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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回忆21
第一层梦境看起来进行得非常顺利，巴基几乎没有什么怀疑的相信了这些，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他全程都比较呆，由伊姆斯主导了他的记忆，然后他们顺利的度过了最后一晚，然后在睡梦中把他送进第二层梦境。
因为伊姆斯创造了第一层梦境，所以他没有办法跟下去，不过第二层是从他们都在军队开始的，所以史蒂夫可以真身上阵，而在这里景亓也没必要躲躲藏藏。甚至因为军营里鱼龙混杂，柯布和亚瑟还有尤瑟夫也可以混在士兵的队伍里。
“嘿，你还好吗？”一支笔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把她从记忆中唤醒。
景亓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面前那只晃动的笔，然后又看了看拿着笔的那个人这个男人科研用的白大褂里面是一件西装的夹克以及白色的衬衫，好像他脱了外套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钻进了研究室，丝毫不关心接下来的工作会不会毁掉这件景亓确认价值不菲的衣服。
联想到斯塔克大厦的那家伙挽着袖子满手机油？景亓见托尼斯塔克的屈指可数的次数里，有那么两三次都是这样，这让景亓毫不怀疑这对于他也是常态。
这让她不由得笑了笑“斯塔克家的传统？”
“什么？”原本已经转过头的霍华德顿了顿，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你还见过其他什么斯塔克吗？”
“说不好……不过我猜这种事情都是土豪家族的遗传。”景亓耸了耸肩。
“我和我爸可一点也不一样。”霍华德摇了摇手中的笔，不赞同的说道“你看到他就知道了。”
他一面这么说着一面低下头看了一眼仪器上的数据，然后皱着眉头抿着嘴。
“提升个百分之三百试试。”景亓在他身后看到他的数据，那是对宇宙魔方的元素研究，他们在整个二战时期都没有多少进展，后来他们捞上来宇宙魔方以后才发现，他们对于能量的估算还不够大胆。
不过现在，说说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这是个梦，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
“百分之三百？”霍华德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她，笑了笑，放下了手头的东西“你今天还好吗？看起来不太在状态？”
“呃……可能？”景亓揉了揉鼻梁说道，这两天她可谈不上睡得安稳，不过按照梦境与现实的不同步，说不定这也不是两天。
“如果你接受我的约会邀请，咱们今天晚上可以放轻松一点你懂的。”
“我的回答和前8次一样，不，不是现在，至少。”
“哦，这说明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吗？跟我说说，我好歹有点盼头。”隔着桌子，霍华德探过来半个身子，直视她的眼睛问道“跟我说说，你不会也和卡特一样搞那个什么战争结束以后的那套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景亓拄着桌面耸了耸肩故弄玄虚，她也看着霍华德的眼睛，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的眼睛，并没有躲开的意思。
然后，一个人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景亓迅速后仰站直了身体，这让还保持着原来动作的霍华德有些郁闷。
“呃……门没关……”史蒂夫顿了顿，有点尴尬，毕竟这事是个有点智商的人都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何况他在军营里被熏陶了不少泡妞的知识。
“这没什么，队长，有什么事情吗？”景亓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只是想来问问，我们能得到什么样的装备。”史蒂夫假咳了一声问道“距离下一次的任务时间不多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正规安全的还是……”景亓对着史蒂夫眨了眨眼睛，在对方高深莫测的微笑中点了点头“哦，霍华德最近在研究九头蛇的武器，小有成就，不过你懂的，还没登记。”景亓笑了笑，然后转向杵了他一下“给他看看，甜心。”
“我确定你今天哪里不对，”霍华德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看了看她，这么说的时候另外两个人的心提到了嗓子，不过他马上摊了一下手“不过我喜欢。亲爱的，为了你这句话，都值得。”然后他迅速凑近，趁着景亓没注意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然后离开去里面的库房寻找东西。
“……”
“……”
