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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站在旁边看她梳头发,和她一起出去吃了饭,阿娇带着他去集市上走了一遭,刘彻带着她往郊外别院上林苑。在湖面上飘了一会儿就带她回宫了。
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刘彻派遣张骞出使西域。
也就在这年,陈阿娇的嫡亲大哥和二哥生下两个小男孩,她知晓后就将以前见到的小孩子的手镯铃铛画在绸布上,让人叫内务府的来详细的跟他们说了构造,用纯金,纯银打造出五套来,每一套都是不同的花式,等东西送到她手上以后她又去了堂邑候府,抱着二哥的孩子,白白嫩嫩的,小手和小脚上套着刚打造好的铃铛,挥挥小手就能听到清脆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抱着,这是她第一次抱小孩子,被小孩子盯着的目光她的心都感觉软了,看着她的样子,二嫂问道“妹妹要是喜欢,何不生一个。”娇娇一下愣了,馆陶公主的斥责声想起“放肆,有你什么事。”
“母亲。”将孩子递给旁边的奶妈就回宫了,馆陶狠狠的刮了那个美艳妇人一下,那个人被看得底下了头。在烛光下,阿娇看着铜镜里自己的侧脸,忽然心情阴沉沮丧下来,其实在二嫂说了那句话后她的心情就没好过。刘彻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不说话将她抱起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彻儿。”
“不要难过,我们会有孩子的啊,既然阿娇这么想要小宝贝,那我们多努力就是了。”将她压到龙凤床上,月儿都悄悄躲进云层,在隔壁殿里,云淡对无花和随雨说“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好,真羡慕啊!”
“怎么,小丫头思春了。”无花笑着说道。
“才不是呢,就会取笑我。”春去冬来,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在朝堂上有人明目张胆的提出了让皇帝充实后宫的想法,有人一说出来,前面案台上的竹简全部被扫落下来,黄冠上的流苏晃动,站起来扫视下面,“这是朕的家事,怎么你们要管到朕的后宫来,你们的手伸得太长了。”
“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陛下的子嗣就是国家的未来啊,陛下应当以天下基业为重啊。”匍匐在地上。
“天下基业,朕还没死呢,怎么一个个巴不得朕死啊。”他怒目而视。
“陛下息怒啊。”所有人跪倒在地。
“下次有谁再敢说这个,朕诛他九族,退朝。”在他甩袖离去还能听到让他三思的声音。杨得意忐忑的跟在刘彻身边,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阿娇从太后宫里出来,耳边回荡着的是太后在她耳边说的委婉的要给刘彻纳女人的事情,看着上空不断翻滚的雪花,她紧咬牙关,吩咐人回长门宫。
将自己关进里面,将那几个人关在门外,外面“无花,你说到底要不要告诉娘娘。”
“娘娘从太后那出来心情就不好,还是下次再说吧。”无花不肯定的说。
“娘娘不会出什么事吧。”霜落的担心的看着里面。
“要不要去通知陛下。”风轻提议道。
“不好,娘娘现在一定会想安静下来,不会想见陛下的。”霜落说道。
“说,外面有什么消息。”阿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五个人一同面对紧闭的大门,“说。”随雨看了一眼另外四个人,咬咬嘴唇,说了前朝的消息。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就听到瓷器摔碎的声音,但是却都不敢进去,“风轻,你的轻功最好,去未央宫通知陛下。”无花在风轻的耳边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梳洗一番后阿娇亲手为他更衣,在他出去的时候抱住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什么事情都不要说,一晚上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在后来,她告诉了他纸张的制造方法,也跟他讲了马鞍的巨大作用,还告诉了他历史的大概进程,于同年大汉朝开始用纸,改变历史的进程,阿娇第一次以历史功臣的身份载于史册之中。
武帝建元六年(前135年),阿娇想着长乐宫的外婆,就搬到了长乐宫,随时孝顺在她身边,不管她多努力让云淡这个懂医术的人帮她调养,窦太皇太后还是缠绵病榻,太皇太后躺在床上握着阿娇的手,旁边站着馆陶“娇娇,外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从未央宫到长乐宫的路不好走,娇娇,你要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不要把感情给刘彻,刘彻那个人最是无情,娇娇你一定要当心啊。”
“馆陶,你啊要强,要是没了哀家你该怎么办啊,你扶持的刘彻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启儿走了,武儿走了,我也该走了,该跟你父皇团圆了,嫖儿,母后再也无法看着你了,你来接我了啊……”她枯瘦的手伸向半空。
