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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想到,她三世为人,不论在哪一世,记忆中张翠山皆是武学天赋悟性极高,乃张三丰众多弟子中最得意之人,且据现世倚天书中所知,俞二殷六最后都是有自创功夫的,而强于他们的张五又岂会落后,因而劝道:“谁说的要武艺高强才能创武。华佗虽为神医,但于武学一道一窍不通,最后却能在龙、虎、豹、鹤、蛇中创出五行拳;而黄裳更是一丝武艺也无,也能从万卷道家藏书中悟出九阴真经,便是当年的五绝也竞相争夺。所以,五哥如何能妄自菲薄。”
张翠山本也是对武学极为精心之人,如何不想自创,如今听得素素这般一说,更是心痒难耐,想着未尝不可一试,遂欣然答允。
创武
自那日说定之后,每日间张翠山与谢逊一大早便出了门,或观苍鹰飞行痕迹,或看虎狼相斗之势,也于大海冰川河流间感受流水之或迅猛或静淌,细品大自然之风光雨雪。谢逊自眼瞎之后,虽不能目见,听力却胜于常人。因此,两人也算各有所得。
至晚间,两人总会打些猎物回来,帮着素素清洗做食。
此时,素素也便将二十一世纪各大武侠小说中得来的武学精要说与二人听,只是,总会假托是从众多武林中人口中所说的琐碎传奇中得来,人物故事已大多久远不可考。二人也未曾多想,只叹先贤武学大家之奇才。
如此这般过了半年,待为无忌过完四岁生辰,谢逊便宣告闭关了。张翠山本是也要闭关的,只是不放心素素和无忌。后来,经素素一再强调保证自己和无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儿童,且还有无忌的宠物生力军的保护,加之无忌再一旁叫嚣自己会听话,会照顾好妈妈,张翠山笑着应了。待打了许多猎物,腌制了大半个洞的食物,张翠山终于在半个月后,在素素的鼓励催促之下就近寻了处山洞稍加收拾也闭了关。
之后,素素一人教导无忌四书唐诗,督促无忌蹲马习武,闲暇时或做几张兽皮大衣,或与无忌一起同宠物生力军们培养培养感情,到饭点时,再与无忌一起将食物送去谢逊翠山的洞口。闭关不是辟谷,总得先解决温饱问题的。
如此又过了三月,谢逊出关了。再一月,张翠山也出关了。素素望着他一身邋遢模样,甚是心酸,又见他眼精明亮,很是精神,这才好过些。
一旁的谢逊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道:“五弟,既然已经出关了,想必是已经成了。咱们这就比划比划。”
张翠山无奈,只能与谢逊一起行至前方平地处。
素素道:“既然是比试新创的武学,那么便不许用以往所学之功夫。且须得点到即止。”
张翠山与谢逊齐道:“这是自然。”
两人彼此站立,相对抱拳。只见谢逊左掌右拳朝张翠山猛攻过来,张翠山从地上拾起一树枝为剑迎将上来。谢逊掌风冷劲,招式快狠。拳掌伸臂之力均由背发,两背灵通,将上身之力贯注于臂力之间,抡臂成圆,高态快下,闪展穿插,下盘抬腿不过膝,以暗发腿法配合明发之手臂,上击下晃,明暗有序。拍,摔,劈,剁之间聚则成形,散则成风。素素不觉暗自叫好。反观张翠山处,下刺,平带,反挑,横劈,上撩,看似几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舞出了许多的剑花,行步,跳跃潇洒飘逸,甚是优美,竟不似在对敌,更像在舞剑,但却又舒展如绵,连而不断,进如猛虎扑食,退如乳燕归巢,动若江河,静似山岳,运转之间已将谢逊掌风拳劲一一化解。看得素素情不自禁拍手喝彩。
如此过了百余招,谢逊突地化掌为指,食指与中指并拢横向而来,指式变化多端,招招凌厉,回转相扣,十余招间便逼的张翠山节节败退,眼见那食指与中指又转而为勾,迅捷朝张翠山眼睛使去。素素虽知谢逊不会当真伤了张翠山,但见到此等情景,还是不免大吃一惊,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上下不定。但张翠山却是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直至谢逊双指已在眉睫,这才微微侧身,动作看似缓慢,身影却已倏忽掠至一边。谢逊随后有紧接着出了几指,张翠山都脚踏炫步以此法避开,起落之间,一如飞燕掠空,一如蜻蜒点水,着于平地雪上不留丝毫痕迹,灵动飘忽,虽有几分梯云纵的韵味,却之更为轻巧便捷。素素再看去,张翠山两足一瞪,腾空跃至谢逊身后,树枝作剑从上方向下刺去,目标正是谢逊右肩。谢逊却也不转身回护,只原地站立不动,待张翠山树枝临近之时才往左一偏,右手向后使去,正好将树枝夹于食指中指之间。
“灵犀一指!”素素惊道。
张翠山收了树枝,躬身道:“大哥这两套功夫着实不凡,小弟认输了。”
谢逊却挥手道:“五弟这一剑法一轻功才是厉害非常,大哥也是招架不住,甘拜下风。”
“大哥已经阻了小弟攻势,自然是大哥赢了。”
“我虽阻了你一时,却破不了你剑法。且你那轻功,大哥也是望尘莫及。”
两人这般推来推去,想让了数回,素素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戏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怎地如此婆婆妈妈。依我看,是咱们张五侠赢不了谢大侠,谢大侠却也伤不了张五侠。即是如此,便算是平手,如何?”
