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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六,贾母心情好,召集了媳妇、孙媳、孙女等一大群人在花厅里热闹。
两个太太没有一个缺席的,薛姨妈也被特别邀请出席。珂珂也早就提前来到,她就是大总管操心的命,大事小事都离不开她。李纨更是破天荒的按点点卯。
赖嬷嬷搭眼一瞧,就知道大房二房今天要明明暗暗的来场恶战。从这两天的风向看,她觉得二太太似乎是胜券在手。但事情往往爱爆冷门,所以,赖嬷嬷依旧看好大房。她买大房赢,没有人下注也不打紧,她一样能得到应得的好处。
☆、赖嬷嬷出场
王夫人的风头很盛;作为贾嫔的生母,她觉得自己非常有面子。一张嘴就是宫里的娘娘如何如何,她每提一句娘娘,贾母就得跟着念一句‘金安’。她提的多了;最后贾母也被‘金安’二字给烦死了。
鸳鸯不得不时时准备好一杯茶,以免老太太念得口渴。
李纨这个实战家也是今日不同往日,一是沾大姑子的光;她也能和出身高她几头的王熙凤比肩了。另外,她觉得自己也有能力成为贾府的一代接班人。
王熙凤算什么;大字不识一箩筐。论写字作诗;都不及她的一个脚趾头。就这样的也配宅斗?分分钟弄死你!
李纨本就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在升级大战中更是更上一层楼。她假意的问:“凤丫头,好好的你怎么没有精神呢?瞧你脸色都黄黄的。”
这个在她小产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问也没有问候一声的堂嫂兼表嫂,在这个时候发来了问候,珂珂决定给她一个自动答复:“我最近就喜欢这个颜色的妆,特地画的。”
“特地画的?这个叫什么妆啊,我怎么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哦,这个啊是我娘让人捎给我的,说是从什么俄罗斯的地方运来的,叫气丝绿妆。”
“气丝绿妆,气丝绿……”李纨颠来倒去的念了好几遍,没学过俄罗斯话,她表示理解无能。
邢夫人还在喝茶,听到侄儿媳妇的碎碎念,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呛着了。
王夫人不计较小得失,给儿媳妇使了一个眼色,李纨很快就问道:“咦?今天平姑娘怎么没来呢?凤丫头,平儿可是你的一把总钥匙,好比唐僧去西天取经就少不了一个孙悟空,你也离不了平姑娘。她今天怎么没跟来呢?”
珂珂显得有点颓废的说:“她,她病了。”
“病了?!”李纨早就看出珂珂的心虚,一向以温婉大方着称的先珠大奶奶,此时像是被耗子咬了一口似的大声叫了起来。估计是分贝过高,把正和薛姨妈聊家常的老太太的眼光都给吸引来了。
“前天还见到平姑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请了大夫了吗?严不严重?要不要让周大娘去看看?”
邢夫人很不合时宜的出声了:“没事,不用侄媳妇操心,我一早就打发人去瞧了,没有大碍。不然的话,我也早就让她滕到外面去养病了。”
王夫人自然不会一言不发,她笑眯眯的说:“这几天府里闹腾的很,是琏儿在外头惹事了吧?”
薛姨妈一听急了一身的汗,这话说的太不是时候了。琏儿的事还不是薛蟠惹出来的?姐姐,你也不能对侄女这样啊!再说,老太太真的生气了,我也没脸见人啊!
王夫人也想到了这一点,老狐狸做事就是考虑的周全:“上次珠儿媳妇送来的瓜菜,老太太吃着可好?”
贾母道:“我吃着很好呢。没做的时候,家里的媳妇就拿来给我看了一眼,真是老天降福,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大的瓜呢!”
气氛又开始融洽起来,王夫人就卖弄道:“都是老太太的福气所致,咱们才能跟着见到。说来也是蟠儿这孩子有心,在外头好容易寻着了,就巴巴的送到府里让咱们尝尝鲜。”
这是一个十分好的话题,贾母就和薛姨妈相互的道了谢。
王夫人趁机说:“最近蟠儿和琏儿走的近,小孩子不懂事,什么都听他二哥的。兄弟听哥的话是件好事,只是琏儿胡闹别带坏了蟠儿。那天忠顺王府来人,还闹的官府都来了。我是才听说的,吓得我不得了呢!”
贾母也是一脸惊讶:“凤丫头真有这事?”
