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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色一僵,悄悄看了一眼皇上,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胤禛笑睨华妃一眼,道:“满口胡言,整个后宫也就你敢这么说话,整日介拈酸吃醋,也不怕人笑话。”
华妃娇俏一笑,拈酸吃醋?不过做给你们看看罢了!
大喇喇的坐到皇后对面去,脆生生的说:“笑话?我不笑话她便罢了,还容得下她笑话我?”
皇后应景儿的笑了两声,说华妃惯会说笑的,便要起身退下。
华妃却叫住了她,回头对胤禛道:“臣妾来可不是为了送碟子点心,正是有事回皇上,既然皇后也在,也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胤禛坐直了身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又示意皇后坐下:“你也听听。”
华妃便道:“这次选秀皇上已挑了可心的人儿,可也不能忘了其他兄弟和宗亲呐!从前圣祖爷在时,每回选秀可都给宗亲子弟里指婚的。”
胤禛神色渐渐变得端凝,待她说完点了点头,道:“是朕疏忽了。”
华妃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原就不在这些事上用心,此次选秀若不是太后,恐怕也未必成事。只是旁人不知进言,倒是底下人不晓事了。”说着便拿眼角瞥皇后。
皇后忙跪下请罪:“是臣妾的疏忽,还望皇上赎罪。”
胤禛摆摆手,道:“头次选秀,你想不到也是有的。”
皇后告罪后起身,表情千年不变,垂首不语,华妃又是一笑,道:“可见皇后娘娘是个享福的,臣妾却是个劳碌命,巴巴儿的来请皇上示下,还请皇上赶紧拿个主意。”
胤禛笑道:“朕知道爱妃辛苦了,自会好好补偿你!你既提了给宗亲赐婚,可选出哪些个人来了?”
华妃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旁人倒也不论,只十七爷府上连个侍妾都没有,实在不像话的很!”
胤禛点头:“的确要给十七添个福晋了。”
皇后忙道:“允礼总喜欢游山玩水,因此府上只有小厮没有侍妾,况且他的性子像极了舒太妃,说是要找个情投意合的方好,连太后也……这样贸贸然的指婚过去,只怕他不喜。”
华妃一甩帕子,不屑的说:“皇后这话就错了,从前圣祖爷指婚,难不成还得问问阿哥宗亲们喜不喜欢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是皇上的恩典,就不该有不喜欢的,否则,岂不是对皇权不敬?”
皇后知道华妃伶牙俐齿,横竖果郡王如何与自己无关,便向胤禛问道:“皇上的意思呢?”
胤禛道:“华妃言之有理,旁人可先放放,但十七弟是养在皇额娘身边的,他身边有了福晋伺候,皇额娘想必也会高兴些。好了,此事朕自有主张,你们都下去吧!”
皇后和华妃便跪安了,华妃目的达成,高高兴兴的回宫歇息。
两日后,便有赐婚圣旨下:沛国公孟家的嫡女赐予果郡王为侧福晋。华妃了然,却不知先有了孟氏,果郡王还会不会和甄嬛有首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马威
华妃既已放下对胤禛的爱慕,便也不屑再与后宫那帮女人争风吃醋,尤其是口舌之争,没意思透了。
得知甄嬛接了安陵容进府照顾,华妃只是冷笑一声,甄嬛想拉拢安陵容,却不知那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到跟上辈子的曹琴默一般,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除了知道安陵容进了甄府,华妃安插在甄府的眼线还得知,那伺候甄嬛的贴身丫鬟浣碧,竟是她的亲生妹妹。
“真是有趣儿!”华妃笑着自语,略一思量,便让人彻查浣碧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初甄远道私通罪臣之女的证据,将来自有用处。
周宁海走进来示下:“娘娘,皇上今儿去欣常在那里了。”
华妃淡淡“哦”了一声,道:“知道了,安寝吧!”
周宁海一愣,颂芝对他摇摇头,他忙退下了。
卸妆时,颂芝低声说道:“奴婢觉得娘娘有些不一样了。”
华妃知道她会这么说,笑道:“是觉得我不再争宠了?哼,有什么好争的!争的头破血流,却让别人最后得意,傻不傻呀!如今不争才是争,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颂芝忙道:“娘娘能想开就好,横竖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华妃冷笑,他心里是有她的,有的不过是如何利用她罢了!
次日,黄规全拿着入宫小主儿安排住所的单子来请示华妃,华妃上辈子就是如此把甄嬛打发去碎玉轩的,这一次,她却懒得管了。
承乾宫就承乾宫吧!皇后既然抬举她,就好好抬举着,可别摔惨了!不就是想借甄嬛打压自己么!她倒要瞧瞧,这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到东风!
