们也不太平了,与其费尽心思去对付一个傻子,还不如先除掉那些不傻的。”
危机四伏,自让人寝食难安,谋夺帝位,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宇文凌翌将皇后的话听在了心里,毕竟后宫亦也如朝政一般,皇后能安稳坐在后位上二十几年,手段自然不容小觑。
“知道了。”他端起茶杯,又轻轻浅呡了一口。
喝完起身,捋了捋身上的亲王服饰,金玉做带,束在腰间,衣袍下摆是一只五爪金蛟,神态惬意的在玩弄着火球,秀气非凡:“让宇文凌晔那个傻子入宫的事情,就交给母后安排了。”
语罢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出去。
是夜,睿王府中。
叶娉婷为了顾及宇文凌晔的身体,刻意只点了寥寥几盏火烛,坐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书,宇文凌晔今儿似乎是被严芙蓉与秦默歌那番折腾吓到了,回了寝殿早早就上床歇息着了,现在偌大的殿内,只有她一人坐着。
叶娉婷在书上勾勾画画着,看得正出神,忽然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角,是幽兰走进来了。
“小姐……”幽兰刻意放轻了声音。
叶娉婷放下了手中的书:“怎么了?”
“宫中有消息了……”
床上的宇文凌晔原本只是在装睡,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一下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