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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经历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梗在景平的喉咙眼里,只不知何时就能把她刺上一刺,一个月下去,两人的口风都是那般的紧,她竟没有查出任何,倒是肚子已经慢慢显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经明显的凸了一块圆肉出来,随之而来的反应是强烈的孕吐。
景平竟不能沾任何的荤腥,只要一闻到肉的味道就想吐。见此聂政急在心头,便命何妈专门炖了清淡的鸡汤来给她开胃,景平不想喝,有时候忍不住耍小孩子脾气,每每此时,便见聂政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挖空心思的寻些好话来哄她喝了鸡汤。
晚上睡觉她腿酸,聂政便自觉的对着她的小腿找准穴位慢慢揉捏,甚至听祁俊某日的口风,聂政竟然亲自却了按摩室找技艺很好的师傅学习。
素来冷眉冷眼性情阴翳的男人摇身一变成任劳任怨知冷知热的好老公,景平不是不感动的,
聂政他是真的爱孩子和她的吧?这样的他,真的会背叛她吗?
生活就是一团浆糊,还没等她理清个头绪,麻烦竟再次找上了她。下午聂政不在,她本是留在房间中睡觉,岂料何妈匆匆的跑上来敲门,只说是向家派来了车过来接她,让她回去一趟。
回去?虽然她经常会去向家看望向卿,但是潜意识里,她却从来没有把那里当成过自己的家
,下楼走到门口,向华炎最常用的坐骑大奔已经等在那里,而开车的司机也是熟脸儿。
景平拉开车门坐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是向卿。
见此景平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只因她想不出向卿这时找她是为了什么,自从那次被他揽在向家回廊讥讽了一通之后两人再无任何交集,他为何又要特意的过来接自己?
“你在想,为什么车里的人是我,而不是老头子?”
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向卿开口,声音仍旧带着明显的讥讽。
景平不由的挑了挑眉眼,心头的疑惑更甚,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行事粗枝大叶却不乏温情的汉子变成了如今这副阴阳怪气的摸样?
“有什么事吗?”
景平开口,声音仍旧恬。身侧的向卿却是唇角勾起笑笑,冲她道:
“老头子就快要死了,你知道不?”
老头子,就是向华炎?向华炎竟然真的快要死了吗?她记得明明他是死在秋天的时候,如今不过初夏,怎么去的那么突然?!
“快带我去!我要,……我要去看爸爸。”
想起不过就是一个月前向华炎还满脸慈爱的看着她,并为她准备了那样奢侈的嫁妆,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嫡亲父女的血缘,然而父女的情分还是在的。
见景平一脸紧张,向卿面上的笑容反而是越来越大,到最后那笑容竟
变得多了几分狰狞。
“呵!这么急着去老头子床前表孝心么?可惜了。”说到此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景平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正对着他,向卿这才阴着脸语带狠厉的道:
“怎么,难堪了?呵,说到底老头子虽生了你却没有给你什么他的优点,倒是你挑男人的眼光好歹不错。
你可知老头子前脚刚送进医院,你男人后脚就在14K安插了眼线,还收买了不少叛徒,就为了等老头子腿一伸就替我接收14K的半壁江山。”
景平知晓聂政这几日似乎是真的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可是具体在忙什么她却并不十分清楚。此刻听向卿这么一说,她竟然觉得心跳又开始变得异常诡异,预示着似乎有什么极为不妙的事情发生。
“回去告诉你男人!手不要伸的那么长,不是他的东西可别生出什么妄想,否则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就成笑柄了。”
向卿说完再次凌厉的扫了景平一眼,而后便打开车门让她下车。景平觉得脑袋有些发闷。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之后,她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似曾相识。记得在水晶球上看见的小姨前世就是如此。本是哀求聂政去救向卿,谁知道聂政答应之后虽然救出了向卿,却趁机吞并了他大部分的地盘,让他差点就一无所有。
而现在的,现在的情况是,聂政取了她,因她的身份摇身一变已变成了14K龙头老大的爱女。
而现在,就在向华炎,众所周知的自己的父亲重病将不久人世时,聂政非但瞒着她没有让她去探望,反而是借机一心想要吞下14K的地盘。
初夏的天气,景平却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虽然命运已经发生了偏转,这次陪在聂政身边的人是她而不是林柔。向卿的那件事也变成了向华炎重病。
可是这两世,没有变的却是聂政的野心,以及他为了达到目的几乎不折手段的处事方式。
按理,聂政现在是向华炎的女婿,向华炎对自己竭力弥补的疼宠他应该都是看在眼里的,作为人婿,翁公病重他难道不是守在自己身边安慰陪伴的么?难道不管她让历史怎样改变,始终也变不掉男人眼底的那份野心和潜意识的利用?
景平决定她不能再沉默了,她必须要找聂政问清楚。晚上到近十点聂政才回来,景平当时并没有睡,她一直半靠着床垫在。
聂政推门进来时冲她淡淡一笑,而后就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这才满身清爽的上了床,伸出大手环着景平的腰身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聂政的眼角眉梢方溢一丝的满足,却见景平正眉眼高挑,几乎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聂政一愣,继而轻笑着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方道:
“你看你,嘴巴都能挂得起一个吊瓶了。怎么,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惹到你?”
若是往常男人此番动作景平怕是早就笑了,可是此刻她却根本就笑不出来。仍旧圆睁了一双大眼,神色异常认真的看着聂政道:
“听说爸爸的身体很不好已经住院了,而你作为女婿竟然在暗中开始侵占他的势力?这几日来,你背着我忙着的就是这件事吧?”
景平方以开口,就见聂政的神色飞快的黯了下去,男人脸色阴沉,眼底是一片什么不可测的飓风:
“你从谁那里听说的?”
