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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急败坏的让人去请了赖嬷嬷来。
退居二线,王夫人还是贾府的二太太。作为奴才,哪怕是极品奴才,赖嬷嬷还是会来的。来了之后,王夫人让周瑞家的亲自捧了茶。茶过三巡,祝贺的话也说了大半箩筐了,赖嬷嬷也道了几百句的谢了。喝了一大海的茶,快要撑破肚皮的时候,王夫人总算是道出了她的心事。
“荣儿来信了吗?”
“回二太太的话,来了。”
尼玛,你这个老货怎么还不和我说道谢的话呢!你以为我是找你聊天的吗,老娘才没有那个闲心哪!此时,王夫人极其的不淡定!她开始心疼送出去的两万两银子。此时也不奢望能带来什么好处,好歹要把本钱给捞来啊。
开口要钱总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儿,如果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欠了你的钱,那你就更加的难以启齿了。
王夫人琢磨了一下,觉得脸皮和两万的银子比起来,她还是分得清哪个更重要的。
“你们给荣儿回个信儿,让他尽管好好做。半个多月前,我就让人给施知府送了两万的银子,让他给荣儿找门路。放心,施知府是咱们的人,以后他还要步步升呢!”
赖嬷嬷赶紧道谢:“还是二太太一直记挂着奴才们,让奴才们无以为报。”
报你个头啊,先把我的两万银子给我啊!但是赖嬷嬷没有反应。王夫人厚着脸皮开始哭穷:“当时我手上也没有银子,还是让人拿了我的几副面首去当了,才凑够这两万两。”
赖嬷嬷心里直骂:他奶奶的,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你也想来分一杯羹。荣儿早就去拜了施知府。施知府亲口提了琏二爷,可没说你二太太什么事。有了好处你跑的比谁都快,之前咋没见你吱一声呢。我就不信你会白白的做好人。装穷,我比你更穷。
“是啊,今年就是没有往年的日子好过,送荣儿走,现是我和他娘、他媳妇变卖了所有的首饰,加上往年的积蓄,才是勉勉强强够用的。幸亏老太太又助了两百两,大太太也赏了一百两。不然,只好雇头驴骑着走了,哪里还敢坐什么船。”
王夫人气的狂吐血,你个老狐狸,不还我两万的银子,让你孙子生个儿子没□□,我咒你家孙子坐大牢。
赖嬷嬷忽然一拍脑袋瓜子:“你看我这记性,忒大一件事竟然忘了。”
王夫人气的霜打茄子一样的脸,瞬间变得阳光灿烂了起来。我就说我是不会下错棋的,老狐狸也不敢耍了我。怎么样,想起来还我银子了吧?“什么事这么着急?”
赖嬷嬷响亮的说:“老太太昨天就告诉奴才了,让奴才今天傍晚去陪她唠嗑。”
王夫人:赖嬷嬷,你不还我的银子我死给你看!
赖嬷嬷:二太太,拜拜,恕老奴不能陪你了,俺要去陪老太太了。
赖嬷嬷坐着小轿携儿媳一同陪贾母唠了一个时辰的磕,随便说了几大车的好话,把贾母乐得合不拢嘴。
碰巧又遇上邢夫人来看看贾母,赖家婆媳卯足了劲,把大太太给美化的和观世音一样,反正就是圣母的没法再圣母。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赖家婆媳识趣的起身告辞了。回到他们的小家,赖嬷嬷也没敢歇着。
她叫来大儿子:“给琏二奶奶买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赖大道:“买好了。”
“拿给我看看。”别看赖嬷嬷一把年纪了,走起路做起事杠杠的。她觉得儿子做事还行,但比她差点。
“嗯,不错!你们要记得,没有老太爷老太太,就没有咱们赖家。没有琏二爷和二奶奶,就没有你们儿子的今天!不管什么时候,你们要是忘了本,老天爷不容你们!”
赖大家的恭恭敬敬的说:“婆婆放心,我们就是忘了自己姓啥,也不会忘了二爷和二奶奶的大恩。”
“就是忘了你们老子娘,也不能忘了他们的恩!”赖嬷嬷一脸严肃。
月上柳梢头,相约在西楼。
天色已暮,赖嬷嬷独自一人敲开了西跨院的门。开门的是平儿。
赖嬷嬷略略有些惊讶,关于平儿被关起来的小道消息,早就在贾府不胫而走。可是?她很快镇静下来,二奶奶就是二奶奶的,岂是二太太能斗得了的。
“平姑娘好,我来看看二奶奶。”
平儿对赖嬷嬷的到来皆在意料当中,上前殷勤的搀扶了她一把:“赖奶奶,您老人家有事就打发人来说一声,不拘是让赖大婶还是让别人来,怎就劳您走一趟呢?”
