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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嫁衣,垂首时候见着绣鞋上的明珠泛着润泽的光芒。挑开盖头便见着广平侯,对着她微微一笑,“若是饿了,自个儿用一些。”塞给林宣汐一个手帕,里面包着的是喜饼,“我应付完了宾客,再来。”
广平侯散尽了百花园里的女子,给林宣汐造势,最后风光大办娶了林宣汐,原本的广平侯桀骜不羁,世俗礼教并未被他放在心上,曾言府中已有百花,何必单恋一枝花,如今的动向,好事者看在眼中,平素杜家姑娘养在深闺无人识,此时难免进来闹洞房,便见着果真是花容月貌,广平侯眼底的柔情不容忽视,
转眼两人成亲已有两年有余,恩爱如初。京中渐渐传开了一个传说,那杜氏在府中弹琴,路过避雨的广平侯听着琴音便中意了杜家姑娘,打听到方知杜府是远房的亲戚,家中又万贯家财,杜家老爷只有爱女杜氏。广平侯为娶杜氏,主动散尽百花园的女子。两人婚礼
林宣汐听到这个话本,抿嘴一笑,“你又折腾这些作甚?”
广平侯说道:“我先前的名声太不好,未免好事者说三道四,说起这桩婚事定然不会长久,便有了这个法子。”
“你呀。”林宣汐轻笑着说道,这两年被广平侯养得丰润,林宣汐揽镜自照的时候觉得现在要比在空间里见着杜十娘还要美艳三分。
“被传佳话,总比被人编排说些其他的事好。”广平侯说道,“我先前的名声不好,读书人那张嘴我算是怕了,陈世美的案子不便是被人杜撰出来,编排了这些年。”
林宣汐微微一笑,听着楼下议论纷纷,先说起了这段佳话,又说起有李家的书生迷恋了一个勾·栏院的女子,原本把一颗心都黏在了那姑娘上,最后有富商鼓动,李家书生便卖了那女子。谈笑间的说辞,林宣汐却知道这位不知名的女子替了原本杜十娘的命运,这般的事情在这个年代并不少见,也并不是每一位女子都有如同杜十娘那般攒下了如此多的钱财,最后当着曾经的情郎面前打开,又毅然决然抱着百宝箱跳入到了江中。
林宣汐叹息一声,广平侯给林宣汐斟茶,“在想什么?”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我这般走运的。”林宣汐说道,若不是遇上了广平侯,开·苞夜里那一日逃出院子恐怕就难得很,入了广平侯做百花园里的其中一个女子,以色事人也不会长久,这一次的任务最终能够走到这一步,对于林宣汐来说,她自个儿因素在其次,更多的在于天时了。
广平侯说道:“卿卿,得你才是我之所幸。”
便听到楼下说道:“若故事到这里,不过是感慨那书生的多情而寡意,可这故事还有一桩后续。”
林宣汐听着后面的故事,不得不感慨那替了杜十娘的命运那女子对别人更狠,杜十娘不过是自个儿投江而死,那女子则是鼓动了富商,寻了当地的地痞流氓让人把那书生打瘸了,若是瘸了腿读书人的命运可以说已经定了,无法通过读书进入高堂。
“戏子无情,婊·子无意。”下面的说书人用了这样一句来形容先被李甲得了又被他抛弃的女子。
“这桩事,到底是李甲做得不对。”也有人驳了说书人的意思,便有人因着刚刚的内容争论了起来。
“走吧。”知道李甲过得不好,林宣汐也就安心了,不用自个儿出手再做些什么了。
至于说接下来同广平侯做过的日子,被话本里描述成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林宣汐自然知道是广平侯在作怪了,日子虽然没有话本里说的那么好,却也不坏,两人养了一双儿女,等到广平侯乞骸骨之后,便下了江南。
最后结束这一生的时候,林宣汐看到分数为8300分,等到出了空间之后,便继续给林宣潮兑换成腿恢复的分数。
这个月的时间林宣潮在梦中会感觉到双腿的存在,等到第二天一早见着双腿有时候会换位置,便知道自己的身体又有进展了。就连大夫也说是医学上的奇迹,若是继续这般恢复下去,某一天重新站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宋晓红此时也知道了林宣潮的身子的好转,拉着林宣潮的手,说道:“阿弥陀佛,总算是有好消息了。”听到这个消息了之后红了眼,她同林宣潮一样,是亲眼见着林宣汐如同软糯的小白兔,生生变成了现在冷静自制万事有规划的样子。
“你也说了是好消息了。”林宣汐道,“还哭什么。”
“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宋晓红嗔道。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三人面上都带着笑,宋晓红说道:“宣潮,你姐姐真心是不容易……”