“外祖母……”
“母后……”两个人痛哭起来,太皇太后梦,刘彻来到长乐宫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他一眼就看到阿娇跪坐在旁边,床上躺着的是太皇太后,她握着已经没有生机的手,来到她身边“娇娇,娇娇,祖母已经去了,娇娇没事了,朕在这,不怕。”刘彻想要将她的手拿开,而阿娇则死死握着,“娇娇。”看着她无言的流泪,刘彻轻叹一口气,“祖母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他虽有悲伤之意,但并没有多少阿娇这样的痛,因为他跟祖母的感情并不深厚,甚至是有些矛盾,而阿娇则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她的感情要深切的多。
刘彻强硬的掰开她的手,放置好太皇太后的手,跟自己母后和姑姑打声招呼,就将阿娇打横抱起送到偏殿,放在床上,“没事的,彻儿在这里,彻儿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她出殡的时候,阿娇真的是为了窦太皇太后的离去而悲痛欲绝,哭倒在棺木旁边,被唤来的太医诊断出怀孕,刘彻不想要她送窦太皇太后去霸陵,中途太劳累了,怕她出事,为这件事阿娇则是不依,愣是要亲自送外祖母最后一程。
“娇娇,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你听到了吗?”娇娇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急切的看向他,向他求证,“真的,娇娇,我们有孩子了,娇娇。”自此刘彻终于不再受到群臣的骚扰,放松下来,也解了无嗣的尴尬。窦太皇太后的去世各地藩王都前来吊唁,阿娇见了刘荣和刘德的孩子,将那剩余的铃铛送给了那几个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刘思思。”一个小女孩脆声说道。
“我叫刘乔。”
“这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是龙凤胎。”刘德说道。
“我是刘东。”
“真乖,叫姑姑。”
“姑姑……”因为是孝期,所以阿娇怀孕的消息也没有大肆宣传,只是在阿娇所住的地方更是重重保护,五大侍女贴身保护,刘彻更是派了御林军守在宫殿四周,太医院的二分之一的太医全都住在偏殿。而在十月之后23岁的阿娇不负众望产下大汉朝的嫡子,赐名“曦”,举国欢庆,刘彻更是带着嫡子上朝,昭显他对这个嫡子无上的宠爱。而所有的幸福似乎在元光一年戛然而止,因为一个出人意料的小生命降生在未央宫里让那年的冬天倍感寒冷。
在未央宫远处的平就殿一个宫人产下一子,而那里还有一个人也已怀有身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阿娇正在陪着曦儿玩,手上拿着拨浪鼓,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娘娘息怒。”五个人跪下去。
“你们起来吧,我息怒什么,外祖母说得对,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我偏偏傻了那么久,明知道结局已定,却还不服输,息怒什么啊,起来吧。”蹲下身捡起拨浪鼓做回椅子上,看着前面的婴孩,将他从婴儿床上抱出来,“曦儿,母后只有你了,外祖母,太后,栗姬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因为帝王无情,椒房殿到长乐宫的路真的不好走。”
“娘,娘……”怀里的婴孩看着她咯咯笑起来,小手抚上她冰冷的脸颊,触碰上她的眼泪,“我的曦儿,曦儿会叫娘了,你们看到了吗?”
“恭喜娘娘,皇子聪慧。”
“下去领赏吧。”从那天起,阿娇对刘彻更加冷淡,而奇怪的是那个皇子竟然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阿娇为刘彻广招美女进入未央宫,而刘彻也大肆分封。而她自己则住到了甘泉宫,这个只有她一人的宫殿里,刘彻每次来她都是能避则避,关于一些问题她也都回答忘掉了,他又能奈她何,大不了重归上一世结局。
武帝元光二年(前133年),曦儿已经长到3岁,在甘泉宫的路上跑得很快,阿娇时常跟在他的身后,甘泉宫里时常能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刘彻将未央宫的事物都搬到了甘泉宫,站在远处看着他的妻儿。
“陛下,您这是为什么。”
“我要让她自己冷静下来,我才能解释,现在这样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皇后娘娘会懂得您的良苦用心的。”
“陛下,还有一事,未央宫平就殿于今晨产下一女。”
“娇娇身边的那个随雨,现在她也该知道了,既然娇娇不说也不愿意管,那就不知道。”
“奴才知道了。”果然在回到宫殿里随雨就将事情跟她说了,阿娇只是笑了一下就不再说什么,等到晚上伺候她睡下,“你们说我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该把一些消息瞒下。”
“糊涂,随雨你就是娘娘的眼睛,你就算现在瞒着她,以后知道了娘娘不是更伤心,现在还有缓冲的时间,我们绝对不能瞒娘娘,知道了吗?”
