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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瑞大爷啊,怨不得老夜和你二哥老是夸你,确实是知书达理的。”
贾瑞笑得十分猥亵,他只当这个二嫂子是真的在夸他。“瞧二嫂子说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儿,竟让嫂子抬爱了。”
那眉眼实在是不堪入目,和登徒浪子没有一丝的差别珂珂心里就恶心起来了,更不愿和他啰嗦。“哦,我出来多时了,瑞大爷略让一让,我先过去。”
贾瑞身形依然未动,反而腆着嘴脸说:“才和嫂子说了两句话,嫂子就要走了?大晌午的别人都在歇着了,丫头也未必找你。”
珂珂才要发作,只见旁边竹林处有一个人影闪过,她正了正颜色说:“我要去了。”
贾瑞心里十分不舍,又怕真的被人撞见,只好偏一偏身子,让她过去了。
珂珂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杂碎羔子,雷公爷爷怎么就不劈死你呢!
进了抱厦,平儿见她面上似有愠怒之色,就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
珂珂进了里间,支走了小丫头之后,才和她说起花圃里的事。
平儿听了也是气得眼里冒火,恨恨地骂道:“怎么会有这等没人伦的混账。他在外头胡闹也就算了,竟然对奶奶这般无礼。早晚有一条老天爷会开眼,劈死这个混账东西。”
“他以后不敢便罢,要是他敢不老实,我绝不会饶了他!”
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胃里翻腾,就让平儿去倒了一盏热热的奶子来压压。
平儿又慌忙把手炉也拿来给她:“看着今天日头好,也没有风,在外头站一会子还是寒浸浸的,奶奶是冻着了。奴婢让旺儿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珂珂忙止住了她:“不过是冻了一下,有什么要紧。这点小事别吵吵得人人皆知。”
平儿知她要强,更兼有一个不省心的姑姑,她比别人要多小心几分。当时只得作罢,也就不再劝了。
才一会儿,富儿就过来说:“奶奶,二太太已经回来了。现在西稍间坐着呢,奶奶要不要过去?”
“太太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富儿说:“奴婢听金钏说,二太太没有回咱们府上,是去了这个府里大奶奶房里说话了。”
“哦。”她们关系好,珂珂倒也不吃惊,“太太才回来吗?”
“太太回来有一会子了。”
不知怎的,珂珂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突突的。当时也没细想,就喝了半盏热茶,穿了披风去西稍间给王夫人请安去了。
王夫人坐在炕上,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见珂珂来就招呼她说:“凤丫头,过来。这是你大嫂子漕的鸭信。我才去看她,她就让人拿来给我尝尝。让丫头给你挟上点,晚上吃粥挺好的。”
珂珂也爽快地笑纳了:“多谢太热爱。太太还是像我小时候一样地宠着我,有点好吃的也不会落下我。”
小时候神马的是属于王熙凤的,宠不宠的她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是,珂珂初进贾府时,王夫人对她这个冒牌侄女还是很真心的。
王夫人似乎有所感慨,半天她才说:“你是我侄女,我能不疼你吗!我就一个女儿,还进了宫,常年都见不了一面。媳妇也就一个,不疼你们我疼谁呀。”
此时,珂珂宁愿相信王夫人说的是真的。可当她看到那一丝阴狠重新挂在她眉梢的时候,珂珂明白了,她不过是一闪的善念。她会疼自己的侄女,却不会疼大房的媳妇。大房与二房注定不能平分秋色。
☆、路祭
用晚饭时;珂珂又是一阵难受。以前爱吃的鸭信,此时闻起来也是腥味很浓。
平儿端下去之后,她才就着刘姥姥给带来的咸菜吃了半盏粥。
可平儿还是慌了:“奶奶,还是请大夫吧?”
珂珂摇摇头:“不是我硬撑;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只要一叫了大夫,就难免不会有人兴风做浪。五七一过,发引后就把灵柩送到寺里就好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说:“别和你二爷说;他也够累的。”
平儿低着头嗯了一声,心里堵的难受。别人都逍遥自在就她的奶奶累死累活的;还天天被人算计。外人算计也就算了;自己的亲人也算计。
晚上回去后,贾琏又是比她早来一会儿,把茶水点心一应让人备好。又亲自吩咐人烧好了炕。
其实,他不吩咐下人也是会做的。
一见面贾琏就关切的问:“你今晚的脸色不大好啊?”
