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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穆鸣已经如愿的与神色冷淡的男子聊了起来。谢安之见状只得走上前去。
冲聂政伸出手去,赞赏道:
“新舍友,功夫很俊,反了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其实谢安之本不愿去招纳别人,此人看着危险,那么只要不是敌人就好,又何必有所牵扯?然而却拧不过穆鸣这个冲动热血的性子。
“他们抓我进来的罪名是走私毒品。”
聂政无所谓的扯了扯嘴巴,在看见谢安之听到“毒品”二字眉间浮现出的厌恶后,方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不过我进来,是因为有浑蛋敢动我的女人,然后我错手杀了他。”
这个谢安之,果然如明斯给出的资料中描述的那样,对毒品有种莫名的抵制。
那么总体而言,这算是个不错的男人,在毒品那么来钱的买卖条路面前都能抵制住诱惑,坚守自己的本心,那为何就看不透局面,偏要玉石俱焚?
“杀得好!”
洪亮的男声清脆决断,却是光头穆鸣。
“不知聂杀的人是谁?”
谢安之静静的盯着聂政的眼睛,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聂政见此淡淡一晒,冷声道:
“是纽约甘比诺家族旗下分支旁系的一个少爷”。
聂政提起“甘比诺”三个字的神态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然而谢安之闻言眼底却是慢慢溢出了血丝,看向聂政的目光渐渐灼烫。
穆鸣冷着眉头拍了拍聂政的肩膀,一脸同仇敌忾的道:
“这帮长长毛的龟孙子畜生!就爱干这种损阴德生孩子没屁|眼的事!不过你好歹弄死了那畜生,也算是和我们有缘分!大哥,以后聂兄弟就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多罩着他些。别让人欺负了去。”
谢安之点了点头,想起了惨死的蓉蓉,脚步有些不稳,游魂一样的往前走去。
聂政在其后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悲悯。再怎样英雄的男人,遇见了自己心爱女人的惨事,也会被仇恨蒙蔽住了眼睛。如果。。事实真的像明斯查到的那样,知道真相后的他该如何自处?
“况”!
隔壁于监狱之外的医务室内,一身白色护士装的景平杏眼圆睁恶狠狠的瞪着面前一脸戏谑摸样的明斯,拍着桌子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咆哮。
“甘比诺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做CO?弄这身鬼衣服给我是什么意思?”
用力的拉扯着身上别扭的护士服,却被明斯那双手给拦住,男人的脸慢慢靠近放大在她眼前,绿眸就像是饿狼垂涎着瞄准已久的猎物一般:
“美人儿,你不觉得穿成这样比穿那身黑漆漆的乌鸦狱警装更好看?或者美人是喜欢不穿衣服?若是这样开口就是,明斯很乐意效劳。”
男人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双手竟然真的大刺刺的抓住景平的衣襟要往下拽。
景平好容易把尖叫给咽了回去,动手拍开明斯的狼爪,一脸严肃的道:
“就这身了,我觉得还不错,言归正传,不知明斯少爷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真的是,自己干嘛要和一个流氓讲道理?又使劲拧了拧眉,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更严肃些。
明斯识趣的缩回狼爪,摸了摸鼻子面色沉郁的道:
“伊斯那个脓包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却不会说谎。他那日就告诉过我,是他和科洛博一同喝酒时那个中国女人自己先过来搭讪的。在酒中下药也是她的提议,直说是那样玩起来更刺激。不想等女人去完洗手间再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伊斯他们按照之前的提议喂女人喝了酒把她带到角落去。后来真动手时女人却拼命反抗,演的就像是真的良家妇女一样。
伊斯和科洛博以为她在演戏,兴致一上来就把人真给做了,谁知道做完之后女人竟然就死了。”
瞥见景平明显怀疑的眼神,明斯恼火的抓了抓头上的白毛,像大狼狗一般瞪视着她道:
“你以为我在说谎?你觉得自己有需要我费尽心思骗你的价值?
我还没有蠢到听信伊斯的片面之词,自然派了手下人去查,这是查到的那天晚上在现场的几人的说辞。都说是那女人有意勾|引在先。真以为我们甘比诺家的男人都没见过女人吗?看见东方女人就像苍蝇一样的盯过去?”