赖嬷嬷忙摆摆手:“姑娘千万别这么说,主子们都是看我一把年纪,才都给我几分的脸面。我可不能坏了主子的规矩,带坏了底下的人。”
平儿是最有分寸的,不会仗着自己是当家二奶奶的金牌丫鬟就拿捏。府里的事儿她心里都明白,就是对下等的丫头小厮,她都是笑脸相对,何况是对元老级的赖嬷嬷。当下就扶了赖嬷嬷去了正厅。
赖嬷嬷又念叨道:“怎么能劳动姑娘来扶我啊?”
平儿笑着说:“瞧您老人家说的。别说是我一个小辈,就是二爷和二奶奶平时都是对您尊重的很。您是伺候过老太太的人,就是咱府上的功臣,对您尊重是应该的。”
赖嬷嬷满心欢喜的和平儿一起走进了屋里。
珂珂和贾琏才吃着饭,赖嬷嬷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哎呦姑娘啊,奶奶和爷还在吃饭,要不我等会儿再进去吧。”
平儿拉着他,笑着说:“赖奶奶是想多了,吃饭也没什么,就是别人要回避,您老也不用。”
珂珂听到外头有人在说话,抬头看见是赖嬷嬷,忙起身说:“平儿,扶赖大娘过来坐,怎么让大娘在门口站着呢?”
赖嬷嬷才慌忙进来,解释说:“二奶奶您可别起来,不然可就折了奴才的寿了。平姑娘一直叫我进来坐。我是怕耽误了二爷和二奶奶吃饭才没敢进来的。”
世上之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赖嬷嬷在贾府是多么的有脸面,就是两位太太她都没有恭敬到如此地步。在老太太的屋里,年轻的主子都没有资格坐下的时候,就有她的一席之地。说实话,她的眼里除了老太太,还曾有过谁!
☆、意外之获
贾琏也站起来;说:“大娘这是客气了,我的小名您老又不是没有叫过,怎么今天也叫二爷了呢?大娘这才是在折我的寿呢。”
赖嬷嬷喜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那都是多早晚的事儿了,当初是二爷您年纪小;老太太才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叫二爷您的小名,说是好养活。就是宝玉现在用也是一样的。只是如今二爷也成了家了,奴才们怎么能造次了?”
珂珂亲自拉她上炕上来坐;“大娘你别这么说,他是从小在你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凭他多大;就是以后做了爷爷;在你面前还是小辈。你只管叫他的小名,没事的。”
“奶奶这么说是您知书达理,奴才要是这么做,那可就要遭天打五雷轰了。”再三的去拉,赖嬷嬷终究不肯挨着二奶奶坐。珂珂也只好作罢,让平儿搬来一个脚凳,就在炕沿上坐下了。
珂珂说:“大娘,这个是我干娘刘姥姥给腌的几样下饭菜,不是山珍海味就着它吃饭可香了!”
“哎呦呦,我都好久没见到刘姥姥了。等她老人家到府上来,我可得找她好好的唠唠嗑。”
“这个是银鱼汤,大娘喝一碗。是我让平儿拿了银子找柳嫂子单做的,难得的是这个鲜味。”珂珂亲自为她添了汤。
赖嬷嬷很是受宠若惊,以前见过多大的场面,受过多少人的追捧,那都是浮云中的浮云,二奶奶才是正经。
一时吃完了饭,也喝好了汤,赖嬷嬷就言归正传。“我今天来是专门谢谢二爷和奶奶的。要不是二爷和奶奶,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一辈子也别想出了头。”
珂珂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说:“大娘不必这样说,一家子的骨肉,二爷不惦记着他惦记谁呢!你老人家也知道,施大人是我爹的门生,只要我开口相求,他自然也会给三分薄面。何况,荣儿也是有福气的,合该这个知县就是他的。”
赖嬷嬷心里感激的简直是无法言说,要不是贾琏和珂珂硬拦着,她非要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不可。
“奶奶的大恩大德,奴才一家没齿难忘。奶奶放心,以后有用得着奴才一家的,尽管说来!”