“向卿,他今日来找我,说是爸爸已经生了重病住院,而你只去看过一次就暗中使坏想要吞并14K的势力?”
景平说完,见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脸色阴沉的吓人。
景平唇瓣紧咬,见男人根本就无动于衷,下一句便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的轻蔑和怒气:
“聂政,让你丢开野心真的就这么难么?好歹爸爸现在还是我的爸爸,就算你野心勃勃想要坐拥香港半壁江山,也请在他断气之后再去争去夺可以吗?何必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景平的胸脯因生气而急促起伏,聂政却终于收起了那张宛若滴墨般的脸色。
面色平静却透着一股子明显的疏冷,他终于开口,声音却如北极寒潭一般冷彻入骨:
“景平,在你心里,真的就从来未曾全心全意的信任过我吧?哪怕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丈夫?”
我不信任你?是我多疑无事生非么?
被聂政那样的眼神刺激的一抖,景平梗着脖子几乎想都没想就抬头冲她道:
“聂政,既然你敢开口提信任,那你敢不敢告诉我?新婚之夜你和我妹妹在房里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话音一落,就见对面的聂政脸色蓦地白了三分。
见状,景平的心一直往下沉,终至沉入谷底。
69章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却没有任何一人率先打破这僵局。
景平的面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怒火攻心,她下意识的便抬手按在了肚子上。
聂政原本满眼的狠厉在见到她的动作时统统散去,面上浮起丝丝的懊恼。
该死的!他干的这是什么事?和一个孕妇计较什么?纵使再气景平怀疑自己;也不该跟孕妇置气。
大手试探的伸过去环住景平的肩膀;察觉到女人并没有抗拒,聂政这才舒了口气,右手顺着女人的腰线一直下滑到她的肚子上;而后把那只按住肚子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
见景平仍旧冷眸冷脸的看着他;却没了方才那股子决然心灰的摸样,他忙扯了扯唇角,斟酌着道:
“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比从前,怎样胡闹我都纵着你。医生说最关键的就是前三个月不得出任何岔子,所以爸爸的事我才瞒着没有告诉你,就怕你伤心。”
眼珠子转了几下,对于男人的话明显还有几分犹疑,景平缓缓抬头看着聂政,凝眉道:
“就是这样?那你的意思就算是爸爸他……去了,你现在也会瞒着我?必须要等到三个月过去了才告诉我?”
聂政拧着眉目点头,景平却只想破口骂人。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对待这些事的做法竟然如此的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倘若真的向华炎去世他还一直瞒着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就不怕自己会恨他?
摇了摇头,景平决定继续逼供。或许刚才两人的表现都让对方失望了,夫妻本是一体,若中间没有了信任,只会坏菜。
“那向卿今日过来说的,你想趁机吞并14K的地盘是怎么回事?”
不能再这样含含糊糊下去,景平很清醒的知道,如果她不问,那聂政一定不会主动告诉她。经过第三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事情永远不会是真相,她要听聂政亲口说。
看着那双秋水般温柔水润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执意要听一个真相,聂政苦笑一记,本来觉得这些事不告诉她比较好,省的她挺个大肚子还要跟着烦心。现在么,也罢,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知道好了。
清咳一声,聂政道:
“事实恰恰相反,不是我要去争,而是爸爸。他求着我去争。”
见景平惊的瞪大了眼眸,聂政方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
“你脑子里那些想法我如何会不懂。向卿毕竟是爸爸的独子,爸爸假若去了,这亲手打下的江山自然是要尽数留给他的。
既然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我又怎会把自己弄成一个刺头,被人追着屁股骂狼心狗肺,不仁不义?
实在是……这是爸爸他唯一要求我做的事,委实推却不得。”
原来……竟是向华炎要聂政去和向卿争的么?只是为什么?
景平一脸不解。却见聂政淡笑道:
“这对父子之间向来就有嫌隙,而且向卿这个人刚愎自用,最爱意气用事。因为爸爸重病14K内部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和,爸爸担心自己走了之后向卿会在有心人的怂恿下把偌大的14K搞得惨淡零落,是以要求我动手先占一半势力,以此来引起他的戒备和斗志。顺便帮他把向卿尖锐的个性磨平。待得局面得到控制,压制住那些想趁机骚动的人后,再把这些还给向卿。”
顿了顿,又听聂政接着道:
“这一切都是在爸爸的默许下进行的,不然你以为你男人我真就那么厉害,手眼通天,不过数日时间就能把爸爸打拼了一辈子的江山给吞没大半?”
原来如此。景平听完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后又转过头扬着下巴看着自家男人道:
“爸爸就这样信任你?难道他就不怕你起了贪心日后食言独占?”
闻言,聂政的面色再次黑下去几分,伸手刮了刮小女人的鼻子,他道:
“你以为人都是你么?随随便便就乱怀疑我?别人的女人都是尽量把自己男人往好处想,怎么到了你这里我就越来越不堪了?”
看着聂政祥怒的表情,景平吐了吐舌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讨好道:
“怎么会,老大,不要那么小气嘛……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被她这样一闹,聂政哪还有那份置气的闲心?
两人本是坐在床边上,聂政的大手还环着她的肩,似是觉得手有些酸,他动了动手腕,而后把景平小心翼翼的抱起往床中心移了移,景平顺势在男人身旁躺下。
聂政至此,面上终是多了丝丝笑容。好心情的扬起唇角,他认真的看着女人的眼睛道: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就你笨,老是看不明白。现在于我来说,多几分势力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哪些都是死物,如何比得上你?
现在,我只想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能够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就好。”
闻言,景平的眼角有些湿润,看来在这场婚姻里,始终任性的人唯有她而已。
伸手下意识的环住男人,又想起林柔的事,景平眉眼微皱,却有些心虚。气氛正温馨,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在这当口问清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