明显被景平唇瓣的轻蔑刺激道,明斯急躁的有些口不择言。闻言景平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男人的反应真有些像她以前在家乡时奶奶家养的那条大狼狗,一急躁的时候就喜欢挠头发。
似是终于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自打嘴巴的嫌疑,毕竟让他垂涎的东方女人眼前就有一位。
明斯有些悻悻然的拧着眉头道:
“况且我的人查到这个女人在那天晚上之前曾经频频出现在布亚诺家族位于曼哈顿依兰的别墅。不排除她与布亚诺家族勾结起来嫁祸给伊斯那个蠢货,让甘比诺家族与谢安之死磕到底的可能。”
布亚诺家族,美国纽约意大利裔黑手党五大家族之一,势力仅次于甘比诺家族。80年代势力发展迅猛,她记得这个家族在80年底似乎出过一个阴谋家,叫什么名字忘了。最后是被眼前的这个明斯少爷一枪了结了。
如果明斯所言属实,谢夫人许容与布亚诺家族来往比密切,那么。。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只是一个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能够不惜牺牲自己,勾结别人背叛设计自己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太懒惰了有木有!!今天调休在家,小白脸决定爆发一下,三更有木有!!先更一章,等会再更,总之晚上之前更新完毕!谢谢姑娘们的厚爱。撒花要做码字机!1吼吼!
40洗澡间的伦|奸事件
一个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能够不惜牺牲自己,勾结别人背叛设计自己的丈夫?
恐怕答案;只有在谢安之身上找寻了,也不知聂政那边进展如何?同样的遭遇;想来应该能尽快获得他们的接纳才是。
想到聂政;景平心底浮起一丝暖意,大哥是那般谨慎果敢的人,手段稳妥,自然是不需要她担心。
她目前该担心的;是如何送走眼前的这只大白狗。
“明斯少爷的意思是这起事件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一切的迹象均表明这和布亚诺家族脱不开关系,只是现在让人费解的就是谢夫人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她又为何会这样做?”
景平一番话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更为恰当。说完瞥见明斯狼眸沉沉仍旧盯在她的身上,心头一惊,又紧接着道:
“总之,不管事情如何,我和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查明真相,待我和谢安之接洽过后或许就会有眉目。所以明斯少爷这段时间要做的就是在外稳住双方势力,不要再起大的纷争,同时安置些人手留给周和和胜和的懦弱男和许茂和胜图的阴柔男,让他们两一起协助。布亚诺家族那边也需要多多留意,如果事情真和他们有关,近期必然会露出马脚。”
女人殷红的小嘴喋喋不休的冒出一长串的话,明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柔嫩的小手上赶子往门口推去。
房门内,眉眼秀致的女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
“现在,明斯少爷可以离开了,我要开工了。”
明斯一头银白头发竖直,隐隐有炸毛的冲动,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竟然敢赶他走?女人要那么聪明干嘛,不是都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享受男人疼爱的么?
看见男人懊恼的摸样,景平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像小时候摸自家大狼狗一般揉了揉男人的头发,给他顺毛。
被顺毛的那位狼眸微眯颇有几分享受的感觉。
“喂,美人儿,要不要我留几个人在这里保护你?不然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偷吃你豆腐,我可会很心疼的。”
男人的语气仍旧是不正经的调笑,景平想了一下道:
“好的,还有典狱长那边麻烦甘比诺少爷事先打好招呼,方便我和大哥做事,至于留下的人手,生面孔未免会引人生疑,不如留几个CO任凭我差遣。”
倒是真的聪明!