张翠山与谢逊二人相视一笑,齐道:“此法甚好!”
素素又问道:“大哥这两套功夫可取了名字不曾?”
谢逊道:“我这套拳法乃是取了白猿之势,而未取白猿之形,以背臂用力为主,便叫白猿通背拳。这指法嘛……”
“义父的拳法像大白二白在打架。”无忌笑道。
张翠山眉头一皱,斥道:“义父话没说完,不许插嘴。”
无忌望了父亲一眼,见父亲面色不善,忙低了头。
谢逊却不以为然,笑着摸了摸无忌的头道:“无忌也看出来了,正是从大白二白的打斗中得来。”转而又对素素道:“我这指法本还没有名字,可如今却是有了,便叫灵犀指。”
素素一怔,道:“大哥,我刚刚不过灵犀一动随口说出来的,当不得真。”
“我也不过灵犀一动得来的这套指法,这好便叫了这名。”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素素想着,这套指法可比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厉害的多,灵犀一指只能以食指中指夹住对方刀剑鞭棍等兵器,哪有这般多的无穷变化,攻守兼备,便是叫灵犀指,也不算辱没了此名,便又向张翠山道:“五哥的功夫可也取了名字不曾?”
张翠山回道:“都不曾。我想着,待耍给你看了之后,再叫你给取个名字。”
素素听了,心中不由一喜,道:“五哥这套剑法自然流畅,轻快便灵,宛若游龙,却又如行云流水般流转不定,叫人抓不住剑招,猜不透剑意,不如便叫行云流水剑。而这套轻功,似乎是以武当梯云纵为基础,结合诸多鸟兽飞行奔跑踪迹所得,运用起来仿似风过无痕,若往若还,便叫风行万里,如何?”
张翠山和谢逊两人听完,均大声叫好!
素素又道:“五哥和大哥二人如今成了这般大事,该当好好庆贺一番才对。”
谢逊回道:“甚是,应浮一大白,五弟,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张翠山附和道:“小弟敢不奉陪。”
说完,几人又大笑起来,欢快之极。
坦白
三人打了新鲜猎物,剥皮去除内脏,起火烧烤,素素又采了些可食野菜就着石板炒好,无忌也四下里摘了野果回来。待忙碌完了,素素便拿了张大兽皮铺在洞前的大树下充当桌布,将做好的食物一一摆在上面,又从洞中取了两坛果子酒来。众人这才席地坐下吃喝起来。
喝到高兴处,素素不禁起身引吭高歌了一曲: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
唱道后半段时,张翠山竟拿出自制长笛伴奏了起来,素素心中微惊,这首歌她只在张翠山面前唱过一次,他竟将旋律都记了下来。
等素素将最后一个音符收尾,张翠山的笛音也适时的落了下来。
谢逊拍手道:“好!五妹这首曲子,虽词句直白,却是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且有几分返璞归真的味道来。潇洒走一回,这才是咱们江湖中人的真性情。只是,这曲调曲风我竟是从未听过,虽颇有些怪异,但也极好听,不知五妹从何处学来?”