“无花说得对。”随雨温柔的说道。
“娘娘和陛下这样僵持着,真的没问题吗,陛下可是九五之尊啊。”向来少话的风轻也不免有些担心。
“陛下愿意惯着娘娘就行了,我们少管。”云淡说。陈府越发嚣张,皇后娘娘和嫡子皆为受宠,让他们横着走,阿娇一个懿旨下去将那些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总算没有死人,刘彻知道后笑笑就过去了。阿娇的两个嫡亲哥哥行事倒也还好,因着这么些年他们也看懂,听懂了什么,闹事的往往是那些庶子和一些不着调的亲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同年,车骑将军卫青打破龙城,取得了自汉朝开国以来对匈战役的首次胜利,从此,进入对匈奴战争的转折点。比历史提早了三年,阿娇和刘彻在甘泉宫接见了这位大将军,阿娇坐在上位第一次正视卫青,自从将他带回来阿娇就只见过那一面,这是第二面,只见卫青穿着官服,相貌堂堂,带着一丝威严和少年得志的意气奋发。卫子夫能宠冠后宫十几年,必定也是风华绝代,而她与卫青是同母兄弟,她们的母亲卫缊偷人,卫青的生父必定也是相貌绝佳之人。刘彻很是开心,分封各路将领。
元光三年(前128年),阿娇产下一个女儿,取名‘刘寻’,封号‘广阳’。
在元光五年(前130年),曦儿已经6岁,刘寻2岁,刘曦被刘彻送去念书,刘寻就跟在她身边,在春天阿娇在睡梦中不再醒来,还是被刘彻发现的,刘彻上完早朝就心绪不宁,来到阿娇所住的地方,看着阿娇微笑的唇角,越发不安,推出手摇摇她,床上的人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却气息还在,就好像是在睡梦中“阿娇,阿娇,来人啊。”他的声音充满恐惧。经过太医院的诊治,阿娇还是没有醒来,众太医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致同意在长门宫里建造冰室,将她放置在千年寒玉之上,在她口中放入生息珠玉,保护她的脉息,在她的身上佩戴暖玉,让她醒来后能让四肢不再僵硬。
自那以后,刘彻所有的温情都送给了那个不再醒来的人,对嫡子也更加严格,对刘寻更加宠爱,对姑姑放纵,然对陈家则是非常严厉,开始对付外戚,窦家,王家,陈家,然窦家和陈家都好对付,只是王家不太好对付,每次出手他的母后就来求情。其实刘彻终身都在和外戚势力做斡旋和缠斗。刘彻得帝位是因为外戚(姑母馆陶长公主和堂邑侯陈府),险失帝位也是因为外戚(祖母窦太皇太后和窦家);最终保住皇位还是因为外戚势力的手下留情。
对于一个志向高远,心性激烈的年轻帝王来说,这样的经历绝对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武帝一生,对外戚的利用和绞杀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制衡、打压、嫁祸、分化、剪除等等手段更是轮番使用,百无禁忌。
同年,董晏成了‘主人翁’。此时不得不说一下长门宫的来历和主人翁的轶事。其典故出于《汉书·东方朔传》,馆陶在丈夫在世时就已经有一个面首,名叫董偃。原先陈后被废所居的长门宫,正是董偃劝馆陶送给汉武帝的。只是现在是没有这一出了,因为长门宫早早的被阿娇要走了,他是做不了人情了。
董偃和母亲靠卖珠维持生计,十三岁时便跟随母亲出入馆陶家。馆陶见了俊美的董偃,说:“我替你母亲抚养你吧。”于是就把他留在自己的府中,长到十八岁时,出去的时候坐的是高头大马,晚上与公主同寝。董偃相貌英俊,为人潇洒,性格温和。贵族、王公、大臣因为公主的原因,都愿意和他结交。称呼他为“董君”。馆陶为董偃日出千金,及其宠爱。
有一次汉武帝亲自到公主府中,公主拜谢,寒暄已毕,还没有坐定,汉武帝就问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