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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帝姬闻言一震,抬起头来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随即收回目光,释然微笑:“天黑了,估摸到二更了。陛下这时候不方便下山,在这儿住一晚上吧。自建成以来,陛下从没在这儿住过。”
嬴政低着头蹭回来,始终不敢看她。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见过,包括穿华服、穿薄纱睡衣、赤条条的样子,见的太多太多。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看到帝姬穿着湿漉漉的衣裳,恍若赤衤果的站在这儿,配上微红的双眼和低哑的声音,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就像……情窦初开时在河边看到洗衣服的少女把裙角掖在腰间,露出白皙的腿踩着衣裳时的激动。
方帝姬却很不解风情的转身进屋,摸了摸水,见还有些余温,走到门口道:“水还没凉透,我先洗澡了,陛下随便。桌上还有一个锅盔,我今儿早上烙的,没吃呢。”关门,横上门闩。
他走到门口,突然想把门戳一个洞……默默的在心里鄙视一下自己。听到屋中一声轻笑,赢胖子忐忑道:“饿煮点西红柿汤,你要不?”
方帝姬声音中的沙哑还没褪去,却带上了笑意:“喝两碗,屋后的筐里有蘑菇和土豆,切丝一起煮好不好。”
赢胖子忽然觉得很温馨,忍不住嘲笑自己的莫名其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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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五香花生中放辣椒还好不好吃这是科研话题
不在争执于‘方帝姬嫁给扶苏’这个问题的两人顿时停止了不休的争吵,恢复了原本沉静恬淡的交往。
天色已然黑透,嬴政顺水推舟的留在了山顶别墅中,方帝姬继续洗澡。他切了许多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蘑菇丝土豆丝,加上两个大大的西红柿熬了一锅浓汤。
第二天清晨,缓缓醒过来的嬴政惊诧于自己的神清气爽,随即有些迷茫的思考,自己这是在哪儿?
唔,是青丘山,在那间自己从没用过的寝室。脖子有点酸,床有点硬,被子厚了……
突然紧张的跳起来,看向自己身边。还好,想象中的场面没有出现,身边没有多出来一个不该在那儿的女人。
拍拍额头驱逐掉脑海中,白刺猬满身青紫眼角带泪的昏睡样子,嬴政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曾经临幸女侍卫的悲惨后果。肩膀上十几个牙印,后背上被挠的很痛,腰的两侧被夹出青紫……真的好可怕啊!
帝姬的身手比那个女人还好很多呢。
他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自己青丝散乱,满身青紫,眼角带泪的昏睡样子……
方帝姬轻轻敲门,沙哑的声音恢复了清冷:“陛下,起了么?太阳都出来了。”
“起来啦!”嬴政一惊,离开了幻想,随即郁闷的折腾着自己华丽又繁杂的衣裳,努力想办法把自己塞进衣服中,手忙脚乱的系好中衣的衣带。最终还是无奈的推开厨房门:“帝姬,帮饿系腰带。”
“等一会。”方帝姬面对油锅同样手忙脚乱,一只手抓起大把的地瓜条放进锅里,另一只手拿着筷子连连夹起炸的变色的条条。厨房里散发着甜蜜的味道,嬴政一只手按着衣裾,另一只手往嘴里塞地瓜条。
所有的地瓜条都捞出来之后,方帝姬哗的一下把满满一大碗滚刀茄子扔进油锅里,再用笊篱捞出来。下到另一个锅中,放上各种调料,好吃又增肥的红烧茄子就出锅了。
中午的时候,嬴政和他腰带上那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一起懒洋洋的赖在屋中不肯出门,方帝姬原本要干农活去,被他拉住,要求煮五香花生吃。一起洗干净花生,一起把一篮子花生捏开小口丢进锅中。
嬴政揉着自己红肿的拇指,心疼道:“饿滴爪爪好痛。”
方帝姬却对着一堆调料束手无策:“八角、桂皮、花椒、孜然、白芷、肉桂、豆蔻……辣椒放几个?”
半个小时后。
方帝姬咬着粗细如雪茄的萝卜长条,嘎巴嘎巴的咬着:“你不干活了?”
嬴政一愣:“饿用干嘛活?”
她眨巴眨巴眼睛,面无表情:“口误。你不上朝了么?”