“大哥知道我不是那等闺阁之女,我从来都干脆利落,快意恩仇,能力才学也未必输给你们男子。所以,我十三岁时便当上了天鹰教紫薇堂堂主,借着巡查教务之便,行走江湖,也去了不少名山大川,隐世部落,从他们那里学了许多奇异的东西,其中就有不少不同风格的曲子。大哥想听什么样的,我唱与大哥听,可好?”素素在二十一世纪之时可是麦霸,抒情摇滚中国风随口就能唱出来。
“我等男儿自然是想听那等豪气干云,意气勃发的,只怕五妹唱不出来。”
素素笑着道:“总得听了才知道。”说完,提起再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
来贺……”
谢逊与张翠山大声喝彩,无忌感染到这氛围也跳着欢呼起来。一时间,觥筹相错,欢笑不断,意气风发。
及至晚间两坛子酒见了底,谢逊已醉倒在地。张翠山虽没有谢逊喝得多,也已满面绯红。素素嘱咐张翠山将谢逊送回洞内去,自己抱了无忌回洞,待哄得无忌睡着了,这才出来,二人一起收拾这残局。
张翠山感慨道:“似是已经许久不曾如今天这般欢快了。想当初在武当山上,我们七兄弟也经常一起聚会,那时,二哥抚琴,四哥吹箫,六弟七弟在旁舞剑,好不快哉!只是后来,后来……我离开之时,师傅就快九十大寿,我却不能再他面前磕头拜寿,反累他为我担心。还有三哥,三哥被人用大力金刚指捏碎了四肢骨头,不知现在如何了,师傅说便是能活下来,那四肢怕也是,也是不能用了……”
素素听了,一惊,手中陶碗“啪”地一声,砰然落地。
张翠山忙上前去,抓起素素双手,左看右看,道:“可有受伤?”待发现未有伤口,这才放下心来。刚要将手抽离,却发现素素全身竟在颤抖,不觉大惊,道:“素素,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又去探看素素的脉搏,还未摸到脉门,手已被素素拉住:“五哥,我,我……”
“素素,你到底怎么了?”
素素转头看看了谢逊和他们的山洞,发现距此都有一定距离,他们若有些声响,应当也不会惊醒醉酒的谢逊和睡熟的无忌,该来的总会来的。便深吸了一口气,对张翠山道:“五哥,有件事,我再不能瞒你,定要说你听!”遂将当年如何以须蚊针伤了俞岱岩,骗了他手中的屠龙刀,如何托镖龙门镖局将俞岱岩送回武当山一一道来,只未提及一怒之下杀害龙门镖局七十一口人命之事。
张翠山只觉晴天霹雳,满面震惊,不可置信,随后又转为愤怒,悲苦,哑着嗓子道:“素素,你是说,你是说……”
“是,五哥,俞三侠却是为我所伤,是我一直瞒着你,我……”
啪!
素素只觉得左脸如火烧般疼痛,眼泪不可遏制地掉了下来。
张翠山怒道:“好,好一个殷素素,你,你……”你了半晌,要骂的话却终是没能出口。
“五哥,伤了俞三侠,是我不对,你若要为你三哥报仇,便杀了我吧,我,我不怪你!”
“殷素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说完,手掌运气朝素素拍去。
素素不闪不避,闭目等候。但张翠山掌风却在临近素素鼻尖时倏然而止。素素张开眼,只见张翠山已转身奔逃而去。
“五哥,五哥……”
素素急忙追上,她害怕,害怕张翠山如上次般自尽谢罪。
入了丛林,却见张翠山正发狂似地发起掌来,掌法杂乱无章,却招招凶猛,竟将周围树木尽数击倒。素素看着,泪珠如雨般落下。张翠山却突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竟无半分快意,甚是凄苦,笑声越来越大,转而又化为哭声,声声痛心欲绝。素素听了,只觉胸口突地一滞,口中溢出一股鲜血来,晕了过去。
冷战
素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炕上,无忌趴在炕旁握着她的右手昏昏欲睡,见素素醒来,精神一振,欢喜地道:“妈妈,妈妈,您醒了!您睡了一天一夜,吓坏无忌了!”
素素见天色果真已是第二日黄昏时分,问道:“你爹爹呢?”
无忌还来不及回答,谢逊大跨步从洞口走进来,道:“五妹,你终于醒了,现在觉得怎样,可还觉得胸口憋