林宣汐轻轻推了一把宋晓红,“说这些作甚,他是我弟弟。”
林宣潮仰着脸,医生并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有可能今后站起来,林宣潮却知道姐姐一早的时候便说过他会重新站起来,林宣潮此时笑着说道:“等到我身体好了,换我照顾她。”心中却有了一丝疑惑,为什么每个月的时候姐姐都会有一丝的变化,总共不到一年的时间,林宣汐和从前已经可以说是宛若两人,她为什么又有如此的自信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
林宣潮转动轮椅往前走,而林宣汐和宋晓红两人走在他的身侧。
☆、第108章 木婉清(1)
黑衣黑发女子;她的面色苍白;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因为苍白的面色;更显得红唇娇艳欲滴。冷艳的气质和俊美的外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次的任务对象是木婉清,最开始初遇段誉时候被他看了容貌;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段誉,跟着段誉回到了大理,也是口口声声一个段郎;因为秦红棉的出现;被段正淳点破她同段誉两人实为兄妹;若是皆为夫妻便是不·伦。木婉清在巨大的冲击之下;连秦红棉也不愿意认,便离开了;但是她的心中总是不忘最开始的初遇,甚至就连段誉去报名参加西夏驸马,她自个儿还做了男装的打扮,替了他一场。到最后的死亡也是为了段誉。
段誉的六脉神剑到最后已经臻于完美,又何必木婉清出手,林宣汐想着木婉清的死亡可以说的上是一场乌龙的事故了,想着木婉清对段誉的执念,说道:“你想要嫁给段郎?”
“不。”木婉清面色苍白却决绝地说道。
林宣汐一愣,原本她以为木婉清的愿望是这个,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到了天龙八部的世界,想法子在玉像还有王语嫣面上留下痕迹,若是白玉有瑕,那么段誉也不会轻易动心。
木婉清的面色越发苍白,曾经段正淳所言说,他们两个是亲生兄妹,这是不·伦之后,她总是为心里念着段誉感觉到羞涩又同时有巨大的耻辱感,就算是后来知道了段誉实则是延庆太子之子,她心中也并太多的欢喜之情,段誉心中并未有过她,他心中所有的只有那仙人般王姑娘。想到这里木婉清心中越发酸楚,她不想像娘亲一样,念着心中还有他人的男子,更何况她的爹爹段正淳没见着一个姑娘的时候,便一心一意对她好,段誉却是连这点也做不到的。
“那你想要什么呢?”林宣汐说道,若是木婉清是别的心愿更好,段誉那样对玉像一见钟情,至始至终对旁的女人不多看一眼,实在是很难拿下。
“我想武功更高些。”木婉清说到,“段……曾说过,他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如果我的武功更高些,能够保护他就好了。还有爹爹,娘还有师伯口口声声说恨不得要杀了他,可是他死了之后,娘亲总是很难过,我也不想他死。”
林宣汐点点头,“我知道了。”木婉清的性子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热烈而又决绝,如果说先前阿珂在签订契约之后便心有后悔,恐怕在半空之中消散之前反悔了心愿,木婉清则是从头到尾都并没有后悔,反而是放松,其实先前的死亡她也并没有不甘心,是为段誉而死,她唯一觉得对不住的便是师傅兼娘亲秦红棉了。
林宣汐睁开眼的时候,正在一匹飞驰的骏马之中,也是天如墨色,并无明月当空,唯有点点繁星在夜空之中闪烁,自己手中有彩带,林宣汐再一回头便见着一男子被自己拖行,头上破了一块儿白净的儒衫也是破烂不堪,略一回忆便知晓这人正是段誉,不敢耽搁立即手中用着劲道把男子卷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左手把段誉圈入到了怀中,右手则拎着马缰,同时也飞快回忆现在的状况。整理了木婉清的记忆便发现,先前按照秦红棉的要求,她先去苏州招惹了一番王夫人,此时便被王夫人的奴仆找上了门,因为把黑玫瑰借给了别人去救钟灵,而听到消息的段誉则是折回来寻找她。
木婉清的性子被秦红棉教导的很奇怪,念着段誉回来通风报信便顺手救出了段誉,却把他放在马后拖行,只因为段誉喋喋不休让她放了他。林宣汐心中一叹,知道木婉清本是好意,若是把段誉留在原处,定然是活不成的,但木婉清的性子别扭,偏生不把这话说出口。