多年前忠顺王府就和荣宁二公不和,等两个有功的老头子两腿一蹬走人了,贾府就像一个软柿子一样任忠顺王府揉/捏。要不是北静王府和西宁王府帮衬着,他们得一直过着忍辱受气的日子。
就是现在,他们也是经常委曲求全,尽量不和忠顺王府起冲突。
珂珂是一点都没有隐瞒:“是的老太太。”
贾母有点火了,这样的大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放权给你,你也要稳当点才是,为啥好好的去惹人家呢。“琏儿呢,去叫他立马过来!”
这一声喝,让满厅的欢声笑语都住了啊,连薛姨妈都不敢轻易的吭声。
赖嬷嬷左右看了一眼,觉得她是时候该发话了。她挪了挪坐在矮凳上的屁股(几个老辈的奴才比年轻的主子都有脸,贾母说过,她们有坐矮凳的份。)恭恭敬敬的说:“老太太息怒,奴才来的时候见到琏二爷了,他正在挑寿山石,好给您雕个盆景。这不,您老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吗?”
“啊,是啊,还有半个月吧?”
赖嬷嬷继续说:“二爷忙的灰头土脸的,他怕别人挑的不好,都是自己亲自上阵。”
赖嬷嬷的这一招真心管用,贾母一听,顿时热泪盈眶。转脸拉着珂珂的手说:“琏儿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人又实在心眼也好。只可怜他从小没了娘,让我看着心酸。”贾母把对贾琏的关爱,通通发泄在珂珂的身上了。
邢夫人面上略有些尴尬,自古后娘难为,尤其是继子的奶奶叨叨着孙子没娘的可怜,她显得多余且不可原谅。唉,坐着也中枪!
珂珂只顺着贾母的话劝她不要悲伤,她和邢夫人是婆媳,要是媳妇出面为婆婆说好话,不仅说服力不足,还有相互吹捧自我表扬的嫌疑。
鸳鸯站在贾母的身后,不急不躁的说:“老太太是最有福气的的,儿孙绕膝,四世同堂。您也不用替二爷伤心,这些年有大太太一力照顾,奴婢觉得二爷更加知书达理了。”
经鸳鸯的一提醒,贾母才发觉自己发散了一番感慨伤及无辜了。说实在的,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沉稳纳罕的大儿媳了。
为了弥补一下,她转而笑了起来,朝花厅所有的 儿孙及下人说:“可不是嘛,我成日家的说,多亏了老大家的,琏儿他们爷俩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你们啊别看她年轻,稳重是第一的。”
有了老太太的肯定,谁还会说不好。一时,邢夫人就成了贾府里的白莲花圣母,光芒四射!
珂珂替她婆婆感激的看了鸳鸯一眼,这个丫头却只是低眉垂首,专心的用美人捶给贾母捶背。似乎外头谁是谁非都和她无关。
只有二房的婆媳两个在旁边坐着咬牙切齿的。
王夫人愤愤地想:她姓邢的才来几天,以前琏儿还不是在我跟前长大的!难道以前他不是知书达理的,我看现在反而是不讲理了!
好容易找了一个打击大房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被这些人给掰弯了,王夫人赶紧努力的给正过来。
“不知道忠顺王府的事可平息了?”
这也正是贾母多所担心的问题:“是啊,咱们都是本分的人家,千万别和他们闹矛盾。”
珂珂就答道:“老太太放心,这事早就处理好了。昨儿忠顺王爷还让人来道歉呢,说是他们府上的小舅爷不懂事,冲撞了咱们。就如老太太所说的,咱们一直都是本分的人家。所以,二爷又赶紧亲自登门给老王爷赔不是。我听二爷说,王爷还留着他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呢。”
这么一说,就让贾母无比的放心,“好孩子,难为你们了。内里的事儿我也不想知道的太多,有你们两口子我就放心了。”
王夫人是无比的惊讶,她把西跨院给盯的滴水不漏,这两天他们院里闹的鸡飞狗跳的,就没乱了他们的阵脚?