明斯眼底的精光一闪即没,这个女人兴许真的能替他解决这次的麻烦,至于麻烦解决完之后?如此特别的女人,不尝尝味道未免太过可惜。
景平自然不知她他此刻心中所想,在又一遍催促之后明斯抬起长腿离开,她方吐出一口气。狼是利齿大型犬科动物,和这样的男人相处,未免太过费脑子。还是和聂政那样的男人呆在一起更轻松,虽然也会有压迫感,但是好歹不会如此劳心。
现在的问题是她要尽快想办法接触谢安之弄清楚谢夫人的为人。谢安之被甘比诺伊斯投到州立监狱,却在这里不声不响,按照他之前玉石俱焚的行为,闲杂绝对不是为了委曲求全。那么。。就是他已经在暗地里布置好了一场惊天大行动,只待时机成熟后大爆发。
景平的眉目微蹙,她必须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想办法阻止,若是一开始让聂政摆明了调停者的身份,谢安之在气头上把他们大卸八块都有可能,因此,只能让明斯那边尽快查出真相,而自己和聂政这边则是要想办法稳住谢安之。
监狱里并非永远都是冷寂,凡人们可以参加监狱工厂做工人,可以用劳动所得换来在监狱超市消费的金钱。也可以用它来兑换单间洗澡票。
因为在监狱这个荷尔蒙分泌异常的地方,公共的洗澡间经常是上演限制级的地方。洗衣服或者强|奸。只因新来的犯人在洗衣服和洗澡时候最容易被强上,因而单间的洗澡票就显得弥足珍贵。
而聂政,因为上面有人,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然而在傍晚例行洗澡时,还是差点发生了一起惨剧。
洗完澡从单间出来,公共洗浴间里传来男人暴躁的急吼,夹杂着更多男人的□声,似乎还能听见“宝贝把嘴张大”如此之类。聂政的脚步顿了一秒就打算往前走。任何地方行侠仗义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里面的人没有保护自身的能力,以后这种情况还会再发生,他并不打算出手。
然而在下一秒听见熟悉的暴怒男声后,聂政身形如箭一般窜了进去。
虽说道理是这样,然而如果里面的人换成了他的目标人物谢安之,那就另当别论了。
公共洗澡间里此刻的情况很不乐观,约莫有七八个白人。穆鸣的手脚被两个白人壮汉困住,脸被迫按在瓷砖上,嘴里兀自叫骂不休。而谢安之的情况相对来说则更狼狈些。同样是手脚被制,下颚被一个男人用手捏起,而下方正有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揉捏着他的下|体。身后还有两个人正用力搬开他的腿。谢安之眼底一片慑人的怒火,然而却手脚松软无力反抗的摸样,想来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否则堂堂三合会美国的龙头,怎会沦落到这种人人宰割的地步?
南北两派积怨已久,今日这架势,莫非是北派那位白人大主教终于下决心撕破脸,所以一开始就挑上了南派老大颂猜亲命的坐下二把手?
聂政普一进来,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齐齐停下,视线都集中在他脸上。
“嘿小子,来的正好,兄弟们正觉着人少玩的不尽兴,你要加入吗?”
一脸痞气的白人青年挑眉调笑,余下的男人则纷纷吹口哨看热闹。
聂政的眼神微黯,扯了扯唇角道:
“不了,你们继续。”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几个白人觉得无趣却也没有阻拦,正回身同伴们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聂政干净利落结了自己的麻烦,他看着指尖上的鲜血,眉眼间俱是不屑,其实瞬间打趴一些人,只要瞄准人体最软弱的地方下手够狠就好。尤其在对方放松戒备时效果最佳。
扶起瘫软在地的谢安之,捡起掉落在地的大浴巾裹住男人的身体,聂政皱眉问:
“还能走么?”
“能,我可以自己走。”
谢安之的声音暗哑,透着无法言喻的冷寂。
七八个白人或捂着肚子或捂着下|体散乱的瘫在地上。脱困后的穆鸣猛的冲过来扶住谢安之焦声道:
“大哥你怎么样?”
“我没事。”
谢安之淡淡出声,然而穆鸣在抬头看见他下颚被白人捏住的淤青后,怒气直冲头顶,拿出之前揣在口袋里的牙刷尖刀就向刚才领头的白人冲过去,下一秒,刀刃刺破喉管大动脉的声音,鲜血贱了穆鸣一手。而男人也就此咽气。
在监狱里,犯人坐着看电视,用大型焠钢黑色回形针在牙刷上不停的打磨,大概一两天就能做成武器。 硬物也几乎都能做成刀具,打火机、笔、牙刷都可以被磨尖,用来杀人。这是永远不会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