说起赖尚荣,绝对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家伙,贾府衰落后,赖家也只是独善其身。珂珂想,树倒猢狲散这个古谚是不会错的,只有扭转贾府的命运,才能转变底下人对他们的态度。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被抄家砍头的主子,也没有哪一只鸟愿意栖息在摇摇欲坠的树枝上。
赖嬷嬷被扶起来之后,在凳子上坐好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道:“这个是我家偶然得到的一件东西,我们都是粗鄙的下人,不配用这个,就来送给奶奶了。”
贾琏打开一看,锦盒里是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老坑翡翠,映着烛火,更加显出美丽的荧光。赖家可不是什么侯门大户,也不是没落的土豪贵族。所以,她们家是不会有祖传的珍稀宝贝。不管是主子赏的,还是哪个相与送的,都不会有这个品相的东西。
珂珂连忙挡了一下:“大娘多心了,咱们是谁,也用这般客气。你若是这样,就是把我们当成外人了。”
送过来的东西赖嬷嬷怎么会拿走,她指天发誓:“不过是个小玩意,奶奶要是不嫌弃奴才们上不了台面,不拘是赏给哪个姐儿哥儿的戴着玩。奶奶要是不收,真真的就是看不起奴才了。”
珂珂方笑了起来:“大娘这样说,我还不得不收了。只是让你们破费,我心里不安呢。”
赖嬷嬷又取出一张银票:“以后还少不了二爷和奶奶费心,荣儿不争气,还要知府大人提点。我们的身份说出去只能给荣儿丢人。只好拜托二爷给各位老爷买点茶叶喝喝了。”
好家伙,这个做奴才的可够得上是奴才里的财主,一出手就是两万两。多少宗室贵族都没有这个豪气。
赖嬷嬷送来的两万两,加上王夫人的两万两,外加一个上等翡翠,还意外的获得赖家的极力报效,珂珂真是人财两得。
诸事都安排好了,珂珂开始论功行赏。平儿自然是第一个,赏了银子不说,还被贾琏亲口允诺,等她出阁一定要备一份厚厚的妆奁。
另外一个就是兴儿,自主子看清二房的阴谋之后,他积极出谋划策,并配合演出了一场好戏。比如,贾琏流连酒肆的就是他透露给二房的。
来旺,月儿,富儿和贵儿也都拿了辛苦钱,其他的丫头和小厮每人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西跨院里每个人都喜得合不拢嘴,跟着二奶奶就是有肉吃。
至于秋荷,这个在西跨院暴发了一个月的准大丫环,原本是要被撵走或卖了的,只因她的姐姐秋桐是大老爷贾赦院里的丫头,哭着喊着求了贾赦,才没有被卖出去。不过,做原来的活是没门了,唯一的下场就是去打扫茅厕。
富儿和贵儿围着平儿叽叽喳喳的说:“平儿姐姐,前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让你住了二十多天的柴房,我们心里都可难过了。你怎么都不提前和我们透露一声呢?我们还偷偷的跑去看你,可是被月儿姐给拦下了。”
贵儿撅着嘴说:“月儿姐也太不厚道了,咱们都和亲姐妹一样,出了事她一点都不为你说情。还好奶奶不过是用了一计,不然,她都让人寒心呢。”
平儿心里说,傻丫头,月儿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她要是露出个一丝半点的,还不让二太太瞧出马脚来。但是,平儿终究没有说这句话。
这两个丫头绝对是和她一样的忠心,要说她自己知道,两个丫头是信服的。可是要说连月儿都知道了,唯独瞒着她们,她们该有多么伤心呢。不管月儿做到什么地位,陪嫁的丫头都是主子的贴身小棉袄。有什么话,自然是她们先知道。
平儿就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你们就说错了,谁是谁非还没有查出来,月儿姐当然不能对我网开一面。万一我就是出卖奶奶的人,你们会容我吗?”
富儿和贵儿不说话了,在她们的心里,她们三个是永远不会对不起奶奶的。安儿是一个例外,所以,她才没有福气继续待在这里。
珂珂掰着指头算,二太太给她的四个丫头,一个铃铛已经配了小厮出去了,一个珍儿已经嫁出去了,这个秋荷又不安分,和二房的内外勾结。还有一个冬梅在伺候贾蔚。
珂珂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她那个丧尽天良的姑姑再使一招,她可不愿意把自己的儿子给搭进去。
反正这个丫头也有十六七了,直接找个年纪家境合适的小厮配了,然后回家等着养孩子。冬梅也没有犯过错,贾琏和珂珂也没有亏了她,给了五十两做嫁妆,冬梅就感恩戴德的磕头回家去了。
这一次,王夫人足足的又病了半个月,吃了公中的几斤人参才慢慢好转起来。才到贾母的上房去露露脸,不成想看到赖家婆媳敬神一样的敬着她的侄女。王夫人差点泪奔,奶奶的,我白白花了两万银子还舍了老脸,最后真真的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勉强撑着回去了。足足又病了一个月,听说这次都吃不下饭去。
珂珂让人做了二太太平时最爱吃的野鸡崽子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