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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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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没有答话,无法忽略心底那抹空空的失落。
“可以滑了么?要不要试一试?”他转移注意力,问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藤衣。藤衣考虑了一会冲他点点头,他便笑着牵起了她的右手。
“先在这里尝试一个来回。”说完话,他便先一步滑出。藤衣被他猛地一拽也跟着滑了起来,凉风刮过耳畔,这种流畅的感觉让她顿觉十分畅快。不过一会,她便已经慢慢摸到了门路,可以勉强地合上他的节拍。
藤衣忽然觉得情绪像透过海水的阳光一样清淡透亮,忍不住紧紧扣住他宽大的掌心,抬头微微一笑。幸村精市回头看她,那种国中时期的满足感又隐隐出现了,他满足于是他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他不是别人。
心情顿时像是迎在风中的鲤鱼旗,幸村紧了紧她的手,忽然冲进了外环的行列。
藤衣被吓了一跳,刚要停下被他又用力拉了一把。
“不要在这里停,藤衣。放轻松,抓着我不会有问题。”
今晚他似乎一直在对她说有他在不会出问题这种话,藤衣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这个,但那种强势的态度就好像要让她非要依赖他不可。
只是她并不会因此而感到开心或是动容,事实上恐惧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本能。
就像是她明明知道眼前是一道深渊避之不及,而后面有人不厌其烦地推着她并告诉她,摔不死人。
如今轻轻松松说两句话就想打破她的壁垒,当年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藤衣知道自己这是不识好歹,但无论如何也迈不过这道坎。
透过海水的阳光瞬间湮灭,她又重新困在海底,四处都是冰冷阴暗的压力。
藤衣低着头失神,没发现前面有个高个男生吹着口哨逆着人流快速地倒滑。等她抬头的时候已经太晚,藤衣来不及惊呼就被那个人重重撞上,身体一斜就倒进穿梭不停的人群之中。
心脏骤停,她以为自己就要摔倒时却不想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挣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幸村精市一把伶起抱住,双脚悬空转了一圈后最终停靠在栏杆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藤衣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抬头看去,幸村精市皱着眉大口喘气,紫眸紧紧盯着她,难掩余惊后的不安。
藤衣有些茫然,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雾蒙蒙的。接着她被毫无征兆地揽入怀中,并不是紧得发疼的拥抱,她甚至感受不到他环在背后的手臂。
那突如其来的撞击把幸村精市吓得不轻,他懊恼自己再一次想当然地对她,并差点让她受伤。
在那种人流那种速度下忽然摔倒,后果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抱歉……藤衣……”
幸村精市的声音脱力地响在耳畔,藤衣抵在他胸口上的手不觉地捏紧。
他在自责吗?
藤衣的心有一丝微微的抽痛,而她执意忽略。
“我……”
“我没事。”藤衣缓缓推开他对他宽和地笑,“是我该道谢,幸村君。”
藤衣忽然感到十分疲惫,绕过他扶着栏杆往出口方向走。她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头脑也混乱成一团绕不开的麻线,然而再怎么状况不佳,这么多年的本能还是一直在叫嚣着,要她认清现实。
喜欢和信任毕竟是不一样的感情,六年前的那场不愉快并没有磨灭她对他的爱慕,却足以耗尽对他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金盏花

十一。Marigold
————金盏花,生于日照充足、土壤疏松的亚热带、温带地区,来自欧洲南部与地中海沿岸。是古埃及顶礼的圣花,是圣母垂眸望世的包容与救济。
**
自那晚之后,幸村精市又消失了。其实T大这么大,见不到实在是太常见的情况,只是藤衣还是会忍不住在意。
上次因为她忽然冷下来的态度最后终究是有些不欢而散,说不自责是假的,她也想过主动找他说点别的,但最终还是删了编辑好的短信,作罢。
这种不干不脆的态度对谁都没好处,藤衣觉得自己在这种状态下不应该再与他有所接触。于是之后几天她像是患了强迫症一样替自己揽了一大堆的事,以分散对他的注意力。
“哎藤衣,神之子这次去神奈川打球了你知道么?关东地区的决赛开始了。”
藤衣盯着屏幕敲着论文大纲,远藤一开口刚成形的逻辑体系就被打乱了。
嗓子有些干,她端起水杯猛灌一口,“我不清楚。”
远藤坐在床上悠哉悠哉地晃着腿翻杂志,听她这么一说撇撇嘴,“太不称职了。”
“称什么职?”