身下的黑玫瑰极其通人性,林宣汐便放开了缰绳,把段誉身上的彩带全部解开,因为刚刚被石头磕破,此时还未转醒,林宣汐解开了他身上的彩带之后,复又左手搂着段誉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右手拎着马缰。
秦红棉受过男人的情商,把木婉清教导的奇奇怪怪之外,对她的功夫却不如同阿珂的师傅那般,藏着掖着,木婉清这具身子的武功算是二流,比不得一流的段正淳等人,行走江湖也算是够用了,再加上她的手臂上有涂了毒的小弩,攻击人的时候更是可以出其不意。这般整理思绪,脚下的马匹却没有停下。
段誉醒来的时候身子说不出的难受,耳畔的风呼啸而过,他可以嗅着女子身上的浅淡香气,忍不住心中一荡,从他的角度可以见着女子面巾下的白皙的肌肤,甚至段誉想着若是风能够把她的面巾吹开便好了。
“你醒了。”林宣汐开口说道。
段誉听着她说话,因为几乎可以说被林宣汐整个人漏入到了怀中,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女子身子的柔软,心中有些尴尬,说道:“姑娘放开我便是。”
“恩。”林宣汐让段誉拉着缰绳,自个儿松开了段誉。段誉心中一松,便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上疼痛不堪,觉得这位黑衣姑娘要比先前好说话的多,段誉开口说道:“姑娘既然武功高超,我此番便是多此一举了。”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林宣汐开口说道。
“钟灵还等着我,我要回去救她。”段誉说道。
“她是我师妹。”林宣汐说道,“就你的身手……我和你同去。”
段誉被林宣汐说的面色一红,“不用,我此番并无危险。”
“可是我有。”林宣汐说道,“我的黑玫瑰借给了你,如果我让你骑着马离开了,我又会怎样?”
段誉愣了一下,“原来是这般。”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又说道:“姑娘先前为什么不好好同我说。”段誉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面颊,想到刚开始被林宣汐扯上了马,手脚全部被禁锢,身字朝下被放置,说不出的难受。
“抱歉。”段誉听着林宣汐的道歉之语,眼睛不自觉瞪大了,就听着林宣汐说道:“我知道了些事情,心中有些不好,迁怒你了。”
段誉本就是心软之人,听着林宣汐的话,也不好过于追究,两人又往前行了些,段誉忍不住在马上扭动了一番,心中正盘算怎么和林宣汐开口,便见着林宣汐说道,“前面有条小溪,到时候再停马。”
段誉的此时火辣辣的,面红耳赤感激幸好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身后的女子看不到自己面上的颜色。林宣汐瞥了段誉一眼,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早已经瞧见了段誉的耳根的发红了。
再行了一刻钟,段誉几乎要憋不住的时候,林宣汐停了马,利落翻身而下,段誉虽然是书生不爱习武,骑马是会的,从马上下来,匆匆便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小解时候舒了一口气。等到洗漱了手,又净了面,想着现在这位黑衣姑娘性子才可亲,刚开始的时候正式凶狠得紧。
此时东方已经微微明亮,段誉抚着自己的面颊,想着刚刚林宣汐的出手还真是重。
林宣汐此时也到溪水之变净手,见着段誉的动作,说道:“等到了小镇上,我买些药材,调制出药,你敷上便好了。”
段誉说道:“我面上的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段誉最大的一点好处就是不记仇,此时开口说道:“钟灵儿被掳,还有早早去大理让我爹爹救她,你这马儿脚程快得很,一来一回定然是赶得上的。”
林宣汐开口说道:“你把钟灵儿被掳的经过告诉我,我会医药之术。”
段誉大喜,边说了来龙去脉,说道:“那钟灵儿的闪电貂之毒,你可会解?”
林宣汐眉尖微微蹙起,“不碍事,我去瞧瞧,若是治不好,也能救出钟灵儿来。你且伸出手,我瞧着你的面色,也当是中了毒。你且伸手,我替你把脉。”
段誉伸出手,见着林宣汐的指尖如同葱根般白皙,如点墨的眼眸在把脉的时候微微眯起,段誉也不打搅,看着林宣汐,心中有些好奇女子生得如何模样,莫不是生得丑陋才用面巾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