留在这里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松了口气，景亓笑了笑“即使是投影人物，他还是该死的聪明。”
“……”史蒂夫没评论什么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其他的一切都还好吗？巴基？”
“一切都还正常，巴基没有起疑。”史蒂夫点了点头，这让景亓松了口气。
“明天下午我们就动身去铲平一个九头蛇基地，他没空对我产生什么疑问。”史蒂夫这么说着。
“你们得小心点，你懂的……按照柯布的说法，如果你死在这里，会直接进入混沌，荒芜的梦境。”
“放松点，这事比你想的简单，我们做过一次同样的事情记得吗？同样的基地，同样的时间，我们有一个成功的计划，这没什么风险，最严重不过是巴基扭了脚。”
“我只是害怕没那么简单。”景亓摇了摇头“你要知道，投影人物可能比现实更具有攻击性，你和巴基尤其是，而巴基并不知道这个，所以你得格外小心。”
在她正和史蒂夫讨论明天的任务的时候，霍华德抱着一个箱子从仓库走了出来，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在聊什么吗？”
“哦……没什么，我们只是说，等咆哮突击队这次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庆祝一下。”
“……”霍华德看着景亓把话说完，沉默了几秒，在这几秒钟景亓几乎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是她自己让投影人物发现了问题，后面的计划都会被打乱。但是霍华德没有这样，他对她笑了笑“当然，这是个好主意。”
事实证明，景亓的忧虑没有什么必要，因为很快，美国队长就带着咆哮突击队高奏凯歌归来。按照说好的，他们在一家过去常常一起喝酒的酒吧开了一场庆功会，自然宣布包场的也如记忆中一样是霍华德。
“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酒过三巡以后，景亓看着史蒂夫，他们在这喧嚣的酒吧里压低了声音，只让对方能够听见，而其他人都在吵闹着，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二人世界。
景亓知道那段时间对史蒂夫来说不容易，她并不知道那次任务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那次她有参与，或许巴基就不会掉下去变成现在这样。但是她看到了史蒂夫在接下来几天里因为失去的好友而如何悲痛。
她不确定，史蒂夫还能不能再次经历这个。
“怎么？”对方有点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景亓尽量委婉的提醒他“巴基一定要从火车上掉下去对吧？”
“哦……”景亓注意到了史蒂夫向和其他队员拼酒的巴基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抿起嘴，过了一会，他一口气干了手上的酒以后才说道“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景亓对他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抚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呃……我打扰了吗？”这时候，霍华德挤到了酒吧前台，醉眼惺忪的看着他们俩，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景亓搭在史蒂夫肩膀上的手上“呃……你们……这就是你拒绝我约会的原因吗？”
“什么？”史蒂夫眨了眨眼睛，然后迅速站了起来“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去送队友回住处。”然后迅速推脱着离开了。
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霍华德，一个存在于她记忆中的霍华德。
☆、冬日回忆22
“呃……你们这是准备秘密行动？”在美国队长扛着自己好友准备去休息开始，这次的庆功基本接近了尾声，柯布和亚瑟混在人群中离场了，就在景亓也打算开溜的时候，霍华德在背后叫住了她。
“嗨，霍华德，你在说什么……”景亓缓慢地转过身，支起一个笑容说。
“一次秘密任务？还是另一次美国队长的临时起意？”霍华德却挑了挑眉毛直接了当的问，景亓听说过那件事情，美国队长第一次单人突袭九头蛇基地救下美军俘虏名声大噪的那次，那时候她还不在，但是这不妨碍她听各种美国队长粉的各种版本“别这样看我，美国队长从来不擅长撒谎，他今天光看表就看了七八次。”
毫无疑问，那次开着飞机带着史蒂夫穿越火线的就是霍华德，而霍华德也绝对是个聪明的人。
景亓看到正对着她的窗户口，柯布朝里看了一眼，然后不由分说的朝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这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景亓咽了咽口水，张了两次嘴，依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她在心底跟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个投影，因为她心底残念而留下的一个幽灵。