远藤一愣,她总是把藤衣当作神之子的女朋友,简直是顺理成章。反应过来后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你最近很用功嘛,这又是在做什么?”
藤衣扫了一眼论文大标题,淡淡道,“有个论文竞赛,我报名了。”
远藤一脸不可思议,“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藤衣转身看她一眼,从书堆里抽出一张纸来对她晃晃,“我是受刺激了,所以过几天准备放松一下自己。你去不去?”
远藤英子永远对吃喝玩乐毫无抵抗力,一看有玩的,瞬间从床上蹦下来。
“哎?海边?”远藤瞪着手里的宣传单,“大冬天去什么海边!”
藤衣不慌不忙,“反正就算是夏天我也是不下水的那类人。我租了一套别墅,打算过去住几天,正好最近课不太紧。”
她急需找一个安静的环境待两天放空一下,最近这几天似乎连药也不管用了。
“你去么?”
远藤看着她面露难色,“你的意思是,大冬天,海边,两个女生,待在别墅里?我该说你点什么好啊藤衣,这听起来也太诡异了吧!”
藤衣不以为意,“我也不是一定要有人陪,其实也只是告诉你我接下来几天失踪的原因,你不愿去就算了吧。”
远藤一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够意思。但是这个方案怎么看怎么奇怪,于是掂量了半天,试探性地问道:
“藤衣……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藤衣抬眼,没听懂她的意思。
远藤抿了抿嘴,声音也轻了许多,“我是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看你总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好像是抗抑郁?”
藤衣很平静,无论是表情还是内心。
事实上被人发现有抑郁症这件事,除了面对幸村精市会很难堪,其他人她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嗯,是在抗抑郁。”
远藤一时无言,得到确认后反而紧张了起来。藤衣平时确实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但她无端觉得,她还不如发泄出来,免得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我陪你吧……万一你走着走着跳下去怎么办。”
藤衣怔然,然后好笑。远藤说话还是直白得让人无语,但她却从不反感。因为可以确信远藤是个磊落的人,这要比她国中相处的那些人好上太多。
藤衣对她露出真诚的笑,“那就麻烦你看着我了。”
**
别墅的地点离T大足足有一百公里,远藤背着一个硕大的登山包又拖着个拉杆箱,行动起来相当吃力。藤衣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无奈地重重叹息。
“你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有那么多可带的吗?”藤衣双手揣在口袋里十分悠闲。
“我怎么知道!感觉什么都有用装起来就成这样了。”
藤衣无语,走过去帮她拉箱子。
“真是败给你了。”
两个女生搬着这么多东西确实很吃力,远藤的行李不仅看着吓人掂起来也相当有分量。中途转车换乘花了不少时间,等到达了既定的地点,天都快黑了。
远藤一把将包甩在门口,揉着酸痛的肩膀四处打量。别墅处于一个小型的度假村里,大门外不远处就能看到海岸线。只是因为是冬季没多少人来踏海,因此整座度假村显得冷清清的,亮着灯的别墅更是少得可怜。
瞥一眼藤衣,她正专心地低头找钥匙。
天完全黑了下来,但路上连盏路灯都不亮。远藤再抬头瞅了瞅别墅上黑洞洞的窗口,心里越发觉得不舒服了。
喂喂喂,没问题吧,这怎么看怎么渗人啊。远藤心里泛着嘀咕,心里盘算着两个女生对抗一个色狼的胜算有多大。她起身朝别墅后面绕去,看哪里需要特别的防护措施。刚向后面探过头去,后脑勺就被人狠狠弹了一下。
远藤立刻失声尖叫像兔子一样跳远了两三步,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来人,下一秒却僵住。
仁王雅治叉着腰笑的一脸坏样,发现远藤炸毛,『噗哩』一声。
“你有病啊搞突然袭击!”远藤抬脚踹去,被仁王灵活闪开。
“那你干嘛鬼鬼祟祟偷窥我们的房子。”
“谁偷——”
“英子你没事吧?”藤衣慌慌张张跑来,刚才远藤的尖叫凄厉得让她一阵心慌。仁王转过身来,接着路灯亮了,藤衣吃惊地看着同样一脸惊讶的仁王,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仁王……你怎么会在这?”
