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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喧嚣着围过来。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哀叹惋惜声不绝。也有好心人帮着报警,拨打120。可是,没有人看到,从素素的眉间射出一道光,直冲天际,倏忽不见……
(素素:你怎么给我安排这么狗血的车祸啊?作者:大家狗血才是真的狗血!何况不狗血,我怎么让你穿回去啊!素素:……)
……………
素素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山洞的石床之上 。柔和的光线从洞顶射下来,似是为这山洞穿上了一层外衣,平添了几分暖意。
素素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睡在她的旁边,他们的中间睡着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看着男子那张自己魂牵梦绕了二十年的熟识的脸,素素心中百感交集,不觉落下泪来。而此番响动已惊醒了身旁的男子。
“素素,你没事吧!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翠山起身,一边用双手将素素脸上的泪拭去,一边焦急的问道。
“没有,没有……”素素将头摇地如拨浪鼓,双手攀上张翠山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他:“五哥,真好!真好!”她感激上苍,应了她的乞求,将她送了回来,让她重新再活这一回。
“什么真好?”张翠山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天见咱们在这岛上太寂寞了,有心将无忌送来陪咱们,我心里甚是欢喜,只觉得咱们若能一直这般,永远在一起,便是在这荒岛之上,在我看来,也便如仙境一般。”
“素素,咱们说过的,咱们说过的,天上地下,人间海底,咱们都会永远在一起。”表情十分地坚定。
素素看着他,心中顿觉五味陈杂。告诉他吧,终是要告诉他的。这一世,她不能再骗他。
素素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道:“五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
“哇……”婴儿突然的哭喊打断了素素的话语,也打掉了她好容易鼓起的勇气。
“怎地哭了?”张翠山看着啼哭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定是饿了。”素素轻轻抱起无忌,解开衣襟,为孩子喂奶。
张翠山看着如此场景,微微一笑,只觉得自己这父亲做得万般不称职,竟连孩子饿了都不知晓。轻轻捏了一把孩子因用力吸吮而鼓起的两腮,这才转头会问素素:“你方才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素素嘴角微翕,终是没能说出口,找了个借口道:“我是要与你商量。这石床毕竟冷了些,咱们有内力倒是无妨,只是孩子,虽有咱们护着,可……我想着,咱们不防烧些陶土,在搬些岩石来做个炕,如何?”
“这主意极好!既然要做,不妨给大哥洞中也做一个。我这便与大哥一起去准备。”说着,已出了洞。
素素低头看着怀中吃的正酣的儿子,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将之前的担忧一扫而光。
这冰火岛上就他们四人,若没了她,五哥他们两个大男人,如何照顾得了无忌这刚出生几天的婴儿。
再等等吧,待无忌长大一些,她便告诉他,到那时,便是将她的命拿去,她也不能再让他重蹈那宿命。
无忌
素素一边整理手中的皮毛,这是从谢逊昨日刚打回来的那只北极熊上剥下来的,她打算再给儿子做件夹袄;一边听着无忌奶声奶气却铿锵有力的背书声。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正背着,张翠山从洞外进来。无忌转头叫了声“爹爹”,便又继续背道:“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只是语速明显有些加快。
“怎得已经在教他《礼记》了吗?”张翠山一跃上炕,坐在素素身旁道。
“并没有,只是教了他这篇大同礼运篇罢了。”
“你也未免心急了些,无忌还不到三岁,便是会背了,如何能懂?”
“才刚刚教他这篇呢,也不是让他立即便懂。等他再多背几次,完全熟练了,我再耐心些与他多加解释几遍,他便懂了。”
“爹爹,爹爹,我懂得!”
听到儿子明显不赞同的反驳,张翠山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哦,那你说说,这篇礼运是什么意思?”