但是那看起来没什么效果，她依然不想欺骗对方。
“我很高兴听到你不想骗我。”大概是她说出了口，霍华德走上前一步对她笑了笑。
“……”景亓没再说话，而是向前走了一步把他抱住。
“哦……哦。”霍华德看着对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两只手倒是有些不知所措，最终他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她肩膀后面“这可真是……意外。这让我不由得想问一句，你们到底去干什么？或者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景亓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对方，她不想欺骗对方，刚刚不想，现在又不想“我不会回来了。”
“……”霍华德先是挑了挑眉毛，笑了笑“你在开玩笑对吧？你认真的？”在对方移开的视线中，他停止了笑容“好吧，好吧，从前两天我就发现你哪都不对了，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几天是不是真的？”
“……”
“哦……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是吗？”
当柯布他们带着巴基下到第三层梦境的时候，这里就只剩下景亓了。这层梦境是由她创造的，这意味着她必须留在这，而再一次错过那次巴基的事情。
或许这更好一些。
她的任务很简单，开着之前说好的飞机飞上空中，在上一层给出信号的时候把来一次自由落体，接着瞬间下降的趋势刺激唤醒下一层的人，然后同步在上一层清醒。
史蒂夫把咆哮突击队的人送回屋子以后——即使知道他们的战友只是梦境里他们记忆的投影，但是史蒂夫依然不会放任他们睡在地上——景亓则先摸出来和柯布亚瑟他们会合。
借一架飞机并不容易，但是如果是美国队长，这事的难度起码可以降低两百个百分点。
尤瑟夫和史蒂夫扛着睡死过去的巴基来到飞机坪的时候，负责看管战机的地勤冲他们挑了挑眉毛，史蒂夫轻咳了一声，然后对对方笑道“我们本来在庆功宴。”
“紧急任务，我懂我懂。”地勤对他们笑了笑，没人会不相信美国队长的话“所以，队长，天佑美｜利｜坚！”
“天佑美｜利｜坚。”史蒂夫也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美国队长不会说谎，哈？”景亓站在直升机下面歪着头耸了耸肩“这可真是堪比瓦肯星人不说谎的宇宙级大谎言了。”
史蒂夫尴尬的咳嗦了一声，然后伸手把尤瑟夫那边的重量接过来，在柯布的帮助下把巴基送上飞机，系好了安全带。
然后史蒂夫没有马上踏上飞机，而是转身看了一眼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无声的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景亓歪了歪头“如果站你面前的是佩吉，你还会这么问吗？”
“哦……”史蒂夫抿起了嘴，她能看到他下巴的线条绷紧，过了片刻，景亓先打断了这诡异的沉默“我们能省去‘我对你死了全家死了情缘这事感到万分抱歉’这个环节吗？原则上说，霍华德没有对不起我，你知道的对吧？”
在史蒂夫的点头中，景亓也点了点头“所以咱们赶紧进行最后一步，然后回到那操｜蛋的现实行吗？你知道我们不缺什么特意营造的回忆之类的。”
跳上飞机以后，景亓需要做的就是把这架飞机折腾起来，这很难说，她能搞定无畏号繁复的反应堆，但是她没真的开过飞机，而史蒂夫——鉴于他曾经开飞机撞过一座冰山——显然帮不上任何忙。
在她冲着仪表盘那些复杂的按钮开始研究的时候，坐在她后面的柯布想了想，然后探过身子敲了敲驾驶的位子说道“我能理解这个……”然后他抢在景亓发表任何言论之前飞快的说“听我说，一年以前，我还把我的妻子关在我的脑袋里，她死了，但是她在这里生了根。”景亓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指着自己的脑袋，她听到对方继续说“甚至有的时候，她会在我进行工作的时候出来捣乱，我最后一次任务，关系到我是否能回家的那次，差点因为她搞砸了……我知道你觉得你对那个人感到愧疚，但是他是你潜意识里的产物，他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只是因为你想让他这么感觉。”
“……”景亓顿了顿，然后转过头看着柯布，他背后其他人正在忙着手里的活，所以她小声问道“后来？你是怎么解决你妻子那事的？”
“后来我放下了……因为我还有我的家庭我的孩子，我需要现实……你要知道，无论现实怎么样，我们总是生活在现实……问题是，你觉得哪里才是你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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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