仁王看着她忽然笑得意味深长,抬手指指后面,“还真是巧啊,川崎。不止我一个呦。”
藤衣下意识看过去,正好看到正在抬脚进门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瞪大了眼睛 ,接着温柔地化开了笑,比头顶上暖橙色的灯还要温暖耀眼。
藤衣的心在胸腔里猛跳几下,强逞平静对他点点头,“真巧啊,幸村君。”
仁王雅治听到这句蹩口的称呼,迅速地瞥了一眼自家部长,果不其然,五六年的损友不是白当的,他一下子就看出幸村精市有些僵硬的笑脸。
又看一眼藤衣,她的表情也不是那么太自然。
“藤衣也是过来玩的么?”幸村精市很快恢复了笑脸,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柔和,接着又看到另一个人,“啊,远藤桑。”
远藤愉快地打招呼,“对啊,那幸村君也是?”
“啊,刚打完比赛,正好假期没用完就过来放松放松。”仁王替他接话,“就你们两个?”
远藤顿时有些苦楚,“对,就我们两个。”
仁王一脸不可思议,“你们两个人玩什么?!而且不怕晚上进贼吗?”
藤衣听了之后有些尴尬,意识到自己这样强行拉着远藤过来确实欠考虑。远藤正要说什么,就听幸村精市自然道:“正好我们租住的别墅很大还有多余的房间。要么远藤你们搬过来吧。”
远藤一听差点欢呼雀跃起来,觉得幸村精市顿时伟岸了。接着立刻跑去拉自己的行李,路过藤衣才发现忘记了什么。
“那个……藤衣,你觉得呢?”
藤衣把远藤的反应看在眼里,也不好再硬拉她过来。抬头又看一眼幸村精市,他盯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
“嗯,那就麻烦了。”
**
相比藤衣租的那套小别墅,T大校网球部的就阔气得多。原来是这些人在关东决赛一局未输的情况下就拿了冠军,因此现在每个人情绪都很高涨。
远藤把东西安顿好后就一溜烟跑掉了,藤衣一个人坐在床上,向外还能隐隐看到黑漆漆的海。
翻出手机,拨出一串这段时间她打过无数次的号码静候着。这是她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的父亲的新号码,第一次拨出后接通,结果被莫名其妙地挂断,之后便再也没打通过。
电话里的等候音长得慢条斯理,藤衣看着手中闪亮着的小屏幕最终变黑,心慢慢地灰了下来。
或许妈妈是对的,自从她选择了去德国,她便与神奈川彻底断绝了关系。
连叹息都没了力气,藤衣扔掉手机望着窗外黑漆漆的海出神。有人轻轻叩了叩门,她转身,幸村精市斜倚着门框带着浅浅的笑意。
“下面在准备明晚的Party,不去看看?”
藤衣想说过一会再去,临到嘴边却成了,“你怎么不去?”
“到处找不到你。”
藤衣淡淡地笑了笑,又转过头去面对窗外的海。
幸村精市走进来,坐在她身边。
“怎么忽然想来这个地方?”
“只是出来转转。”藤衣顿一下,侧头对他笑,“恭喜拿到关东大赛的冠军。”
幸村精市微微一怔,笑着低下头去,“虽然听到你的祝贺很高兴,但是果然还是更希望你能去现场为我加油。”
藤衣不置可否,像是没听到他说话。她站起身拉了拉衣角像是抚顺自己的情绪,接着对他笑道,“我下去帮忙吧。”
“藤衣。”幸村精市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又是那种惊心的冰凉。藤衣定定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水光。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而窗外的月光却亮得慑人。幸村精市发现她的脸又是毫无血色,甚至在月光隐约地透射下近乎透明。
“最近不舒服么?”幸村精市站起来,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下不自觉地压低。藤衣不着痕迹地向后缓缓退开两步,腰抵上了窗台。
手心那里源源不断传来蛊惑人的温度,她别过脸看向一边思考着什么,接着面对他,浅笑,“是。犯病了。”
幸村听见她这样的措辞顿时觉得不舒服起来。他重重叹一口气,语气是绝对的包容。
“藤衣,不要这样说,这种事谁都不想的。”就算不了解抑郁症患者的世界是什么色彩,但他至少懂得面对疾病时的无可奈何。
藤衣低头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把那些药都扔了吧,藤衣。”他再次认真地对她提起了这件事。在得知她用药后的当晚他回去查了许多资料,感觉藤衣不像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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