珂珂勉强挤出一个笑,说:“哪天不是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贾琏摇摇头说:“不是,你今天不只是累的。凤儿,你的脸色蜡黄是不是不舒服啊?”
珂珂依偎在他的怀里说,轻声地说:“真的没事,你就别瞎猜了,我就是累着了。”
贾琏不依:“不行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吧!”
珂珂听的出,这绝对不是商量。她有些急了:“三更半夜的你想嚷的合府都知道吗?那院里的人正巴望我们有个啥呢,难道你就想给她们这个机会?”
贾琏思量再三,还是说:“你的身体是第一,别的都以后再说。就算是因此被人给暗算,我也认栽。”
既然这样说了,珂珂也没有别的法子,就说:“要不这样吧,咱这里还有前些日子配的丸药,我就是累的,先服上一丸。等过了这件事,你说什么都依你。行吗?”
牛脾气碰上犟脾气,真是没辙。不过,贾琏是有条件的:“要是吃了丸药没效果,说什么都要请大夫。”
珂珂也服了他了,同时也感动死了。有这样一个愿意磨你的相公,打死都不后悔。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王熙凤,在和贾琏过平凡人家的小日子。有儿有女,真的好幸福。
忙活了许多天,秦可卿的灵柩终于要送到铁槛寺了。一路上有许多的世交设了路祭。也有一些达官贵人出于面子而不得不路祭。
虽说,此时贾府还未出贵妃。可荣宁二府终究是位列八公,儿孙也都是袭了爵的,各家各府自然是要做做面子上的功夫的。
别处的不过是贾珍等人一一叩谢,独到了北静王府处,贾琏早就下马去拜见。北静王水溶一身江牙海水五爪龙白蟒袍,戴着净白簪缨银翅王帽,越发显得白面美如玉,双目朗如星。他早已将轿子停在一边,让贾府的执事过去,贾琏更加的感激不尽。
逆袭琏二爷在冥冥之中顶替了贾宝玉,成为北静王的知己挚友。
等贾珍等人磕头起来之后,贾琏又停留了一会,和北静王说了几句私房话。
“前些日子蒙王爷下驾,本以为侄媳妇会好起来。谁知,她终究命薄,还是早早去了。”
北静王眼底已见了悲戚之色,思索了一会他才说:“不瞒你说,她是我的堂妹,忠义亲王的小女儿。也许,你早就知道了。”
贾琏道:“小的也是略知一二,并不很清楚。”
北静王又问:“她曾和我提起九龙佩的事,如果她所料不错,九龙佩就是忠义王府的东西。”
贾琏惊得顿时‘啊’了一声,道:“这怎么可能?九龙佩是我的母亲留下来的。”
“所以,你的母亲很可能是忠义王的大女儿,我的堂姐。”
贾琏一时有点失神:“不可能啊,小的祖父母都是江南人。”
“我让人去查了,你的祖父母是江南人不错,可你的祖父曾经是忠义王府的幕僚,很久以前就回江南老家。而你的母亲小时候也曾拜他为先生。王府出事前,王爷就感觉到事情不好,早就让人把三个孩子送出了府,而他却一把火烧了忠义王府。从此以后,忠义王府就再也没有一点影子。”
“三个孩子?”