王夫人不甘心的看着得意的侄女,只是她没敢再贸然出手。王夫人森森的觉得,知己知彼让能让她们一举中的。今天暂且让她们一回,以后我还要加倍的让她们给还回来。
李纨还想利用平儿、兴儿这事让她们丢脸,王夫人觉得此时不宜发难,她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打大房一个措手不及,且不可因为报仇心切而打草惊蛇。
李纨利用她宅斗汲取的经验充当了婆婆的贴身小智囊。她分析道:越是你恨的人、踩你的人,你就越要拉拢她。像有些只知道在你屁股后面哭着喊着给你效忠的小弟级别的,你瞄都不要瞄他一眼。最重要的是,赖嬷嬷是绝对的实力派,她的一句话就是别的奴才的上百句话。跺一跺脚就有百儿八十奴才投奔她。她要是拜了哪个山头,其他的人也就拜哪个山头。
王夫人点点头,很欣慰的说:“你如今也上进多了,总有一天老太太会知道咱们当家是没错的。”
至于怎么拉拢,王夫人半点没有大意。她清楚的知道,赖嬷嬷绝不是三言两语、一星半点的银子能收买的。别看她平时说的都是老实话,除了贾母,她的眼里就没有第二个主子。
她把赖家的老老少少颠来倒去的数了一个遍,最后才发现,一定要给她们家一个重磅惊喜,才能让赖家死心塌地的效忠她。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该花银子的地方,王夫人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她对李纨说:“赖家的孙子有二三十岁了吧?”
“是啊,赖嬷嬷的孙子好像是叫赖尚荣的那个,孩子都十来岁了。早些年老太太就给了恩典,放他出了奴籍。赖家也花了不少钱,给他捐了一个孝廉。像他们这样的就是出身低,难得能出仕做老爷。所以,至今也没有弄一顶乌纱帽戴。”
王夫人似笑非笑的说:“这反而是个好事,只要我们能把他给捧起来,赖嬷嬷还敢和我唱反调吗?”
跑官的事李纨没有经过,却都听说过。但是一个女人家也拿这些做筹码,真的让她望尘莫及。她在未来皇妃弟媳的路上行走,以后势必会遇到类似的事,现在权当是实习了。
☆、适得其反
“太太说的对;只是不知道该找谁?要不要和老爷说一声?”
王夫人鼻子里一哼:“就他还想让咱们翻身,这辈子都指望不上他!你也不要声张,我修书一封,让人送到扬州府。那里的知府曾经是我们王家的门生;托他办件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李纨也一力的赞同,这果然是条好计。她想了想又问:“太太是想让赖尚荣做知府的幕僚吧?”
王夫人教训似得说:“就凭赖家在咱们府上的根基,他怎么会甘心的去做一个幕僚。我也见过她家的小子几次;是个眼高于人的。我想着,先给他谋一个七品的小官做做;以后他有本事发达了;也不会忘了咱们的。”
这年头官职不是好买的,就算有熟人,也要三万两万的银子。求人之时,王夫人也没含糊,亲自封了一张两万的银票,说是给的一点茶水费。
扬州知府施恩确实没有忘本,早年他还是王子胜的学生。没有王家父子的一力推荐,他就不会有今天的蟒袍加身。
接到信后,施恩就马不停蹄的去安排了。正好他管辖下的一个州县有一个县令的缺,他略活动一番,没用几日,就让赖尚荣走马上任了。
前前后后也花了千儿八百的打点费。不过,为了恩师,他觉得花的值。才要让人给王夫人回信一封,并还回两万两的银票,贾琏就十分是时候的拜上门来了。
贾琏的帖子写明的是荣国府的嫡孙,王子胜的女婿。那施恩就当成是恩师一样的款待了。
贾琏也没有时间和他慢慢聊着昨日情长,只说是来扬州有事,受王子胜和王夫人之托,前来问候一声。
施恩喜出望外,写好的信也不必着人去送了,直接让贾琏捎着就行了,至于银票,就在信中一起捎着。
贾琏把信收在袖笼里,拱手告辞。快马加鞭,他连来带回总共用了十天时间。
送出了信和银票,王夫人婆媳有点度日如年的赶脚。她安下的线人说,西跨院天天死气沉沉的,二奶奶被陪嫁的丫头给出卖了,整日愁眉不展。琏二爷则是伤心过度,整日流连酒肆,三五日不归家都是常事。
这点还能安一安王夫人的心,如果这步棋走好了,贾府重新回到她们手里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但是,事情似乎出了一点小插曲。赖尚荣上任的信儿都传来了,酒也摆了,客也请了,就是不见赖家来感恩戴德的谢她。
尼玛!难不成他们就这样白眼狼?王夫人有点后悔。她之所以之前没有和赖家打招呼,就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在极度的狂欢中认识到二太太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简直就是赖家的再生父母。
如今,这个效果没有起到,他们压根就没有来谢她一声。让我白白的给人家做嫁衣裳,没门!
她气急败坏的让人去请了赖嬷嬷来。
退居二线,王夫人还是贾府的二太太。作为奴才,哪怕是极品奴才,赖嬷嬷还是会来的。来了之后,王夫人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