“妈妈告诉我了。这篇是说在大道施行的时候,天下是人们所共有的,把有贤德、有才能的人选出来给大家办事,人人讲求诚信,和平共处。因此人们不单奉养自己的父母,不单抚育自己的子女,要使老年人能终其天年,中年人能为社会效力,幼童能顺利地成长,使老而没有妻子的男人、老而没有丈夫的女人、小时候就失去父亲的孩子、老而没有孩子的人、残疾人都能得到供养。男子,男子……”说到此处,略有停顿,又接着道:“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搞阴谋,不会有人盗窃财物和兴兵作乱,家家户户都不用关大门了,这就叫做‘大同’。”
无忌说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似乎为没能翻译出这句“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而感动有些惭愧。毕竟他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同父亲说他懂,可如今却……想到此处,抬头看了张翠山一眼,眼神中有几分惧意,似是害怕会因此而遭父亲责骂。
素素看着他这番小动作,心中不觉藏了几分笑意。他说的虽有部分缺如,但能够解释出的几句虽然话语有些浅显,大致意思却都正确了。对于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来说,已是难能可贵。
张翠山心中也甚是欢喜,道:“不错,说的极好。只是昨天学的《弟子规》,今日可默完了。”
张无忌见父亲并未生气,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已经默完了。”然后蹭蹭地下了炕,拿了旁边石案上的草纸,献宝似的递给父亲。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素素在现世活了27年,早已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如今一朝回到冰火岛,自然觉得有些艰难。但,已经来了这荒岛,回不回得去还两说,便是能回去,素素也是不愿的。既然如此,便只能想尽办法以作改善,至少得满足日常生活所需。如晒海水取盐,找寻岛上天然植物充作调料,烧陶土炼制器具,捡拾岩碳以作炭笔,采果子酿酒,削树皮做纸等等。也亏得素素在现世时喜欢读书,且涉猎甚广,再加上前世在冰火岛生活的十年,这些方法倒是都知晓,行动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只是与制纸一道,颇费了些功夫,几经失败之后,到底还是做了出来。纸质虽暗黄而粗糙,倒也算差强人意。
张翠山接过无忌递过来的草纸,只见上面写着:“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行高者,名自高,人所重,非貌高。才大者,望自大,人所服,非言大。己有能,勿自私,人所能,勿轻訾。勿谄富,勿骄贫,勿厌故,勿喜新……”正是《弟子规》的《泛爱众》。笔画稚嫩,却很是工整。难得的是文中一些笔画较多的难字,虽有些“分家”,但却大多也能写出来,中间有几个错处便也可忽略不计了。
将草纸放置一旁,张翠山把无忌抱上炕,然后拿出炭笔,耐心地教无忌将那几个错字改过来。待确定无忌已都会了,这才又问道:“今日可曾练武。”
“练了一个时辰的心法,义父又叫无忌站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前世时,无忌四岁才开始启蒙,五岁上才开始教他武功心法,又觉得这是在荒岛之上,不会与人争吵打架,便也未十分督促。可现在,素素经了现世的二十几年,看过全版的《倚天屠龙记》,知道了无忌之后多舛的命运,自然不希望他重蹈覆辙。只愿他早些明事理,懂人情。所以,自无忌能识人起便在他耳边念书,内容繁复,不一而足。也因素素现世的父亲是古汉语学家,著名的x大古汉语学特邀讲师。家中藏书无数,足足占了两个房间,其中不乏有几本古书珍品。素素幼承庭训,耳濡目染,及至后来父母早逝,但有些规矩与习惯早已深入骨髓,虽说未能承父业,但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元曲却还是能顺手捏来。于是便将那些好诗好词,幼教故事,一遍一遍地念给无忌听。只是念,素素并没有想过要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能记住或是听懂,便是天才也是不能的。