他无奈一笑,摇头道:“这个口误饿都听十几次咧。”
她推了推装满萝卜条的碗,起身:“我估摸花生熟了,也不知道五香花生里到底应不应该放辣椒。”
“饿帮你捏花生捏的手疼,要丝味道不好,饿和你摸完。”
她也不搭理那个吹胡子的胖子,两步进了厨房中,看看灶中余薪烧尽,打开锅盖只觉香味扑面而来,似乎和自己原先吃的不一样,却也很香。盛了满满一大碗,端到赢胖子面前,袖手而立:“陛下先请。”
嬴政拿起一个花生,顺着被捏开裂口的缝隙轻轻一掰,将两粒煮的软烂的花生丢进嘴里。眼睛一亮,点点头:“很好。”
方帝姬这才落座开吃,过了一会,她突然问道:“你今天怎么能在我这儿呆一整天?”
他挠挠头:“俄摸告诉腻?今儿沐休,摸油丝琴,不过饿晚上得下山去。”
拉着方帝姬絮叨了一整天的赢胖子山中满目苍翠,空气中带着一点淡淡的腐殖质味,却也有小河的清朗,野草鲜花的甜美。
尽情的倾诉了对于朝中各种问题的头疼以及对于扶苏仁爱软弱的郁闷之后,赢胖子很欢乐的提着一篮子五香花生:“饿走咧。八晓得扶苏喜不喜欢吃花生。”
揉着太阳穴觉得头很痛,方帝姬甚是疲惫的咬牙切齿。长篇大论喋喋不休的唠叨听得自己头疼,讨厌的胖子,居然把所有的五香花生都拿走了。刚才跟我唠叨扶苏越来越不听话,终有一天得好好惩戒他的人是谁啊!
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躺了一阵子,隐隐觉得天亮了,自己还是一点要睡着的征兆都没有。只好咬牙切齿的套上衣服,就近找了棵有着合适树杈的大树,迷迷糊糊的爬上去,躺好。
三秒钟之后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过了几天,赢胖子带着大队人马,扛着十几个装满枕头被褥、衣裳鞋袜、还有平日里他的各种生活用品的大箱子上了山。快上到山顶上的时候,冷不防有个声音懂啊:“陛下?”
认真思考问题的赢胖子被吓了一哆嗦,抬起头来左右看看,叫道:“包吓饿,出来。”
旁边一棵大树抖了抖,落下几片叶子来,方帝姬清冷的声音很平淡:“头发被夹住了,陛下不必等我。”
他百思不得其解,纳闷道:“腻那么短滴头发还能被夹住?”
树上再也没有了声息,他跑到树下努力张望,看到方帝姬用一个奇怪的姿势半死不活的趴在粗大树杈上,短短的刺猬头贴在枝杈上,费力的扭动着。
嘿嘿笑着,叫人上去把方帝姬救了下来,啥事没干的赢胖子一路骄傲得瑟的像只孔雀。
从此之后,就常常跑到山上睡几天,美其名曰‘等有一个笨蛋被树卡住的时候不用等好几天才有人救’。他总觉得比睡在山下时更为轻松惬意,睡觉也比平日里更解乏。
至于收拾屋子的问题,在方帝姬给出自己日程表的默许下,自然有手脚麻利的内侍躲着方帝姬的行程上山来,把被两人祸害乱的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方帝姬此时便会说‘早就知道陛下住在这儿一定会很贤惠的收拾屋子’。
日子一天天走过,宁静又平和。
扶苏经常用惊诧而狐疑的目光盯着嬴政远去的背影,后宫佳丽三千时不时的被放出去一批赏赐给有军功者为妻外,朝中大臣经常用敬畏且诡异的目光看着始皇帝。
青丘山上,常常能见到嬴政展卷沉思,方帝姬蹲在地里挖东西。偶尔,扶苏也会上山来读一会书,帮着方帝姬挖挖土,却始终没像赢胖子那样留在山上过夜。
天气渐寒,她收好最后一罐种子,歪歪斜斜的贴上封条,放进柜子中。
摸了摸小河的河水,觉得已经十分冰手,不由得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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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也不会聪明到哪儿去
赢胖子裹着厚厚的皮球,像个又粗又圆的保温杯一样吃力的挪上刚扫完雪的青丘山。一拱一拱的走了没几步,他就冒出汗来。冬天坐的车四面严密,里面还点着炭火,可是关上门太闷,打开一点门又冷,只好穿层皮裘。
本来想着夏天的时候山上凉快,冬天的时候山上一定比下面冷很多,于是彪悍的套上三层皮裘。
一活动开,顿时头上身上疯狂的冒汗。
熊皮,狼皮的大氅一层层脱掉,扔给身后小心翼翼的侍卫。只穿着一件虎皮大氅还是热的冒汗,却不敢再脱,努力的往某个并不通向山顶的方向走啊走。
走到某棵枯树下,抬头一看,树上的叶子虽然掉光了,这颗大树的雄壮却丝毫不减。最低的树杈上有一个状似鸟巢,由树枝编制的椭圆形……房子。
“帝姬!方帝姬!”