“是的。鲸卿你知道吗?是王爷 的小儿子,才出生没几天,就让人送到了济善堂。为了掩人耳目,她们的年龄都比实际的小了几岁。堂妹把他托付与我,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让你事先有个准备。”
北静王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贾琏岂能不明白。母亲的身世没有绝对不的证实,可也算是差不多了。他和北静王从上下,从朋友,忽然之间变成了甥舅,变成了亲人。
贾琏点点头:“王爷放心,贾琏就是一死,也会保全鲸卿的。”
北静王说:“忠义王府灭门十几年了,可仍有人在打探当年府里的人,你也要小心才是。这个九龙佩,你还是交给我的好。我会让人照大概的样子再做一个给你,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贾琏才要去道谢,北静王就说:“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替堂姐照顾一下她的孩子而已。”
一路行来,终于来到了铁槛寺。
一切安顿好了,珂珂就和二位太太打过招呼,而后去水月庵歇息。宝玉一路都和珂珂在一起,去水月庵他也要跟着去。
王夫人说:“我的儿,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当初不让你来,你就是不依。来了,也好歹安生一些。你凤姐姐忙的和什么似得,哪里能顾得上你,万一冻着了也不是好玩的。”
珂珂和姑姑离心,对这个天真无邪的小表弟还是十分喜欢的。见他愿意腻着自己,她也没有推,就说:“太太也不必事事小心,宝兄弟都十来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就让他跑跑逛逛也是好的。”
连邢夫人都说:“可是呢,宝玉又生的文静腼腆,跟着琏儿媳妇也闯不了祸,只管让他去吧。”
这个邢夫人是相当的喜欢贾宝玉,倒不是她白莲花想当圣母,而是孩子太可爱了,让人没有防备之心。
王夫人也不好再说,只吩咐珍珠道:“你跟着宝玉,看的仔细点。”在她的心里,这个丫头比她的侄女让她放心多了。
珍珠赶紧说:“太太尽管放心,奴婢知道了。”
王夫人点点头,她还不忘掩饰一下心里的想法,故意说:“珍珠这个丫头勤谨,老太太吩咐一刻也不让宝玉离了她的眼。”
宝玉道:“太太以后别叫她珍珠了,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袭人。”
顺便说一句,王熙凤大字不识一箩筐,这个王夫人也不是薛、林之类的才女,和邢夫人比起来都差了一大截。充其量不过是能看懂账本,所以,她对‘花气袭人知昼暖’这句诗并没有听说过。反而是邢夫人一听就明白了。珂珂是穿过来的先知,更是一清二楚。
当时,王夫人就皱皱眉:“这是什么名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一定又是你从闲书里看来的,你仔细老爷听了生气。”
知子莫若母,王夫人猜的八/九不离十。一提贾政,宝玉就蔫了。这个混世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老子。
还是邢夫人看着他着实可怜见的,拉着他的手安慰说:“也没什么,你别吓成和这个样。果真不好,以后就改了也行。”
宝玉这才放心,说:“等回去我就给改了。”
一句回去,可就是遥遥无期。反正珂珂是知道的,直到结局袭人还是叫袭人,终究没有改成珍珠,或是其他的名字。
到了水月庵,珂珂先让人早早的收拾好了。奶奶的,我容易吗我!管了一回宁国府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在这个大场面历练一下,绝对是实打实的实践。让珂珂的管理水平突飞猛进。以后要是碰上个节庆啊,红白喜事什么的,那都不叫事,小菜一碟。就算真有元妃省亲的那一幕,她也绝对不含糊。
歪在榻上合眼才要睡去,水月庵的老尼净虚就过来打招呼了。打完招呼刷完好感,就落实了今年的香烛油钱的事。又说了一通,净虚还是没有告辞的意思。
珂珂心里不悦,你不知道俺都被累个半死吗?马屁少拍几下会死人吗?银钱都许了你了,你还吹什么唾沫星子。大师,你累不累?
老尼显然不累。
她左右看看,屋内没有第三个人,就神神秘秘的说:“有件事想和奶奶说一说,不知奶奶可愿不愿意做这个人情?”
珂珂头脑顿时清醒,人忙屁事多,连净虚都有事来求她了。书里的剧情太多,让珂珂应接不暇。当时她掐指一算,大概是逼婚的事到了吧。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钱能使磨推鬼,连避世的尼姑都不能免俗。阿堵物真真的是一件好东西。
珂珂也不说破,只管听她说来。然后很随和的问:“我就是一个粗人,哪里能担帮忙二字?既然你说了,我就不妨听听。”
☆、第 47 章
净虚一听有门;赶紧说:“这事说大也不大,不过是奶奶您一句话的事。长安有一个财主,有个女儿叫金哥。原是许了这里守备的儿子,谁知被长安府的小舅子看上了。托人上门提亲;死活要娶。财主着了急,偏偏守备家一听到信就来闹了起来。最后,财主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闹的急了,就和长安府的小舅子合计;想法把这个亲事给退了。”
阿弥陀佛;剧情没有一点变化。不积阴德的老秃驴,这就是你们日日说的劝人行善吗?难道你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你这么缺德,你妈知道吗?
“我管管自家的一点事也就算了,别人家的事可管不了。”珂珂立马推脱。
净虚可不想白白失去这个赚钱的好机会,主人家许的五百两银子在她的心窝窝里热的发烫。什么阴德阳德,还不是我说了算!观音菩萨神马的,不过是骗骗你们的马甲。
净虚的攻心计不是盖的,知道什么事用什么法子。一见二奶奶打退堂鼓,她就编好十几顶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