于是,甄嬛带着流朱浣碧住进承乾宫,沈眉庄带着采月采星住进咸福宫,安陵容住进延禧宫。
沈眉庄那里暂且不论,安陵容身边的宝鹃是皇后的人,甄嬛身边除了槿汐、小允子等都是无用的。不过,此时无用,将来未必也会无用。
至于赏赐,华妃只是应景儿的给满、蒙、汉三旗的贵人赐了些首饰绸缎过去。这一次,甄嬛没得她的赏赐。若不是碍着规矩,她连沈眉庄那一份儿都不想给!
听着周宁海回禀那夏氏如何张狂,华妃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只惬意的靠在贵妃榻上,颂芝轻柔的帮她捏着小腿,她好整以暇,等待着风雨来临。
新晋的小主儿们进宫三日后要向皇后请安,华妃特意打扮的华贵大方,耳朵上原来的赤金葫芦耳坠也换成了赤金镶玻璃种老坑翡翠的坠子,听着颂芝的夸赞,华妃扯出一丝笑意。前世就是借着翡翠给新人们一个下马威的,这一次……
周宁海上前提醒道:“娘娘,是时候该往景仁宫去了,今儿,晚不得呀!”
华妃摸了摸燕尾,半眯起双眼,道:“是该给皇后几分薄面,走吧!”
华妃到时,皇后已经给小主儿们训过话了,见皇后脸色似有不满,华妃明知故问:“臣妾来得不算晚吧?实是昨儿伺候皇上看折子晚了些,今儿起得迟了,皇后娘娘可别怪罪。”
皇后淡淡一笑,道:“妹妹伺候皇上辛苦了,迟些倒也无妨,好在今日诸位新妹妹入宫,可以帮华妃你分担一些,往后倒也不必太过辛苦了。”
华妃“嗤”的一笑,说:“可不是么!臣妾往后自不会辛苦,倒是皇后娘娘,宫中添了许多新人,娘娘统御后宫,心思可不要太过操劳。”你且操心着如何防范以及毒害皇嗣吧!累不死你!
江福海一声“众小主儿给皇后娘娘行大礼”,众位小主儿们这才开始跪拜。而华妃的眼神便落在一身浅碧宫装,发饰简单,容色清丽的美人儿身上。
甄嬛!
你这恶毒的贱人!
若非你前往冷宫说出欢宜香的真相,我怎会含恨触柱而亡!
前世我被你害死,死得又那么惨烈,今生无论如何,我必誓报此仇!
叩拜了皇后,众位小主儿接着向华妃行大礼。
华妃只顾怨毒的看着甄嬛,不及立刻让她们起来,皇后不得不低声咳嗽以示提醒。
华妃摸了摸耳朵上的坠子,似笑非笑的说:“哪位是菀常在?听说很是能干,连我和皇后都给比下去了。”
甄嬛一惊,忙磕头称道:“嫔妾常在甄氏,不知何故得罪了华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也出言问道:“妹妹何出此言呢?”
华妃冷笑道:“各宫的奴才都是由内务府安排的,怎么菀常在偏要擅自做主将自己身边的宫人给旁人使唤呢?”
甄嬛辩解道:“只因安答应未有陪嫁侍女入宫,因此嫔妾……”
华妃道:“菀常在可真是姐妹情深呐!却将宫规置于何处?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肆意妄为,这后宫岂不乱套?”
皇后忙道:“原来是这事,此事菀常在已向本宫请示过,本宫亦是允准的。”
华妃转向皇后,冷笑道:“皇后娘娘可真是好性儿!一个小小的常在便能左右皇后行事,假以时日,皇后娘娘岂不是要将后位拱手相让?”
甄嬛大骇,匍匐在地,语带颤音:“嫔妾绝无冒犯皇后娘娘之意。”
华妃怒道:“你即便没有冒犯皇后,也触犯了宫规!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刚一进宫就往旁的宫中安插眼线?难道是看安答应位卑言轻,便好欺负了!”