素素只是想着。她说的次数多了,无忌听的次数多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印象。加之无忌天资聪颖,且素素寓教于乐,每句总要配个浅显故事加以解释,教的十分用心,当无忌一岁多正是启蒙时,凡短句,教个两三遍便能记住,凡生字,写个三五遍便也会了。至两岁上,已懂了许多,张翠山见状,便将武当心法教给了他。而无忌也能每天坚持练一个时辰。到如今,于文,已经学完了《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弟子规》也快学完了。素素便试着教他一些简单的五言,七言的绝句,打算将四书五经搬上教程。于武,也能用梯云纵与梅花鹿赛跑,打出整套的武当长拳来。
这般的听话乖巧,聪明睿智,叫做父母的如何能不欣喜。
“恩。”张翠山的应答虽然只一个字,但语气却极为欢快。
孩子最能感觉出大人的情绪,见状,无忌知道今天自己已经过关了,呵呵笑着扑入了素素的怀里。
宠物
因着接连几日的大雪,素素与无忌已多日不曾出门,不免都觉得有些憋闷。这日,天空终于放晴,阳光普照,天朗气清。素素便动了心思,拉着张翠山,带着无忌来个冰火岛雪后一日游。
刚行至林间,便陡然惊闻一声凄厉的狼嚎。张翠山与素素相视一眼,便抱起无忌,脚上使上梯云纵,同素素一道向声音来源处飞去。
俯一落地,却见原来是一只猛虎与一只雪狼在相斗。只是,此时,雪狼身上已有多处伤痕,身形略有摇晃,已见颓势。那猛虎趁胜追击,直扑过来,一口咬在雪狼的脖颈。雪狼应而倒下,却似是不甘,愤而向前一跃,也咬住了猛虎的后腿。猛虎见状,后腿扬起,向后一踢。那雪狼本已力竭,方才那番动作更是用尽了它最后的力气,如何还能经得起这一甩。素素朝它望去,只见它被抛在地上,前腿略有动作,似是还想再往前爬行,但却只是几不可见地动了一动,便没了声息。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竟还是睁着的,眼神中不是愤怒与不甘,而更像是担忧与不舍,眼眶湿润,竟像是有泪要滑出。素素不觉大为震撼,目光朝雪狼眼睛所视方向看去——不远处山岩下的裂缝中竟躺着两只幼狼!而那刚战胜了母狼的猛虎竟已朝那两只幼狼走去!
素素大惊,轻呼了声“五哥”。张翠山却早已有动作,顺手折了节树枝朝猛虎掷去,正中腹腔。那猛虎经了此创,极是愤怒,四处乱窜,像是要找出害它的魁首,然后将其碎尸万段,哮声冲天,甚为骇人!素素忙将无忌护入怀中。此时,张翠山再折了根树枝,运上轻功,跃至虎背之上,将那树枝快速插入猛虎眉间,然后又迅速跃起,回到素素与无忌身旁。那猛虎挣扎了几番,便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素素忙跑到岩石旁,只见那两只幼狼周身雪白,竟不含一丝杂质,只头和四肢为浅象牙色,耳朵耷拉,眼睛闭着,却是正在熟睡。素素将它们轻轻抱起,它们却也只蹭了蹭素素的手臂,便又转头睡去,对周遭这般大的声响竟是全然不知。素素长叹了口气,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妈妈,妈妈,给我,给我。”无忌轻扯素素的衣袖道。
素素笑着将雪狼送入儿子怀中。
“妈妈,您瞧,它们好可爱啊!”说完,又低下头,对着雪狼道:“三白,四白,以后,你们便同大白,二白凑一窝吧!”大白,二白是两只白猿。
有一次,谢逊捕了只小梅花鹿来,因想着小鹿肉质鲜嫩,本是打算宰了烤鹿肉吃。无忌见了,却甚是喜欢,抱着小鹿硬是不让杀。谢逊见无忌高兴,便也随了他。那小鹿便被养了起来,成了无忌的宠物。谁料,后来,那母鹿不知怎地竟寻了过来,奈何不得他们这群人类,便日夜守在洞口哀鸣。那小鹿每每听到母鹿叫唤,便也跟着低鸣起来。素素不忍,便将那小鹿放了。无忌虽不舍得,但也明白事理,不曾哭闹,只是那几日,神情不免有些郁郁。
谢逊见此,大手一挥,不过几日的功夫,便给无忌捕了许多的动物来,狐狸,猿猴,虎豹等品种多样,颇有些让素素哭笑不得。只是,他们的山洞太小,容纳不下,且如虎豹一类的动物体积太大,太过凶猛。最后终是将它们全都放了。但从那时起,素素便开始在洞外放置一些吃食,引一些因为天气不好或太过弱小而无法捕到食物的动物来吃。渐渐地倒也吸引了不少动物,其中有三只狸猫,两条猎犬,两只白猿竟是成了常客,便连当初被放走的那两只梅花鹿也回来了。这些常客每次吃完食物,并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