赢胖子奋力高呼:“包碎咧(别睡了)!哈来法(下来玩)!再碎饿就把嘴树砍掉!”
于是一只白皙无暇的手推开房子上的小门,顶着雪一样纯白的刺猬头,方帝姬在那个怎么看都很像面团的房子中伸出头:“干嘛?我睡的正好呢。”
赢胖子跳脚道:“嘴冬天被腻碎过气一半咧(这冬天被你睡过去一半了)!油摸油完?腻叟咧,口怜啊!(可怜啊)”
于是方帝姬被那嚎叫的胖子弄的睡不着,只好嘿啾嘿啾的爬出温暖的小窝,噗咚一声跳下树。还是一件单薄的真丝曲裾,被寒风吹得紧贴在身上。据嬴政目测,她没穿中衣,连抹胸都没穿。
厚实热乎的大手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庞,赢胖子非常强势的把熊皮大氅裹在她身上:“咋,俄不给腻拿衣服你就不穿?”
“用不着裹成这样,我一点都不冷。”
“包胡社,夏天得风寒的笨蛋丝谁?嘿嘿嘿嘿,腻真不愧是仙银。”
“夏天感风寒当然不同寻常,换一个人能做到么?陛下能做到么?”
“嘿嘿嘿嘿嘿……俄当然摸油腻强!俄脑袋上又摸油那根钉子,肿么会笨苯呢?”
“怎么了?被人和你说话了?前几年的冬天你就没上山来,怎么今年来的这么勤快?害的我觉还没睡好就被吵醒。”
赢胖子停下脚步,微微叹了口气,回头看看,侍卫们自觉的拉开了一段五十多米的距离。低沉有力的声音微微有些落寞:“俄把扶苏派去边关,和蒙毅一起督建长城。”
方帝姬眨巴眨巴黑暗无光的眸子,面无表情的脸微微点头:“哦。”
赢政眯起眼睛,脸色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森冷可怕:“朝中有很多银,以为太子失去帝心被发配边关,他们以为扶苏不可能当上皇帝,他们以为饿会放弃心爱滴娃儿。”
方帝姬像个木偶一样点头:“哦。”
始皇帝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平日里刻意在她面前收敛的威严倨傲霸道猛的爆发出来。眸子中寒光彻骨,嘴角挂在残暴的微笑,轻轻的,一下下的抚摸方帝姬的刺猬头:“五年前,天下初定,六国仅存半国。宗室们串通权臣,逼迫俄,要求分封诸侯。俄滴意思社滴很清楚,商朝因分封诸侯,周取而代之。周因分封二十二国,才有了三百年战国之乱。可谁在乎俄咋想?谁在乎大秦国能维持多久?”
他眼中怒意迸发,狠狠一拳垂在树上,眼中凶残更胜:“他们要当诸侯王,他们要给自家儿孙挣下千秋基业。他们,要瓜分俄,要俄失去天下,要俄滴兵马成为他们滴私兵!饿要维持军需,饿要维持大秦朝堂的秩序,俄要给大秦安宁!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话是韩非说的。俄还得加一句,族以亲挟王。亲族这种东西越少越好,简直就是吸血的蚂蝗,只会夺取大秦的利益。以亲戚长辈的名义,要求饿退让,要求俄给他们比功臣更好滴待遇。”
方帝姬拍了拍他紧握的拳头,得到了一个怒气十足的瞪视。面无表情:“瞪我干什么?嫌亲戚太多就都阉了,往后除了你老婆的亲族以外,在没有亲戚了。”
“阉……阉了?”
“对呀。不行么?”
“腻以为介个主意饿摸油想过么?借口啊!凡是都得师出有名!大秦是依法治国滴,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就……咳。”
方帝姬空洞的眸子中吐露出一点鄙视:“想要做成一件事,就得费尽心思的琢磨,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主意。实在不行,你就规定一下妻妾的人数……”
“好咧好咧,饿会努力想滴,包碎叨。唉,扶苏走咧,这些话也只能跟腻社一社。”
赢胖子心说,要是规定妻妾的人数,就涉及到谁是皇后的问题,然后就得探讨一下扶苏是长子还是嫡子……麻烦!
“要是你走之后,我在山上没看到整座山都被士兵们严丝合缝的警戒着,说不定还真能有点感动。”
“必须得预防野猪伤害腻。”
“你……算了算了,我就这么信了。反正信不信都一样……哈气……陛下……我困了……”
“要么醒过来,要么把你头上那颗钉子给俄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