甄嬛愣在当地,皇后蹙眉道:“华妃你言重了,本宫相信菀常在绝无此意。”
华妃忽而展颜一笑,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既然皇后这么说了,那臣妾便不追究了。”
方才她还雷霆万钧,这会儿变得如此之快,到让皇后有些瞠目。
殿中气氛沉肃,看着跪趴在地的甄嬛,皇后叹了口气,让她们都散了去。
从景仁宫出来,不无意外的,看到夏常在拦着甄嬛等人胡搅蛮缠。只是这次的话题不再是赏赐,而是甄嬛居心不良,而夏常在又是跟安答应一个宫室的,怕也被安插了眼线。
安陵容本就心思细腻,被华妃这么一挑唆,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而甄嬛被那么一吓,这会儿还在震惊中,沈眉庄又不善于言辞,三人被夏常在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夏常在见甄嬛神思恍惚,对自己视若无物,顿时气急,扬起巴掌对着甄嬛便是一掌。
这次华妃没有及时相救,甄嬛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人更是懵了。
华妃这才对周宁海使了个眼色,周宁海立刻上前扭住了夏常在的胳膊。
华妃仪态万千的走了过去,冷冷一笑,道:“方才只说了菀常在能干,没想到这儿更有一个利落的,权当本宫和皇后不在,辛苦夏常在训诫宫嫔了。”
方才华妃的阵仗夏常在是见识过的,她又是个色厉内荏的,闻言只敢跪着不动,不敢言语。
华妃用帕子掩了掩嘴角,吩咐周宁海:“把夏常在送到皇后身边,请了皇后示下,这等狂妄之人该如何处置。本宫虽有协理后宫之权,但凡是也不可擅自做主,甄氏,你可明白?”
甄嬛紧咬牙关,低声道:“嫔妾明白。”
周宁海带了夏常在去见皇后,华妃冷眼瞧过三人,冷冷道:“夏氏不安分,你们几个也不是省事儿的!还未进宫便想着结党营私了,侍寝在即,本宫不便罚你们,都给本宫回去面壁思过吧!”
上了步辇回宫,颂芝不解的问道:“娘娘怎么不处罚夏氏?夏氏在宫中动手,就算娘娘不问过皇后便处置了她,也无可厚非。”
华妃笑道:“我问你,皇后会如何处置夏氏?”
颂芝撇嘴道:“皇后惯会收买人心,定然不会惩处太过的。”
华妃颔首:“不错,本宫就是要皇后收买夏氏这颗人心!哼,那夏氏狂妄自大愚不可及,有这样的人在皇后身边,是助力还是累赘,颂芝,你说呢?”
颂芝随即就明白过来,抚掌笑道:“娘娘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
☆、敲打
那日从景仁宫回来,便传出甄嬛病了的消息。
没了福子在井里的尸体,也没了一丈红,甄嬛还是“病”了。
看来,她是想回避华妃的锋芒了。
甄嬛这一病,便是半个月,在温实初的建议下,皇后把甄嬛移出承乾宫,去了碎玉轩。
碎玉轩的海棠已许久不开花了,只因那树根下埋了麝香,正是让芳贵人小产的元凶。
皇后将甄嬛移至此处,真是司马昭之心呐!
可恨那芳贵人没了孩子竟说是华妃害得!也不知多少婴灵被记在了华妃的头上,而她自己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啊!
华妃几欲绞碎了手中的帕子,恨不能将胤禛与皇后那老妇碎尸万段!
一切都回到了前世的轨道,沈眉庄极其受宠,胤禛见她知书达理,便起了让她学习管账的心思。
从前华妃觉着,她对胤禛一片真心,自然也希望他对自己也是如此。可他是帝王啊,只有一颗心,一颗心被分成了无数,又怎能一心一意呢?
所以,身为帝王的胤禛是迫不得已的,只有那些女人是该死的!
那些女人为何要与她争宠?与她争宠的女人,都该死!
可如今看来,一道菜都不能超过三口的帝王,怎么可能把身心都交付给一个女人呢?
他心里再惦记纯元皇后,后宫的女人不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宠着么!
哪怕今日纯元在世,他也不会独宠一人的。
所以,谁愿意争就去争,想怎么算计就怎么算计去吧!
只别惹到她年世兰头上就行!
那一日皇上把御花园中所有的菊花都赏赐给了沈眉庄,华妃不过一笑置之罢了。
人尚且不在乎,何况于花。
她不再针对富察氏,也不再刁难沈眉庄,随着年关将近,华妃开始精心准备过年事宜。
颂芝捧着玉蕊檀心梅进来禀道:“娘娘,这梅花儿开得正艳,除夕夜宴,可要也摆上一盆?”
华妃慢慢笑了起来,幽幽说道:“自然是要摆上的。”不摆上,怎么让胤禛触景生情前去倚梅园,得以见到甄嬛呢?
到了除夕那夜,胤禛果然看着红梅出神,华妃微微一笑,知道接下来好戏要上演了。这时周宁海凑近来说:“娘娘,端妃宫里来清旨,说端妃旧疾发作,要请太医去瞧瞧。”华妃冷笑道:“今儿是除夕,她多晦气!不许太医去!”
周宁海又问:“那万一端妃那里自己跑去请呢?”
华妃怒道:“去告诉太医院,谁敢去瞧,就是跟我年世兰过不去!”周宁海刚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